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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兰亭序艺术特点 [从王羲之[兰亭序]谈艺术与人生的境界]

发布时间:2019-07-31 09:37:53 影响了:

  《兰亭序》是中国书法艺术史上有点传奇色彩和神话色彩的作品。这件作品的真迹。据记载早在唐代就作为殉葬品埋在昭陵里了。现在我们看到的《兰亭序》有很多很多个版本,都是后人临摹、石刻的副本,其中由唐代宫廷里的职业拓书手冯承素描摹的一件纸本墨笔《兰亭序》副本,是被世人认为最为近真的一件,称为“冯承素摹本”,现在收藏在北京故宫博物院。这个本子上边留有一枚印章叫“神龙”,所以又称为“神龙本”。   现代人对《兰亭》说的可能比较多一点。做的可能比较少一点。一是学习《兰亭》确实难度很高。另一个是它的名声太大,会造成一种压力,这种压力是一种你无法超越的东西,因为它的地位是通过一千多年的历史建立起来的。历史上很多大书法家,都在《兰亭》上面下过大工夫,比如虞世南、褚遂良、赵孟�、董其昌,他们都留下了临写《兰亭》的作品,所以它的典范地位是经过唐、宋、元、明、清建立起来的,历朝历代的高手都在不断地以它为范本来研习书法,追求高的格调。这个事实本身就构成了一个渊源深厚的学术基础,它的地位无法超越。在我看起来,“信而好古”要比幻想超越他智慧得多。米芾说“草书若不入晋人格辄徒成下品”,话说得这么绝对,我还是认为他说得对,这个晋人就是王羲之,他是立法者,你想去超越他,就如同想抓着自己的头发把自己拎起来一样。文化不是通过超越来完成的,谁会说要超越孔子?超越柏拉图?“信而好古”可能才是真正的文化的精髓。你好它,可能你的创造性就在这个好的过程中间显现出来,然后一点点地积累,如果你的运气很好,那么你也有可能在文化、艺术、学问的历史链条上面留下一点痕迹,那就是造化了。   当然,王羲之在书法艺术上的地位不是《兰亭》一篇就能涵盖的,我们不能简单地说《兰亭》是王羲之最好的作品,这样说的话,对他比较不公平。《兰亭》是行书,王羲之还有不少代表作品是草书。他草书的成就不会低于他行书的成就,比如说他的《寒切帖》、《孔侍中帖》、《丧乱帖》。都是非常非常好的,你不能说其中的任何一件比谁低。当然,个人更喜欢哪一件,那是另外一回事,但是作为一个历史评判的话,应该综合看待他的作品。王羲之这些作品,一起构成为一个体系。只是在这个体系之中,《兰亭》可能是最完整最富有历史文化内涵的一件作品。   20世纪六七十年代,郭沫若对《兰亭》提出质疑,认为这篇东西从书法到文句都是隋唐人做的伪。一时间有不少人支持他这个观点,也有反对的,比如南京的高二适,广州的商承祚。商承祚先生是中山大学的古文字学家,八十年代我在中山大学读书时,听过他的讲座。围绕郭沫若的质疑,当时还出过一本论文集叫《兰亭论辨》。今天看起来,那是一个疑古之风盛行的时代。我觉得“疑古”和“好古”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文化态度。学术史往往也就因此会形成不同的局面。其实,你只要不带任何成见读一读《兰亭序》。里边所表达出来的思想、才情、气度,那是二流的人才办不到的。这篇序不仅是中国书法艺术的象征,也是充分体现六朝名士思想与境界的千古名篇,我们应该特别推崇这篇作品,不仅是书法,也包括这篇文章。里面的文句,用的词,音韵。节奏,那么畅达。里面包含的哲学、思想,那么通透,是一个魏晋名士人生观的直白。我们后来喜欢用文人这个概念,但是在六朝那个时期,名士这个词会更加准确。王羲之作为一代名士,他所有的文化修养,他的思想眼界,他对世界、对历史、对人生、对艺术的所有体会,都集中地体现在这篇《兰亭序》里面,非常完整,非常完美,是个无法分割的整体,是一篇全面地透彻地体现中国古代名士最高品质的经典作品。《兰亭》应该是这样一个地位。   六朝是一个很有魅力的时代。现在批评腐败,我觉得好像不是腐败,如果我们看看魏晋名士的风范,我们会觉得现在好俗气。王羲之是东晋人,比他更早~些有竹林七贤,代表了曹魏到西晋一个时期名士的风范。一谈竹林七贤,就会涉及庙堂和山林的问题,就是入世和出世的问题。司马氏翻脸不认人,那是很凶险的政治环境,竹林七贤的放浪形骸、一醉方休,也是一个明哲保身的办法。但在这个背后,深层的地方是崇尚自然、崇尚灵魂自由、祟尚独立人格的精神。政治固然是一个外部的压力,但是魏晋风度所标榜的终究还是一个文化理想。这个理想在王羲之的时代就表现得更加纯粹了,因为先前那种凶险的政治环境已经过去了。这种纯粹性就充分体现在兰亭雅集这样的活动和记录当中。在参加兰亭雅集的名士当中,王羲之和谢安,分别代表了东晋最大的两个家族。比如唐代诗人刘禹锡的句子就说:“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八寻常百姓家。”谢安是有庙堂之气的,属于运筹帷幄、指点江山的人物,很有声望,但他很长一段时间里不爱做官。“东山再起”的故事说的就是谢安,他就这么游走山林,他参加兰亭雅集的时候就是在这个阶段,谈笑风生,谈玄论道。对他而言,庙堂之上和山林之间没有任何矛盾的地方,这就是魏晋的魅力,看看他的谈吐。他的见识,他不清高吗?谢安是太清高了,清高是一个多高级的词。我们今天用清高这个词说一个人的时候,往往带有一种负面的评判,但把这两个汉字拿出来,这两个字哪里有一点点负面的内涵?一个文化被弄得支离破碎的时代,一个庸俗的时代,连清高这样的词也被负面了,这是很不应该的事情。   王羲之的儿子王徽之、王献之也是参加了兰亭雅集的,他们也都是心性极高的名士。王献之跑到谢安家去玩,正好习凿齿也在,这个人的出身不够高,所谓“蛮荆”,脚还有一点毛病,王献之就不和他坐一起,谢安叫他坐他也不坐,就这么斜靠着站了一会儿然后就告辞了。《晋纪》说王献之“性甚整峻,不交非类”,这就是整峻。王徽之和王献之两兄弟一起读嵇康的《高士传赞》,议论着欣赏谁,王献之说他欣赏“井丹高洁”,王徽之说:“未若长卿慢世。”长卿就是司马相如,司马相如何止是清高,是慢世,恃才慢世。这些都是《世说新语》这本书里面讲的故事。这本书,如果把它读透了的话。基本上可以概括成两个字,就是“品格”两个字,这是六朝名士最高的一个追求,他们在中国文人、士人的心目中有这么高的地位,和这个追求是有很大关系的。他们是那么有才华,境界高,格调高,而且纯粹。如果缺少了这种品质、这种格调,中国的文化就不过瘾了。   那么,这样一等一的一群人物,在兰亭这个地方雅集,作诗咏怀,合为一集,由王羲之来写序,无疑是很看重的事情。大概他们都自信这是要传诸后世的文章:“后之揽者亦将有感于斯文”,所以写得那么从容不迫、辽阔畅达。这正是《兰亭序》境界高的地方。真正的魏晋名士的境界,其实还是通达。如果不通达,所有的品格可能都会变得太固执、太强调,变得让人觉得不近人情。《兰亭序》的思想特别通达,有人分析说它更多地代表了道家的思想,我觉得它是超越的,它超越了这种界限。   西方有个哲学家说过一句话,说女人是在道德之外的。我们可以说一个人没有道德,也可以说一个人有道德,

可女人是在道德之外的,就是说她在道德标准之外,她不进八你的套路,不受你的是非判断、黑白判断,她在你的判断之外,你拿她没有办法。无论是儒家思想还是道家思想,你只要进入了一边,你就是这个样子的;进八了另一边,就是另一个样子的。如果你是一个综合的,那么,你只能是一个机会主义者。你可能今天在这件事上进入这一边,酒肉穿肠过;明天在另一件事情上,有可能又佛祖心中留。你可以说你是综合的,但实际上你是一个机会主义者,因为你不可能在一件事情上同时让两种思想都贯彻得透彻。但是,还有一种可能,就是我不在你的范围之内,我在你的范围之外。如果我在佛教之外的话,我就不存在“酒肉穿肠过,佛祖心中留”的问题,我就不需要标榜这个东西。相反,只有那些与佛与戒律有关系的人,才会说这句话。王羲之的《兰亭序》就不进入套路,他既不说教,也不标榜清高,也就是说他既不刻意标榜儒家,也不刻意标榜道家。他只是表达一个天地间的生灵最天真、最干净。最单纯、最直接的一个感受,一个有文化有教养的人真诚的感受。他的通达的根本就在这里。   王羲之对自然的山水流连忘返,领会那么亲切:“此地有崇山峻岭,茂林修竹,又有清流激湍,映带左右,引以为流觞曲水,列坐其次。虽无丝竹管弦之盛。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他既不会像玄言诗那样去领悟自然天道,也不刻意要求丝竹管弦的礼乐之盛。丝竹管弦看来有也无妨,没有也可以,为什么"因为“一觞一咏,亦足以畅叙幽情”。觞指饮酒,咏是吟诗。一者养生,一者养文。这两样东西。象征着魏晋名士人生观的两端。现在我们就可以理解了,鲁迅为什么会写一篇论文叫做《魏晋风度及文章与药及酒之关系》。在魏晋人的养生系统之间,药与酒是联系在一起的,服五石散就是服药,服药是用酒来服的,魏晋时的酒与养生是直接关联的。王羲之本人也是服散的。   下边一句,写得最为畅达:“是日也。天朗气清,惠风和畅,仰观宇宙之大,俯察品类之盛,所以游目骋怀,足以极视听之娱,信可乐也。”仰观,俯察,是非常知性的态度,是文化发生的起点。视听之娱,视觉和听觉的享受,是文化的、艺术的、富于精神内涵的享受。观音菩萨,是美好、神圣、智慧的象征。观就是视,音就是听。观音菩萨是在视听两方面真正大智慧者。“信可乐也”,这才是真正快乐的境界。王羲之的文字,没有什么生僻的字,没有令人费解的计较,用的都是非常干净、平和、常用的字词,但是节奏、韵律无可挑剔。这篇序文不是华丽的骈文、韵文,句子长长短短,节奏和韵律通通脱脱,读起来十分好听,对仗也对得很合度,不刻意,不扣死,行云流水。   “夫人之相与,俯仰一世,或取诸怀抱,悟言一室之内,或因寄所托,放浪形骸之外,虽趣舍万殊。静躁不同,当其欣于所遇,暂得于已,快然自足,不知老之将至。”俯与仰,内与外,静与躁,每个人都是在起起落落、上上下下的过程中去完成他的人生的。但是不管怎样,只要“欣于所遇”,好比真切地体会到了一个艺术的境界、思想的境界、一个学问的境界的时候,心有灵犀点通。当我引发出这样欣然的状态的时候,是多么快意自足啊!快意恩仇也好,快刀斩乱麻也好,那种快意都是生命的一个瞬间。就一个瞬间,时间就过去了,“不知老之将至”。这个语意的转弯,转得一点都不经意,一点不留痕迹,一瞬间就马上带出下面的感念:“及其所之既倦,情随事迁,感慨系之矣。”王羲之作这篇《兰亭序》的时候是四十九岁,一个两鬓风霜的年龄,所以感念,就是在这种不断感念的瞬间,从一个境界进入另外一个境界,同时,人也就不知不觉地老去,“不知老之将至”,莫非如此。孔子说:“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时间就是这样流逝着。“向之所欣,俯仰之间,以为陈迹,犹不能不以之兴怀。”你一向所感念、所欣欣然的东西,在一俯一仰之间,马上就成为过去了,那我们能怎么办呢?我们没有办法。东晋的大将军桓温,征战的时候经过个+年前到过的地方,那里的柳树,已经长成好大的一棵了,他不甚感慨,说:“木犹如此,人何以堪。”   所以,“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   这里,就把《兰亭序》的核心问题剥离出来了。死生是最大的问题,生命是最大的问题。一旦我们正面面对这个问题的时候,“岂不痛哉”!是多么的不可思议,是多么的不堪表达。“每览昔人兴感之由,若合一契,未尝不临文嗟悼,不能喻之于怀。”每一次看古人写的文章,诗词歌赋,他们感兴的来由、感兴的机缘,好像都有什么共通的地方,好像都有~个什么默契,让你不能不临文嗟悼,但是又不能喻之于怀,你可能没办法将所有的东西都解释清楚、表达清楚。这是一个弥漫的大问题。就是对于生死的感念。这个感念的前提是“修短随化,终期于尽”。人生是有限的:“固知一死生为虚诞,齐彭殇为妄作”。庄子哲学抹杀生死的界限,企图使生死划一,这个想法完全是虚诞的。谁要想像古代传说的彭殇那样活八百岁,那也是妄念。人生百年,无论挑夫走卒,英雄美女,概莫能外。所以,我们恰恰就要在这有限的生命之间,去感受天地生死的大道,去思考我们生命的终极价值。让有限的生命在历史的链条中获得无限的逻辑。这就是《兰亭序》最后所要阐发的思想:   “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   后人看我们今天,其实也是像我们看以前的人一样。这就是王羲之表达的历史观。后人怎么看我们,我们怎么看前人,这就是历史。这是一个非常透彻的表达。比如我们问一个小孩,什么叫历史,他可能会说过去的事情就是历史。这只说对了一半。历史不仅仅是事实,历史还是一个认识。“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只有当我们领会这句话以后,我们才可能对我们的言行,对我们今天的努力,对我们在一个文化链条中间的定位有一个比较清晰和比较准确的把握。一个学者也好,一个艺术家也好,有没有这个意识,有没有一个通透的历史观,会在他的作品中直接显现出来。“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前面和后面就是一个这样的关系,这个关系就是历史的真髓。正因为王羲之如此透彻通达,他才能洞若观火地写下这样一句结语:“后之览者亦将有感于斯文。”他知道我们今天会这样赏析他的文章。   “所以兴怀。其致一也”。我们所有的寄托,所有的感念,最根源的东西是什么呢?就是生死的矛盾。因为有生死,我们才有历史观。“其致一也”的发动机就是一个“生”字,养生的生,生生不息的生。王羲之这篇《兰亭序》,归根究底还是一个生的问题。死生亦大矣,他要谈生,就要对应起来谈才能立体,就像魏晋玄学说的,“无不可以以无名,必因干有”,你不能用无来谈无,你要通过有来谈无。其实谈死也是谈生,谈生也是谈生,最后还是谈生。这个状态正是一个六朝名士对于天人合一观念的体认,又不落窠臼。什么是窠臼?“木犹如此,人何以堪。”这是不落窠臼的好句子。“古人云,死生亦大矣,岂不痛哉。”这也是不落窠臼的好句子。还有“况修短随化,终期于尽”,多么通达。但是,像石祟《金谷集序》的句子:“感性命之不永,

惧凋落之无期”,这就坐实了,就是落窠臼了。兰亭论辩的时候,他们拿《金谷集序》和《兰亭序》比着说事,其实本来是不能比的。《兰亭》的每一个句子,用词用字,都很准确。又很润泽。行文不断地进行呼应,或者绕一个小弯子,或者用一个语气词,传达一个稍微的表情,在俯仰之间、内外之间、前后之间,呼应得很有节奏,很有韵律。从细节到整体结构。所有连接的地方,不作圭臬。叙事、抒怀、议论、感慨,自然而然地层层生发,高低起伏,又丰富,又流畅。整篇文章,王羲之没有刻意要表达什么的意图,没有刻意标榜什么姿态,既不夸饰,也不矜持。然而在这四百字中问,对于山水的留连不己,对于生命真切的感念,艺术的人文的情怀,旷达的胸襟,通透的历史观,却是那么深沉自然地流露出来,散发出来。所以天真,所以超脱,所以有境界。   境界是在超脱中完成的,是在超脱某一个既定的俗套的一瞬间完成的。《兰亭序》正是这样一件天造地设的作品。这时,《兰亭》在书法艺术上的“天下第一”的美誉,已经变得不重要了。郭若虚说“人品既已高矣,则气韵不得不高”,画如此。书也如此。这时,我们只能感谢上苍留下了这么一篇完美的东西,无论是书法,还是文字,还是思想,《兰亭》树立了中国古代人文精神最高的境界。   当然,自古以来,世人首先是从书法艺术的角度来认识《兰亭序》的,从这个角度我们还可以谈更多,包括王羲之与钟繇的关系,他的行书和草书的关系,他的草书和章草的关系,这也是很专业很艺术很有意思的事情,但是如果我们不对王羲之的人格、品格、思想,不对王羲之作为一个东晋名士的领袖人物有全面认识和了解的话,我们就不可能真正领悟他的书法艺术的高度。比如王羲之性格里面所谓的“骨鲠”,包括王徽之的“慢世”,王献之的“高洁”,他们不是矫情,不是计较。而是坚定地不与流俗的文化理想的体现,所以才会在他们的书法里表现为一种凛凛然不可侵犯的风骨。这个风骨,正是魏晋风度的精髓,也是中国士人最为推崇的一个品格,一个精神。就是苏东坡说“士人画”的时候,强调的那个“取其意气所到”的所在。风骨的内涵是对品格的强调,是有力度的,不仅仅是一个硬朗的感觉,它根本上是一个精神支撑,是一个信念,只有这样才立得起来。帝王立国,圣贤立言。书法艺术,绘画艺术。如若有所建树,就必要这个风骨,这个信念。这是超越任何知识和学问概念的东西。同时,风是能够传播的,能够流衍的,它才是历史的。我们说移风易俗,说风化,这就是文化的要义。文化这两个字,如果要改成一个字的话。那就是一个风字。风雅颂,国风,《兰亭》就是中国书法艺术的国风。   从学习书法艺术的角度来说,除了行书和草书,王羲之名下还有《乐毅论》、《黄庭经》等几种小楷流传下来,也是很经典的。各人学习的目的不一样,可以各取所需。在我而言,一方面是对这几种小楷的真实度有一点质疑。另一方面主要是我学习书法有我自己的宗旨和路径。简单来说,学王羲之的草书,是自我修养的要求,我志不在书。书法和中国画的关系当然是很密切的,但具体来说层次差别还是很大的。最低一级是,写字为了题画,拿毛笔的人,字不能写得太差吧,而且要求再高一点,题画的字体与绘画的风格也要稍微配合一点;高一级的是,把书法直接进入绘画,书法的用笔直接进入绘画,比如有一个新认识的朋友第一次到我的画室,说还从来没有见过一个人书法笔法和画法笔法这么一致,她的这个话吓了我一跳, 者是我之前没有跟人谈过这个问题,二者她既不是书家也不是画家。她怎么一开口就说到这个关节上?当然我心里是挺开心的;最高一级是什么呢?就是书法的品格直接创造绘画的品格,这就不是技术问题了,所以,基于这样的认识,我要选择学习的楷模,那当然就选择品格上最高古的吧,那除了王羲之,我还能选择谁呢?   在书法上我学王羲之学得很老实,认认真真地学,不是借花献佛地乱学。先要尽量把它写得像,只有这样,才可能去揣摩他的用笔,才可能得他一点笔法。当然完全像是能求的,因为王字的变化太厉害,《晋书》里讲王羲之的字是“矫若游龙”,见首不见尾,抓不住,很多人说学王羲之都是挂在嘴上,真正能入门都难。但恰恰是这个难度本身,也是说明问题的,可以学得长久,而且。一个一学就像的东西,往往是法度比较呆板、内涵更加贫乏的东西。我反正把时间放下去,如果去选择一个二流的、容易的来学,会不甘心,不开心,会觉得委屈。学王羲之,怎么学也不委屈。我还是欣赏“信而好古”的历史观,“后之视今,亦犹今之视昔”,而不是超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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