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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士杰剧场里的苦行僧_金士杰演技过了

发布时间:2019-06-30 04:05:35 影响了:

  金士杰是越来越稀有的剧院“遗老”,他经历了20世纪80年代台湾的剧场运动,是台湾第一个  实验剧团“兰陵剧坊”创始人,这并非美差,演出收入微薄,还要靠打零工过话。他写的剧本《荷珠新配》可能是被台湾大学生搬演最多的剧本。在话剧《最后14堂星期二的课》中,他饰演一位患有“渐冻症”的老教授,他觉得死亡不可怕,对于每个人的剧本来说,这都是唯一笃定的结局。
  “村民戊”开启舞台梦
  我当年读的是专科,畜牧专业,为什么做戏剧?就是兴趣。从小就是所谓的文艺青年,喜欢看电影、看小说,自己喜欢画画,喜欢逛书店。读农专的时候,兴趣始终没改变过,读农是读农,那是工作,毕业之后,当了一年兵,在牧场养了一年猪,就跑到台北做粗活了,同时开始写自己的剧本。
  我在屏东眷村的时候,看过那种非常无聊八股的“反共抗俄”的戏,像我这样的小孩子都觉得假假的,留下这种印象。后来读了电影的书籍,觉得电影是我要做的!我要把我所有的文学梦、漫画梦,通通在电影里得以呈现。当时觉得我要做电影导演,对黑泽明、伯格曼、费里尼,崇拜得不得了。
  刚到台北的时候,我认为自己可能会写小说,当电影导演,心里是这样想的,但是当电影导演是要钱的,我一毛钱都没有。而舞台剧呢,是一种你坐在这里,我就在你面前表演,可以没有钱,演完了之后,你反而会给我10块、20块。我发现舞台剧比较可以够得到,它其实和电影异曲同工。
  有一次,陪一个朋友去采访一个剧团,是个***艺术团体。后来那个团体的主持人打电话给我,说他们有个演出还缺一个角色,村民戊,问我有没有兴趣。我说好啊,从此就踏上了舞台。纯属缘分,一玩,就玩开了。
  一直以来,我都把戏剧生活当做娱乐,蛮幸运的,天天在从事我的娱乐,没有觉得我在上班。当然有的时候很苦,有的时候很穷,有的时候表演进入瓶颈,但是会觉得我是去玩了,离开家到哪里去玩了。哪怕演一个很悲伤的戏,在台上涕泗横流,可说穿了,戏剧的本质还是好玩。创造是一个无中生有的过程,和小孩玩积木不一样。
  “村民戊”之后,我每年都参加那个***艺术团体的演出,同时开始写剧本。我写第一个剧本花了10个月,这个本子叫《演出》,没有发表。我没有老师教,没有学过,你要知道这自己琢磨的时间很长。一个没有受过训练的人可以写这么久吗?显然我自恃甚高,显然自我挑剔很强,显然我有所为而来。所以后来招兵买马组织了兰陵剧坊,跟这个心态有关,要朝戏剧的方向走。
  兰陵剧坊是一个很松散的组织,成员有家庭主妇、办公室文员,各行各业,还有杜可风这样的业余摄影师,每个人有自己的工作。我喜欢三教九流不同兴趣的人在一块,思想和创造的养分丰富一点,不会太狭窄。在台湾,所有的剧团都是业余的,后来才有正式的办公室,有人可以拿薪水。我们当时都没有薪水,要是说演出酬劳,接电视、电影可能赚钱比较快。
  我当时给人看过仓库,搬过地毯,我相当喜欢体力活,觉得是锻炼身体,有某种农业社会的情调,男人日出而作,种地、流汗,得以果腹,女人怀孕、生子受苦,后代得以延续。这是《圣经》里,在亚当、夏娃离开伊甸园时上帝给人类的惩罚,但我把这个当做美好的画面。
  挑选演员的过程也很好玩。在那两三年之间,比如某一个乱七八糟的剧团在演出,我去看,演出结束之后,看中一个人,就到后台和他握手,你好,我觉得你演的怎么样,电话可不可以留一个,也许我们一起喝一杯咖啡,或者聊一下天��就这样招进来了。还有通过诗社、电影俱乐部,各种不同的渠道找来的演员。
  我挑选演员没有什么固定标准,只要是活的。我还就喜欢乱七八糟的,我手上的那一票人歪瓜裂枣,真要挑什么俊男美女,有那么一两个、两三个还像话一点,我觉得还好。当然完全不在乎相貌也不对,“歪瓜裂枣”是个有趣的形容词,我突然觉得你是一个有味道的人就好了,你就是不吸引我,那恐怕我就不太甩你。
  安心自苦
  我没有上过与编剧、导演、戏剧有关的任何一堂课,但还是招兵买马,组建了兰陵剧坊。那时候会觉得台湾有太多无聊的话剧,智商很低,干吗看啊,太以为我们是傻子了。台湾在文学的进步上有很多运动,一波又一波,小说可以这样进步,电影也开始新浪潮运动,可戏剧为什么要把自己矮化成这样子?我要把眼睛放高,去媲美我崇拜的费里尼、黑泽明、伯格曼,跟他们比,才不要跟那些傻子比。
  当时请了老师给我们做身体上的训练,其实就是relax,像按摩一样,躺在地上打滚,用你的身体、我的身体一起拼出一个图案等等。
  演戏就是需要胆子,胆子够了,然后模仿能力有一点,逗笑能力有一点,煽情能力有一点,揣摩生活小细节的能力有一点,就好了。其实我是个比较内向的人,但也有发作的时候,对我来说,我觉得想象力比较重要,文艺青年对于文学、世界、哲学这些东西的兴趣很重要。
  更多的时间都是我当老师,可是我自己都没有上过课啊,就开始教人家。我常常觉得,天底下没有老师这个事情,如果把我们放到荒岛上,一样会无师自通地长大。我演默剧,涂个白脸就可以演,默剧是非常专业的东西,可我也敢在剧团开默剧课。那是因为当时有一个日本剧团来台湾表演,朋友推荐我去当助理,在台上跟他们一起做。我多做几次之后,每天回到家对着镜子,玩那个动作,每天晚上睡觉前会高兴地发现我又逮到一个要领了,发现这个动作、那个动作、力道和技巧是怎么回事。我这种小发现的乐趣,一点一点地,一个月下来积累了不少。
  后来我开始教别人,动作一,动作二,全部人和我一起做。其实我一边教一边偷偷惭愧,这都是我自己发明的,他们还跟真的一样在这里学。后来我领了一个奖学金,到纽约去,真的去学默剧课,上完课就想,我不要去上了,因为他们教的和我一样。我发明的东西一点不错,自己可以找出发明的途径,那我干吗不相信自己啊。根据这个逻辑,我后来去台北艺术大学教编剧也顺其自然,我怎么会变成副教授呢,没读过书啊,可我还是能教下来。
  那个时候相当的穷,甚至以穷为乐,以穷为傲,舍我其谁的感觉。现在没人敢穷了,也只有我敢了。其实这是一种自信心,觉得自己并不笨,逼到头上,只要想赚钱,伸出手,还是有办法能变得出钱。犯不着整天想着赚钱,这太花精神了,太花力气了,我的精神和力气应该在创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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