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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幅画的由来及游走] 日本姓氏的由来搞笑板

发布时间:2019-06-20 04:23:22 影响了:

  一  我二十岁从农村“青年点”回城后,到了一家工厂,干的是极琐碎的事情,有业务的,也有事务的,写字划格、跑腿学舌,什么都干。官方表上写的是“办事员”。那时的人们都在争着学技术,车、钳、铆、电、焊,手表装配工岗位更是炙手可热,我都未能企及。
  就是在这工厂里机关、车间的奔跑中,碰见了贾平西、李卉芹夫妇,还有他们的女儿——绣虎,时间是在一九七三、七四年间。贾那时刚从农村“走五·七道路”回来,虽然正规美术院校出身,在实践中也有一定造诣,却不大会做那些“红画”工作,也不大会画墙上大幅的伟人像,在厂工会里无所事事。未谋面时,闻此人善作画,初见识时,他穿着件“吊兜服”,不系扣子,袖筒挽得挺高,蹲在“平房”(厂部办公机构的俗称)门口的台阶上,尚看不出日后成为国内独树一帜的顶尖绘画大师之光彩或者瑞相,也看不出此时是失意还是不羁。
  李卉芹前时虽读过书,亦无用。随贾一同回城后在车间做着一份手工活,工序名称“修毛刺”。在一片女工的叽叽喳喳中显得端庄沉稳,闷声不响地手握一把细细的钢刀,对着一堆金灿灿的铅黄铜一刀一刀地刻着,犹如执着一束毫毛,在一笔一划地画作。钢刀当然不如毫笔那般柔软,简单的重复劳动与以心灵之美感创造艺术作品之过程当然感受不同,钢刀落下去的感觉自然也都不是一样,这也可能与李日后作画写字善用硬笔有关系吧。初时,我尚不知李也画画,只是偶有一次她说起若为我作素描的话,耳朵很好体现,当时还真未明就里。绣虎那时未曾入学,长得瘦瘦的,扎着两条细细的小辨,时常来到车间依偎在她妈妈身边,眼神中时时露出乖张的神情。
  现在回头看去,那正是他们伉俪对艺术真谛追求最执着、最砺苦之时。专业得不到发挥,天赋得不到施展,特长不被人接受……但这些可能也都成为了励志之动力。他们家原本有一套当时市里“**”之后盖起的一批为数不多的单元房,大概也是为了照顾“五·七战士”方才得到。那时,贾对花鸟绘画的艺术创作已渐入佳境,为了观查家禽鸡的习性、形态等,他们养起了鸡。楼房里养鸡恐怕是不大行的,不环保、邻居烦。就呆头呆脑地用那么好的一套房子在偏僻的山坡上与别人换了一个简易房,其对艺术、对理想追逐之良苦可谓彻头彻脑。住在那破房子里,没有暖气没有煤气,只有一个共用的水龙头,须日日烧火做饭暖炕,以保持温饱,还要每天喂鸡,扒在鸡的前后左右观看,上来邪劲又去凿壁偷光,看看别人家鸡的风采,赶快再到铺在炕上的画纸中描划,想来是很艰苦的。贾之执着,李之追随,还有绣虎自小也承受此磨难,实在令人感叹!可能正是苦其了心志、劳其了筋骨,才使日后成就了功名,实属天降大任于斯人也吧!
  后来我工作内容变化,厂内各个地方走得少了,又去了农村一年。待回来后见李不见了贾,说贾调去了工艺美术厂,为人画镜框。也许领导为了发挥其专长,提供点机会?只能无语。
  二
  过了一年我有住房了,与李说,请求贾为我作张画,回家张挂。李欣然应允,并于几天后带了一张画到厂里交我。放展开看,似是一杆树,两只鸡,又不太像。李告知,这是从鸡的后边看。再看那题款,居然没有使用大片的白地,而是挤在左上角的树干之侧,贴着纸边写上了平西赠与我,而且写的是我的姓前加了个“小”字。其实那时厂里人多称呼我的名字,连同我名字中所带一“小”字称之“小宁”,其时人也算小,故习为称谓。观此种题法又见贾之另类也。我接画后笑了,李可能明白了就里,也笑了笑说:确实是在炕上画的,而且老贾画完后有点舍不得给你了,欲另画一张,后来顿了一下,又把款题上了。
  画有了,还须裱出来。“**”后百业凋零,裱糊匠肯定属“四旧”之列已铲除得差不多了。经多方打探,访知七道沟里有一杨姓老者,有时可做此事,挣些收入。价格方面若要纸芯绫边的人民币8元;若要全绫面的,10元。遂定制了全绫面的。那时10元钱花去了一个月工资的四分之一,要知那时工资中的每一部分钱款俱在生活中作了安排,别的方面这个月只能艰苦了,但确实觉很满足。至于对作家创作之报酬,则分文没有。贾、李工资也不多,纸、笔、砚、墨均需硬通货币支出,高级劳动的概念那时的中国是不认这个账的。社会是这样,人们之间也漠然,大家一笑了之了。回想起来觉得当时亦应向李讨取一幅画,当时不知张口,现在看不出那时是我无礼还是李失望,世风在变,彼时的人际关系此时说不清楚了。
  又过了一年,一日李对我说:我们要离开丹东了,到黑龙江去。我觉得吃惊、突然。原由李说得很淡,大约是这里创作环境困难,流派不被接受,受挤兑等等,那边可能好一点的意思。我是个俗人,对于人才去留不懂,懂了也无用,但想到了怎么个走法。去火车站,家里总该有几件行里吧。那时没有出租车,也没有个体运输三轮车,李言贾准备借一手推车,推去火车站。我想手推车怎么从那山坡上下来,车子用完了又怎么送回去?就回头去找了厂里一个开小型卡车的哥们,央其到时送一趟站。那时若大的一个万人工厂只有两、三辆运输车辆,管理很严,只有这一个小车可以私下动动。这哥们真叫够意思,到时开起车,上得山坡,将贾府全家人与物一并装上卡车,呼啸而至火车站,也算方便,挺风光了。倒是现在看,临别也没有请人家三口吃顿饭,当然那时饭馆也不很方便,也没有买点什么吃的送上去,大家挥挥手,各奔西东。
  好在当时也属现代社会,火车轰鸣奔驰,贾偕李携女一路向北,不一日即到达黑龙江省哈尔滨市。安顿下后二人给我写来一封信,告之平安,并做七律一首,其流露出离乡别愁的伤感,与对往日人情交往之怀恋,实在令人唏嘘。此后知贾在彼发展顺利,不久又传出两人发生了变故,继之贾名气越来越大了。春风拂柳,变革渐次发生。社会益发进步,知识、才能受到尊重,画作开始值钱,人有地位了,处境大变,生活也在重新安排,我这边就再也没有和他们联系。此时我不知道应该和他们两人谁联系好,又不愿意和他们单独招呼,人们都在各忙各的,交往就这么放下了。
  至于那幅画作,则一直张挂在家里,经几度搬迁,愈发黄旧了。我女儿小时也有涂鸦阶段,用粉笔四壁挥毫,那幅画也受到了光顾,我也未想到应该摘下来收藏。后来观看那孩子还真是手下留情,没有抹在画芯上,画面完好,当属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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