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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络大神级作家排行榜_以活力论江西新锐散文作家群

发布时间:2019-06-26 04:10:18 影响了:

  江西这群生于20世纪60年代之后的作家1要以散文立世。自新世纪以来他们作为一个群体崭露文坛时,文学的式微已成为一个世界性的话题,2他们的集体亮相和他们的散文一样波澜不惊。尝试为这群作家的创作进行勾勒,似乎就先验性地断定他们的散文作品已具有某种时代或地域的典型特征。然而,生活于同一时代和地域的人们却未必是“精神上的同代人”3,尤其是对于这群新锐散文作家而言,他们心灵成长的过程,正好伴随着中国社会的急遽转型。社会语境的变化,时代的开放与多元,使作家个人的独特性开始显现,他们的价值理想从一开始就打上了个人烙印。他们已然不像他们的前辈,不但在精神本质上拒绝被“命名”,而且也拒绝彼此之间的认同,而在这特定地域散文延续与丕变的叙述里,能借此确认它的时代文体,未尝不是一种契机。
  一
  文学的个人化进程为散文的创作注入了活力,使之触处生风般地在无限的自然与社会中传播,其内在精神指向亦日益扩展和丰富,造成广泛涉足于从社会到内心、从实有到幻想以及意识的深层的所有领域。我们看到,江西新锐作家群的散文创作,有江子的《井冈山往事》这类涉及重大革命历史题材的作品,也有李晓君这般关注“琐碎的”、“平面的”日常生活的作家;有姚雪雪的《夏都绘影》这样对宏深的人文历史景观的描绘,也有刘伟林这样对家乡小村庄的节气民俗和景物的流连。题材已无禁区,他们并不想在题材上显现本领,而是要在个人化上深度挖掘。
  不过,这种“个人化”并非“个性化”,而是如诗人臧棣和西渡所阐明的,个性化更多地表现为风格、趣味、语调、形式等可以辨认的文本标记,而“个人化”却是文本生命力的最后依据。“个人化”的最终目的不是发现自我的个性,而是追寻到我们内部,发现另一个在我们身上深藏不露的内化的自我。这个内化的自我,就是“人类所独有的生命意识”,是人类生命最深层的奥秘。因此,“个人化”并不是对“个性”的盲目崇拜,某种程度上恰恰是对个性的逃避。所谓“个人化”,就是要不断地一层层揭去人身上的社会身份、个性和意识的外衣,直到人类全体的生命奥秘完全裸露、呈现出来。4
  由此我们看到,江子的《井冈山往事》和姚雪雪的《夏都绘影》这类宏大历史题材的作品,都有个人切入的锐角。其中,江子自言写作《井冈山往事》“关注的,只能是人,是在战争中死去或者因为战争受难的人。他们的信仰,他们的命运,他们的记取和忘却,他们的能耐和性格,让我在写作中有了类似于与他们跨时空交谈的奇妙感受,我的写作因此有了持久的激情”;“我尽量从小人物入手,因为小人物的命运,更有广阔的人性意义,更能原生态地表现那段历史的艰难、慷慨与悲壮。”而姚雪雪的《夏都绘影》目光所及也多是卑微如草木的小人物,“她把档案中所不可能记载和留存的鲜活气息一一摄取下来,而这些气息作为纬线织进她的文稿,使表达历史进程的经线显得更加真实而感人,也使庐山近代以来的形貌更加完整”。他们在写作这类散文作品时,都搜集了大量的史料,并一次次登临实地,力求历史记录的可信,最终却不作历史风云的再现,而是回归历史人物个人的生活,为历史记忆补上血肉和肌理,其内在深沉的生命感,都是值得赞赏的。
  同时,我们也有理由欣赏王晓莉为身边不具名之芸芸众生立状。她能从散步时遇见的一个素不相识的爱说话的女人身上,见出“她们对语言所做的无穷制造,皆缘于平静中的毫无奢求的绝望”(《话多的女人》);她能从大街上一个手牵猴子的人身上,洞察到人的动物气质和可悲的异化(《手牵猴子的人》);她还能从一个神智失常却怀揣植物的流浪汉身上,看到卑微生命的努力(《怀揣植物的人》)……她总是能从人的最常见处追寻到深藏不露的内部,并在结尾最陡峭的地方揭示人性深层的奥秘,且时有奇崛的神来之笔。
  傅菲则明确宣称:“散文是一个人的时间简史”。“散文最大的魅力是自由,是书写‘我’的生活。我经历的生活,我当下的生活,我看到的生活,我内心隐藏的生活。散文书写的是‘个人史’。”5每个生命原本是一个苍茫世界,都有一部纷繁的心灵历史。傅菲怀着热忱、谦卑的真诚书写的“个人史”,不仅只做个相的呈露,也同时沿着一定的脉络把他生活的时代的缩影、同类人的典型,作完整的抽样演示,因此扩大了作品的涵盖面,在一定程度上自成体系而非个别篇章的刻意突兀。其中对于生存意义的反思,对于生命永恒困境的悲悯,到处可以打捞出诗的颗粒。
  文学个人化最意味深长的目标,是要把触角引向人类生命意识的内核,这又是以人的内心生活作为其直接的养分。我们看到,在全球性商业大潮的裹挟下,社会生活没有为这群作家提供实现自我、证明自我价值的机会,他们将激情转向内部,试图在自己的内心重建一个人类生活的理想秩序。对他们而言,个人的价值不是依附于“代”或集体的价值,而是由自我创造的。其中范晓波的创作颇具代表性。他曾在商业大潮中义无反顾地从沿海回到内地,并且回到了比内地更内的地方:一个人的内心。他的散文集《内地以内》是如此强调个人的内心生活,以致构成他写作中激动不安的内在表现。他为自己找到的写作目标,就是不断地为内心阐释,为那些深浅不一地照进内心的现实阐释:“坚守内心的意义,也不是和现实负隅顽抗,而是让自己在现实中过得更美好。所谓内心,不过是潮流深处的清醒、让平凡开出花朵的美丽。”6
  这群作家的散文创作诉诸个人隐秘的内心经验,他们不妄想成为一代人的代言人,只要成为自己、完成他自己就行了。特殊的历史机遇,催化了他们的创作活力,激发了他们的艺术气质,把他们培养成了忧郁的自我解剖者和冷静的社会观察者,在他们身上“都有一种幻想的气质”,“有着天生的、永恒的距离感”。他们的散文虽然很“个人”很“自我”, 但仍是不折不扣的“诉说”。
  二
  文学的形式是作家借以显示其心灵的一切手段的总和,是作品可以认识的结构呈现。美学趣味、文体意识和语言风格上的自觉,是江西新锐作家群散文创作活力在艺术形式上的表现。他们大多热爱艺术,其中如李晓君和陈蔚文等人直接就是学美术出身,他们在电影、音乐、书法、绘画、舞蹈等一种或多种艺术门类中培养起对声音、色彩、形状、质感、节奏等方面的敏感,是他们长期葆有生命感性活力的重要来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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