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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上岸,有人漂泊]有人在上岸宝上岸的吗?

发布时间:2019-04-15 04:21:34 影响了:

  摘 要:美国当代著名女作家茱帕·拉希里继其长篇小说《同名人》之后,创作的《海玛和卡西克》,笔触更集中于第二代移民的生存状态,书写全球化时代下知识精英移民的人生选择:有人最终顺从传统生活,有人不断漂泊走得更远。第二代移民的杂糅身份和个人经历所形成的第三空间对他们生活道路的走向产生了重要影响。
  关键词:拉希里 《海玛和卡西克》 第二代移民
  普利策小说奖、美国笔会海明威奖、欧亨利小说奖、弗兰克奥康纳国际短篇小说奖等众多奖项桂冠加冕,茱帕·拉希里广受评论界好评,是当代美国文坛闪耀的新星,她同时也是美国笔会副主席和美国总统艺术人文委员会成员。拉希里生于伦敦,三岁时举家迁居美国,父母均为孟加拉裔印度移民。处女作《疾病翻译者》获得2000年普利策奖,拉希里由此一炮而红;继2003年出版长篇小说《同名人》后,2008年推出的短篇小说集《不适之地》迅速登上《纽约时报》畅销书排行榜首。她平实克制却又行云流水的轻盈妙笔,从《同名人》开始更多地转向全球化背景下第二代移民叙事,反映自我放逐和如何皈依等更为普遍的主题,所写的不是常见的围绕着“美国梦”实现或破灭的早期移民类型故事,而是全球化时代下受过西方教育的移民精英阶层对自己双重身份的关注和自我调适;不再是第一代移民难以融入的疏离感,第二代移民更多的是四海为家的漂泊感以及这些人在世界范围内自主流动,而非被迫迁徙形成的世界公民这样的弹性国民认同。
  《海玛和卡西克》收入《不适之地》一书,由《一生一次》《岁末》和《离船上岸》三个部分组成。作品轮番从男女主人公的视角看待他们人生片段的交集,倾吐分离和重逢之外彼此的心路历程,讲述他们各自的生活状态:《一生一次》从海玛的角度讲述卡西克随父母从孟买回到美国暂住她家那段时期,她对他产生了迷恋;《岁末》由卡西克讲述母亲去世后,父亲再成家而他日渐远离家,最后对家的记忆是在海玛家几周的生活;《离船上岸》则是他们在意大利意外重逢,两人相恋却不抓住对方,结尾,在印度完婚的海玛讲述她回归传统开始人生新阶段,而卡西克葬身南亚海啸,什么也没有留下。
  一、海玛回家:选择上岸
  如今的族裔作家,他们自身或者是父辈离开故国跨越国境的文化位移和由此形成的双重身份不是一时事件,而是长期生存状态,他们在东西社会之间、不同宗法教义之间、历史和当下之间难以轻易皈依。拉希里曾在文章中回忆道,童年她在家里讲孟加拉语,但是阅读的都是英语读物,这让她产生僭越感,也感到并不归属于那个她所阅读的世界。她知道自己和别人不同,自家饭桌上吃的是别样的饭菜,平时庆祝不一样的节日,父母所喜所厌也与别人的父母有异。年少时曾希望自己看上去和他人并无二致,和周围朋友一样行事;甚至忍不住要试图抹去自己的身份,换上一副面具对外。作为第二代移民的出身,让她难有完全的归属感,于是投身写作,在自己创造的世界中终获归属。作品中的海玛身上有许多作者的影子:开场是在海玛家为卡西克家举行饯行派对,他们吃的都是羊肉、咖喱、豆蓉等印度特色的菜,海玛也被打扮穿上传统服装;父母主要活跃在印度朋友圈子里;海玛小时候几乎不跟朋友们提起家里的事情,不愿意过生日,因为不想让他们窥见自家的生活方式。她听说母亲当初一直和父母睡在一起直到结婚那天,觉得没什么不对,但知道这样不太正常,如果自己也这样会成为周边朋友的笑柄,所以尽管害怕,她还是坚持自己睡,足见她对成为笑柄的害怕超过自己一个人在黑暗房间的恐惧。
  海玛的这种矛盾心理反映了双重文化身份形成过程不可避免的认同摇摆,像她这样的第二代移民,他们自小接受西方教育,在美国文化熏陶下成长,和同龄人交往的大环境是美国社会;然而,父母主导的传统印度文化是家中氛围,他们生活在东西文化的叠加中,家门内外,她在两个世界成长,同时接受东西两个半球共同作用下截然不同的教育。如果说父辈的移民经历宛如桥梁跨越东西,那么他们也相应地继承了双重文化;如果说在“东是东,西是西,东西亘古不相期”这样迥异的两种文化间感受文化碰撞、无所归属的感觉更多的是父辈的体验——第一代移民因为与新居住地文化相适应,但同时还保留着自身原有的文化传统和历史痕迹,夹在两种文化之间,因而遭受文化冲突形成的焦虑与痛苦的煎熬,那么第二代移民中普遍的经历,则是在业已接纳融合的混杂文化之间,在摇摆游离之际,建构起自身一系列身份,而不是定位于某一身份。他们在进行身份认同的过程中,在协调、冲突之下,形成霍米·巴巴所说的第三空间,即存在于时空的间隙中、经由文化转译形成的落差性空间,这是由文化碰撞所产生的新的文化变体,它兼具两种文化的特征,但又不同于两者。海玛和美国孩子一样为母亲做生日卡片,会觉得卡西克曾住在印度而和自己差异不小,倒是更接近自己的父母;平时和朋友们一样吃谷物早餐和橙汁,自己做三明治带到学校去;和朋友们一起娱乐。成年后她不可能像母亲那样在家相夫教子,而是和多数美国女人一样独立应付生活,从事学术工作。海玛没有因为父母而喜欢上相同族裔的男人,拒绝媒妁之言的婚姻,反倒是和同行的朱利安相恋。然而,和父母家庭的纽带将她拉近传统,族裔身份也始终存在,无法绕开。
  拉希里总体笔触较为乐观,不管是父辈还是第二代移民在新的环境中都适应得比较好,但是她也坦言,移民之子较他们的父母更为失根。和卡西克在意大利北上沃尔泰拉旅行的某个晚上,海玛羡慕当地人那样属于一个地方,朋友们一起长大,也将在当地终老。第二代移民并不像父辈那样和故土、传统、宗族友群有着紧密的连接,父母离开故土后因为亲情旧友,仍旧和印度紧密联系在一起,而出生在美国的他们失去父母故国的根基:海玛年少时随父母回印度,并不像她的父母那样有回家的感觉,她像备感无聊的游客,对那里的环境和亲友冷眼旁观。作为在美国出生的孩子,她的家在美国,她的社会环境是美国,因而对印度感觉不太亲近。如同拉希里投身写作,海玛在工作上选择第三方文化,她从小迷恋拉丁文,投入其中让她觉得比任何事情都更令人满足,于是她寄情于古典拉丁文化研究,不再纠结于杂糅身份,她的精力有了集中的着力点,三十几岁评上教授,也出版了专著。然而,形成对照的是,在私生活中,身为第三者这样的恋情无法和父母分享,无法正正当当享受生活,让她一方面世故,另一方面却不再成长。她向自己、父母和每个人证明自己可以应付所有事情,却不愿意永无止境这样下去,所以在个人生活的最终选择上,正如父母退休后回印度生活,归顺到父母期许的传统婚姻当中是她上岸的方式。父母的家成为她的生活根基,她回到身份当中绕不开的印度,她和父母介绍的奈文交往,结束与有妇之夫朱利安长达十年的地下情,和奈文回印度举行传统婚礼,美国的朋友对此生活选择产生两极的观点,要么认为愚蠢至极,要么认为非常勇敢;她和卡西克提起这个决定的时候,吐露真心话说她以为这样也许可以补救一些事情。通过婚姻回到父母认同的传统,是她经过种种不确定、心生疲惫之后做出的选择,可以让她摆脱漂浮不定的状态,获得稳妥踏实的新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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