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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寻根文学神秘色彩之管窥】 创意设计色彩优秀作品

发布时间:2019-07-06 03:54:59 影响了:

  内容摘要:20世纪80年代,中国刮起了一股寻根文学思潮,作家韩少功既是这一思潮的理论倡导者,又是创作实践者。本文将其代表作《爸爸爸》置于寻根文学的背景中,通过分析小说中蕴含的神秘原始思维和神话意蕴,管窥寻根文学的神秘性特点。同时,本文认为这种神秘色彩具有现代性,是寻根文学自身要求的必然结果。
  关键词:《爸爸爸》 韩少功 寻根文学 原始思维
  提及现代文学思潮,可以说,“非理性”是其重要特点。的确,在西方,两次世界大战摧毁了人类的理性信仰,上帝已死,人类开始反思自己是否仍然是“宇宙之精华,万物之灵长”,文学笼罩在一片荒诞不经的氛围中。在中国,战争对理性的摧毁并不及西方严重,但是,“文革”的悲剧则使这场昔日“造神”运动彻底失败,与之相伴,信仰危机必然发生。当人们终于发现“文革”是一场大骗局,发现“卑鄙是卑鄙者的通行证,高尚是高尚者的墓志铭”时,人们就会产生荒诞意识,也就是说,中国当代的非理性意识源自“文革”浩劫[1]。
  在此背景下,新时期文学以揭露历史“伤痕”,“反思”伤痕成因等传统现实主义文学开始,后又借鉴外来现代主义的寻根文学从古老与当今的巨大时差中追踪民族文化的流变轨迹。在这场80年代中唯一由作家和理论家有意识发起的文学运动中,作家以古老的神话传说为素材,以偏远的山区乡村为背景,创造了一个整体上趋于超现实的神秘世界。鉴于韩少功是这场文学运动的代表人物,我们对其作品的分析,则将折射出寻根文学的部分特质。
  一.“神秘为何物”——对神秘内涵的探讨与界定
  对神秘性的感知,可以追溯到人类原始社会生活,在社会生产力严重低下的时代,人类的认知能力受到限制,因为无法对自身和自然界的许多现象作出解释,故将这一切归于一种招呼人力的力量,相信现实之外存在着另一个世界。
  根据《牛津词典》的解释,“神秘”(mystique)一词最早用于1545年,指未被人的思维认识,或人的思维不能理解,超出理智或一般只是范围的事物、现象。在1633年,这一词又有了一个补充含义,即那些古代与中世纪的著名学科,通常认为包括对神秘不可知本质的诸种力量的认识和利用(如,巫术、炼金术、占星术、通神学等)。
  因此,“神秘”一词就具有了两层含义,既指神秘力量及现象本身,又指对这种力量或现象的利用,后在西文中,发展出occult一词用于专门指称后种含义。“神秘观念的内容很广泛,包括万物有灵、神仙崇拜、神话、鬼神妖怪、世俗迷信、宗教思想、奥秘只是、预测思想、灵感奇谈等”。[2]尽管以今天的科学观点看来,我们很难说有绝对的“神秘”,但是,这种人类早期的世界观和方法论则作为一种文化积淀留存至今,以文学创作、风俗习惯或宗教等方式存与人们的日常生活中。
  二.“神秘何处寻”——小说中神秘色彩的具体表现
  我们认为,所谓神秘,其最终落脚点仍在对世界的认识态度。原始思维作为人类文明发源期的思维形式,着眼于人或物的神秘力量与属性,以互渗律的形式思考事物之间关系:在原始人的思维的集体表象中,客体、存在物、现象能够以我们不可思议的方式同时是它们自身,又是其他什么东西;它们以差不多同样不可思议的方式出发和接受那些在它们之外被感觉的、继续留在它们里面的力量、能力、性质、作用。[3]换言之,我们认为,在原始思维中,人类以一种“关联”的眼光看待世界,经常把两件或多件毫无关系的事物联系在一起,而这种联系甚至可以在一些情况下超越时空。
  小说《爸爸爸》中,鸡头寨攻打鸡尾寨时上演的“打怨吃肉”仪式即具有此种互渗性思维特点。鸡头寨人将一头猪和一具冤家的尸体放在一口大铁锅里煮,全寨人“同仇敌忾,生死相托,既是鸡头寨的儿孙,岂有不吃之理”。分食仇家尸体的仪式,不仅使仇恨感得以宣泄,更重要的是,在鸡头寨人看来,这昭示冤家惨败,械斗胜利。
  在这个构建出的偏远乡村中,具体时间空间被人为地弱化。作家记述了原始蛮荒的械斗,似乎在将“鸡头寨”推向远离现代社会的一方,扩大“鸡头寨”与读者的距离。读者在现实中静观思考远古的风俗:今天的人看来,分吃仇家尸体来预示、保证己方胜利荒谬而恐怖,但是鸡头寨人本身对这一事件无条件地信奉,并表现出患难与共、无畏无惧的精神气概。对同一事件的不同态度增强文本的张力性。
  原始思维首先是和主要是服从于“互渗律”。具有这种趋向的思维并不怎么害怕矛盾,因而在我们眼里成为完全荒谬的东西。[4]进而言之,它导致这一思维方式具有象征性的特点,用具体可感的事物代表另一事物或观念。如果说在《爸爸爸》中,鸡头寨的居民把树和井看作男女生殖器,是一种用具体象征具体的方式,那么,“有一年寨子里一连几胎都生的女崽,还生了什么葡萄胎,弄得空气十分紧张。查究理一段,有人说鸡头寨的一个什么后生路过这里时,曾上树摸鸟蛋,弄断了一根枝桠。”将弄断枝桠和生育联系在一起,则表明象征思维方式已经离开事物本身,指向更深层次意义。
  正是在这种象征关系中,鸡头寨的人们看到了一种神秘力量。笔者认为,这种不乏神秘色彩的思维方式,与其说源于宗教神秘主义,毋宁说,在鸡头寨人的眼中,“神秘性”为事物所固有,是一种实在。对原始思维来说,其实没有任何东西比这种神秘力量更自然。人们在存在物那里所专注的“神秘属性”、“神秘力量”、“隐秘力量”,并不比任何东西少一分实在性[5]。小说中人们将土地的肥沃与否完全归于村寨的地势形态,认为鸡头寨收成不好是因为冲着田地的鸡头峰将谷子吃进肚子里;窑匠们因为鹅毛扇曾是诸葛亮所用之物,便认为唯有使用此扇方能工作顺利,都表明他们相信自有神秘力量在操纵一切。
  三.“神秘由何因”——小说中神秘色彩的产生原因
  我们说,古代的湖南地域又被称为“蛮荒之地”,“其俗信鬼而好祠,其祠,比作歌乐鼓舞以乐诸神”。楚人对自己生活的世界,感到熟悉而陌生,亲切而疏远。天地与人之间,神鬼与人之间,山川草兽与人之间,都有某种奇特的联系,似乎不难洞悉,而又不可思议。[6]较少受到中原理性文化熏染,楚地保留了原始宗教意味的地域文化并具有了神秘色彩和部族观念。可以说,神秘的楚文化,正是韩少功创作的艺术土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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