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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境由心生 形随意动】境随心转,心随意动

发布时间:2019-04-16 04:32:42 影响了:

  摘 要:在中国现代散文的发展长河中,海派散文是一个绚丽的创作群体。他们的创作以个性的凸显为其追求,注重自己内心感觉的流露,用新颖灵巧的文字率性地表达着对生命的真实感悟,致使他们的散文创作在文本建构方面呈现出与当时主流话语极大的不同,展现出了散文创作趋于本真而整体的审美建构,值得关注。
  关键词:海派散文 审美 生命
  别林斯基说过:“文体——这是才能本身,思想本身。文体是思想的浮雕性、可感性,在文体里表现着整个的人;文体和个性、性格一样,永远是独创的。”①显然,一个作家的文体与作家的个性思想密不可分的。散文是最没有形式的形式,是最没有技巧的技巧,任何固定的文体模式的束缚都有可能使它走向枯萎与衰退,散文的文体则更是作家独特个性意识的外在显现,正如梁遇春在介绍英国小品文作家作品时曾说过:“理想的文体是种由思想内心生出来的,结果和思想成一整个,互为表里,像灵魂同躯壳一样地不能离开——这种对于文体的学说……也就是Baffon(布封)所谓‘the style is the man’(风格即人)的意思。lamb (兰姆)文章之所以那么引人入胜,也在于他思想和文体有不可分的关系……最要紧的是不忘丢了自己的性格。”②海派散文作为生成于20世纪20至40年代的一个绚丽的创作群体,他们的创作者都以个性的凸现为其追求,海派散文的文体样式与风格自是各不相同,风华各具。他们那看似信笔而书、无拘无束的絮谈,其实都是雕心刻骨的苦心文章,具有一定的美学理想与技巧。然而由于海派小品散文家们生活在同一文化时空,所以他们又常常在作品中表达出某些共同的意趣,在具体的审美构想及创作上体现着一些共同的审美趋向。
  一、意味:真实生命的惑魅
  散文可以说是我国古典散文的一大传统,现代散文绝大部分也是以真实为基础而构筑起来的,而海派散文的真实却是以真实的生命为依托的。苏珊?朗格曾在评鉴真正的艺术时说:“如果要使某种创造出来的符号(一个艺术品)激发人们的美感,就必须使自己作为一个生命活动的投影或符号呈现出来,必须使自己成为一种与生命的基本形式相类似的逻辑形式。”③纵观海派散文小品,我们发现“真实”更是其生命艺术形式的核心与支撑,他们于散文中谱写出的珍视普通生命的情怀无法不让人为之侧目。
  海派散文家们生活在上海这一开放繁华的都市,他们素来崇尚个体的真实,追求人性的自由,而又常力求从平淡中求新求奇,以安抚自己及众人浮躁的心绪。散文作为一种最能抒发心曲的自由文体便直接为他们所用,而成为他们展示自己生命意识的一种形式与载体。在创作中他们把对生命的真实、自由与新奇意义的追寻转化为对散文真实意味的审美把握上,从而使散文这一文本成为生命情感的真实外化。
  很多海派作家的作品多是从自我看世界,把自己的感受作为表达对象,与世界对话,与读者交流。于是海派散文家在小品散文中一般多写与自己相关的身世经历,如苏青说自己做媳妇的经验,张爱玲谈自己的俗不可耐的名字以及自己的天才梦,钱歌川诉说自己做导师的无奈,等等,都是本着个体生命的体验在谈、在写。由于海派小品散文中有一大部分写的是这个世界真实存在着的某一个人、某一件事、某一个地方,表现在文体样式上即是真实的传记、游记、大事记、风俗记,如张爱玲的《我看苏青》、钱歌川的《北平夜话》、苏青的《谈宁波人的吃》、张若谷的《一二?八战争纪实》(《战争?饮食?男女》)等,显然这里是容不得虚假做作的,作者可以发出自己的感慨,但这感慨的基础却是十分真实的存在。
  海派散文家们创作时不受任何理论纲领束缚,他们基本处于时代与政治的边缘,所以海派作家们一般能够自由地表达心声,他们的创作真正体现了生命的本真,情感的自然。憎恨眼前的黑暗,感悟人生的悲哀,欢悦生命的真欣喜,议论茫茫宇宙芸芸众生,一切文字随意而生,一切感慨皆成文章,不在形式的过分匠心,不在主题的厚重与否,而是着意在思想的自如表达与真诚。海派小品散文的真实有着这样的意味:一是纯感情性的,如马国亮哀伤的《昨夜之歌》、汤增 悲苦的《姊姊的残骸》、无名氏正义的《火烧的都门》等,这里虽然有着难免的渲染的表达,但作者的情感是真诚的,是有感而发的。人生的失意,情感的孤寂,战争的残酷,他们无法不正视,不激动,不开口;二是情感与理性、智性的交融性的,这一类数量较多。很多海派散文家常由于接触到世界中的某物后心有所动,于是把外物进行内化然后再加以心灵的外化,显然这类海派小品散文常是作者心灵的自然流露,他们感以万物然后发己所思,无拘无束,而这样的作品通常蕴含着作者一定的知性与智性,而且也更加繁复多样,异彩纷呈。他们由季节的轮换、植物的衰荣,由日常所见的酒、茶、烟、吃与睡、哭与笑,日常所说的问候语,所做的礼节,所想的情感等等发出自己真知灼见,情韵与理性俱生,客观与主观并存,既真实又给人以玄想,正如鲁迅所说:“好的文艺作品,向来多是不受别人命令,不顾利害,自然而然地从心中流露的东西;如果先挂起一个题目,做起文章来,那又何异于八股;在文学中并无价值,更说不到能否感动人了。”④
  海派小品散文中,作者无论是书写自我还是他人,无论是感念身边琐事抑或身外大事,也无论是抒发大众的生活还是闲逸的趣味,都有着他们自己灵魂的独特声音,且是真的声音,面对如此我们没有理由蔑视或拒绝,那里面跃动着的是真的生命。李素伯说得好:“我们与其听那道貌岸然的传道者或是道学先生宣扬他们所死抱着的圣经贤传,倒不如听一个落魄的娼妇的真实的哀诉与沉痛的忏悔。”⑤鲁迅也说:“我宁可向泼剌的妓女立正,却不愿意和死样活气的文人打棚。”⑥他们所崇尚的都是真实的生命,当然落魄的娼妇与活剌的妓女又是不可与海派散文之所能相提并论的。
  二、运思:灵动思绪的飞扬
  我国古人做文章素来有所谓“宽题窄做”、“大题小作”之法,而西方人做小品文也说要“拣选那种最琐屑的题目,从小处着眼,而渐渐涉及他们的想象最欢喜想的大题目”⑦。我国现代散文作为承接传统借鉴外来之影响下发展起来的文学,同样秉承了散文这一本质章法。郁达夫在《中国新文学大系?散文二集?导言》中把“一粒沙里见世界,半瓣花上说人情”概括为现代散文的特征之一,无疑是极具判断力的。海派小品散文作为现代散文发展的奇峰异谷,在这方面更显自己独特风采,把现代散文的这一特征展现到了极致。丰子恺就曾鲜明地阐述过自己的美学思想:“泥龙竹马眼前情,琐屑平凡总不论。最喜小中能见大,还求弦外有余音。”{8}钱歌川也在《谈小品文》中说:“静观万物,摄取机微,由一粒沙子中间来看世界。所以题材不怕小,不怕琐细,仍能表现作者伟大的心灵,反映社会复杂的现象。有时像显微镜,同时又像探照灯。普通不被人注意的东西,都在小品文中显露出来了。”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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