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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里有真宝贝_水真多啊宝贝忍着点要进去了

发布时间:2018-12-25 03:58:24 影响了:

  每回走过王府井,走过首都剧场――这个并非巍峨华丽,却透出无限华彩和几分凝重、庄严的方形建筑,都会想起这个人,这个中国现代戏剧的巨匠――曹禺。   有时不免想,如果没有他,没有他的《雷雨》《日出》《原野》《北京人》……一部中国现代戏剧史,会是何等寂寞,而这个剧场,也决然没有如此风光。
  因为他,命运彰示了对于中国新文化的一个重要门类――现代戏剧的厚赐,当美文、小说、新诗纷纷庆贺收获之时,现代戏剧也出人意表地坠落了成熟的硕果。一场痛快淋漓的《雷雨》,将戏剧园地沾溉个够,一直滋润到今天。
  命运,你可以说它有,也可以说它无,但它确确实实成就了曹禺,成就了《雷雨》。写出《雷雨》的曹禺,还只是23岁,一个未脱青涩的年纪。他不是韩寒,不是郭敬明,也没有摇旗呐喊的满街粉丝,但他却以一部洞穿世情与人心的人生大戏,以一部令人惊叹的圆融精致的艺术杰构,特别是以对神秘命运的蛮性的直面与究诘,令一切涉世既深和未深者震骇与憧憬,令无限沧桑的华夏文明凝眸,铭记。
  文学上,还是要承认天才的。都说写小说、写戏剧一类的叙事作品,要阅历深,年纪轻,怕未必写得好。而一个张爱玲,一个曹禺,都是在差不多“及笄”或“弱冠”之际,就写出了他们的传世名作,而且他们共同的,都是对中国人的性格和心理,摸了个透(夏志清评张爱玲语)。据说一切文学艺术皆可溯源于原始巫术,比起小说来,在舞台上“秀”着的戏剧,显然更亲近这源头。曹禺操纵他的戏剧,追求原始巫师般的魔力,但他不是把人们变成匍伏在地的蚩蚩群氓,而是致力于使人们的心灵震荡、悔过和憧憬,使人成为人。
  对曹禺的评说,多年来人们议论得最多的,不是其他,而是其剧作中关于人性的命运观念。当年曹禺,毫不讳言有“对宇宙间许多神秘的事物一种不可言喻的憧憬”(《雷雨•序》)。短短几幕剧间,所有的宿债、孽缘、畸恋、xx、冤报,于一场震天撼地的雷雨中总爆发,令人惊怖不已。在神秘暴烈的大自然力量之前,人总不能脱尽原始的“羔羊情绪”。诚然,软弱与恐惧,均非崇高的品质,然而,它们大抵能唤起敬畏与皈依,唤起冥冥之中灵明与宇宙之间、灵明与灵明之间的感应。年纪轻轻即写出不朽《雷雨》的曹禺,其卓越的天才,即来自于此。
  不论是出于何种原因,曹禺自己后来也将命运与宿命勾连在一起,否定过这一段创作心路,但是,在《原野》,在其他的地方,他又会重新回来徘徊。他从一出道,就显示出他不是一个联缀剧情的一般意义上的编剧,而是一个力图在人们心灵世界兴云播雨的艺术家,他最关切的是人,是人与命运,与主宰命运者的对抗中的恣睢辛苦、无奈无助,是人千万年生存下来的共同经验。他无意于予人指示出路,越俎代庖地为社会学演绎课文,对于一个艺术家,他心中惟有一舞台在不停旋转,各色人物鱼贯而来,他深知作为戏剧艺术家的天职是将人物形象立起来,而其先,必得弄清楚他们。后期他少有新作,并非他的艺术创造活动业已消歇,而是还在寻寻觅觅之中,其时,正有种种的绳缕缚紧了他,他有一种不得自解的痛苦。
  俗世上的曹禺,一切也许平平,吾生也晚,幸与先生有一面之雅,眼前的他,只是一个行走不便的偏废了的老人。然而,只有亲近他的人才真正感受得到他,进而了解他。他的爱女万方,在回忆录中,曾向我们转述他的痛苦,那是一个艺术家真正个人的深刻的痛苦:“千真万确,我亲眼看到一种痛苦持续不断地困扰着他。……这痛苦是只属于他自己的。我曾经反复琢磨这份痛苦的含义,我猜想:痛苦大约像是一把钥匙,惟有这把钥匙能打开他的心灵之门。他知道这一点,他感到放心,甚至感到某种欣慰。然而他并不去打开那扇门,他只是经常地抚摸着这把钥匙,感受钥匙在手中的那份沉甸甸冷冰冰的分量。”(《灵魂的石头》)
  怀有这种痛苦时的曹禺还是有幸的,这种痛苦会希望,会孕育,会诞生,所以,深知他的巴金说,他心里有真宝贝。然而,不幸的是,这种痛苦被岁月,被风尘,被俗务冲淡,销蚀,乃至冻结。到了晚年,他感到真的已写不出什么来的时候,是痛苦抛弃了他,一位伟大的戏剧家,也就谢幕了。
  曹禺的时代过去了,没有曹禺的剧场和舞台还在,穿越不断变换的场景与灯光,穿越喧嚣翻腾的新潮与流沫,让我们一起,再一次瞻仰这位巨匠沉思、悲悯的面容。今年是中国话剧百年,刘勇、李春雨二位主编的《曹禺评说七十年》一书为我们认识并怀念曹禺提供了一个很好的途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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