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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代西方科学哲学读后感] 科学哲学

发布时间:2018-07-24 03:37:37 影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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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代西方科学哲学读后感篇一

  当代西方科学哲学走势析

  近三十年来,西方 科学 哲学 是以科学实在论与反实在论的争论为主流的。科学实在论与反实在论的争论,产生于逻辑经验主义分化解体的过程中,以库恩为代表的历史 主义学派反对逻辑经验主义的真理观与科学进步观,而奎因与塞拉斯则变换认识的视角,为本体论承诺作出辩护。自此之后,科学 理论 有否真理性、科学理论所陈述的实体究竟是否真实存在等问题 ,便成了西方科学哲学争论的核心问题。面对这些问题,每一科学哲学家都觉得有必要站在一方的立场,作出明确的抉择。如今看来,这场争论的 发展 过程已基本呈其轮廓,其走势也日渐明朗。众多观点虽聚讼纷纭,但是,科学实在论、反实在论与后现代 科学哲学已成鼎足之势。今后的发展如何?我们已可在 总结 这一程中初见端倪。

  一、正统的科学实在论满途荆棘

  本世纪六十年代末形成的科学实在论,是以塞拉斯和普特南等人为代表的较为正统的科学实在论,其学说的基本观点是:“科学关于事物本质的说明是真的。那么事物的本质是真实地存在的。”[1]

  在整个七十年代,大多数科学哲学家都持这种观点。但是,在某种意义上,这种观点却残留着素朴性质,罗杰·琼斯指出:“在前 分析 的意义上,我们都是实在论者。但是,在分析的意义上,在哲学家单方面的智力劳作中,却提供了大量反对实在论的意见。”[2]尽管科学实在论是大多数人的观点,但实际上其内部却存在着严重的分化。因此,我们经常可以看到标上各种不同修饰词的实在论概念。

  科学实在论的内部分化,是由以下原因造成的。第一,在当代科学发展过程中,科学家在其实践活动中并不懂得如何做一个实在论者,他们所说的理论其本体论承诺是经常改变的。关于这一点,库恩从科学史出发,提供了大量事实,说明没有固定的基本的本体论,认为前后相继的理论其本体论承诺是不可通约的。库恩的观点固然有其片面性,但是,琼斯在谈到现代物理学 家 研究 物理领域时,也认为他们没有确定的本体论承诺。他认为。本体论承诺是有条件的,离开具体的条件,谁也说不清理论的本体论承诺问题。他说:“物理学家本体论承诺的性质,似乎是随着他们集中注意于他的理论而变化的”,任何观察,也只能给含糊的本体论图景提供量上的丰富性,“当一个物理学家用一个理论从事于某一方面的研究时,或者集中于某一层次的理论之仔细说明和详尽表达时,他的言谈象一个实在论者;而在和另一层次有特别联系的本体论承诺方面,则不太象个实在论者。”[3]因此,他主张,当代物理学中的本体论承诺有大量的结构。这些结构来自于经常改变的表述、解释和理论化的范围,来自于物理学家所从事的不同种类的活动,不同水平的表述和理论的应用 ,来自于物理学家活动的变化而改变本体论的特征。琼斯的观点与库恩相比,显得更为有力,因为他是针对当前动摇不定的物理学、量子力学的理论家们的本体论承诺而作出的分析。而库恩针对科学史所作的分析则缺乏解释力。毕竟有那么多的前后相继的理论其本体论承诺是相同的,或者是互相交叉,互相包含的。

  第二,从科学发展的眼光看,理论即使有真理性,这种真理性也是有限的。科学是开放的事业,科学理论无法保证自己求真。纵观科学史,真理性是相对的、可几的、概率的,任何理论都必须经过无数次实验的检验,经过无数科学实践的评价。然而,一些反实在论者却坚持否认真理的态度。劳丹认为,不可能有真理,甚至连高度可能也是不存在的。这种观点过于绝对化,但他却对真理的标准提出了质疑。范·弗拉森则认为,真理仅仅是一种信念,我们不能依赖信念来承认科学而必须根据经验的观察。但是,由于观察、理论的逻辑、理论的说明等等都与主观性连在一起,所以,我们不可能获得真理,只能获得理论的“经验适当性”。这种“经验的适当性”虽也可成为信念,但它是基于“拯救现象”之上的,而非通过可观察物的论断之真理性推出关于不可观察物的论断之真理性的。他认为,这种推理是科学实在论的最基本方法 ,它是形而上学的、非经验的。实际上,外展推理深深地依赖于理论。因此,依赖外展推理而假定理论在总体上具有真理性,这是一种赌博、一种昌险,这种赌博是必然要失败的。

  第三,由于当代科学,尤其是量子力学、当代物理学已经涉及了一些非充分决定论的领域,尽管科学所要求得出的认识是决定论的,但是,量子领域的随机性现象的存在、量子测量的相互作用性质的明显化,使人们无法对量子现象作出较为客观的说明。这就无法证明量子领域粒子自身本质的实在性,任何一种对量子现象的解释都无法与量子测量中难以预料的数据相一致。在当代物理学的“任一领域中,基本方程都有可供选择的数学表达,对任一基本方程的数学表达而言,解释的多重性都存在,每种解释都不可避免地与某种表达能力相关。”[4]这就是说,当代的某些理论的理想化程度比任何以往的科学都要高,我们既无法确证其真理性,更无法确证它所指称的实体的本质是否真实存在。

  鉴于此,科学实在论在理论上受到了极大的挑战。如果正统的科学实在论不修正自己的观点,那就会象历史主义那样失去自己在当今科学哲学中的地位。

  二、修正的实在论补偏救弊

  八十年代开始,由于科学实在论不断遭到反实在论的批判和其内部的分化,科学实在论走上了修正自己的道路。修正的实在论的最大特点是其基础原则的弱化。大致的情形可以分为三类:

  第一类修正的实在论是波依德对科学方法的实在论辩护。波依德认为,外展推理是个方法问题,范·弗拉森的批驳“只是从某些独特的经验主义的认识论来考虑。”他认为,我们不应当只针对孤立考虑的认识论的外展推理之合法性问题,而应该集中考虑经验主义者和实在论者捍卫的科学知识的总体论述之相对价值。经验主义的主要根据是:一切事实知识必须立足于观察,但这是一个归纳概括论证。那么,我们如何得知归纳方法的可靠性呢?难道我们不是诉诸这个方法的成功么?实际上,归纳之所以是可靠的,正是因为我们作出了这样的判断:“实际上可得到的过去预言的成功,保证我们相信体现在理论中的关于可观察实体的归纳概括。”[5]他认为,“经验主义者瞄准了对科学知识的一种有选择的怀疑论说明:关于不可观察实体的知识是不可能的,但关于可观察实体的归纳概括有时在认识论上是合法的。”[6]那么,这个归纳推理与外展推理一样,也是未得到辩护的。

  波依德还认为,“科学实在论者的观点并不取决于或借助于被孤立地考虑的那种外展推理的力量,而是取决于被评价的东西乃经验主义的认识论和正表现出来的自然 主义认识论的相对优点。”[7]他认为,能证明和支持科学实在论的是自然主义的认识论。

  自然主义的认识论是C.A.胡克提出来的对科学实在论的辩护观点。胡克认为,“世界是一个自然的统一体”,自然主义的认识论“是承认人类作为自然界中一个种类,首先把人类看作自然的一部分。因此,这承诺的一个重要部分即把认知作为一种自然的能力,一种由其他生物种类的更普遍的自然能力发展而来的能力。”[8]在自然主义看来,整个自然秩序是统一的,“自然主义是实在论的实质修改,是一种具有更深刻(至今尚未完全认识)含义的认识论。”[9]自然主义认识论通过人类进化的手段,充分地肯定了人类的认知能力,肯定了人与自然的统一,是一种十分乐观的认识论观点。我们且不说它有何缺陷,它毕竟是科学实在论对自己的一种新的辩护。

  第二类修正的实在论是普特南与B.爱利斯的“内在的实在论”以及萨普的“准科学实在论”等。这类修正的实在论接受了范·弗拉森关于理论的“经验适当性”概念,把真理观改造成概率真理论,或承认成熟的科学其真理性概率是高的,成熟的科学是高度可能的;或者承认真理存在于理论内部,从理论本系统说是可以有真理的。例如,萨普反对科学实在论从总体上肯定成熟科学的真理性作法,也反对劳丹等人完全否认真理的作法,而是认为理论可以通过可行性评价、通过重复实验结果的比较,得出理论是否高度可能的结论,“如果观察表明许多有y起作用的例子将比任何没有y的情形更可能产生x,那么,下一个有y起作用的例子将比任何没有y起作用的例子更可能产生x,是十分可能的。”[10]普特南和爱利斯则提出了所谓的“内在的实在论”,认为真理存在于理论系统的内部,我们只要在理论中觉得它是适当的,就可以认为它是真的。因为,在他俩看来,世界究竟是怎么样的这个问题,只有相对于某一理论框架才能有意义,对象不独立于概念框架而存在,我们所寻求的真理不是客观事物本身,而是相对于人的,这种真理没有绝对性,它只是内在于我们人类和我们人的世界的关系中。一种理论有自己的世界,多个理论有多个世界,因此也就有自己的真理。

  第三类修正的实在论是对理论之本体论承诺加以修正的种种观点。本体论承诺问题是与真理问题密切相关的。由于当代物理学与量子力学中本体论承诺的困难,所以,一些科学实在论者认为,本体论承诺的问题是一个语言的问题,它与语义学、语用学相关。由于范·弗拉森等人对理论的理解是借助于语义学方法的,他通过模型论方法,对理论与世界之间的关系作了物理解释。这种建构经验论的方法的合理性直接影响 了科学实在论,所以,便形成了语义的实在论。同时,由于近几十年来语用学观点在科学哲学中的蔓延,语用学成了解释理论与应用者之间关系的适当方法,这种方法也影响了科学实在论者,于是就出见现了强调语用因素的“语境的实在论”。这两种修正的实在论在当今已受到了人们的广泛注意,但由于相互间没有联系,语义的实在论只强调从文字上来理解科学理论,语用的实在论则只强调从理论使用上理解理论。倘使两者能有机地结合,无疑会比正统的科学实在论更完善。

  除此外,还有一些观点,如“尝试的实在论”,夏佩尔的“历史的实在论”等等。总的特点是趋于综合化、辩证化、相对化、具体化。

  三、后现代科学哲学休咎难卜

  科学实在论究竟修正到何种程度?修正的实在论其生命力如何呢?这些问题 目前 似很难确定。近年来,一些科学哲学家已日益感到,不仅实在论的修正没有意义,而且连反实在论也是毫无意义的。他们已日益感到这场争论是多余的。于是,便形成了一种以以往科学哲学为核心的后现代科学哲学。

  后现代科学哲学一方面是科学哲学历史主义学派反对逻辑经验主义的产物,另一方面,又是反实在论反对科学实在论的结果。作为历史主义反对逻辑经验主义的产物,其表现是费耶阿本德的哲学消解论;而作为反实在论反对科学实在论的结果,其表现则是法恩的“自然的本体论态度”和罗蒂的后哲学文化观。若两者加以比较,前者是相对主义的产物,后者则是后现代性的影响,把科学哲学与科学实践相结合的结果;前者是绝对主义走向相结主义,后者是形而上学走向科学实践研究。

  然而,无论是费耶阿本德的后现代科学哲学,抑或法恩与罗蒂的后现代科学哲学,都有一个共同的特征,即感觉到科学哲学对科学的一般性或总体性说明之没有意义。之所以对科学哲学有普遍的失落感,其原因在于:第一,由于建构经验论者范·弗拉森有力地揭示了以往科学实在论的某些哲学主张的形而上学特征,认为以往的哲学见解与实际的科学实践、与科学理论并不相符,它们解释不了科学的实际现象。所以,一些后起科学哲学研究者认为,与其改进这些哲学见解,亡羊补牢,不如放弃它们。第二,科学家在实践中或在理论沉思中,并没有意识到应该如何做一个实在论者。他们的观点是经常变化的,理论也是时常改变的。因此,其本体论承诺也是变化的。理论的真理性只是存在于一定的实验条件、理论框架中,或者说,在当代物理学与量子力学中根本就不存在真理性。因此,人们以为,传统的认识论以追求真理为宗旨是错误的,认识论已经死了,哲学死了。第三,由于当代物理学与量子力学不存在统一的解释框架,又与传统的经典力学、相对论解释相抵触,所以,哲学无法对其加以统一的概括,任何科学实在论与反实在论都与之不相适应。鉴此,科学家们可以毫不考虑自己在哲学上究意正确与否,也不必按照哲学理论来思考正在从事的研究。

  后 现代 科学 哲学 的基本思想可概括如下:

  第一,反对基础主义与本质主义。基础主义认为,任何认识都有一个标准,并且,这个标准是确定不移的、无法替代的,任何认识都有一个固定的目标,即获得关于事物本质的真理。而后现代科学哲学则认为,事物并没有固有的本质,人们的认识决不能找到一个确定的阿基米德点,不存在待人发现的客观规律 ,不存在能够占有的纯粹主观性,我们所具有的只是造就我们自己那种 文化习惯而已。罗蒂认为:“一个实用主义者必然坚持不存在诸如物是自在的这种方式,除了人类想解释它的用法之外,没有其它可描述的方法 。”[11]范·弗拉森也认为,“现代哲学是一种对基础的探求,而当代哲学则广泛地把这种探求作为一种错误来加以摒弃”,“上一代哲学的错误是缠绵于证实,总的说是囿于认识论的基础主义。”[12]范·弗拉森也认为,“现代基础主义在谈到 理论 与世界的关系时,总是用一个两难推理作为其基础主义的挡箭牌,这就是:我们在谈论理论与世界的关系时,要么是谈论一客观事实,要么就是把理论当作主观的虚构。而范则主张,这样一种关系必须使用语用学与语义学方法来解决,在理解理论本身的字面意义时使用语义方法,在理解理论与其运用者的关系时则使用语用学方法。后现代科学哲学把科学理论当作话语(discourse),这些话语因 历史 而变化、因语境而变化,它不可能超出 语言之外从某一实体那里获得它的意义,它们之间是不可通约的。科学理论并没有一个终极的基础。

  第二,否认真理的存在,鼓吹认识论之死。后现代科学哲学家们一般都主张,没有真理。这是反基础主义、反本质主义观点所导致的基本结论之一。正如德立达所说的,文本就是一切,读者从习惯的世界中找到文本,而在文本中找到的只是他自己。后现代科学哲学从根本上否认哲学认识论的重要性,它所推崇的是一种“表象的危机”。费耶阿本德认为,“没有一种理论会同其领域内的全部已知事实相一致。”[13]法恩则认为,类似于符合论、融贯论、民意论、实用论、指示论与相对主义的各种真理观,都是错误的,不尽人意的。他认为:“如果我们终止相信真理是那些与实质性事物相适合的理论、解释或图景,那么,我们就能终止基础主义。”[14]范·弗拉森也认为,真理的概念所冒的风险太大,把真理置于信念之上是不合科学活动的本质的。他主张,真的概念属于语义学,“理论的 内容 是对世界面目的表述,这种表述非真即假,在此,正如在其它场合一样,真值观念的适用性仍然是一切逻辑 分析 的基础,而当我们考虑一特定理论时,我们立即会面临一个仅仅与其内容相关的哲学问题 :世界怎么可能是该理论所表述的那样呢?”[15]因此,他主张用一个较不具有昌险性的或风险较小的概念──理论的“ 经验适当性”概念来代替真理,人们除了相信那些关于可观察的理论是适当的之外,其它方面统统括号起来。

  第三,摒弃形而上学,倡导哲学是种 文学、一种对待科学的态度。后现代科学哲学反对基础主义,就必然会导致对以往哲学的摒弃,从而形成科学哲学的终结、形而上学的终结。众所周知,哲学是以寻求真理为目标的,要寻求真理,就必须有确定的本体论与认识论。因此,对认识基础的否定,以及对真理的否定,实际上也就是对哲学的否定。罗蒂认为,形而上学是与“实在”相 联系的关于真理的观念,与镜式反映的隐喻是分不开的。他主张“超越科学哲学”与科学认识论,把哲学视为一种文学、一种对元叙事体方式的超越。而法恩则认为,我们承认科学哲学的目的是寻求真理,必然会陷入形而上学的争论。事实上,在科学活动中,随时都有新的证据、新的假设、新的术语出现,科学认识论是多余的。但是,我们没有必要否认科学研究 的结果,我们应当相信科学家的话,相信科学家的感觉,相信科学家有能力获取关于外部世界的信息,让科学家本人发言。他认为,科学哲学不是别的,而是一种对待科学的信任态度,科学哲学对科学的任一解释都不能成为科学家实践的指导思想,哲学所能做的就是确立一种“ 自然 的本体论态度”(“NOA”)。他说,这种态度“试图让科学自身说话,它相信我们获得信息的自然能力,而无须依靠形而上学的或认识论的助听器。”[16]否则,任何一种哲学都不可能与当代的科学实际的图景相容。

  从 目前 看来,对后现代科学哲学我们还难以评判,其 发展 如何,尚须静观。但是,后现代科学哲学否认科学认识论,这显然是片面的;后现代科学哲学由于注意到不确定性、非连续性、非充分决定论的世界而否认我们以往对确定性、连续性、决定论世界的规律性认识,这也是错误的。

  四、新的研究集思广益

  尽管后现代科学哲学否认形而上学与认识论,但是,这并没有使哲学走向末路、彻底消解。真理概念及其标准的分析,固然存在很多问题,但也不至于完全无法解决。然而,当今的科学哲学在科学实在论与反实在论的争论中,在现代主义思潮的冲击下,许多传统的哲学观与理论、范畴正在发生变革。这意味着哲学在当今面临着一场较深刻的革命,哲学的理论框架将在新的条件下被重构,这种重构的理论目标是适合于当今的科学实践。

  但是,要建立适合于当今变化着的科学实践的哲学确实不易,它要求,重建的科学哲学将与变化的科学形象相一致。简言之,就是要重建一种无统一模式的哲学。当前的趋势表明:

  第一,科学哲学的研究似正在以科学实践为中心,围绕这个中心形成了语义学理论观与语用学的科学运用观相结合的科学哲学,它仍以科学知识的本质与科学知识的成长为研究对象,在这方面,范·弗拉森、尤其是萨普已经作出了许多努力。

  第二,从后现代科学哲学中可以得到启发,科学哲学本身将分化为不同门类。因为,整个科学世界正以“多个世界”的面目出现。从目前来看,我们已经可以把它们区分为决定论的世界非充分决定论的世界与可能世界三大类。因此,可以预言,将来的科学哲学或许会出现有关决定论世界的哲学、有关非充分决定论世界的哲学与有关可能世界的哲学,并进一步以理解科学理论与实践、加强科学理论与实践的联系为对象。

  第三,科学认识论将进一步变得有生气,而非死亡。因为,“多个世界”理论的出现,实质上是科学认识的不同结果,决定论世界与非充分决定论世界的分化,究竟是否是真实世界的两部分?这必须由科学认识来解决;科学理论究竟是不是实在世界的图景,或是人的虚构等问题,仍将活跃于科学哲学界,仍将求助于科学认识。但是,科学认识论必须废除原来一个模式、一个标准的基础主义观点,而应建立“多个世界”的多个标准,不仅使用形式分析、语义分析的方法,而且使用非形式的语用分析方法。总之,它应当是一种变化的科学认识论,一种辩证的、全面的科学认识论。

  综合以上分析,笔者认为,从当前科学哲学发展的特点看,分类学的科学哲学研究似正处于萌芽时期,但尚限于方法的分类,各个科学哲学家只是通过改变分析方法来重新解释科学知识的本质与成长问题。然而,随着科学实践的深化,某些对象的分类问题将自然形成。这种情形的发展,必将导致分类的科学哲学的研究,以解决以往科学哲学的统一模式与科学实践的“多个世界”之间的对立。

  与以往相比,今后的科学哲学研究将不是融合过去科学哲学的理论,正反合的三段式将不适合于解释当今科学哲学的发展过程。因为,今后的科学哲学的发展将依赖思维视角的转变,在于我们如何合理地摆脱过去的统一模式。

  当代西方科学哲学读后感篇二

  当代西方科学哲学的走向分析

  自20世纪80年代之后,英美的科学哲学领域基本上趋于一种沉寂的状态。这主要是因为,包括库恩、拉卡托斯、费耶阿本德、劳丹等人在内的科学哲学家们提出的各种理论都面临着一些自身难以解决的困难;而后来哲学家的所有修补工作,都无法完全取代从逻辑实证主义和波普尔那里得到的关于科学哲学的研究模式。可以说,目前为止,当代西方科学哲学中尚未出现能够引起“革命”的理论,如同波普尔和库恩的思想曾在这个领域带来的革命那样。当然,这并不意味着科学哲学家们没有取得任何突破性的成就,也不表明科学哲学研究领域已经衰落或消退。事实上,哲学家们对科学哲学问题的研究从来就没有停止过,这从近年来陆续出版的各种版本的“科学哲学导读”、“科学哲学指南”等书中的综述性文章中就可以看出来。

  从总体情况看,当代英美科学哲学的基本趋势主要表现在这样三个方面:第一,科学实在论与反实在论之间的争论趋于缓和,特别是出现了一些试图调和这两种科学哲学的观点;第二,对各门具体自然科学中的哲学问题的研究开始逐渐取代传统的方法论研究,特别是一些具体自然科学领域带来的重要哲学问题引起哲学家们的思考,如医学、计算机科学、思维科学以及人工智能等领域的问题;第三,后现代主义思潮对科学哲学研究产生了直接的影响,导致了后现代科学哲学的出现,并有可能成为不久的将来的西方科学哲学的重要组成部分。

  一,科学实在论与反实在论之争

  科学实在论与反实在论之争是20世纪80年代之后在英美科学哲学中出现的最为重要的哲学事件。这场争论从表面上看是围绕“科学能否表达外部世界的实在”问题展开的,但更深刻的分歧却是在于科学假设的实在性问题。科学实在论一方坚信,科学假设虽然可能无法用经验的方法得到证实,但它们设定的实体或过程却是在整个假设中起到了基础作用,因而,应当承认这样的实体是存在的或这个过程是真的。这种信念的根据就是科学推理中的“溯因法”或“假说推理”(abduction),即对于无法用一般规律解释的现象,可以为它们找出共同特征并形成新的理论,用其中的一个现象作为对这个新理论的经验检验。事实上,这是根据对科学成功的解释活动来保证科学假设的合法性。但这种观点遭到了反实在论者的尖锐批评。在反实在论者看来,科学的目的不是要证明科学理论的真理性,而是要寻求科学理论的恰当性;在这种意义上,对科学成功的解释并不能,也不需要保证科学假设的合法性,而只是说明了成功了的科学假说在一个具体的场合或语境中发挥了作用,但这并不需要保证其中承诺的实体是存在的或这个过程是真的。

  关于实在论与反实在论争论的主要问题,不同的哲学家有不同的概括。美国霍布金斯大学的阿钦斯坦(Peter Achinstein)教授把实在论与反实在论的争论焦点分别概括为三个方面:[1] 在实在论方面,第一,诉诸于常识,就是说,实在论基本上是一种直觉的观点,即认为只要科学家们在他们的理论中谈到了原子、分子、质子等等东西,那么它们就应当是这个宇宙中独立存在的成分。第二,“奇迹”论证或“对最好解释的推论”:假定一个理论T“拯救了现象”,那么对这个事实的最好解释就是实在论,就是说,这个理论是在实在论的意义上为真,比如,它所描述的实体是存在的,这些实体具有这个理论所赋予它们的属性等等。如果这个理论不是在这种意义上为真,那么说它“拯救了现象”就会是一个“奇迹”。第三,“共因原则”的论证:假定两个可观察的事实或事件之间相互关联,那么,就一定是其中一个造成了另一个,或者是第三者造成了这两个。这个第三者可能是不可观察的,但由于它是两个可观察事实或事件的共同原因,所以,应当假设这个第三者的真实存在。

  在反实在论方面,第一,诉诸于经验论,就是说,反实在论比实在论更容易在经验上得到满足,我们无需假设任何神秘的、不可观察的或未知的世界,超越了现象界的世界只能是形而上学的,在科学上则是多余的;而且,即使存在这样一个世界,它也不是科学家所能了解的世界。第二,诉诸于本体论上的简单性,就是说,反实在论比实在论更容易在本体论上得到满足,它只承认世界上存在着可观察的实体,谈论不可观察之物仅仅是为了组织我们关于可观察之物的知识的一种方式而已。第三,诉诸于科学的目的和实践,反实在论认为,科学家的目的不是要带来关于独立存在的不可观察之物的世界的真实陈述,而仅仅是为了“拯救现象”,特别是他们经常使用不可兼容的理论和模型。

  当然,阿钦斯坦的这种概括主要是根据实在论与反实在论关于观察和理论的关系问题上的分歧。莱昂斯和克拉克则提出了对科学实在论的三种反对意见:第一是直接针对“无奇迹的论证”(no-miracles argument),认为科学实在论提出了一种错误的两分法,即为了寻求对科学理论成功的解释,就必须在求助于奇迹和推论我们的理论大致为真之间进行选择。范•弗拉森就提出了另一种达尔文式的选择:成功是理论生存的需要,如果我们的理论是不成功的,我们就不必保留它们。劳丹、雷谢尔(Nicholas Rescher)、法埃因等人则提出了另一种观点,认为应当取消认知实在论的核心问题,因为在认知实在论者看来,真理提供了比非实在论者更好的解释。

  另一个非实在论论证来自数据对理论的不确定性(underdetermination),主要代表是迪昂、蒯因和范•弗拉森。他们认为,任何成功的理论都会大量经验上的竞争对手,虽然是无法比拟的。由于每个对手都会与我们的理论共有经验上成功的机会,因此,我们无法证明我们的理论就一定强过其他的理论。虽然我们的理论成功了,但这并没有证明我们的理论是真的。但实在论者会反驳说,我们并不能在经验上对每个理论都产生平等的对手,经验上的成功并不只是在认识论上具有价值,我们也可以通过求助于其他的超经验的好处如简单性来选择我们的理论。但非实在论者反对用这种超经验的长处来证明信念。

  第三种重要的非实在论论证是历史上的。它认为,科学实在论仅仅提供了经验上可检验的假设,它开始提出的成功理论无法被解释为真的。这种论证目前最为流行的形式是悲观主义的元归纳,即认为,我们曾经有许多成功的理论,现在却被证明是假的;所以我们现在的理论也可能在以后被证明是假的。[2]

  目前围绕科学实在论的论战大多是试图为实在论与反实在论寻找妥协方案。其中一种妥协是认为,实在论是关于科学理论中所描述的实体存在的问题,而并没有考虑科学理论的真的问题,这种形式的妥协被称作“实体实在论”,这主要是一种认识论观点,即认为真理陈述应当基于实验操作。目前不少哲学家认为自己是科学实在论的反对者,但却同意实体实在论,因为只有这样的实在论才是关于被操作的实体的存在,并把这看作与关于科学理论真理性的实在论相悖的。不过,仍然有哲学家认为,这两种实在论都有共同的假定,即认为科学推理的规则是普遍的,对这些规则的证明是哲学上的。对这些假定的挑战,导致了语境主义的实在论,即仅仅承认具体科学领域里的经验材料的存在。

  对历史在科学理论成功上的作用,哲学家们同样给予了关注。比如,莱昂斯就表明了,科学上的大量成功恰好是来自以往被看作是错误的理论,因而实在论者通常求助于新的成功并没有解决历史问题。还有哲学家指出,实在论并不具有科学理论的地位,因为真理并不是解释性的。

  在当代哲学家看来,科学最初是对常识的扩展,保持了强烈的常识推理。但科学却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挑战常识的平台,特别是当代科学越来越表现出与常识的冲突。由于科学实在论者试图根据成功的科学理论去证明我们的信念,因而当代科学实在论也与常识发生了冲突。然而,科学实在论者却始终承认常识的观点,认为存在着独立于心灵的对象,它们都存在于外部世界中;而科学实在论的拥护者也求助于常识的实践去证明他们的溯因法的用法。这样,当代科学实在论与常识就处于这样一种两难境地:既冲突又依赖。作为这个两难的解决,一些哲学家把科学推理看作与常识推理同样具体的,语境的,因为它们都是经验的和社会的,这样就不应当承认有普遍的科学逻辑;另外一些哲学家则认为,由于常识给我们提供了真实之物的标志,因而实体实在论应当是与这样的常识相一致的,如哈金所说,“如果你可以喷洒它们,它们就是真实的”。在科学与常识的关系上,塞拉斯对“科学的形象”和“显现的形象”之间的区分在当代哲学家中仍然有很大影响,不少哲学家从他的论述出发,更多地用实用主义的方法处理这两者之间的关系,如范•弗拉森对“科学的形象”的反实在论处理方法。

  二,当代科学哲学的主要问题

  对自然科学具体领域中的哲学问题研究成为当今西方科学哲学的重要方面,其中被看作是热点领域的是化学哲学,生物学哲学仍然在研究进化论问题以及分子生物学问题,对基因的研究主要是与进化生物学联系在一起的,目前对生物学进展的研究构成了新的起点,并逐渐成为非常重要的研究领域。随着对健康问题的关注,医学哲学也成为新兴的重要领域,社会科学哲学仍然是一个工作重点,但社会科学研究的模式已经从社会学转向了人类学。经济学哲学,特别是博弈理论模型,逐渐成为了一门多少有些普及的学科,这最早是在20世纪40年代兴起,到了60年代基本消沉下来,只是由于生物学运用博弈理论重塑进化过程以及实验经济学家试图以经验模式研究经济行为,才使得这个学科得以复兴,具有影响的经济学哲学家把博弈论作为经济分析的工具。

  当然,最大的变化是心理学哲学的复兴,这个学科以往是与哲学心理学、心灵哲学、行为主义、认知科学以及关于精神的性质问题等联系在一起的。但“认知革命”深深地影响了哲学的发展,这使得认知研究逐渐成为哲学研究中的重要内容,包括了实验心理学、神经科学、语言学、人工智能等,这些领域重新定义了许多传统的哲学问题,如表象、解释还原、确证等等。例如,确证理论利用人工智能技术重新确立了最初由亨普尔提出的确证功能模式,认知科学所解决的问题重新塑造了科学本身的性质;同样,神经科学与传统哲学问题的关系也有了新的研究方向,如对表象和知识的研究。

  历史地说,认知科学兴起于20世纪50年代中叶,这正是逻辑实证主义开始发生转变的时期。许多导致了哲学转变的思想动力同样带来了新的认知模式,但最为重要的还是计算机的影响,特别是它的行为方式和思想方式。因为计算机已经不再被看作是一个简单的计算、推理和处理工具,而且是思考人类以及思考科学的一种模式。甚至有哲学家认为,未来的科学哲学应当是“计算和信息的哲学”,在这种哲学中,“计算”(computation)、“复杂性”(complexity)、“系统”(system)和“信息”(information)应当是最为基本的概念。不仅如此,现代社会中的许多问题都与计算机有着密切的关系,并且只有在大量研究计算哲学和信息哲学的基础上才能对这些问题给予恰当的解决。这样,由此就产生一些新的分支学科,如“计算机伦理学”、“以计算机为媒介的通讯和人机互动”、“互联网文化”、“数码艺术”,“人工智能”等等。同时,这种学科的出现也使得传统的哲学问题得到了新的解答,如“身心问题”、“关于实在世界的本体论”、“语言与知识”、“逻辑与概率”以及“科学与技术”等等,也为哲学家们提出了许多崭新的问题,如“虚拟世界与现实世界的关系”、“信息世界中的超文本”、“纳什均衡问题”(Nash Equilibrium)、“作为哲学方法论的计算模型”等等。[3]

  哲学家们在这些具体学科中的工作的重要意义就在于,他们都明确地反对把科学和哲学严格地区分开来,他们发现把自己想象为所谓“理论的”科学家是很合适的,他们的目的就是要实际地阐明他们所研究的科学理论和实践中的实质性变化。

  当然,仍然有一些科学哲学家继续关注科学的历史和社会方面的因素。一方面,对科学的社会研究导致了关于科学史的内在主义者(internalists)和外在主义者(externalists)之间的争论,这最终由于历史学科本身转向了社会史而远离思想史,导致了外在主义者在这场争论中占了上风。另一方面,认识论上的相对主义也符合以相对主义思想刻画历史时期,或以文化相对主义刻画文化人类学。

  这里的关键是认为,科学本身就是人类的社会活动,因而属于历史和文化的偶然。为了研究这种人类活动,我们就必须了解科学家成长、学习和工作的社会文化环境。他们认为,正是这样一种历史的、文化的或认识上的具体特征,才使得科学家们持有他们的共同观点。在这种意义上就可以说,没有哪一个种观点要比其他的观点更好一些,因为一切都是由这些科学家们共同的时代和文化决定的。

  但这种相对主义往往会使人们担心科学的价值和地位问题,因为文化相对主义是与种族相对主义密切相关的,在价值与科学的关系上最有影响的问题是来自医学的价值问题,医学实践和技术的发展带来了一系列医学伦理学的实际问题,如生与死、医患关系、知情权等问题,这些问题在实践上需要很快能够给予解答。这样,伦理学家和科学哲学家就越来越多地被卷入医院的日常决策和重新制定健康政策等事务之中。而科学哲学家这时也体现出自身的用处,因为他们实际地了解在做出有用的决定中所需要的科学,他们可以研究决策的各个方面和对证据的使用。此外,伦理学的另一种实际作用还体现在职业伦理学方面,这些目前成为实践的或应用哲学的重要方面。

  科学哲学在讨论价值问题时涉及到的另一个重要领域,是关于如何把科学作为日常决策的基础,如领导决策问题、全球变暖问题等等。同样,在讨论现实的科学研究中仍然会涉及到价值问题,如在选择某类实验范式时所倾向的价值,或者是,在对爱滋病研究上而不是在对痢疾研究上投入更多的金钱,同样体现了一种价值取向。20世纪60年代后期的女性主义运动同样带来了许多价值问题,如性别倾向直接影响了科学的实践活动。

  当然,由逻辑实证主义者提出的原有的科学哲学问题和话题并没有完全消失。正如马哈莫(Peter Machamer)所说,“科学哲学家们仍然困惑于什么会带来好的解释、什么样的证据会为理论提供什么样的确证、科学与伪科学的区分究竟是什么。这些是会不断出现的科学哲学问题。如今,我们仍然试图以具体的方式回答它们,这些方式会对科学和更大的世界产生影响。”[4]

  三,后现代的科学哲学

  历史地说,科学实在论与反实在论之争的重要后果之一,就是导致了后现代科学哲学的出现;或者说,反实在论对实在论的批判也可以看作是后现代主义思潮在科学哲学领域中的具体表现。

  对“后现代的科学哲学”,我们可以从两个方面加以理解:一方面是后现代主义的哲学家对科学性质的理解,例如大卫•伯姆、大卫•格里芬等人把当代科学的发展看作是进入了一个后现代的时代,因而认为,“后现代科学必须消除真理与德行的分离、价值与事实的分离、伦理与实际需要的分离。”[5] 这种后现代主义的科学观的确抓住了现代量子力学的建立对摧毁传统科学观的重要意义,但由于这些后现代主义哲学家大多是从科学的外部看待科学的演变,特别是从现代神学和宗教的角度面对现代科学的进步(如《后现代科学》一书的许多作者对宇宙创始说、现代有机论以及灵学的推崇),因而,这种后现代的科学观在当代西方科学哲学中并不占据主导地位。

  另一方面则是科学哲学家在实在论与反实在论问题上的争论引发了哲学家们对科学性质的重新理解,这既是科学哲学中的历史学派反对逻辑经验主义的产物,也是反实在论反对科学实在论的产物。“后现代的科学哲学”的出现被看作是科学实在论与反实在论之间争论过程中的第三阶段。[6] 现代科学表现出的不确定性、非决定论、非连续性等特征,使得科学的客观性和权威性受到了极大挑战。正是在这种科学发展的背景中,蒯因用实用性标准取代证实说,把本体论承诺与经验事实区分开来;库恩以科学革命的理论把前后相继的理论看作是不可通约的,把科学理论的确定性解释为科学家们的信念所至;费耶阿本德提出无政府主义的研究纲领,主张科学研究“怎么都行”,这些都直接导致了科学哲学研究中的反实在论思潮逐渐转向后现代的科学哲学,其最大的后果是否定了认识论在科学研究中的主导作用,最后否定了科学真理的存在。在这种后现代的科学哲学思潮中,主要代表人物就是劳丹、范•弗拉森等人。

  劳丹在上个世纪80年代末提出的“规范的自然主义”观点,已经包含了明显的反实在论特征,特别是他反对普特南提出的“趋同的实在论”,认为科学的目的不是为了趋向某种关于实在的真理,而是为了达到不同的科学规范,因此,在他的自然主义理论中,科学方法是与科学目的密切联系在一起的,就是说,有什么样的方法决定了有什么目的,而这样的方法又是与价值密不可分的,因为价值要求和方向确定了科学家的研究方法和目的,在这种意义上,不存在一种统一的或单一的科学研究方法。虽然这种观点被看作是反实在论的观点中较弱的一种形式,但由于劳丹对库恩以及拉卡托斯等人的历史学派观点给予了严厉批评,因而他的观点在后现代的科学哲学中仍然占据着重要地位。

  范•弗拉森(Bas C. van Fraasen, 1943- )是当代美国重要的科学哲学家之一,被看作是反实在论阵营中的主力成员。他于1980年发表的代表作《科学的形象》一书,被看作是开启了科学实在论与反实在论之争的新的历史阶段。他提出的“建构的经验主义的”反实在论观点,明显地带有后现代科学哲学的特征。[7] “建构的经验主义”的核心概念是“经验上的适当性”,就是说,“如果理论关于世界上可观察物和事件的描述是真的——确切地说,如果理论‘拯救现象’,那么理论在经验上就是适当的。精确一些地说就是,这样的理论至少有一种模型,使得所有实际现象都可以填充进去。”[8] 由此,他为科学制定的目标是,为我们提供具有经验适当性的理论,而且认为,理论的接受仅仅与相信理论具有经验适当性的信念有关。范•弗拉森工作的意义绝不仅是为反实在论增加了一个新的内容;更重要的在于,他改变了以往谈论科学哲学的方式,彻底放弃了科学哲学对科学理论真理性的追求,把科学哲学研究完全建立在经验适当性的基础之上,用经验上的实用标准取代了以往的科学客观性的标准。这些都使得当今西方的科学哲学呈现出多元化的格局,使得科学哲学研究呈现出一种兼容并蓄的开放姿态,而这些正是后现代科学哲学的明显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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