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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的想象化为灰烬]这浪漫的结局却不是我想象

发布时间:2019-04-15 04:21:08 影响了:

  摘 要:互文性是库切较多使用的手段。库切布克奖获奖小说《耻》中,作者动用了互文手段,彰显了小说的主题。本文意图对于《耻》进行互文性解读,以期获得对《耻》的主题更深入的探究,并且对于库切互文性研究有所启示。
  关键词:《耻》 互文性 卢里
  1999年,库切以小说《耻》再度摘得布克奖的桂冠,成为英国文学史上第一位两次获得此奖项的作家,并凭此力作问鼎诺贝尔奖。像其他作品一样,库切的《耻》以南非的殖民地生活和各种冲突为背景,写了一个因“非法越界”而像《红字》中的海斯特·白兰一样带着“耻辱”标志的传播学教授的故事,因而搅起了旧南非种族社会的沉渣。评论界多从“篡越”这一切入点解读这一作品,笔者认为出现在库切文本中的传播学教授卢里与浪漫派诗人华兹华斯和拜伦可以为文本丰富的寓意提供互文性解读的钥匙。
  “互文性”(Intertexuality)作为一种后现代与后结构批评的文本理论,也被译作“文本间性”,通常指两个或两个以上文本间发生的互文关系。法国当代文艺理论家克里斯蒂娃指出:“任何文本都是镶嵌构成的,任何文本都是对另一文本的吸收和改编。”① 任何文本都处于与其他文本的“互联网络”中,文本意义的生发源于与其他文本的相互关系。相对于广义层面上的互文性,狭义意义的互文性强调文本与文本之间的关系,作者通过引用、剪贴、拼凑、用典和神话等形式进行互文写作,由读者的能动性阅读完成意义的构建。互文性是库切较多使用的手段,如《福》就戏仿了丹尼尔·笛福的《鲁滨孙漂流记》与之形成互文关系,库切的另一部小说《迈克尔·K的生活时代》同样讲述了一个被逐者陷入困境,然后通过自己的努力改变生活的故事。就像《福》和《国家中心》一样,库切的小说《耻》和先前的小说文本构成互文,而且有意戏仿。在互文性手法中,“戏仿主要是指作者吸收模仿、借用前人文本或其他艺术风格以期达到讽刺或其他特定的效果”②。《耻》正是通过这些互文手段,不动声色、颇有意味地讲述了一个发生在南非乡下的故事。在《耻》中,库切凭借其深厚的学养,巧妙无痕地利用了主人公与浪漫派诗人华兹华斯和拜伦的显性和隐性的文本联系彰显了小说的主题,华兹华斯自然清新的浪漫式想象与自然精神被南非种族隔离令人心怵的现实击碎,而拜伦诗句的引用则影射了作者个人之“耻”、卢里的风流事件和卷入其中的女主人公之遭遇。
  一、华兹华斯与卢里
  彪炳英国诗史的浪漫主义诗人华兹华斯被称为“自然诗人”,律动在其诗篇中的激情是对大自然的热爱,他对大自然怀有深刻的感情,对实现了工业化具有种种痼疾的城市却颇为厌恶。华兹华斯描写大自然也写人,认为大自然能够启迪人性中博爱和善良的情感,而且,融合在大自然之中能够使诗人得到真正的幸福。他尊崇处于无意识状态而更接近自然的人,同时把世界上的一切生灵都看成是自然整体中不可分割的部分,他爱怜一切动物和花草。《耻》中的主人公传播学教授卢里,开了一门论浪漫主义诗人的课,喜欢华兹华斯,“心理回响着华兹华斯《序曲》诗行中美丽的和弦”③,在他的眼中,“华兹华斯一直是我最看重的大师之一”④。他自诩喜欢华兹华斯,然而在内心,他不认同女儿居住在乡下同自然亲近,做“自然之女”的生活,认为他应该做些更上等的事情,对农场的鄙陋的居住生活条件和动物保护协会的成员贝芙·肖的生活也是鄙视和不屑的。他在智识上喜欢华兹华斯,然而构成互文性反讽的是,在生活中未得华氏之精髓,同时他所处的世界与华氏理想的“自然”世界有着巨大的差异。
  卢里作为一个传播学教授,以挚爱并教授浪漫主义诗人和传播学技巧课为生,并出版了有关华兹华斯的著作。他喜爱华兹华斯到了同学生调情不恰当地使用华氏诗文的程度,然而,他却是不被学生所理解的,小说中写到,在课堂“他面对的是一片倦怠沉闷的空气”⑤。学生们抱怨,“一个人瞅着大山,干吗要弄得如此复杂?”⑥ 从表面看,卢里对生活没什么不满的:离婚后,他与索拉娅每周约会一次,“性需要的问题可算是解决得相当不错了”⑦;在“延续了四分之一世纪的职业生涯中,他出版过三部著作”;他正在构思一部叫做《拜伦在意大利》的室内歌剧,表现他对两性间爱情的思考。但所有这一切,都印证了都市和学院生活的“无趣”与“无味”。爱欲无以附丽,卢里对工作也无热情。他的著作“没有一部引起过轰动,哪怕是小小的反响都没有”⑧,第一部《比奥托与浮士德传奇:梅非斯托的起源》,第二部《圣维克托的理查德之幻想》,第三部《华兹华斯与过去的包袱》,论述对象在西方文学史上既传统又经典,却曲高和寡,无人喝彩,甚至无人问津。颇令人回味的是他讲堂上对华兹华斯《序曲》第六部,诗人在阿尔卑斯上经历的解释“That have usurped upon a living thought That never more could be”⑨,其中出现了“usurp”这一词。“usurp”意思是侵占、篡夺,“侵占是阿尔卑斯组诗中意义深远的主题之一”⑩,华氏原意为纯粹的思想被作用于感官的意象侵占了。而卢里在自己放纵的情欲的驱使下,曲解华氏的意思。而这一切恰好发生在他“侵犯”了梅拉妮·艾萨克斯之后。而同文本中有互文关系的还有第五章中卢里事件后,当地的报纸《阿尔戈斯报》上的评论,颇有意味。“威廉·华兹华斯(1770 —1850),自然诗人,戴维·卢里(1945—?),他是威廉·华兹华斯的评论者和蒙受耻辱的信徒。愿上帝保佑这婴儿。别让他被逐出天庭,愿上帝保佑这婴儿。”{11}库切本人为这段引起卢里耻辱的事件做一评论。“Blest the infant babe. No outcast he. Blest be the babe.”{12} 语出华兹华斯诗歌集第二中的《序曲》,然而,卢里,这个“全是情欲”,任由自己的情欲侵犯别人的自由,因而为自己也为别人带来耻辱的“婴儿”被“逐出天庭”,被永久打上耻辱的印记,受到了惩罚——他的女儿被人侵占,受到乡间黑人的强暴,并被褫夺了人的尊严和赖以成为“自然之女”的土地。在南非,在远离尘世喧嚣的乡下,殖民势力消退之后还残存着如此残酷的事实,露西成为了替罪羊,她隐忍并且接受了这一切。在华兹华斯的理想中,大自然不仅是背景,而且是一种使人良善和纯净的精神力量。然而,“难道我们没有理由悲叹,人怎样对待着人?”{13} 人对人太残酷了,女儿的遭遇和卢里的耻辱和窘困使他选择了华兹华斯式的回归,然而他的回归是被动的,无奈的!在回了一趟开普敦后,他发现自己已被曾经工作过、生活过的地方弃绝,就像他的前妻罗萨琳说的,“就是你被抛弃了。你脏了名声,你最终会像那些可怜的老头那样,成天在垃圾箱边晃悠着终了一生”{14}。被城市抛弃、被文明生活不齿的戴维·卢里不得不亲近自然,开始亲近乡间的动物与人。他不热爱自然,但是他只能在那个只有病狗、毫无感情的乡下了却他屈辱的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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