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戏曲人物儿童画 践行戏曲创作三十年

发布时间:2018-12-26 04:55:52 影响了:

   郑怀兴是改革开放三十年来中国剧作家中最优秀者之一,他以自己卓越的艺术才华和对戏曲事业的挚爱之情,为新时期以来的中国戏曲舞台奉献了一曲曲值得称颂的佳作。关于郑怀兴的戏曲创作,观众和专家都曾给予多方面的好评,十年前,笔者曾经对郑怀兴的剧作做过系统研究,今天重新翻阅当年那些怀着敬仰与激动写下的文字,仍然为之兴奋。十年后,郑怀兴连续推出了《寄印传奇》等十余部作品,当笔者认真读完这些作品,再次对剧作家进行研究时,那些意蕴深厚的主题,那些才情飞扬的文字和娴熟精到的技巧,不仅对郑怀兴的创作有了新的认识与发现,也使我们对三十年来中国戏曲历史剧创作的发展轨迹,有了一个较为清晰的了解。作为对郑怀兴的关注,有这样几点看法:
  
  一、从对时代亲切的感受出发
  
  郑怀兴是20世纪80年代初期就受到人们关注的年轻剧作家,他“从对时代的亲切的真实的内心经历出发”,一经出现就展现出不同凡响的风采。三十年来,他从初出茅庐的青年编剧成为一个始终搏击在戏曲创作潮头的著名剧作家,他用自己的创作实践,亲历了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戏曲创作潮起潮涌的壮阔局面。1981年,郑怀兴的新编历史剧《新亭泪》创作上演,这部“从对时代的亲切的真实的内心经历”“从现实感受出发”叙写的历史剧,以历史事件“王敦之乱”为背景,由于很好地揭示了历史人物复杂的心理状态,揭示了人物独特的生命存在形式和在特定历史氛围中人物主体精神与个体形式既分离又统一的双重人格建构,反映了封建士大夫既要“兼济”天下,又要“独善”其身的精神特征。这种传统文化在知识分子心里的深层积淀,在“xx”刚刚结束后的戏曲舞台上,蕴含着太多的思想和情感内涵,剧作中的主人公周伯仁身上的名士风采,正是中国知识分子内心世界的真实写照。该剧一上演,就荣获福建省戏剧调演一等奖,第一届全国优秀剧本奖(即曹禺剧作奖前身)。此后不久,郑怀兴连续创作了《魂断鳌头》(1982年)、《晋宫寒月》(1983年)、《鸭子丑小传》(1984年)等作品,这几部作品的问世,在戏剧界产生了很大影响。特别是《新亭泪》的创作演出,成为郑怀兴历史剧创作最重要的成果,也代表了当时历史剧创作的最高水平。1986年,《新亭泪》《晋宫寒月》《鸭子丑小传》三部作品同时应邀进京演出,这次的京城之行,郑怀兴得到了“由一个剧团一个剧种同时上演一位剧作家的三部作品并为之举行专题研讨会(的机会),这在我国是个创举”的高度评价,也为郑怀兴在新时期戏曲创作行列中成为优秀剧作家扩大了影响、奠定了基础。
  20世纪80年代的戏曲舞台,出现了一大批至今仍值得称赞的优秀历史剧作品,特别是福建的剧作家,成为这个时代戏曲创作潮头最风流的搏击者。这几年,郑怀兴先后又创作了《青蛙记》《神马赋》《造桥记》《蓬山雪》《要离与庆忌》,以及现代戏《阿桂相亲记》等剧,其中《青蛙记》《神马赋》是作者“从一开始就注意于整体意境营造的剧本”,作品用“青蛙”与“神马”作为象征手法,前者对封建伦理观念对人性的折磨和封建宗法血缘关系为基础的人伦关系作了深入的洞悉,后者透过神马的象征表达了作者在亦真亦假、如梦如幻的意境中去认识生活,从而走向生活的愿望。《要离与庆忌》也是这个时期的作品,作者在理想信念与现实冲突的矛盾中,塑造了两个坦诚而又受到磨难的心灵,壮怀而又踌躇满志的英雄之气。尽管这几部作品具有深刻的哲理性、思辨性和精巧的结构布局以及娴熟的艺术技巧,但人们对这几部作品的关注,似乎远远不如《新亭泪》和《晋宫寒月》。二十多年后,当我们重新审视这些作品的时候,作者对历史的深刻透视和审美表达所展现出的独特艺术创造才能,依然深深地打动着我们。《青蛙记》《神马赋》《要离与庆忌》是《新亭泪》雄壮进行曲的继续。可以说20世纪80年代,郑怀兴是中国戏曲创作潮头最具有实力的弄潮儿。
   20世纪90年代中国戏曲舞台比较“萧条”,好作品不多,这是需要戏剧理论界好好研究的历史现象。这个时期,郑怀兴的创作也是如此,虽然也有历史剧《乾佑山传奇》《王昭君》,现代戏《长街轶事》和小戏《戏巫记》《骆驼店》等,其中《乾佑山传奇》不乏佼佼者,作者将深得人心的大臣寇准晚年附和天书这段不光彩的经历真实而又形象地做了刻画,揭示了历史人物面对一己声名与天下苍生、独善其身与兼济天下的艰难选择,以此表现了历史人物性格的复杂性。但是,与以往的作品相比,这个时期作者对创作总体思考的深度、艺术上的探索和剧作所产生的影响,都没有达到理想的愿望。由于沉重的生活负担和影视文化的强势兴起,郑怀兴一度成为电视剧写手,电视剧《林则徐》《武夷仙凡界》《左宗堂》等都完成于这一时期。对于一个在多重制约下的剧作家来说,郑怀兴将电视剧玩于鼓掌之中,并获得了名利兼得的好收成。尽管如此,郑怀兴对艺术地表现历史生活的思考没有中断,对探寻历史文化语境中人的生存状态的深刻叩问没有停止。多面手的角色使他获得了更加老道的剧作结构技巧和组织矛盾能力、文辞表达能力及对展现人物复杂的心灵世界的认知能力。这个时期可以说是郑怀兴新一轮创作的准备期。从这个意义上来讲,他依然是这个时期戏曲创作潮头矫健的弄潮儿。这些在21世纪10年来的剧作中得到了充分的体现。
  
  二、新世纪十年的戏曲创作
  
  迈进21世纪的门槛,郑怀兴步入花甲之年,从一个热血青年到一个成熟剧作家,期间经历了太多的人生磨砺和心路历程。但是,他的创作热情并没有因为年龄的增长而减退,正像他曾经说过的那样,“此生已经安身立命于戏曲,‘造次必于是,颠沛必于是’,甘为戏曲作吐丝的蚕,燃血的烛!”
  “文革”中郑怀兴的“心灵被生活的苦难和生存的困惑所缠绕”,是戏曲 “唤醒了他青春的热情,带给他一个流连忘返的新天地,一个丰富多彩的世界”。他“曾对国家命运,民族前途进行不懈的思索,对历史,对现实,对未来,对自己在生活中所处的地位、对自己的感情和理想的真实状态进行不断的思考,去追求精神的思辨、解脱和安慰”。正因为此,郑怀兴笔下的历史剧熔铸着对现实的关切,对历史的反思,“在历史精神与现代意识交汇中寻找心灵的答案”,呈现出深邃的“历史感和鲜明的时代意识,把对历史的反思与对现实的观照交织在一起,去展现自己独立的艺术思考”。
  2001年,郑怀兴先后推出了《寄印》《林默娘》《上官婉儿》三部作品,《寄印》(后改为《寄印传奇》)一剧围绕“清”与“贪”结构戏剧矛盾,以清朝末年子虚县新任县令侯文甫与冷记当铺女老板冷月芳之间的真情与假意的较量,揭示了贪官的狡黠和卑劣。这个具有现实意义的历史故事,带给我们的启示是多方面的。《林默娘》是以神仙妈祖的形象为原型进行创作的,描写林默娘舍己救人的精神品质与她对人间爱情幸福的憧憬与追求,在“神”与“人”,“人”与“神”的冲突中结构戏剧矛盾,作品以悲剧的精神塑造了林默娘的形象,呼唤当代人的精神世界和人格回归。相比于前两部作品,《上官婉儿》是一部严格意义上的历史剧,描写上官婉儿与武则天之间的君臣关系,揭示了封建文人对于心灵的自由和爱情的渴望,以及在权力主导下内心的煎熬和精神求索的艰难。上官婉儿是一个很多艺术形式都表现过的、人们熟悉的题材,郑怀兴的创作再次向人们展现了他卓越的才华和驾驭历史剧创作的智慧。
  2006年,郑怀兴的力作《傅山进京》问世。该剧巧妙地将历史真实与艺术虚构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将一个难于表现,却又表现得十分准确的历史人物展现了出来,成功地塑造了傅山这个特立独行、傲视权力,具有崇高气节、独立人格的古代知识分子的风骨,尤为可贵的是,作品在从现实出发观照历史的时候,让傅山传达出了“不论是退是进,要能益于世、利于民,莫当奴物当正人”的做人真谛。在成功塑造傅山形象的同时,作品还很好地表现了明君康熙睿智、高远的治国理念,以及“为养天下浩然气,且放野鹤返山林”的爱才、惜才的胸怀。揭示了独立人格与权力的冲突,倡导了“合而不同”的和谐与相互尊重的主题。在追求人格的独立与思想的自由,倡导民族精神和克服民族劣根性上所达到的认识历史的高度,正是该剧思想价值和时代精神所在。人们常说,超越很难,那么,超越自我就更加难。《傅山进京》是作者一次重要的自我超越。
  
  三、超越自我与丢失自我
  
  进入21世纪以来,郑怀兴的创作仍然处在高潮期,但是,与十年前有了重要的变化。
  第一,一改《新亭泪》《晋宫寒月》写宫闱之争、权力之争的题材。如果说《新亭泪》中周伯仁是在“醉”与“不醉”的层层推进中,揭示人物复杂的心理世界和独特的生命形式及交互表现中展现周伯仁对国家存亡的深深忧患。那么,无论是在《傅山进京》还是《上官婉儿》中,我们清楚地看到了郑怀兴的变化,他转身表现文化人艰难的人生轨迹、独特的文化心理、精神状态和被权力制约的痛苦经历,描写文化人的文化坚守和民族精神。我们看到的这种变化,不仅是郑怀兴自己的,这个变化同时给中国戏曲历史剧创作带来了一种崭新的思考、理念和实践的探索。
  第二,放飞自己,获得了充分展现自己才能的新天地。20世纪八九十年代,郑怀兴主要是给莆仙戏剧团和演员写戏。莆仙戏仅流行于莆田、仙游及兴化方言有限的流行区,唱腔用本地方言,非常难懂,表演动作受到木偶戏的影响;“兴化腔”有一千多支曲牌,有严格的规范;郑怀兴在“得益于戏曲传统”的同时,也受到新编历史剧厚重的题材内容与表现形式之间不相协调的制约,所以,读郑怀兴的剧本可以从中获得巨大的精神享受,但是,要看莆仙戏的演出,对于一个不懂兴化腔的人来说却十分不易。直到1999年创作《王昭君》并得以在武汉汉剧院演出,从此郑怀兴才冲出地域,突破局限,走向更加广阔的创作舞台。近年来,他先后为京剧、越剧、歌仔戏、高甲戏、评剧、晋剧等剧种写戏,丰富的地方戏剧创作经历,使郑怀兴的艺术才华得到更好的展现。
  第三,如果说还有所不同,就是在郑怀兴近年来的戏曲创作中,我们也遗憾地看到,早期那种空灵、写意的浪漫主义创作手法缺失了。如《新亭泪》中白鹤的嘎然长鸣、横江而来,仙翁的与水共流,不知何往何来,何论几春几秋。“他清晨撒网去捞起晓月,黄昏卖鱼归驮下夕阳……足下微微波浪,头上灿灿星光,看几条鱼腾虾跃,唱一曲汉兴秦亡。” “有多少风流人物云烟过眼,惟剩下滔滔波涛依旧流淌!” 郑怀兴用这种超自然的神奇描写将周伯仁“兼济天下”与“独善其身”,“有道则士,无道则隐”士大夫的复杂心理和对人生的态度艺术地展现出来,将物象与心象变为一体,实现自己的艺术理想。白鹤、渔翁是郑怀兴卓越的艺术创造和高妙的浪漫情怀,至今没有一个剧作者能够写出如此浪漫的戏剧情景。又如《青蛙记》与《神马赋》,郑怀兴用象征的表现手法,为剧作营造了整体意境,“青蛙”的叫声,蛙与人的对话,对人物的心理做了深层开掘。另外,附有“奔霄”之英魂,兼得沙场之血气“神马”、《蓬山雪》中的蓬山仙境等等,这些都不曾在近年的创作中有所体现,由此,也使我们产生期待。
   (作者系中国艺术研究院戏曲研究所研究员、中国戏剧文学学会副会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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