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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你 [姐姐的爱]

发布时间:2019-07-05 04:16:19 影响了:

  10年间,周晓丽收治了900多个残障儿童,1/3无偿,不接受任何社会捐助,只因她不想辜负患者及家属的信任和依赖,只因她付出的是源源不断的姐姐的爱。  浙江省义乌市残联育智学校的一问活动室内,18岁的脑瘫患者刘洋正两脚夹着一块木板,吃力地做着蹲起运动。周晓丽蹲在他面前,帮他计数。
  有122个和刘洋一样的孩子在这家育智学校上课,大多患有不同程度的脑瘫、智力障碍等疾病,最小的7岁,最大的22岁。
  32岁的周晓丽是这里的创始人,在过去的10年里,她收治了900多位残障儿童,1/3无偿,不接受任何社会捐助。
  “这是和做生意不一样的成就感”
  身材瘦小、眉清目秀的周晓丽说起话来柔声细语,是个典型的江南女子,学校里年纪大一点儿的孩子都比她要高出一头,丝毫看不出她曾是个企业家。
  1997年夏天,当时18岁的周晓丽按照父亲周华龙的意愿,帮家里打理生意。周华龙是当地第一批富起来的商人,拥有上千万的家产。但唯一不完美的是,2岁的儿子患有脑瘫。周晓丽每天都会照料弟弟的饮食起居,一遍遍给他讲故事,但除此之外,“不知道怎么帮他”。
  由于对脑瘫毫不了解,治疗走了不少弯路,周家还曾花6000块钱买过偏方“灵药”,可直到6岁,弟弟连站立都很困难,更不要提走路。
  2002年,周晓丽带着弟弟来到河北石家庄,认识了用中西医结合治疗脑瘫的大夫马飞。马飞的主要治疗方法是每天为弟弟按摩,几个月下来,弟弟居然能迈开步走路,拿勺子吃饭,甚至还学会了自己上厕所。与此同时,周晓丽和沉稳专注的马飞相爱了。
  很快,这对年轻人举行了婚礼。当时,周华龙已年过半百,希望尽快把女儿女婿培养成接班人,于是,周晓丽每天带着马飞和别人吃饭、谈生意,可是往往一顿饭下来,马飞一句话都没有说。马飞自己也垂头丧气,屡次跟周晓丽说,自己天生就不是做生意的料,只能治脑瘫。
  第二天,周晓丽就跟父亲商量,把工厂腾出一层楼,成立“脑瘫儿康复中心”,让马飞专心做他喜欢做的事。周华龙爽快地答应了。
  一传十,十传百,来看病的人越来越多。患儿家长愿意到这儿来,觉得“他们更能理解自己的心情”,周晓丽耐心地听家长们的牢骚,确诊后的绝望,治病的艰辛,未来的担忧,所有的,她都经历过,并感同身受。
  马飞忙不过来时,周晓丽也用从丈夫那里学来的知识帮忙,有几个孩子经过几个月的治疗居然能站起来了。但和照顾自己弟弟不同,周晓丽觉得这依靠的是自己的力量,不仅帮助了别人,还能为一个家庭带去欢乐,她心中感到的是莫大的欣慰和喜悦,尤其,这是和丈夫一起同甘共苦获得的成就,“是和做生意不一样的成就感”。
  于是她萌生了专门办一所学校的想法。她跟父亲提议,希望把工厂关掉,组建一所育智学校,专门收治脑瘫和智障患儿。但工厂是父亲用半辈子时间打下来的家业,周华龙并不接受。
  有半年时间,父女关系很僵,但面对女儿的强硬态度,周华龙最终妥协了。
  “不能像结束印刷厂一样结束学校”
  2004年,学校终于办起来了,周晓丽这才发现,办学校与办康复中心,完全不是一回事。
  康复中心是孩子治疗时来,治疗完走,工作人员每天固定时间上下班,更不需要承担照顾托管的责任。但学校就不一样了,除去治疗,孩子们的吃喝拉撒睡,学校全要负责,还要尽量帮助他们学习。
  仅教一年级的孩子们学会“1+1=2”这道题,周晓丽就用了整整一个学期,可是过了一个寒假,他们又全忘了;脑瘫患儿通常兼有智障和情绪障碍,有强烈的攻击性,有时还会**,为了让孩子们明白不能打别人这个道理,周晓丽自己就不知道挨过多少次打……很多次,。周晓丽都自我怀疑:这么小的事情我都教不会,还能把学校办好?
  2007年,—个会开锁的孩子打开学校门逃走,虽然最后找了回来,但周晓丽却崩溃了,她哭着对父亲说:“我不想办了,责任实在太大了,我没有能力做好它。”可当初反对她办学校的周华龙却沉默了一会儿:“你考虑清楚了吗?不要像当时停掉工厂那么草率地决定。”
  周晓丽被这句话触动了。也许,还可以再坚持一下。
  但自那以后,她几乎没睡过—个好觉,每天提心吊胆,最怕的就是半夜里接到学校的电话,“如果孩子真丢了,可怎么办啊?如何跟家长交代啊?”
  和其他非营利项目一样,育智学校的另一个难题是经济问题。
  建校时,因为是针对脑瘫智障患儿,周晓丽和当地残联达成协议,每名学生每学期残联发放2200元的补助,但由校方承担每年10万元的房租。随着物价大幅上涨,生均补助在2007年时涨到了4000元。2009年底,办学成本也水涨船高了。房租已涨到每年35万元,最便宜的大米,100斤也要130元,鸡蛋的价格从每斤2块多涨到4块多……再加上老师和护工的工资、水电费,一年要100多万元。
  周晓丽觉得每年搭进去35万元的房租对家里的影响不大,但如果还要承担其他费用,“一两年还行,长久肯定不行”。从小到大,她第一次感受到了资金压力。
  她开始考虑,在最初的冲动和向往的成就感都渐渐远去后,办这个学校对于她来说意味着什么。
  思考良久,她的结论是责任。家长们把孩子送到这里,交给她的是信任和托付;而她得到的是付出自己的机会,是孩子给予的感情,以及全家人共同为一项目标努力的归属感。
  她不再消极,主动将很多小事放大为追求工作上的成就。比如,有的孩子刚进来时不会说话,几年后,居然学会了加减乘除,周晓丽逢人就把这件事挂在嘴边;有一个孩子,因为很擅长做手工,从学校毕业后,居然成了一家企业的正式员工,这虽是近千名学生中的唯一个,周晓丽还是很自豪。
  “我不想在那个位置,自己也没在那个高度”
  周晓丽并不认为自己达到了那种“舍己为人”的道德高度。她做这件事,最初是为了弟弟和丈夫,后来顺其自然,或许就多了一份坚持。并多次强调,“不要把我拔到那个我上不去的高度,我也很现实。”
  多年来,周晓丽和马飞很默契地分好工。每天早上7点多,马飞就到了康复中心帮患儿按摩,除了哄哭闹的孩子,很少说话;而周晓丽负责跟每个家长沟通孩子的病情,和孩子们聊天,照顾他们生活……患儿家属都觉得这两口子特别实在,看出来是一门心思想把孩子治好。
  可这些孩子的未来,是最困扰周晓丽的事。她曾尝试帮助孩子们学会一门能自食其力的手艺。3年前,她托朋友找到了附近做假花的工厂,让年纪大的孩子在学校里帮忙做假花。可坚持了半年,工厂就拒绝续约了。因为这些孩子最长只能坚持半小时的工作时间,无法按期交货,遇上急活,更没办法。
  周晓丽也能理解。“以前我也是做生意的嘛,不能拿自己的产品开玩笑”。她最新的打算是,要在今年下半年到北京专门学习公益组织如何组建工疗站。
  大多数时候,周晓丽都觉得自己比其他人快乐,“我周围做生意的朋友,看到的都是社会阴暗面,开始愤世嫉俗,生意谈不下来,单子被抢走,焦虑得很”。
  而她寻找快乐的方法,只是穿上一身漂亮的衣服,然后去学校,听到孩子们大喊:“周老师,你好漂亮啊!”笑容就会真心地绽放在脸庞。(摘自《中国新闻周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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