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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外汉语教材流变】对外汉语教材电子版

发布时间:2019-06-27 04:10:18 影响了:

  十年前,苏格兰人Tracey Fallon在爱丁堡大学学习中文的时候,是从《新编汉语教程》中的“你好”、“谢谢”开始的。而学汉语的经历,为她后来在英格兰一家国际办公室工作铺打下了基础。
  Tracey记得,在自己接触到的汉语教材中,出现得最多的人物是银行职员、企业经理和自由职业者,她最为了解的名人,是姚明和刘翔;而如果时光倒流60年,她认识的中国人则将会是农民、工人和红卫兵,最为耳熟能详的名人是鲁迅和郭沫若,当然,还有毛泽东。
  事实上,中国现代对外汉语的教学之路,始于1950年清华大学开办的东欧学生汉语专修班。现在,大家好奇的是,在过去的60多年时间里,中国对外汉语教材经历了怎样的改变?
  以政治为纲
  1958年,一个没有姓名的德国留学生来到了北京大学学习中文。那个时候,中国正在中共中央“总路线”、“大跃进”和“人民公社”这三面红旗的指引下,为完成第二个五年计划而奋斗。
  这名德国人善于从劳动人民那里汲取知识。他去胜利农业生产合作社访问一位老农民黄老九,听黄讲述自己翻身后当上合作社组长的故事。他还参加了十多万人的群众国庆节游行,跟着人群一起高喊“毛主席万岁!”和“中华人民共和国万岁!”
  在三年自然灾害时期,他同一位在半年内体重增加了4公斤的中国人分享各自的国家发展经验。课余时间,他观赏了电影《为了和平》、话剧《白毛女》等富有中国特色的文艺作品。
  以上是《汉语教科书》(上、下)(1959年德文注释版,时代出版社)中描述的景象。那是1949年以来第一部对外汉语教科书,也是第一部以汉语拼音为基础的对外汉语教材。
  这部教材的主要编者是留美归来的北京大学教授邓懿先生。但在强调集体创作的年代,和那个没有名字的德国人一样,该书的编者署名是“北京大学外国留学生中国语文专修班”(因1952年院系调整,清华大学东欧学生汉语专修班并入北京大学),个人面目模糊不清。
  和那个幸福的德国人不同的是,课本出版那年,邓懿已被打为“漏网右派”、“美国特务”。
  “每个时代的教材都必然带有时代的烙印。”一位曾任北语(北京语言学院,后改名“北京语言大学”)院长和中国国家汉语国际推广领导小组办公室(简称“国家汉办”)负责人的学者说,“**”结束前,通过对外汉语教学推广主义、输出革命是一项重要任务。彼时来华学习汉语的主力是公费的亚非拉留学生,也有少量自费的欧美学生。
  1971年到1977年期间,由于之前编写的教材均被定为“封、资、修”,北语在周恩来“速编速印”的四字方针下,迅速组织人马推出了《基础汉语》(上、下)和《汉语课本》(上、下)。
  这两部“以政治思想为纲”的教材中,除了毛主席语录,雷锋等在社会主义建设中的新人新貌也大量体现,开门办学(学工、学农、学军)的方针也得到具体实施。
  开门办学
  1980年,中国留学生丁云出国留学,认识了正在当地学习汉语的帕兰卡和她的男朋友古波。他们一起喝咖啡,看球赛,唱《洪湖水,浪打浪》,还参加了中国驻外使馆举行的招待会。
  这是《实用汉语课本》(第一册)(下简称《实汉1》,1981年,商务印书馆)里描写的情节。三位从国外教学归来的北语教师——刘珣、邓恩明和刘社会一起编写了这部“走出国门”的教材。
  “为什么要起名古波、帕兰卡?”刘珣说,“外国人学汉语语音的时候,区别g/k、b/p等送气音和不送气音是一个难点,我们就故意起了Gubo、Palanka这样的名字,让他们练习。”
  在保留传统语法结构的基础上,教材吸收了彼时欧洲流行的以交际实用为目的功能法,同时辅以介绍中国文化,构成了“结构-功能-文化”相结合的新型教材。
  “和之前的教材相比,这部教材第一册的场景设置在国外,而且故事的主人公有了具体的人名,”刘珣说,“当时我没有说古波是哪国人,其实主要指的还是美国。”
  在该书第一册的结尾,编者们让古波和帕兰卡登上飞机,来到北京旅游、购物和过年。古波的父母布朗夫妇也被称为“先生、太太”——在以前教材里,成人间均互称“同志”。
  而“厕所”、“大小便”这种此前不登大雅之堂的词也在书中出现了。后来有美国朋友对刘珣说:“我们终于会上厕所大小便了。”
  基于了解中国文化的需要,刘珣在1986年安排了布朗夫妇来中国旅游(《实汉3、4》)。来华生活学习的外国人,终于在改革开放后有机会打破仅仅在北京生活的小圈子,他们游览了长江三峡,在上海南京路“小花园”鞋店买了绣花鞋,在杭州西湖听了许仙和白素贞的故事,然后在丁云家里过中秋节。
  长城、故宫、黄河、长江,常常是外国人必去的旅游胜地,几乎出现在所有的对外汉语教材中。“长城,是中国的一个表征。”Tracey说。
  在布朗夫妇来华旅游的同时,加藤隆则——现任日本《读卖新闻》中国总局局长——也在这年3月底来到中国。他来之前先在东京羽田机场附近的日航酒店打了几十天工,每天挣1万日元(可以满足在中国一个月的学习生活费用)。
  “刚到北语的时候,我就领到一套免费的精装书。”加藤隆则指着书架上的五卷本《毛泽东选集》(日文版,1977年印刷)对《南都周刊》记者说,“这些书当时都没看过。现在我经常拿出来看,就像我现在经常看《人民日报》一样。”
  加藤隆则的学生证至今还保留着:学号86B005,自费。他跟着“很有才华”的刘珣学习。
  加藤隆则不太记得当时的课本的样子,只有一句最清楚:“台湾是中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1986年下半年,他在东北和新疆的旅行让他受益匪浅,通过跟各行各业的中国普通人聊天,以此提高汉语水平。十七年后,另一个加藤——加藤嘉一也是通过这种方式学习到流利的汉语。这很符合“开门办学”的方针。
  令《南都周刊》记者惊诧的是,加藤隆则抱出7本当年写的日记。“‘娘’是妈妈,但在日语里是女儿的意思,我要记下来。这是当年抄写的北京的报纸上刊登的新闻:济南槐荫区打破铁饭碗、五好家庭观念待更新、认真学习十二届六中全会决议、一张报纸一杯茶。哈,这是《两只老虎》!”加藤隆则唱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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