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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条旗下的“兵哥”与“款爷”|款爷邦

发布时间:2019-04-05 05:38:44 影响了:

  一条不足500米长的街道,其纬线贯穿了美国、英国、保加利亚等6个国家的驻华机构……  宽度不足4米,几乎是脸贴着脸,一边大把大把地赚钱,年上缴税金数百万元;另一边大把大把地流汗,月津贴仅20元……
  当连欲晓身着威严的值勤服走到美国驻华领事馆门前,踏上哨位,挺直身板,沐浴在又一轮新鲜的朝阳下时,展现在他眼前的,是一片喧闹与繁荣:
  随着那些手持大哥大、西装革履的个体服装摊老板钻出小卧车,支起生意摊儿,开始冲着一拨又一拨高鼻蓝眼睛的“洋倒”们“Hello、Hello”地吆喝时,点钞票的沙沙声便响了起来,这条被称为“北京小香港”的秀水东街也成为人头攒聚的河流。
  这条街原本宁静得出奇,迎风招展的不同图案的国旗提示着你:这是中国境内的“外国领地”—使馆区,属于“第二国境线”。那时,除了一些老外匆匆进出而外,便是木头桩一般伫立在哨位上的战士,再也不容易见到其他什么人。
  现如今,变了,这条街自打开进了一拨“练摊儿”的,变得五彩缤纷,熙熙攘攘,甭说国内的倒爷,连国外的“洋倒”也赶着拨的往这儿来。曾几何时,中国的“款爷”们又把摊儿“练”到星条旗下,对着美国人沾着唾沫数开了成沓的美金和人民币,数得进出大门的老外直眨巴眼儿,也数得哨位上的战士们心里头不平衡。
  一步之遥天壤之别
  “嘿,兵哥,还没进食吧?咱这儿还有半瓶啤酒,拿去喝了吧。”
  时近中午,对面摊儿上的老板晃着半瓶啤酒冲连欲晓喊道。小连纹丝未动。
  “嫌少啊?穷光荣。就你们每月那两张,还不够这半瓶酒钱……”
  小连火了,“穷怎么啦?咱要不当这个兵,还能容你小子在眼前臭显?”“兵哥”们也不是没有发财的机会。
  每天,来领事馆办签证的人多时达数百。这天,夜幕送走余辉。小连一动不动地站在哨位上。不一会儿,一个黑影蹭了上来:
  “小兄弟,你明天放我进去,我给你一万元人民币。”小连心里一颤,金钱的魔力是巨大的,对于一个清贫的士兵来说,一万元意味着什么?
  他的战友杨军有一个小本本,记录着自己一个月的开销:买洗衣粉一袋1.80元,买牙膏一盒1.10元,买香皂一块0.70元,买信纸一本1.30元,给希望工程捐款7元,共计11.90元,还剩8.10元买方便面。喜欢外语的杨军在这个哨位上荣立过二等功,当他到一家日语函授学校报名学习时,老师告诉他:每堂课55分钟要交6元钱。杨军非常失望地走了……
  那人见小连静静地思考,乐得合不拢嘴,忙不迭地说:“你看这夜深人静的,也没人知道,收下就收下了。如果你不敢往回拿的话,明天上午9点,我到银行代你存上,把存折夹在护照里边,等这儿开门时,我把护照冲你一伸,你打开护照把存折拿走,别人还以为你是在检查我的护照呢。这法儿怎样?”看小连还不吭声,那人又说:“这样吧小兄弟,你把家里的地址给我,我给你邮家去,然后把寄钱的收据给你,这样更安全……”
  “够了!这钱不是对谁都管用的,你走吧!”小连终于按捺不住地对那个人说。
  “兵哥”们何尝不懂得什么叫“反差”?何尝不知道与他们仅一步之遥的“款爷”们过的啥日子?何尝不希望自己也像他们那样身穿几千元一套的高档服装,脚登上千元一双的皮鞋,中午进酒吧,晚上逛舞厅,抬腿坐“的士”?有天中午,溽热难当,交哨后的新战士周君成带着满身的汗水下了岗。对面摊位上的刘老板一见,急忙起身:“来,小兄弟,下哨了,没事我们哥儿俩喝上一口。”说着,把自己垫在屁股底下当小板凳儿的两扎人民币往便道上一放:“没凳子就坐在这上边!”刘老板表白自己每天都这么坐。小周尽管没坐,可他感叹了好几天,都是人,年龄差不多大,可他就从来没见过能当板凳坐的钱。
  一步之遥,天壤之别。面对这种强烈的反差,“兵哥”们想的究竟是什么?
  离不开钱。但不为钱!
  南方一家时装公司的老板刚踏上秀水街,就一眼瞥见了站在美国领事馆前的连欲晓:好帅的小伙!近一米八的个头,肩宽腰直,一双闪亮的大眼睛透着聪慧、机警与坚毅。如此洒脱英俊,老板过目难忘。他委婉地向小连表示,愿以每月800元的高薪,聘请小连为他的时装公司表演。小连婉辞。
  他说:如果讲挣钱,我早出国挣大钱了!之所以看中这虽小却充满痛苦与矛盾、清贫与艰辛、枯燥而单调的哨位,是因为它维系着国家与民族的尊严。人的追求不尽一样,有人图生活上的富足,有人图精神上的充实。如果说,命运一开始就把我抛到“款爷”的行列,我也会豁出命去挣钱,越多越好。既然命运使我穿上了这身橄榄绿,我也就不后悔,不朝三暮四,豁出一切站好岗,为“中国形象”增彩添光。说句实在话,“款爷”们为自己干,我理解,但不羡慕;看他们大把大把地挣钱,我心里不平衡,但不嫉妒。
  实在的山东汉子、上等兵李进说:我和对面的个体户没太多接触,但他们使我想起第一回探家的情景。那一次,母亲双手捧着我的脸,哭成了泪人。说:“儿呀,你这两年兵都吃饱饭了吗?怎么又黑又瘦的?”晚饭还没吃完,小时候的同学开着摩托把我接到了县城的卡拉OK舞厅。我坐在真皮沙发上,望着变幻着的五颜六色的灯光,想起这两年的军旅生活,心都要碎了。带我来的同学就是舞厅的老板,对我讲,他承包的这个舞厅每天净赚300元,其他的同学也各有自己挣钱的门道,唯独你穿了警服,这身没有含金量的衣服谁瞧得起呀?我坐不住了,起身告辞。回村的路上,我一直在思考:吃亏的岂止我一个?想想数十万默默奉献的武警官兵,难道都认为自己“亏”吗?如果没有他们,没有我,国家的改革开放能有今天,我的那个同学能这么得意,我们哨位前的“款爷”能发吗……
  谁要是瞧不起“兵哥”,
  谁就是**
  秀水东街得天独厚,仅一个4平方米的摊位,每年可向国家上缴税金两万余元。何以如此?
  赵志根来自浙江,小伙子眉清目秀,只有21岁,与许许多多的“兵哥”同龄。他住在饭店的包间里,用的摊位也是租来的“二手货”,每月要交“场地费”3000元,开销不可谓不大。但小伙乐此不彼,放着地理条件比秀水街还要好的三里屯不去,愣要在这儿戳着,啥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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