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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在主义的四大生命命题是什么【《变形记》的存在主义意蕴】

发布时间:2019-04-20 04:22:43 影响了:

  《变形记》是奥地利著名小说家卡夫卡最有影响的小说之一。小说从主人公格利高里毫无原由地变成了一只甲虫这一看似极为荒诞的情节出发,深刻地揭示了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个体与自我、以及与他人之间关系的异化。《变形记》对于个体自身的存在、以及个体与其他存在者的关系的揭示,本身就带有浓厚的存在主义意蕴;与此同时,它也对二战前后广为流传、极具影响的存在主义哲学流派提供了某种借鉴。因此,为了使学生更好地理解《变形记》这一小说,有必要认真对其中所蕴涵的存在主义意蕴进行深入的揭示。
  所谓“存在主义”是一个发端于十九世纪、在两次世界大战之间正式形成、并在二战之后广泛传播开来的当代西方哲学流派。其最重要的思想即认为哲学思考的核心应当是“存在”,这种存在首先是人的存在,而且是作为“个体”的人的存在,由于它更多地关注的是个体存在者的非理性层面,因此也带有较浓厚的非理性主义色彩。存在主义最重要的代表是克尔凯郭尔、海德格尔、萨特等哲学家。但是,它的形成本身就受到了著名文学家陀思妥耶夫斯基、卡夫卡等人的深刻影响,而且之后又对不少文学家产生了深刻的影响。由于存在主义对个体存在的关注较多地是从个体与自身存在、以及与其他个体存在者之间的关系入手的,因此我们对《变形记》的存在主义意蕴的揭示也主要从这两个方面来展开。
  存在主义流派内部的观点有着种种差异,但无论这些差异有多大,有一点对于所有存在主义者来说都是共同的,即我们首先应当关注的是我们自身作为个体存在者的存在之意义与价值,相对这一点来说,世界、社会的存在都是次要的。而且,海德格尔、萨特等存在主义者还认为,个体的本真存在之意义只能从自身中去寻找,只能由自己自由地赋予自身,除此之外,无论是上帝还是世界抑或他人都无法为我们的生存找到意义的源泉。正是在这个意义上,《变形记》为我们深刻地揭示出了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个体存在的异化。
  在小说中,这种异化首先是以身体之存在的异化表现出来的。小说一开始,主人公格利高里就毫无原由地变成了一只甲虫,对此作者没有尝试作出任何解释。而且更加重要的,连格利高里自己也没有尝试去追问为什么会发生这种身体的异化。这种表面上彻头彻尾的荒诞,骨子里其实反映的正是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个体存在、首先是身体的存在的异化之深入。十九世纪的时候马克思就已经揭示出,在资本主义社会中不但人的思想、连人的身体都发生了异化,人剥离了其一切丰富性而变成了单纯的劳动力。到了二十世纪人们对这一点的批判就更为深入了,卓别林的电影《摩登时代》就是对这一点的尖锐讽刺。而时至今日,当大众文化与商业广告将“苗条”、“美白”、“丰胸”等作为“身体美”的标准强加整个社会时,这种身体的异化就显得越发突出了。而且这种身体存在的异化已经深入到这个地步,以致于人们几乎没有觉察到这种异化本身的存在,似乎它就是天经地义、本该如此的。而格利高里毫无原由地变成一只甲虫、并且他自己也没有想到要去追问原因,这只不过是这种身体存在之异化的一种极端而荒诞的表现而已。
  伴随这种身体存在之异化而来的,还有个体自身存在之价值感、意义感的异化与失落。在以往的农业社会中,个体以血缘等关系为纽带联结在一起,个体存在的意义感总是依附于身份的。但是,资本主义的发展在将人变为“自由人”的过程中,也将这种纽带与身份给淡化乃至抽离了,“上帝之死”只不过是这种淡化与抽离之宗教上的表达而已。这个时候,个体必须自己出发去寻找自身存在的意义与价值。但是,这种纽带的割裂一方面给人带来了“自由”,另一方面却是个体存在价值感的全面失落与异化。
  我们看到,《变形记》中格利高里的存在之意义与价值完全不是从自身得来的,他萦绕于心的永远是家人和工作。一方面,他对自己身体的异化完全不以为意,他想到的只是工作和家庭收入因此而受到的影响;另一方面,他对自己因身体的异化而受到的鄙视虽然多少感到难过,但这也只是因为他由此而不能完成工作、照顾家人了。可是,面对自己究竟为什么要存在于这个世界上、自己作为个体存在者究竟是“谁”、自己与其他存在者如家人等究竟处于一种什么样的关系上,他自始至终都没有考虑过。
  反过来说,格利高里之所以将自身存在之意义放在工作和家庭上,也是因为他无法从自身中找到存在之意义。但我们又看到,格利高里本人虽然试图从家庭和工作中寻找自身存在的意义,但实际上他并没有能够找到。对于工作,他感到由衷的厌烦。他的工作总是在出差,旅途的劳累、上司的冷漠、人情的冷淡让他对自己的工作没有任何热爱。对于家人,他想到的其实更多是责任而不是爱,他想通过自己的工作来照顾家人,而他的父亲对他非常残忍、他的妹妹最终也离他而去。
  可是,即使这样,格利高里对之依然没有任何反省和异议,对他而言,无聊的工作与冷漠的家庭似乎是个体存在之价值与意义的理所当然的、唯一的来源。当他变成甲虫时他也只想到工作和家庭因此而受到影响。即使到最后,到他将死之日,他也依然带着爱心和感动回忆家庭,并且坚定地认为自己必须从这个家里消失。由此可见这种异化的深入程度。
  与个体存在之异化相伴随的,是个体存在者之间关系的异化与疏离。海德格尔、萨特等存在主义者反复强调的一个观点是,个体的本真存在、其存在之意义只能从自身中去寻找,任何从他人中去寻找的做法都无异于缘木求鱼。但是,当格利高里完全否定了前者的可能性之后,他只能从后者中去寻找。而令人悲哀的是,一方面,这种寻找本身就是根本得不到任何结果的;另一方面,个体存在者之间的关系从根本上已经疏离了。
  这种疏离首先表现在工作关系的疏离。在传统农业社会中,劳动者往往是依附于由血缘或土地而联结起来的关系网上的,工作或劳动关系也由此得以联结。但是,如前所述,资本主义将这种关系网加以打碎,使劳动者变成了一个个孤立的、原子式的个体,彼此之间只由经济利益而维系,劳动只是创造剩余价值的手段,而不是实现个体自身价值的方式。也正因为此,工作关系变成了一种赤裸裸的经济关系。格利高里的上司、他的同事只是将他视作一部赚钱的工具。这一点连他自己也意识到了,因此他从来不曾指望从上司或同事那里得到真诚的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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