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文：默契

　　我和我的小白狗，相处已有两个月，已经形成了一些默契。

　　它总要和我玩，但晚上我上床睡觉，它不闹。它乖乖趴到自己的窝里去。我在床上，它在窝里。我们都睡觉，各自安好。

　　它没有在夜里叫过。好像明白我夜里需要休息，在我休息时它不该发出声音。一只四个月大的小狗，能这样，我感激。

　　大约在早上七点，它先我醒了，开始在拼木地板上走动。但从不跑动，不弄出大的动静。有时候我突然睁开眼睛，看到它蹲在地板上，微微抬着头，正眼巴巴望着我。像是知道我要醒，在等我。

　　看我睁开眼睛，听我发出动静，它才跑跳着过来，用两只前腿扒着床，嘴里哼哼唧唧的，过来亲昵我，也让我亲昵它。

　　我如果还想再眯一会儿，就对它说，自己玩去，我还要再睡会儿。它好像能听明白，真的就灰溜溜离开，不知干嘛去了。

　　直到七点半，我的起床铃响了，它又蹦跳着跑来。这次它就明显理直气壮了。又扒在床头，要和我亲昵。我就把一只手臂伸下去，抚摸蹂躏它的头，握住它的小爪子摇，也会对它说一句：小白，晚上过得好吗?它不怎么会回答，但行动热情剧烈。我完全感受的到。

　　有时候，我会顺势把它提溜起来，让它到我的床上一游。一旦到了床上，它就更激动兴奋了。在我的床上打滚，在被子上拱来拱去。

　　它喜欢在我的脚那里拱来拱去。还时而从脚那里钻进被子，然后贴着我的身体，一路穿过我的被窝，再从上面钻出来。

　　我享受这个过程。它浑身毛茸茸软绵绵的。我知道它是在亲昵我。更有甚者，它还会舔耳朵，头发，脸蛋，下巴，虽然有点怪怪的，我也不介意。

　　等我收拾好，背包背上，口罩戴上，耳机插在耳朵里，工牌和钥匙挂在脖子上，我取一根奶香的磨牙棒丢给它。这是我离开时给它的一点安慰。

　　我打开门，它抬头看着我，却并不跟着我出门。它应该是知道在早晨我出门，它是不能跟着的。所以只那样看着我。看着我关上门离去。

　　我说：小白，再见，晚上见!我关上门离去。没有什么犹豫。留下小白独自在家里。我知道它可以。

　　通过远程监控视频我发现，几乎一整天它都在睡觉，只有偶尔的慵懒的走动。只有我晚上回来，打开门那一瞬，它才又有了活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