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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一次劫持有关的】 一次失败的劫持答案

发布时间:2019-04-15 04:20:25 影响了:

  我像一个躲避**的小男人一样把头伸向了床下,眼前顿时黑了许多。我的黑暗与此刻混沌的天色以及出租屋的阴暗有关,再准确一点的话,还应该和我焦躁的情绪有关。我是个凡事急于求成的人,没有足够的耐心,邵乐乐说这是因为我还不够成熟,压根就是个十足的小男人。她总说我是小男人,我有时也很气愤,就问她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大男人,可每次她都把嘴一撇,头高高抬起,用轻蔑的口气说你不懂。所以我就相信了我是小男人,因为只有小男人才能忍受心爱的人对他的不尊重,因而我处处把自己扮演成小男人的角色,为邵乐乐端茶倒水,洗衣做饭。邵乐乐就像个女王一样在我面前享受着别的女人无法享受的幸福。
  当然邵乐乐并没有常人想象中的知足,她还是用十分不满的情绪挑剔着我为她营造的温暖,她总是把不喜欢吃的菜在碗里扒拉来扒拉去,然后用失望的表情看上我好一会儿,再粗鲁地夹给我。她还会上网聊天到深夜,然后揪起熟睡中发笑的我,强迫为她发酸的颈部按摩。甚至把我刚刚给她洗过的内衣穿上半天后,又要我再洗,而她却不管不顾我的感受,径自扬长而去。最令人厌恶的便是她从来都不理解我的腰酸背痛,总以悍妇的形象骑在我的身上征服我。而我从来都没有埋怨过她,我深知邵乐乐对我的重要性,毫不夸张地讲,如果没有她,我都不知道自己活着究竟有什么意义。也许我前世就是邵乐乐的奴隶。
  有人说我把邵乐乐惯坏了,简直就是助纣为虐,因为我的善良而造就了一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如果不是脸蛋漂亮些,那跟废物没什么两样。对于说这话的人,按照我的脾气是要和他打架的,但考虑到他还是为我伸张正义,我只好咬破了嘴唇把火气压了下去。也有人说我真是犯贱,连男人最起码的自尊都丧失了,凭什么让一个女人控制着自由。其实我也认真考虑过我和邵乐乐的关系,我心里还是没底,大多数时间我都不知道她是否像我爱她一样爱我。至于我为何离不开邵乐乐,说实话我也想不明白,如果非要说个理由,我只能说她是世上最美的女人这样俗不可耐的话。所以,一旦邵乐乐对我提出要求,我都会尽自己最大的能力帮她做到,我不想让她觉得我连个小男人都不配。
  一定要找到那枚扣子,这是邵乐乐中午出门时特意交代给我的任务,她说,你如果在家里闲得发慌,就去给我买两枚扣子,然后用鲜有的暧昧眼神刺激了我一下。她走后我马上就知道了这两枚扣子的重要,不然她不会那么忸怩作态。我整理完所有的家务,就迫切地走遍了整个市场,按照邵乐乐的交代,找到了和我想象中一模一样的两枚深灰色的扣子,我确信我是把扣子放进了裤兜里,并以保护“鸡毛信”那样的小心回家的,回家后我先是到楼下的公共厕所解决了一泡憋了很久的恶尿,其间见到漂亮的女房东,她正搬着一张桌子向外走,我没有理由视而不见,只好和她一起抬出去。刚回到房子,邵乐乐打来电话说今晚有个饭局,问我去不去,我忙说去,这样的好事我怎能错过,下午就不用做饭了这是多么令人惬意的事。之后我才发现裤兜里只有一枚扣子,另一枚不翼而飞了。我的心情一下子就糟糕起来,比丢了钱还难受,甚至因为邵乐乐给了我蹭饭的机会愈加心里发慌,都有些小小的对不起她的愧疚。我是个不会撒谎的人,如果到时候我说我弄丢了另一枚扣子,那她肯定会在我面前理直气壮地用鼻子哼着出气的。而最关键的是像这样理想的扣子在那个小摊上已经没有了。
  我对扣子的去向做了一个细致的分析,并以进屋后疑似听到一声脆响为由,便判定扣子定是在我掏电话的时候从裤兜里带出来掉到了地上。起先我心平气和地对这个二十平米的房子做了地毯式搜索,无果后我便把重心放在了床下,因为我是在床边接电话的。第二次我基本挪动了床下潜伏多年的财产,还把笤帚伸到床下,清查了半天,扒拉出一只袜子、半包烟和一只邵乐乐的鞋,我的焦躁在此刻明显上升了许多,额头也冒出了一层细汗,无奈之下,我只好坐在床边点了一棵烟,本想用一场烟雾来缓和内心的不平,可谁想烟抽到一半,我竟内心翻滚起来,并显现出以往的执拗来,我铁了心要找到它。于是,我便把头伸到了床下。
  我的姿势肯定和钻狗洞没什么两样。我半跪着,屁股高高翘起,脸几乎贴着地面,浑身的血液瞬间涌到了头部,眼睛像是要迸出来,鼻孔开始慢慢闭塞,我的呼吸粗重起来,像一只被宰倒的绵羊。我摸索着拽出了靠里的一些垃圾,最后侧身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了打火机。而此时,我遭到了袭击,屁股被来历不明的人重重踢了一脚,我就像一只轮胎,全身贴着地面,向床下滑进了半尺。疼痛仅次于恐惧,或者说被恐惧淹没了,我是个胆小的人,从来不想招惹那些厉害的角色,相应地也从来没有被人如此不明就里地袭击过。第一时间里我想到了抢劫,说实话,我差一点就要大喊饶命,也想当然地闭上眼睛任由他们猖狂了。可那人并没有连续出击,他抓住我的右腿一把把我拉了出来,不待我翻身站起,他已经蹲在了我的面前。我一眼就认出了他。
  老哈,我惊叫起来,我说,你要干什么?
  老哈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脸色由青紫慢慢返回了本来的黑红。他说,你不是李全?
  我怎么是李全呢!我一下子委屈极了,突然被有惊无险之后的侥幸和迅速蔓延的疼痛笼罩起来,如果邵乐乐在,我不能保证我不流泪。但在老哈面前,我还是装出了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甚至挤出了一些笑意,因为我熟悉老哈。
  老哈对我是陌生的,他可能在某个时候和我有过碰面,但我相信他并没有较深的印象,像我这样的小人物根本不能在他的世界里占有地位。卖肉的老哈在城关算个不大不小的人物,虽然谈不上呼风唤雨,但也基本上能在绝大多数人面前颐指气使。老哈卖肉的地盘正好在我的房子下面的街道上,我也每每能在外面杀声四起的时候,透过窗子看到像牛二一样晃动着尖刀的老哈。热天里,他总是光着膀子,浑身的肥肉因为使劲的缘故,不停地抖动着,他的尖刀和拳头在离客人的鼻子不到一寸的高空悬着,粘在刀尖和拳头上血红的牛肉碎屑随时都有落下的可能,他的周围站满了人,和他一起摩拳擦掌。而我总是看不到被老哈恐吓的人,他们大约在对阵的初端就已经趁机溜走了,所以我从来没有见过有人和老哈动手。我也从没有在老哈的肉摊上停留过,我是一个坚持石头大了绕着走的人,从不想要和他发生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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