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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太阳考察我的坚韧_坚韧的近义词

发布时间:2019-04-06 04:18:27 影响了:

  粘粘滞滞的,摇动的人体  曲曲折折的,流淌的风景  两旁错落的高楼  把本来就很窄的中国街  挤成浓浓稠稠的小巷  缩成面向外滩的橱窗
  ……
  今天,我踩着中国的街
  联想到 女性化的男人
  和一位
  男性化的姑娘
  那些日子里,只要一闭上眼睛,那个身板ying弱、形容萧条的汉子,就会高高低低地向我走来。两腮少肉,下巴尖削,只疏疏地缀着数根黄须,如沙砣子里经了秋风的芨芨草,一副缺少营养和水分的成色。唯双眉浓黑,目光尖锐如鹰隼,稍稍能予人些许的豪壮,但也实难使人生出奇绝或不同凡响的联想来。
  那天,他第一次敲开我的门,伸出手:“景德镇袁利荣,诗人!”这种简练而大气的自报山门的风格很有几分让人另眼相看之处。坐下来就谈诗,谈他对于诗歌的理想和追求。观他谈诗时的情状,便能教人想像出他写诗时的气势来,那其实是一颗渴望宣泄的灵魂在恣肆地蔓延、呼叫,似要荡涤一切,冲决一切。单观其人,你无法相信如此富有激情与深刻见地的语言出自他的口中。后来,我在《中国青年报》上看到他的《我之诗歌观》一文,与他那天纵横捭阖大致相若,只是更逻辑、更系统了些。
  别前,他掏出一摞诗作,让我看看是否合用。随后,便告辞。送他下楼时我才发现,他的步态高高低低有些蹒跚。
  1957年底,袁利荣生于合肥。贫寒的家境,生成了他性格刚烈、桀傲不驯又极富正义感的脾性。19岁在安徽巢县插队时,大队书记的侄子调戏女知青,他人敢怒不敢言,只有袁利荣一人上前,指斥对方的恶行。书记侄子横行乡里多年,岂容一小知青置喙,双方遂扭打成一团。混战中,袁利荣操起一块方砖拍在对方头上,不可一世的书记侄子应声倒地。裂口处涌出一片骚腥血来。居然无事。一年以后,袁利荣以优异成绩考入南京航空学院。心潮翻涌地步入学校的大门,却突然发现自己其实是撞错了山门。因为他发现他的整个身心已无法自持地落入文学的潮汐之中。功课当然还要做,但那热情已降至最低点。他最大的嗜好就是疯狂地搜求各类文学典籍,然后便拼命地读。朝晖晨曦、落霞晚照之际,在校园深处的小树林里,他拥书而读的身形背影,宛然已是一尊物我两忘的雕塑了。而节假日,同窗纷纷奔赴各自的极乐去处,只留他一人,在空寂的宿舍里爬格子。却无甚实绩,成就的诗文投向各大出版社、编辑部,不是泥牛入海,就是只盼来一张退稿笺。当他以两个寒暑假为代价的一部数十万字的长篇被一家著名的出版社完璧归赵时,他才开始冷静下来。他将那几年的退稿从床底统统翻出来,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细细读了一遍,他的眉眼便被一层重重的羞惭与愧疚笼罩了。他只说了一句话:“臭狗屎!”就迅速将其点燃。而他对文学的情有独钟,就在这把火里,昂然步入一个全新的境界。
  从那以后,整整10年时间里他未向一家报刊投过稿,只是埋首于书卷,苦读不辍;寄情于文墨,笔耕不止。直到1988年3月,合肥的6家报刊才同时推出他的作品。此时,他早已毕业分配至江西景德镇昌河飞机制造厂,逾两年又调入同是位于景德镇的航空航天部602所,从事直升机的整体设计和研究工作。602所地处偏僻山区,他常常喜欢在黄昏时分登上附近的山坡,从看两峰对峙,双水分流,卧听蛙鼓蝉噪,松风鹤鸣,心中的诗情意绪便泉涌而出。夜阑人静时分,蜗居斗室,伴一盏孤灯,在稿纸上辛勤跋涉。1988年~1990年之间他所发表的数百首诗作,大多完成于这段时间里。
  耐住十年寂寞、厚积薄发的最大功效就是,他在走入诗坛之初,就以其深厚的功力和非同凡俗的气势引起了诗坛的关注。1989年4月,他以一个无名诗作者的身分参加“珠江三角洲诗歌大赛”,其创作的抒情诗《帆》首获大奖。1989年6月《花城》推出他的长诗《城堡下》:“……城墙公正地拒绝我/可我绝不拒绝公正的城墙和方正的砖/只要生命的脉搏没有停息/我就绝不放弃人生的追求和信念!”“我并不是为了追逐个人的财富和虚名/更不是为了一把米而劳碌人世间/我只渴望自由地创造和奉献……我头上的每一根白发都是我劳作的收据/我额头的每一条皱纹都是我痛苦的证件……拒绝吧——/我的意志足以将我的生命支撑到终点/塌陷吧——/黎明的太阳和新的世界一样灿烂……”
  《城堡下》以铿锵的音韵、深广的意境、激扬踔厉的辉煌意象和鄙视一切的精神气度,引来评论家一片如潮好评,众多诗评家撰文指出,这首诗“是英雄主义自**以后第一次在诗歌中的复活。”
  事实上,这种大气磅礴的英雄主义气概和重彩浓墨的浪漫情调,在他迄今为止的诗歌中几乎是一以贯之的:“鞋子破了,就赤足/衣服碎了,就光臂/热血的蒸汽留远古的驼队/汗滴的盐水赠长眼的英灵/请太阳考察我的坚韧/请月亮验收我的忠诚。”(《孤独的跋涉者》)……有人以为读他的诗,自始至终都有一种心跳加速的感觉,此言不谬!
  1989年10月,他发表于《中国诗人》丛刊的大型组诗《大上海采撷的诗行》夺得江西省最高文学奖——首届谷雨文学奖。评选时,全体评委没有任何疑义地给他投了满票。李谷洛、袁中岳等著名诗评家盛赞此诗是“中国诗人写大上海的一次重大突破”。“粘粘滞滞的,摇动的人体曲曲折折的,流淌的风景两旁错落的高楼
  把本来就很窄的中国街
  挤成浓浓稠稠的小巷
  缩成面向外滩的橱窗今天,
  我踩着中国的街联想到
  女性化的男人和一位
  男性化的姑娘”
  (《大上海采撷的诗行·南京东路拾句》)
  凭心而论,这组诗也确能代表他娴熟驾驭语言的功力和卓尔不群的奇特想像。而那种独特的一反常态又入情入理的语言风致,在他的诗中是常见的:
  “前人解不了的方程全罗列在这里/这里是天才与巨人受精的母体。”(《图书馆一角》)
  “如碑林,星天/如大漠,雪天/如游僧,雨天/如荒冢,昏天/窗棂冒出烟,热天/江河结冰,冷天/颤动如经血,艳阳天/木然如古刹,温吞天/哦,天——我的天。”(《天》)
  初看,似乎难以说这就是诗;再细细琢磨,又油然感到那貌似朴拙的外表下其实蕴蓄着巧绝的诗思和太多的人生体验。横览当今诗坛,能为此如珠妙语,玲珑透顶之作,袁利荣外,又有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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