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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首诗有叙述的多种解读可能性【电视剧视像叙述的可能性与创新性探讨】

发布时间:2018-12-25 04:18:09 影响了:

  摘要:本文基于我国电视剧独特的视像本体和文化品性,从理论与实践互动、从符号呈现与现实建构、从艺术生产与观者感知、从技术革新和艺术拓展等不同方面探讨了电视剧视像叙述的可能性和创新性。
  关键词:视像叙述;审美性;技术的艺术
  中图分类号:J91 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672-8122(2011)06-0082-02
  
  电视剧是视像叙述的艺术。图像时代电视视像符号表达和创新能力正日益受到重视。基于电视媒介传播和接受群体的特性,关注电视视像叙述的独特性和可能性,是提升电视剧艺术品格,促动电视剧叙事走向成熟的根本途径。
  
  一、视像本体:在雅俗对峙、融合中形成
  
  长久以来,理论界存在着种种关于电视剧艺术品性、艺术学科的争论,这些论争各执一端、纠缠不清。抛开种种理论观念所作的抽象评介,看待电视剧,尤其是中国电视剧艺术实践,我们会发现,电视剧如同这“一代之文学”,已融入大众日常生活仪式化行为当中,一定程度上满足了人们日益膨胀的精神娱乐和文化讯息的双重需要。但另一方面,电视剧坛也因大众媒介品性而“自甘沉沦”,生产出过剩的“视觉”垃圾。艰难跻身于艺术苑囿的电视剧,仍被人嘲讽为平面的艺术、低俗的大众文化。
  回顾中国文学、电影的发展历程,艺术本体总是在雅俗由对峙到融合的趋势中形成并创新的,《诗经•国风》中曾被孔子嘲弄的“郑风”成为了后代诗歌中的精华,流行于歌楼妓馆的填词成了宋代文人雅士抒写情感的重要形式;“街头巷语,道听途说”,不登大雅之堂的小说成为明清乃至当代文学的主流;《诗经》之雅颂与国风、唐诗与传奇、明清诗文与小说,这些当初有着严格的雅俗之分的文学形式,在当今文学领域皆被视为极具包容性的。电影也是如此,从单纯的大众娱乐到作为糅合艺术创作和精英文化等多元理念的产品,一代代电影大师爱森斯坦、林格伦、伊芙特•皮洛等进行了积极地理论倡导和实践努力。电视剧视像艺术走向成熟也必将经历这样的发展历程。像电影流行初期一样,今天很多人把电视剧当作娱乐对象,却颇为鄙夷电视这种媒介,更不会考虑把它归入艺术的行列。理论界虽然有学者力倡电视剧艺术本体、艺术学科,但电视剧艺术生产鱼目混杂的现状仍令人堪忧。事实上,我们要看到我国长篇通俗电视剧还是一个新生儿,它的发展历史不过是二十多年的事,仍然处于四处顾盼、摹仿、尝试的时期。而且,电视生产正呈现出由雅俗对立向雅俗融合趋势的转变。电视和电影的艺术标尺不再鲜明对立。电影、电视两种媒介机械性质的差别,在技术的革新和借鉴中正逐步缩小。电视电影作为一个新的艺术种类,体现了电影和电视拍摄手段、技巧的融合,两种艺术的审美效果也交融在一起。新的艺术实践正在为电影、电视艺术带来了生机,呈现出趋雅的艺术倾向。由俗趋雅、雅俗共赏已成为电视剧艺术未来的发展取向。电视剧艺术叙述主体,只有像电影创作者那样,焕发出“影像大师”式的个体色彩,以审美创造为本,才能实现对叙事与视像的驾驭能力,电视剧本体才能称其为雅俗共赏之视像艺术。正如赫尔参所说,各种艺术是并不挑挑拣拣的。它是极具包容性的。
  审度我国电视剧特殊的文化品性,亟需理论和实践的互动和创新。一方面要改变电视剧生产良莠不齐的现状,积极发掘传统叙事基因,汲取电影、文学的叙事智慧及审美性。探索以更有力的、丰富的视像形式,努力把电视文化产品提升为审美艺术的创造。另一方面展开积极的电视剧艺术、文化批评,促进其生产的良性循环。坚持历史的、美学的观点,对电视剧进行审美文化的阐释和深度批评,有益于厘清视觉文化时代中国电视剧审美文化理念和艺术生存的变化趋势。
  
  二、视像叙述:观者需要是审美性的而非工具性的
  
  大众传播媒介改变了文化的存在形态,以电子视像为媒介的视觉文化,凸显了普遍性的感性审美取向,以新的审美文化重塑着人们的思维范式。尼克•斯蒂文森在《认识媒介文化》指出人类有四种需要和大众文化传播有着密切的关系,其一就是审美文化经验的需要:“人类都具有文化高度参与的某些需要,这些需要是审美的而不是工具性的。”[1]从艺术传播的过程来看,审美性是观者获取文化信息时的一种内在的、基本的需要。大众媒介文化,因为有了叙述主体主动的、积极的介入,成为审美艺术创造的符号,指向了美的发现。
  电视剧,具有电视文化传播的特性,也兼具虚构艺术的审美本性。直观的视像符号探寻着种种审美实现的可能,并带动文化讯息的传送。艺术的创新和观者的审美需求紧密相关。电视剧长篇叙事,是观者绵延着的、连续的情感载体,这个运动着的视觉世界,以直观形象的感知,激发着人们的期待和想象,也充实着其对生活世界的认知和理解。影像和现实之间构筑起坚实的“契约”关系。和其它艺术门类相比,电视有着更为亲近、真实的视觉感染力,这种日常亲近性,既满足了大众普遍的审美需求,也成为一股平民主义美学的坚实力量。胡塞尔指出图像符号只有在面向现实世界中得到主体“意向性”充实,才能被理解。视像的本质在于以独特的视角形成的对现实生活和生命价值深度探寻,是叙述主体对生活现象的“意向”性观照。以现实主义来提升视像艺术品质,是电视剧审美文化传播的根蒂,也是其审美价值得以实现的根本。
  美国学者斯坦利•卡维尔曾经指出:“一种媒介的美学可能性不是有人授予的,而是“取决于经由媒介对其内容表达的可能性”。[2]当前,电视剧叙事艺术在秉承传统叙事策略之外,不再遵循普遍一致的创作原则。艺术生产的多元性,促使电视剧视像符号和文化表达处于不断的探索和创新之中。电视可以是娱乐的工具,也可以用于打动人的心灵和情感的文化产品,关注电视剧叙事独特的视像“肌质”,考察其画面结构形式对空间造型和表意功能拓展,有助于电视剧叙事突破审美的感知领域,通向美感和艺术之途。
  
  三、视像感知:审美理解皆归于文字阐释的空间
  
  “知道的越多,看到的就越多”形象地解说了语言文化经验对视觉乃至图像感知理解的深层支配作用。麦克卢汉也指出视觉的逻辑始于文字的信息结构,归于语言文化的分析和抽象。[3]各种理解视觉文化的方法及对视觉的阐释,仍然离不开语言文化下形成的各种模式。传统以语言文字为媒介的文化形态,统领着整个文化领域。
  “视觉是一种看的思维”(梅洛-庞蒂)。具体而言,电视和文学叙事思维有着根本上的差别。作为不同的符号系统,视像和文字在叙述时形成了各自“特殊的话语方式”。但从审美功能角度来看,视像叙事和文字叙事并非二元对立的范畴。如我国电视剧的本土文化地位决定了它和文学叙事,尤其是古代小说的叙事策略、叙事智慧(强化戏剧性、“连续性”高潮设置等)存在着较深的渊源关系。电视叙事,不仅以文学叙事为资源,对其进行参照、贯通和提升。同时也把文学的诗性“情境”化入到视像呈现中。就名著改编而言,语言文字和电视媒介进行的叙事转换中,文字所指意义的丰富为影视艺术符号能指一统性(同一性)取代,能指意义的明确指向性制约着影视艺术“韵味”的表现。文学性成为一个至关重要的审美承传因素。它凝结着审美对象的内在质素,这种质素被作为电视审美实现的深层内涵提炼出来,并转移到视觉形象的重建过程当中。文学性的嫁接,正是视觉文化萃取语言文化的深度模式,并将之作为支配感性化视像观赏的内在“肌质”,引导叙事通向审美之途。《大明宫词》等一批“唯美”电视剧的成功原因之一,正是得益于其诗化的精致语言和光影色打造下的诗性氛围,大大延伸了画面的美学空间,平添了艺术的“韵味”。而李少红重拍《红楼梦》,从人物造型、画面感来讲,虽美则美矣,但缺少了原著的艺术韵味,审美价值大大削弱。因而,一定程度上,文学性对视像化审美起着深层支配作用,提升了电视叙事艺术的审美可能。文学性和视觉性超越了符号系统本身的对立,超越了文化形态的不同范式,在不同的媒介形式中实现着审美的有效转换,在受众审美需求和期待中实现着统一。可见,对于电视叙事来讲,融通文学诗性和视像之美,是其提升审美品格的关键。
  电视剧作为传播主体,它拥有所有激活文字、图像和音响产生意义的工具。它把文学叙事中的审美质素化入形象的理解当中,获得了具有深层意义的文化阐释空间。电视剧视像叙事只有汲取文学叙事的审美文化经验中才能获得深度的意义阐释。视像感知和文字阐释在审美理解中是相辅相成的。
  
  四、视像艺术:技术革新探寻着美学可能
  
  影视技术的革新也是艺术渐进的过程。每一次制作技术的进步都与叙事技巧的拓展密切相关,丰富了影视艺术形象手段和审美的形式。彩色电视技术开辟了至今还在探索着的新的可能性;色彩、光线加入了画面图像的形象结构,成为“虚构”艺术形式的审美质素,使电视屏幕发挥出较大的视觉潜能,数字、网络技术也在尝试种种视像审美创造的可能性。
  此外,传统媒介、新旧媒介之间的融合,也推动电视剧视像叙事艺术的长足发展。正如麦克卢汉所说:“媒介杂交释放出新的力量和能量,正如原子裂变和聚变要释放巨大的核能一样”,“两种媒介杂交或交汇的时刻,是发现真理或给人启示的时刻,由此而产生新的媒介形式。”[4]也是电视剧发展的新趋向。随着技术的革新,媒介以充分的“视觉注意性”创造着审美领域的“惊奇”,影视剧保持艺术上成熟的同时,要保留给受众的期待更多震撼、惊奇的和挑战的能力。电影艺术实践已证明,在拍摄、编辑技术的革新中不断焕发出诗性的光彩,电视剧审美艺术,基于自身媒介特性的创造,也才刚刚开始。
  今天当技术的进步,使一切艺术表现皆成为可能,电视剧,作为大众人文精神和娱乐意识并存的艺术领域,表现什么,与如何表现的问题同样重要。电视剧视像叙述及其美学特性的研究,既是视觉文化时代下图像转向的必然趋势,也是电视媒介技术带来的艺术功能的进一步拓展和延伸。
  
  参考文献:
  [1] (英)尼克•斯蒂文森.认识媒介文化[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3.
  [2] (美)斯坦利•卡维尔著.齐宇,利芸译.看见的世界[M].北京:中国电影出版社,1990.
  [3] (加)马歇尔•麦克卢汉.理解媒介:论人的延伸[M].北京:商务印书馆,2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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