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滇池文学杂志稿费标准【答《滇池》文学杂志问】

发布时间:2019-06-26 04:11:41 影响了:

  问:请介绍一下你的生活与工作。  答:我在云县县城长大,按照以前的成分划分,我出身于小手工业家庭。父亲是建筑工人,母亲在我两岁时病故,是文盲的奶奶把我带大。13岁的时候,我读了一年的初中,就到建筑队当童工。在建筑队工作很苦,我挑砖一次只挑得动10块,挑沙灰只能挑半桶。每天8分工分,大约合一块钱。1979年底幸运地参加了工作,经历由此丰富:在工商部门工作了17年,后来调往乡政府、环保局、市政执法大队、广电局,从2005年起就职于县广电网络公司。
  我生活在云县城,云县旧时称云州。顾祖禹在《读史方舆纪要》中说:“州控澜沧之险,为诸蛮襟要。西出则顺宁、永昌震,东顾而景东、威远危,亦必争之地矣。” 云州在明代以前文字记载极少,在清代出过杨国翰、张鸣凤在中国历史上占有一席之地的人物;在民国出过叶荃、胡瑛这样影响过民国历史的人物;是一个人杰地灵的地方。
  我在乡下工作了10年,主要是搞集市贸易管理。在基层经历了国家从限制发展个体户到全面市场开放的过程。职业的浸润使我对“街子天”怀着浓厚兴趣,到现在我还把它列为我的田野观察对象。“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将来我会对此作点文章。
  问:请介绍一下你的创作经历。
  答:惭愧,我的创作经历简直不值一谈。大概是在1993年,我在县办小报上发表一篇小短文。后来在《临沧报》、《临沧文艺》、《春城晚报》副刊发过一些,在《边疆文学》发过一篇小说。2003年的时候自费出了一本小说散文集《青春简篇》。出书之后,我感觉自己写的东西总是在原地踏步,重复在一种水平上,这对我来说是不能忍受的。我对作品的要求是要么就写好一点,要么就不要写。这样才对得起读者,不要浪费人家的时间。我知道我停步不前了,就搁笔读书了几年。直到2011年8月,我才重给《春城晚报》副刊写短文。这时的副刊对短文要求很严格,所以我每篇都要写出点意思,否则就发不了。这倒是锤炼了我。到现在快有一年了,我基本上是每星期上一篇,总共发了50多篇。
  问:请介绍一下你的文学阅读经验。
  答:可能跟失去母亲有关,我从小就是一个敏感的人。比如我对母亲就非常敏感,有人打骂遗弃母亲我就很难过。在一些纪录片中,看到各种动物的母亲觅食喂养幼儿的画面,我想我小时母亲也就是这样喂养我的,我现在无以为报,情不自禁会偷偷流泪。我不让别人看到,这是我的秘密,生命的隐痛。我内心渴求抚慰,这种抚慰只能在书中获得。所以从小我就喜欢阅读。可惜,在我接受能力最强的时候,是文革时期,少有书读,更沒有好书读,也沒人指点。一直到参加工作,我才随心所欲地阅读了大量的中外文学作品。
  外国文学中对我影响最大的是法国文学和俄罗斯文学。雨果的《巴黎圣母院》、《悲惨世界》中的真善美和人道主义精神,司汤达的《红与黑》中于连的奋斗史以及对人物的心理挖掘,巴尔扎克的“人间喜剧”众多作品都让我回味无穷。而俄罗斯文学给我的更多。托尔斯泰、普希金、艾郝玛托娃、郝尔岑、屠格涅夫、陀思妥耶夫斯基等等大师的作品光辉,照耀着我的精神世界。我虽然多年不读托尔斯泰的《安娜?卡列尼娜》,但安娜的爱情悲剧和列文的痛苦思考,一直还留在我心中。他的《复活》同样震撼人心。聂赫留朵夫在宗教的忏悔中复活,玛丝洛娃在同流放到西伯利亚的**西蒙松结婚而获得了复活,这两个主人公在精神上和道德上的复活,新生,这是多么的激动人心。而就今天来说,我们现在缺少这样的“复活”,所以这部作品具有强大的现实意义。郝尔岑的《往事与随想》中的十二月党人,他们大多出身于贵族家庭,为了推翻沙皇的反动统治,有的被杀害,有的被流放到西伯利亚。在流放的路上,他们的夫人、儿女陪他们走向流放地。这些经常出现在上流社会社交沙龙上的夫人小姐们,此时已经抛弃了财富和社会地位,在西伯利亚东部忍受那里可怕的气候,和当地警察的更加可怕的压迫。他们这些人,精神明亮,心灵高贵,是我永远仰望的星辰。我们现在在世界上以“老二”自居,沾沾自喜,但是我对有着十二月党人和自省能力的俄罗斯民族,心存敬佩,这个民族将来决不会在人之下。
  中国的古代文学给我无穷的滋养。我读过的古代文学作品并不多,但我对一些作品是反复读。《诗经》就读得多一点,史记唐诗宋词元曲都读过一点。小说我重点读《金瓶梅》、《红楼梦》和《水浒传》这三部,《金瓶梅》我看的是世象,发现世俗的日常生活,几百年来并沒多少变化;你要说现在有的人官商勾结,行贿索贿,权钱交易,趋炎附势,吃喝嫖赌,其实那时就大量存在了。例如西门庆给蔡太师拜寿送礼后,蔡太师主动就赏给他一个官位,成了一名相当于处级的政法干部。这部小说让我最奇怪的是书中人物的很多口语,云县人还在讲着。《红楼梦》我看的是思想和写作技能,刘再复先生说他在《红楼梦》中看到了人生的大悲悯,他把《红楼梦》视为“人类精神高度的坐标”。人生最终是“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两不知”。《红楼梦》的写作技能是最精致的,什么草蛇灰线、伏脉千里、一击两鸣、层峦叠翠、金针暗渡、金蝉脱壳等等。当我读《百年孤独》时,我觉得所谓的魔幻,跟贾宝玉的太虚幻境比怎么样?跟“风月宝鉴”比怎么样?我还特别喜欢《脂砚斋重评石头记》,有批语,读起来很好玩。脂砚斋批挥金如土、视人命如草芥的薛公子有一句“世路难行钱作马”,今天还是满适用的。只要有了钱,什么都能摆平。脂砚斋批还在穷困中挣扎的贾芸“金盆虽破分量在”,只要是金子,破了沒关系的。看《水浒传》是看他的情节的生动紧张,丰富真实的细节描写。
  现代当代的作家,我喜欢读的是鲁迅,他的十几篇中短篇小说,我反复读过。沈从文、钱钟书、林语堂、老舍、孙犁等等一大批大家的作品,我反复读过一部分,并从中获益。
  因为热爱阅读,自然就喜欢汉语。我不懂外语,不知道有沒有还能超过汉语的语言,我只觉得汉语是最美最至高无上的语言,充满不可思议的魔力。汉语的每一个词,都是富有生命力的,在我的幻象中它有时是唱歌的鸟,跳舞的兽,清水中的石,月光下的风。贾平凹写过屋檐下的蜂巢:“一群蜂在那里团结着”,原来团和结是可以分开的,这要熟悉古汉语才懂这种味道。诗人于坚说汉语是招魂的语言,中肯极了,我在阅读和写作中,常常会沉溺在汉语本身的意义中。
  问:请谈谈你对当今世界与中国文学的观察。
  答:这个题目对一个业余写作者来说太大了。我对当今世界文学并不了解,只是听到一些新名词。每年的诺贝尔文学奖获奖作品我读得极少,现在新的外国文学作品,也许是翻译的原因,我不大会读懂。我觉得像傅雷先生等一批老翻译家翻译的作品,适合中国人的口味。就是连冰心女士翻译的纪伯伦的作品,我看过后来的几个版本,无人能超越她。当然也许是我的阅读习惯和审美理念,还是老派的,跟不上时代的发展。这几年来的中国文学作品,我读的也少,感觉厚重的并不多。能感动我们的心灵,让我们高兴、温暖、充满希望的少;甚至连疼痛、愤慨、绝望的都少。我越来越觉得,现在读古典文学在时间上更划算一些,古典文学亲切,阅读障碍不大,读了有收获。有些作家的小说,看上几段就看不下去,不想看;因为作者对语言的驾驭能力太低,他不懂得尊重和爱护汉语,只懂得堆砌、甚至污损汉语。这样,虽然可能有好的情节和细节,能发表出来,我个人认为不值一读。但是说别人容易,自己又写不出来更好的,这就是一个业余写作者眼高手低的困境。我读过几本长篇,并不觉得怎么样,跟推荐人说的是两回事。短篇小说,像邓一光发表在《收获》上的《在龙华跳舞的两个原则》这样的作品不多。我曾经受县政府的安排,到深圳保安区搞过几个月的民工管理,对它写的很熟悉。年轻的民工们在这个疯狂的城市里,在工厂流水线上做着枯燥的工作,他们的思想、情爱在受着煎熬,直至崩溃。一个短篇能写出这些,我觉得是精品。好的作品,不论长短,要有回味,要有“道是无情却有情”,“却道天凉好个秋”那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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