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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8大衰相与8大贵相 衰年攻艺贵放胆

发布时间:2019-06-28 04:02:56 影响了:

  二十多年前的那一幕,时常缭绕于胸,那是我们画院在上海衡山宾馆的笔会。年已九十开外的朱屺瞻翁居长开笔,只见他凝思片刻,手握画笔,敏捷地迈向画案,毛颖着纸,宛如长矛发力,唰唰有声,站在一旁的应野平先生应声惊呼:“啊唷!”这一枪宛如是刺中了他。这情景,这身手,至今历历在目。这是什么?是胆气!
  胆气磅礴,本来是无关乎年龄的。然而年龄这东西会不知不觉地耗磨胆气和豪情,攻艺者在技艺日进,心得益夥之后,胆气则往往会与日俱退。故而,不时地对自己敲敲警钟—放胆攻艺,是极有必要的。记得七十开外的李可染先生就令我刻过“可贵者胆,所要者魂”的对章。其中的深意随着自己的老迈而感悟日多。
  的确,精到细密与胆气豪情是会生抵牾的。精到了往往则繁琐机巧,伤及胆气;而放胆了往往粗率不经,伤及精到,这是很犯难的问题,但正因为犯难,而知难行难,令两者融会为一,才称得上是艺术。可是对笔者从艺大半辈子的人来说,其要警惕的,乃至短缺的不是精到(当然,精到远还不够),而是日慎一日的拘谨。作品渊源有自、中规中矩,但缺少了激情,缺少了坦荡,缺少了天趣,实际上是缺失了一颗年轻的心。事实上,攻艺者,胆气是不可无的,缺少了胆气,则势必平添暮气。记得孙过庭尝论,攻艺者初求平正,复求险绝,既得险绝,复归平正。其实复归平正中是内含险绝的,倘真的失去了险绝,这平正绝非是高精尖的,且是一定被灭去了“胆”气的。
  然而这种“胆气”的缺失,往往又是老手不自知的,甚至不以为然的。清人魏稼孙对至友赵之谦四十岁后的印艺就有走下坡路的疑虑,不看好。他话虽未挑明,拙以为也正包含着“胆”的因素。可见,老而不倚老卖老,老而能闯,老而能狂,则是攻艺由小成而抵大成的关键。纵观百年印林,吴昌硕暮年,艺事日繁,印多非纯为己作,当不计。然齐白石、钱瘦铁、丁衍庸、来楚生诸老,印艺衰年入妙,妙谛因人而异,而有一点则是诸老所共有的,即印作里能活剥鲜跳地看到那万丈豪情和义无反顾的“胆”。胆者,是濯古来新征程中呼啸突围的“先锋”,可贵。
  放胆,不只是青年人的专利,老衰而能放胆就会生青春心,发少年狂。既有的水准、经验,加之恣肆胆气,也许能荡滌固有的套路、惯性、习气,从而,获得艺事上出乎意外的新气象。
  讲放胆,不是无的放矢,撒野使泼,一味莽撞。以作风论,写意印要放胆,精工印同样有放胆的必要。放胆,讲胆气、胆量,同时要讲胆识。识者,见识、学识、通识。有识则有目标、有方向、有魂灵,这也恰如可染老晚年所崇尚的“可贵者胆,所要者魂”。
  诚然,放胆也得讲度,过犹不及,成功的实践才是检验的唯一标尺。试想,能人从千寻高楼上裸跳,且轻盈地平安着地,再来个满堂彩的亮相,是何等地威武神奇!反之,放胆下跳,一命呜呼,这是配不上“放胆”的,这种不顾后果的冒失,充其量只能让人感喟于他仅仅是个“不怕死”的!不过,在艺术创作上放胆是否属于有度,却不是像跳楼般能分辨得明白的,看不明白而越诱人去要弄明白,也许这正是艺术的无穷魅力吧!
  (西泠印社副社长)
  责任编辑:任军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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