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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医生第二部叫什么 青年的古典 年轻的音乐

发布时间:2018-12-26 04:59:32 影响了:

  2005年8月11日―8月15日,上海音乐学院交响乐团应邀赴德参加2005’Young. Euro. Classic(青年欧洲古典)音乐节。这是该乐团首次赴欧洲演出,为保证质量扩大国际影响力,校方特别邀请了芬兰国家歌剧院艺术总监、指挥家、上海音乐学院校友汤沐海担任指挥,并委约旅法女作曲家、罗马大奖获得者、上音校友徐仪为本次巡演创作新作:《Tai》――古筝与交响乐队。乐团于8月13日和8月14日分别在汉堡和柏林各演出一场,演出获得巨大成功,得到音乐节组委会的高度认可。
  
  8月12日 柏林―排练―欧盟青年军
  
   12日,我和几位媒体同仁从慕尼黑转机抵达柏林,气候宜人。乐团已经先行从法兰克福转机至柏林东郊一处青年旅舍,客房价格廉宜,简单干净。名字起得真好――Kolumbus(哥伦布)。这是上海音乐学院青年乐团首度出访海外,探险之旅以Kolumbus小栈为基地,实为天作巧合。
  上音青年乐团是支不折不扣的学生乐团,由青年教师和硕士生担任声部首席。三管制乐团,全编满员九十余人。加上学院领导(董金平书记、杨燕迪副院长)、文化部领导(王丰副司长)、随行独奏家、翻译和工作人员等,人数过百。Kolumbus先前已接纳另一支俄国学生乐团,旅社里显得人满为患,不免拥挤,但显得热闹非凡。
  我们到Kolumbus时,已是中午时分,乐团在附近社区中心的教堂大厅内排练。赶去粗粗听了他们带来的两个协奏曲�格拉祖诺夫的《小提琴协奏曲》(王之炅独奏),徐仪的古筝协奏曲《Tai》(祁瑶独奏)。乐团的状态听来并不好,或许是时差或许是大厅里音响浑浊。两位独奏家倒是很投入,作曲家徐仪亲临现场,操控预录音源。
   《Tai》是专为上音青年乐团柏林演出而作。参与音乐节的17个青年乐团都要拿出一个本国作曲家的首演新作,真是出彩的妙想!对付柏林众多的音乐老饕,这招怕是极有吸引力的。《Tai》没有落实为汉字,我猜是在“泰、太”之间微妙得难以取舍。女作曲家说有求“和平、平安”之意。西洋乐队以层层叠叠的音色音乐技法渲染开去,打击乐器组活跃异常,能量充沛,在这个背景上,古筝独奏以指擦弦的咝咝声和断然拨弦的铮铮声,像是一个游离之外的“他者”,应和着远处的箫和竖琴,面对西洋乐队缜密的推进,开辟了另一种音乐思维空间。两者在激烈竞争之后,乐队安静下来,只剩下古筝擦弦的咝咝声,这次不是用手指,而是以一管毛笔,在弦上凌空书写。这种效果听是听不出来的,但作为“行为艺术”,怕是很能让西方观众惊叹。
   摄录完排练及采访之后,和数位乐手匆匆赶往市中心的柏林音乐厅,此次青年音乐节的主场。十七支青年军中当之无愧的“旗舰”,欧盟青年乐团(European Union Youth Orchestra)下午排练马勒第七。该团1976年成立,近四十年来,选拔欧洲青年音乐精英,是各顶级乐团的后备乐手训练营,指挥都是大牌,该团当年首演指挥是阿巴多,现任音乐总监阿什肯纳奇,而执掌此次音乐节演出帅印的是海汀克,演的又是大师最有心得的马勒。
   抵达音乐厅时,排练已经开始,由工作人员悄悄引入正厅。开头十五分钟,首先震住我的倒不是大师和他的乐团,而是出奇丰润的音乐厅效果,还有就是华丽璀璨的内部装饰,三层大厅以白、红为主色,金色镶边,巨大的枝型吊灯两列展开。内墙每十步就饰以一尊音乐大师的汉白玉头像。这个厅是当年东柏林的首席音乐厅,和西柏林的爱乐大厅分庭抗礼。东柏林音乐厅为传统鞋盒型,听乐队音响很润泽悦耳,而西柏林的爱乐大厅是环绕的“马戏场”,利用高超的声学反射,音响极为干净爽利。在柏林学指挥的一个同学告诉我,你在柏林爱乐大厅出一丁点错,最后一排听众也听得分明。东西阵营艺术生活的保守和摩登由此可见一斑。
   海汀克的指挥动作经济,幅度不大,可音乐波澜汹涌,全在海汀克的轻轻一点。算起来大师今年已届76年高龄,而手下这批娃娃兵怕都在二十上下。闭眼聆听,全无学生乐团的青涩。让我尤为叹服的是,他们对马勒“语汇”把握之谙熟地道,最抒情的旋律也做成痉挛式的,神经质式的,全无一般乐团陷入“老柴”式抒情的流弊。一个小时排练听下来,暗自下定决心,当晚怎么着也得来听全场演出。
   当晚演出以立陶宛作曲家Anatolijus Senderovas专为这次青年音乐节委约创作的《节庆赞歌号角》亮相,Senderovas曾荣获2002年欧洲作曲家大奖,这首短小的“号角花腔”为六把铜管而作,开头有回声般的应和效果,是每个参与乐团的必演曲目。之后是整场的马勒第七。到底还是学生乐团,虽然个人素质和合奏水准都很高,但把握五乐章大作品的气韵上,还是差了一截。最后约有近十五分钟的鼓掌喝彩吧,大师返场七八次,并未加演。在马勒七之后,还能加演什么呢?
   出来,等上音师生一起回旅馆。看来欧盟青年乐团给孩子们压力蛮大,只听他们七嘴八舌惊叹人家的铜管多么顶尖,声部多么默契。有人大概是为找回点信心,说他们弦乐音色没我们漂亮。不过,我猜这是因为演奏马勒而做出的特殊音色。欧盟青年军的实力明显要比本邦子弟兵高出一头。似乎是乐队首席刘耕冒了一句:统统回去,分声部小组好好练!
  
  8月13日 汉堡音乐会
  
  第二日,13日,随团开赴汉堡。音乐节组委会很贴心地为乐团安排了一场试演,位于汉堡市中心湖边上的塔里亚剧院(Thalia Theater),这个剧院平日里多上演话剧,对乐队来说,声音很不理想,加上是德国首站,乐团气氛有些压抑。汤沐海特地走了走调音、上场致辞的细节。练得最卖力的是六个铜管。直到七点半,观众进场,他们才撤到后台。到八点开场,近千人的剧院居然塞得满满的。
  汉堡站的曲目依次是:《节庆赞歌号角》、勃拉姆斯《学院庆典序曲》、格拉祖诺夫《小提琴协奏曲》,下半场刘�《火车托卡塔》,兴德米特《韦伯主题变形曲》。《节庆赞歌号角》还算线条清晰,基本无误。从勃拉姆斯听来,乐队是紧张了,弱起头过于小心地收在里头,之后又有点慌张地突然冲出来,后来听乐团团员抱怨说场子差,听不到自己,没控制住。到底还是经验稚嫩了些。挽回上半场的救星无疑是独奏王之炅,她平日安静地混迹于团员中,颇不起眼。此时一袭秀丽蓝裙登场,别有风致。格拉祖诺夫协奏曲中间不停顿,但分为两块,第一部分抒情,第二部分快速炫技。抒情部分肯定仔细下苦功练过,弦乐各声部丝丝缕缕错落出来的歌唱线条极其迷人,汤沐海在排练时就强调这里要有油画般的丰厚质地和纹理。独奏在这个背景上,徐徐将抒情主题展开,演奏家的娇小气质契合柔美音乐,很能打动观众。虽然后半段炫技部分,独奏和乐队速度稍有不稳,但观众反响热烈,明显极为偏爱独奏家。王之炅谢幕八次,加演了一首巴赫无伴奏奏鸣曲的柔板。
  得到热情回应之后,乐团士气高涨。下半场先声夺人,才子刘�的《火车托卡塔》效果实在太好,又是上音青年乐团滚瓜烂熟的曲目,奏得势不可挡,重现部分集体唱啦啦歌,由团员全体轰然一声断喝结束。整个剧场的观众简直像是要炸开一样。我高兴之余,心下隐隐觉得有一丝不妥,《火车托卡塔》太像加演“安可”曲,观众的兴奋点引爆得过早,后面还有一个大作品呢。幸而《韦伯主题变形曲》是个极有特色的曲目,中国主题,又有爵士元素,铜管轮奏时,像爵士大乐队一般依次起立花奏。曲终,观众以如雷鼓掌回馈乐手的表演。长笛首席周佳音获彩声最高。乐团陆续加演了《良宵》和《火车托卡塔》的尾声。
  散场时,巧遇杨燕迪老师正和汉堡音乐学院副院长班费尔德先生聊得起劲。班先生反复说真是意外,没想到远东来的一个学生团有这么高艺术水准。再次接受酒会宾客的欢呼。孩子们开心得要命,但见几个带队老师面有愁云,说柏林才是真正主场,过早兴奋,恐怕有“一鼓而泻”的隐忧呢。
  
  8月14日 柏林音乐会
  
   14日,乐团撤离汉堡,回到柏林的Kolumbus小栈。下午两点,乐团短歇过后,早早抵达柏林音乐厅。排位、音响、灯光还未就绪,近百个乐手就散在大厅四处拍照留念。
   排练直到四点才开始,我看比较紧张的是作曲家徐仪,汉堡没有演她的古筝协奏曲,柏林这场成了欧洲首演,这首曲子对音响要求很高。古筝音量弱,和乐队无法平衡,就需要加扩声,和古筝遥相呼应的竖琴和箫各放在音乐厅底层最后一排两角,也需特别扩声。这时一排练,像柏林音乐厅这种传统结构的音乐厅,不免有些缺陷,声音过于浑润,方位感不是很清晰,可能现代作品还是放在柏林爱乐厅演更合适。
   当晚的演出曲目根据汉堡经验,略作调整,刘�的《火车托卡塔》打头,接格拉祖诺夫《小提琴协奏曲》。下半场徐仪《Tai》,兴德米特《韦伯主题变形曲》。当晚演出也几乎满座。柏林开场的《节庆赞歌号角》冒了几个泡,效果比汉堡略逊一筹。之后和汉堡一样,组委会邀请一位当地名流上台致辞,不知道她说些什么,但很诙谐,每三十秒必抖一个包袱,让观众乐一阵。刘�的《火车托卡塔》在这个轻松气氛中登场,再合适不过。汤沐海很有心计地把乐队合唱雪藏起来,留到返场再用,明智。小提琴协奏曲则比汉堡一场更出色,炫技段落和乐队配合沉稳多了,更有光彩。独奏家的心态也更加放松。结尾和汉堡如出一辙,王之炅八次谢幕,加演巴赫柔板。
  下半场《Tai》由于场地关系,打了折扣,我身处楼座,几乎无法听清箫和竖琴的应和。但总体上,协奏曲细腻空灵的新鲜效果传达得很好,最后场灯全灭,只留一束追光给独奏家,完成她的“琴书”行为艺术。这首曲子和下面的兴德米特形成很有趣的对比,一个是东方人吸取西方技法的古筝协奏曲,一个是西方人采用中国主题的交响乐。外表迥异,但选曲观念上却有耳目一新的呼应。柏林观众明显比汉堡人要老到沉稳得多,我猜他们的喝彩声中,有许多是冲着音乐去的。汤沐海加演时,比汉堡矜持了不少,四五次返场后,才停下来,致辞说:到德国来,总得演首德国人写的作品。随即挥棒指挥勃拉姆斯《学院庆典序曲》。这首朝气蓬勃之作不太像作曲家的一贯风格,由一支学生乐团演来,棱角分明,活力四射,真是青春逼人!《良宵》和汉堡一样,汤沐海起个头,退场,由弦乐声部首席带着完成全曲,最后俏皮的滑音引起观众会心的轻轻笑声。
  上音青年乐团最后加演的是《火车托卡塔》的再现部,加上了青春无忌的合唱,反响果然爆棚,二三楼的观众都起立鼓掌。汤沐海再次谢幕后,拉着乐队退场。柏林人到底见多识广,比较克制,安静散场。惊喜来自音乐会之后,组委会在Gendarmenmarkt广场和音乐厅门口点上蜡烛,摆开免费的啤酒摊,任路人和观众饮用,乐团团员穿上音乐节的鲜黄背心,在广场上尽情狂欢!
  
  反响与反思
  
  青年欧洲古典音乐节8月5日开幕,26日落幕,十七支青年军一一亮相,上音是第十个登场的。此次音乐节除了两支中国乐团外,其他都来自欧美。首演音乐节的是中央音乐学院乐团,胡咏言指挥。曲目为叶小纲《大地之歌》第五、第六乐章(男中音袁晨野)、《梁祝》(小提琴薛伟)、贝多芬《第六“田园”交响曲》。中央和上海两支乐团处于众多欧洲青年军中,格外抢眼,因为带来了亚洲未来的交响之声,这对德国人来说是很新鲜的。
   我亲身经历了汉堡、柏林两地对上音乐团的热情反响,所遇到的观众都说上音是一流的,音乐节到现在,还没有像你们这么火爆的,但真实客观的评价应该和鼓励、场面上的赞语分别对待,尤其是“掌声热烈”并不能作为唯一评判标准。我自己作为一个亲历者,总有一些自己的角度。记得汉堡那晚回程时,刘耕冲到每辆大巴上,传达权威人士的赞语:你们是最棒的,你们是世界级的!孩子们一阵欢呼。我一边心想,准确地说,该加个限定词,世界级的学生乐团。我觉得,这次观众的积极反应,一多半来自超出期望值的惊喜,所采访的人士大多以“意外、惊讶”来表述,从而也透露一点,人家一开始并没有把你放在同一等级看待。此行对乐团的孩子和老师们来说,最大收获是发现自己比起欧洲年青乐人来说,一点不差。技术能力与合奏水准上或许有差距,但我们也有他们无法替代的特点。这些特点是东方音乐、东方人气质带来的,孩子们的朝气也令人动容,曲目编排正契合年轻人气质。观众真的爱这支乐团。这点,我能够确定。
  由此,我想到一个不可避免的问题,上音青年乐团的未来如何走下去?学生乐团的荣耀成功是短暂的,除了若干骨干外,大部分孩子将毕业离开学校,谋一份音乐生计。如果社会上没有优秀的“俱乐部体制”接纳他们,这支辉煌的青年军岂不很像中国青年足球队?青年队可以冲到世界前八,一到成年队,立刻沦为亚洲二三流。青年军的热情和朝气掩盖了他们的稚嫩和粗糙,成年后,热情和朝气没有了,留下的只剩粗糙。这个落差实在太大。怪不得有头脑清醒的乐手表示,此前还糊里糊涂,这趟德国之行,让他们下定决心,一定要到欧洲来深造。国内能教出优秀的青年乐手,却没有接纳消化、进一步培育他们的机制和市场。当然,这个问题不仅属于学院,更应该让社会来好好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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