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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记忆,今日欢娱|今日欢娱几客同

发布时间:2018-12-29 04:13:26 影响了:

     4月的某个午后,一场突如其来的春雨,把我赶进了兴业路某一石库门小咖啡店内。一杯香浓的咖啡,袅起的是一份温热而缥缈的记忆,就像窗外马路对面飘摇在风雨中的老石库门一样,虽近在咫尺,但感觉却恍如隔世。一窗模糊的印象,刻画出的是一个个如梦晕般的轮廓,一帘的恍惚,掩饰不住的是我对石库门的那份被光阴所凝固而成的老上海文化的好奇与怦然心动。
  咖啡是越喝越有回味感,爵士乐也是越演越陈旧,萦绕着烛光婉约而来的音乐,就像是一首专为记忆而渲染起的岁月之歌,即便我不想去刻意怀旧,那个演绎着上海人生活百态和岁月变迁的石库门,那个已被张爱玲敷陈了千百次的石库门,那个迷离在十里洋场繁华之外的石库门,那个依然在演绎着时尚的石库门,却与我思绪中的某些假象文化浑然和谐了。我不知道这种和谐到底是建立在哪一层面上的,是小资意识,还是摩登、时尚,我有些惘然若失。
  几年前,为了印证这城市的某段历史,我走街穿巷,去寻访曾经恪守在上海县城外的那东、西、南、北大小八扇城门的残垣印迹,令我匪夷所思的是几乎所有的人的记忆都聚集在了那扇叫石库门的印象中,而那八扇见证了这城市沧海桑田的老城门却仿佛只是一段被真空了的记忆。忘却总有忘却的道理,铭刻也总有铭刻的理由。石库门,作为旧上海最底层的一个生存空间,殖民地租界、十里洋场的见证者,除了一份应有铭刻的记忆之外,还应该拥有一个属于它的春华秋梦。我不知道,这梦里是否有属于郁达夫与王映霞的尚贤坊,鲁迅与许广平的景云里,以及中共一大旧址的树德里的一些故事片段,但曾经走出了瞿秋白、鲁迅、茅盾、陈独秀、周信芳、刘海粟、胡蝶、邹韬奋等文化名人的那些石库门,我想沉淀的不仅仅是一个简简单单的梦了,应该还有许多许多的梦之外的东西。
  小咖啡店内的老唱机依然在重复着那首名叫《昨天再来》的音乐,而窗外的雨却渐渐的止了。告别了石库门小咖啡店,如同告别了一段倒置了的记忆。一个人行走在湿淋淋的青砖小弄内,阳光穿过法国梧桐茂密的枝叶,斜斜地投影在了石库门的门楣上,浮泛而起的光泽就像是老上海烟月中的一个梦晕,虽然门楣上的雕花依稀可见,但曾经的那份精致风情,却早已化作了些许晓风残月,遁影在了弄墙的那份斑驳怅惘之中了,留下的是一份叫做沧桑的印象。
  老弄堂是越走越窄,不知深几许,但行至尽头,却豁然开朗,别有洞天的是那个叫作“新天地”的老上海缩影之处。很难想象这个号称国际大都市中最摩登最时尚的地方,竟然生存在老上海最市井最底层的弄堂与石库门之中。强烈的落差,让踯躅在石库门内外的我嘘唏不已。一扇扇沉淀着大上海前世记忆今世之梦的石库门,就像是一道交织在传统与摩登、物质与文化、怀旧与时尚、忘却与铭刻之间的栅栏。门内是渐渐远去了的那份家常邻里的弄堂生活,虽风情依然万种,但只能作为一种怀旧或留恋的摆设了;门外是最休闲最现代的生活方式,一边是抽象画廊、名牌时装店、主题餐馆、咖啡酒吧,一边是一个个行色匆匆的身影和此起彼落、没完没了的手机铃声。仿佛所有的欣欣繁华都交杂着一份浮躁,仿佛所有的音乐、啤酒、咖啡、休闲都在为一份更完美的物质生活作着无奈的停留,这也许就是这个城市的悲哀和本质意识了。我想这些悲哀和本质意识,或许就是石库门这个极具“洋泾浜”意识的生存空间能反弹崛起的因故所在了。它所折射出来的是物质进步与沉淀的文化意识碰撞所带来的一种反思,是强烈的压抑之下对逐渐远去的一种生活方式的留恋。而这种生活方式对上海人来说是最本质和最淳朴的了。
  夕阳渐渐地西下了,当穿弄风带着它特有的那份舒坦和悠闲,拨弄着法国梧桐树梢的时候,原本凝重、冷清的石库门,早被一份浪漫的色彩与气氛所替代。一个围裹在石库门四周的露天酒吧,一杯啤酒,一份《申报》,我的思绪已融进了这个由夕阳、晚风、音乐以及法国梧桐与老上海石库门所组成的浪漫天地之中了。一时间,小资所特有的那种感觉,让我在这片充满怀旧意识和时尚潮流的空间里,得到从未有过的满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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