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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奇 传奇类手游

发布时间:2019-06-30 03:59:07 影响了:

  范例:裴铡[唐]:《传奇》——张爱玲:《传奇》——鲁彦周:《天云山传奇》;网络小说:注册洗碗师:《我们是传奇》——紫火赤焰:《酒神传奇》——gqcctv:《传奇》……  空空道人遂向石头说道:“石兄,你这一段故事,据你自己说有些趣味,故编写在此,意欲问世传奇……”
  ——曹雪芹:《红楼梦》第一回
  传奇者流,盖出于志怪,然施之藻绘,扩其波澜,故所成就乃特异,其间虽亦或托讽喻以纾牢愁,谈祸福以寓惩劝,而大归则究在文采与意想,与昔之传鬼神明因果而外无他意者,甚异真趣矣。
  ——鲁迅:《中国小说史略·唐之传奇文(上)》
  古希腊罗马的第一种小说类型,我们姑且叫它“传奇教谕小说”……它形成于公元二至六世纪。
  在这些小说里,我们发现了一种运用得巧妙精细的传奇时间……这一传奇时间的把握,以及在小说中运用的技巧,已经达到了如此高超和全面的程度。
  ——巴赫金:《小说的时间形式和时空体形式》
  一、“传奇”及“传奇性”的概念
  汉语中“传奇”一词,最早大约见于唐代小说家裴铡所辑录的小说集《传奇》。明胡应麟说,“传奇之名,不知起自何代……唐所谓传奇,自是小说书名,裴铡所撰。”(见《少室山房笔丛》)裴铡为中唐人,官至成都节度副使加御史大夫,所编撰的小说作品甚多。《新唐书·艺文志·小说类》载有裴铡所编《传奇》三卷。这一称谓后成为中国传统文人小说和其它艺术作品的一种泛指或者别称。
  认为“传奇”即“小说”,也是胡应麟的说法:“变异之谈,盛于六朝,然多是传录舛讹,未必尽幻设语。至唐人乃作意好奇,假小说以寄笔端。”在《少室山房笔丛·二十八》中,胡应麟将小说类型分为六大类,即“志怪”、“传奇”、“杂录”、“丛谈”、“辩订”、“箴规”。这大约也是“传奇”之所以成为文人小说之别称的一个重要原因。鲁迅的《中国小说史略》在讨论唐代小说时,所采用的称谓也即是‘‘唐之传奇文”,并认为“留存于《太平广记》中者,实唐代特绝之作也。”同时他还对传奇文体及源流做了精当评点,“幻设为文,晋世固已盛……然咸以寓言为本,文词为末……而无涉于传奇。”又说,“小说亦如诗,至唐代为之一变,虽尚不离于搜奇记逸,然叙述婉转,文辞华艳,与六朝之粗陈梗概者较,演进之迹甚明,而尤显着乃在是时则始有意为小说……此类文字,当时或为丛集,或为单篇,大率篇幅曼长,记叙委曲,时亦近于俳谐,故论者每訾其卑下,贬之日‘传奇’,以别于韩柳辈之高文。”可见,“传奇”与很多文学史上的命名一样,起始也含有贬抑之意,但这并不妨碍它在作为一个小说体式或类型术语的同时,也逐渐成为了一个美学术语。不但“宋元戏文、诸宫调、元人杂剧等也有称为传奇的”(《见《辞海》,商务印书馆2006年两册版),明代的南曲脚本也称为“传奇”,明代中国典范的长篇小说亦称为“奇书”。“奇”可见是中国小说乃至文学的一个核心特质与要素。
  在西方,一种“传奇型”的小说早在古希腊时就已经出现了,“希腊罗马小说中的第一种,我们姑且叫它‘传奇教谕小说”’。③巴赫金在其小说诗学理论中,关于传奇叙事结构有精细的探讨,他甚至以此为例分析了叙事中一种“传奇时间”模型的构成方式。
  中世纪欧洲小说中传奇性的文体类型十分丰富,流行于南欧的西班牙和法国的骑士小说中的“罗曼司(romance)”,所含也有浪漫传奇之意。在英语中“传奇”一词的对应词语"saga”,起源于北欧文学中的一个种类,可能与“萨迦”意近,牛津英汉词典对“saga”的解释有三个,一是来自古挪威语,意思为“英雄故事”,常特指北欧的英雄传奇;二是有关家族历史的故事,尤指长篇的“家世(族)小说”;其三是“有重要经历的记叙”。此外,“传奇”对应的英语词汇还有“legend”,也常用于指不同寻常的冒险与浪漫故事。
  《中国大百科全书》之《外国文学》卷在解释“北欧传说”词条时说:
  “萨迦”一词,源出德语,本意为“短故事”。它是13世纪前后冰岛和挪威人用文字记载的古代居民的口头创作,包括神话和英雄传奇,具有浓厚的浪漫主义色彩。……“萨迦”反映了氏族社会的生活习俗、宗教信仰和精神面貌,兼有人物传记、族谱和地方志的特点,同时也表现出作者进行文字加工的艺术技巧。它在故事题材和创作风格上对北欧文学的影响颇深,因而是具有历史价值的文学著作。
  流传至今的“萨迦”不下于150种。大致分为“史传萨迦”和“神话萨迦”两大类。
  二、“传奇”的结构属性与类型
  显然,北欧的“传奇”叙事同希腊小说中更加世俗化的故事有很大差异。不过作为文学传统,来自南欧和东方的古希腊罗马小说,以及中世纪的骑士文学与罗曼司,则无疑影响更为深远。巴赫金在关于欧洲小说传统中的“时间形式与时空体形式”的研究中,所采用的例证即是来自希腊罗马的小说。他发现这些小说中有大量共同的结构要素,特别是在叙事的“时间修辞”中有一种刻意的含混:
  一对婚龄男女,出身不详,带点神秘(不总是如此,如塔提俄斯作品中就没有这一点)。两个人都美貌异常,又纯洁异常。他们不期而遇,一般是在喜庆佳节。两人一见钟情,势不可遏,如同命运,如同不治之症。可是他们不能马上完婚。男青年遇到了障碍,只得延缓婚期。一对恋人各自东西,互相寻找,终于重逢。而后又失散,再相聚。恋人们常见的障碍和奇遇有:结婚前夜新娘被抢,双亲(如果有的话)不同意婚事,而给相爱之人另择配偶(虚设的对偶),恋人双双出逃。他们启程旅行。海上起浪,船舶遇险。人奇迹般得救,复遏海盗,被虏关入囚室。男女主人公的童贞遭到侵犯。女主角经受战争和战斗作为赎罪的牺牲。被卖做奴隶。假死。换装。认出或认不出……横加罪名。法庭审理。法庭查验恋人的纯洁和忠诚。主人公们找到自己的亲人(如果他们还未出场)。同突如其来的朋友或敌人相遇、占卜、预言、梦魇、预感、催眠草药。小说以恋人完婚的圆满结局告终。
  巴赫金随后颇为风趣地指出了这些小说的一个共同特点,“主人公是在年轻貌美的时候一见钟情的,又是在同样年轻貌美的时候终成眷属的,中间经过的无数磨难,在时间上是没有计算的”。对照这些分析不难看出,古希腊罗马的小说其实与中国晚明时代开始流行的“才子佳人小说”有惊人的相似之处,可惜巴赫金没有读它们,假如他像歌德一样也读到了《玉娇梨》或者《好逑传》,他的例子定然要多出数倍。然而奇怪的是,与歌德读到《玉娇梨》或者《好逑传》时给予的很高评价不同,历来中国的作家和研究者对这类作品很少给予重视,在谈到它们的时候总是抱以一种轻蔑或者戏谑的态度。不过,即便如此,在这些批判性的谈论中,我们仍可以从“结构主义叙事学”的意义上看出它们与巴赫金谈论的希腊小说之间惊人的相似性——比如鲁迅是这样说的,“至所叙述,则大率才子佳人之事,而以文雅风流缀其间,功名遇合为之主,始或乖违,终多如意,故当时或亦称为‘佳话”’。中间要经历诸多的磨难,或“途次遇盗”、“避祸远徙”(《玉娇梨》),或“被怨”获“诬”,遭到“拘讯”(《平山冷燕》),或因“梗直得祸’’、而遭权贵“逼婚”(《好逑传》),或遇天灾离乱,“中途舟破”(《铁花仙史》)……但最后结局却无不皆大欢喜,奉旨“成婚之日,凡事无不美满”。至于小说的题旨,则无非门当户对、郎才女貌,有的或也“显扬女子,颂其异能”,只是又套路化地设计成“凡求偶必经考试,成婚待于诏旨”,更有甚者,“事状纷繁,又混入战争及仙妖异事……”虽然鲁迅从未在思想和艺术的意义上给这些“才子佳人”小说以正面评价,但可以看出,他对其叙事元素与基本构造的谈论,同巴赫金式的“结构主义”分析是十分近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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