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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幸福“桃之”夭夭] 重生之南桃夭夭

发布时间:2019-01-16 04:24:07 影响了:

  一      简明是我的家教。   读高中时他曾跟我爸爸学过油画,爸爸说他乖巧聪明,无师自通,是个人才。那时候我才十三岁,读六年级。我可以经常看到简明在我家里晃来晃去。他的个子很高,站在我面前的时候我就成了小矮子。我总是扬着头跟他说话,我说:“简明哥哥,你坐下来跟我说话好不好?”
  简明总是好脾气地笑着刮我的鼻子,说:“好的,夭夭。”
  从此,简明每次一跟我说话就蹲下来。
  我知道自己的缺陷。从七岁那年开始,我的个子就不再长了,一直到初中毕业,我的座位永远是第一排。由于个子小,从小就没有人愿意跟我玩,他们总是说:“唉呀!夭夭太慢了,我们别等她!”
  于是,我只能画画,跪在地板上,铺上白纸,用五颜六色的水彩笔涂鸦。其实我一点儿也不难过,因为,至少有简明陪我。
  他是我的全职家教,从我初中毕业开始就是。因为我不可以再读书,尽管我考上了市重点,可是爸妈不放心我离开他们。
  简明对爸爸说:“老师您放心,我一定让夭夭不比任何人差。”
  爸爸欣慰地点头微笑。躲在门后的我,却哭得一塌糊涂。
  
  二
  
  简明每天至少有十二个小时在我家,他把我的课程排得满满的,让我不得有丝毫的空闲。
  可是我并不安宁,居然有漂亮女生上门找简明。
  终于在第五天,又一个女生来找他的时候,我发了火。呵呵,第一次。
  当时我正跪在地板上画那幅“坠落天使”的画,简明坐在旁边,那个女生走过来弯下腰,看到我的画时她惊呼:“哇,好漂亮啊!”
  简明扬起头得意地说:“那当然,夭夭聪明着呢!”
  “是吗?”那个女生轻轻地问:“夭夭,你多大了?”
  也许她是无意的,想找一句搭讪的话;也许她真的只是想知道我的年龄而已。可是她却不知道,她的那句“你多大了”狠狠地击中了我仅有的一丝自尊,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血流不止。
  我站起身,扬着头回答她:“你记住,我十五岁了!”
  “我十五岁了!”我又大声冲着她重复了一遍,然后在她和简明惊愕的目光中冲进房间,房门被我用力一关,“哐当”一声巨响。
  门外传来简明和那个女生争吵的声音。
  “你走开!”简明很大声地说:“你不要再来这里!”
  “简明……”那个女生带着央求的语气说,“可是,我并不知道……”
  “别说了!”简明的语气很决绝,“你走吧!”
  然后就是关门的声音,终于悄无声息。
  简明并没有来敲我的门。我把收音机的音量开到最大,来掩盖我难过到窒息的心情和压抑的哭声。
  我无法让自己平息下来。
  收音机里传出的是刘若英的《当爱在靠近》:“真的想,寂寞的时候有个伴,日子再忙,也有人一起吃早餐,虽然这种想法,明明就是太简单,只想有人在一起,不管明天在哪里……”
  我的忧伤和眼泪一起纷飞,铺天盖地。
  
  三
  
  妈妈告诉我桃之要回来。
  我埋着头继续涂鸦,不说话。
  小姨在桃之六岁那年带走了她,从此就很少回家。只有到年底才可以见到一次,可是我一点儿也不想见她。
  在她面前,我会被自卑压得喘不过气。我一直都不明白,同样是爸妈的女儿,为什么桃之可以出落得高挑美丽而我就不能。桃之已经读大学而我却只能待在家里自学,尽管有简明这样难得的家教,我仍然无法放下自己的缺陷视自己如常人。
  可是桃之还是回来了,尽管我有千万个不愿意,她还是硬生生地挤到我的面前来。
  “夭夭,你还好吗?”她低着头问我。
  我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嗯。”
  简明用手拍我的头:“夭夭,怎么见了你姐姐也不高兴啊?”
  我不理他,转身走回房间。这些年来,每个人都习惯了我的喜怒无常,只有简明一个人,把我当正常人看待。所以我依赖他,到极限;他亦容忍我,至极限。
  我把自己反锁在房间里,不想见到任何人。
  
  四
  
  我开始和桃之住在一起,她不想住校,而我家离她所读的大学不过几十米远的距离。
  可是,我真的一点也不喜欢。
  星期天早上,她居然告诉我她要和简明一起出去采风。
  采风?我冷笑道,大学生就是浪漫。“夭夭也一起去,”简明说,“可以在外面写生。”
  “不了,”我说,“我还有英语题没做完。”
  然后我就看到最残忍的一幕,桃之挽了简明的胳膊走出去!
  我去质问妈妈,为什么要桃之住在我们家。
  “这样很方便,”妈妈说,“桃之也会休息得很好。”
  桃之桃之!都是桃之!我狠狠地摔碎了茶几上的玻璃杯,冲妈妈大叫,“为什么我不是她?为什么?”
  妈妈愣住了。我安静下来后,整个客厅只有我粗重的喘息声,然后就是我的眼泪掉下来,滴滴答答地掉在地板上。
  我无法想起桃之挽着简明胳膊的那一幕,那简直让我崩溃。
  我回到房间,翻开那本散发着薄荷气息的绿色日记本。那是我十五岁生日时简明送给我的,上面有他龙飞凤舞的大字:送给最可爱的女生夭夭。祝生日快乐!
  我在里面写了无数个“简明,简明,简明……”直到整个眼帘都布满纯蓝色的钢笔字才罢休。
  这只是属于我一个人的日记,尽管千篇一律,可是每一个字都很快乐,它们印证的是简明陪伴我的日子,有跳跃的阳光藏在里面。
  可是现在桃之回来了。
  简明开始很少很少时间陪我,很多很多时候,都是我一个人跪在地板上涂鸦。常常一幅画得不错的画,会被自己莫明其妙地给涂得乱七八糟。我撕掉很多张纸,我想起简明为了我,第一次冲漂亮女生发火的样子。
  桃之也很漂亮,可是简明从来不对她发火。他总是好脾气地答应她的每个要求,像当初答应我一样。
  
  五
  
  桃之读大二,业余时间给一家时装杂志社做模特儿。桃之的确美丽得无话可说,每一张照片都拍得美轮美奂。要么忧伤的,要么明媚的,每一个眼神和动作都恰到好处,和专业模特无异。
  有时候桃之站在客厅里,随意地摆出一个pose或者眉毛轻轻地挑上去时,简明就会蹲下来用手圈成镜头的姿势,对着桃之“咔嚓咔嚓”。
  我在旁边冷眼相看,那是他们之间的“焰火”,却映得我一脸彷徨,看不清来时路。
  晚上挤在一个被窝里,桃之会小声地给我讲简明如何如何体贴,如何如何善解人意。她说他真的是个很难得的好男孩,有最纯澈的灵魂和漂亮至极的眼睛。
  这些应该是我讲给桃之听的,而现在,居然被她用华丽的词藻讲给我听。
  我紧紧地抓着被子的一角,咬紧嘴唇默不作声。我仰面睡,眼泪一直流到耳朵里。黑暗中那无声的哭泣,哭泣中遗失的纯真容颜,从来都无人知晓。
  我在一夜之间失了语。
  我开始整天画画,埋头不语。
  简明总会在吃饭的时候叫我:“夭夭,吃饭了。”
  我并不理他。我无法看他和桃之亲密的样子。
  简明会走过来拖我,我总是把颜料甩得他满身都是,然后大叫:“你走开!你别管我!”
  简明并不在意,他甚至会说:“夭夭听话,不许耍脾气!”
  他居然也一直当我是个小孩子,要我听话听话,难道他不知道我已经快十六岁了吗?
  我绝望地看着他,面前这个大我七岁的男生,我的全职家教。我曾经固执地以为他会是我的整个天下。
  多么白痴的想法。
  
  六
  
  我不再贪恋任何人。
  我开始热衷并专一地画画。桃之成了杂志社的专业模特儿,简明也有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他们挣很多钱,可以自力更生。
  桃之亦不必再跟我挤同一张床了。
  妈妈很开心,她说:“桃之毕业了就和简明结婚。”
  那个时候桃之已经大四,而我也已十七岁,可是我的个子仍然没有任何变化。
  我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伤心的表情,我甚至可以在桃之面前喊简明哥哥,简明会用手轻轻地揉我的头发,然后蹲下来说:“夭夭,最近还好吗?”
  他问这句话时我才发现,我们真的是很少见面了。
  那段朝夕相处的日子,被我给压在了记忆最深处不愿被提及的角落,那本薄荷日记留了许多处空白,放在桌子上很久都不曾碰它,封面上落了薄薄的一层灰尘。那里面,尘封着一个十五岁女生最原始最纯洁的一段情感。
  也许我不得不承认,自己曾经喜欢过简明。
  
  七
  
  对于一个侏儒来说,幸福是个好奢侈的东西。
  我曾偷听过简明和桃之的对话。
  简明说:“夭夭最近心情不好,我很少有时间陪她,我想介绍朋友给她认识。”
  “她不懂的,”桃之说,“夭夭是侏儒,她根本就不懂感情。”
  
  八
  
  简明和桃之的婚礼定在我十八岁生日的那一天。桃之穿了漂亮的纯白婚纱站在简明身旁,像一个不小心坠落在凡间的天使,简明的脸上有幸福的光圈围绕着。我终于发现,美丽的桃之和帅气的简明是多么般配。
  我把最近画出的最满意的一幅画送给他们。画上有天涯有海角,还有一个天使在飞,很纯粹、很唯美。我在上面写着:“天涯海角,陪你到老。”
  这原本是我想对一个人说的话,而现在,我把它送给了两个人。
  也许真如桃之所说的,夭夭是个侏儒,她根本就不懂感情。
  我躲在角落里目睹了他们的幸福,然后离开。
  责编 赵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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