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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晨跑惹的祸:晨跑都是狠人

发布时间:2019-07-02 03:55:36 影响了:

  这人要是倒霉,喝凉水都要塞牙,放屁都会带屎。也许是流年不利吧,厄运降临到林生平头上,差点没把他的饭碗给敲掉。  林生平是一名乡镇干部,在离城近三十公里的黄塘乡农机站上班。乡不大,人口不出一万,但民不“顺”,闹事者众;乡不富,是个连工资都很难准时足额兑现的“富”乡。为啥“富”字前面要加引号呢?皆因为乡领导对上对外汇报都说乡财政收入如何的好、村集体经济又如何翻番增长,其实是拆了东墙补西墙,补完西墙心发凉的穷乡。这就如一个穿着用华丽的纸糊的外套,里面尽是些陈旧破烂的内衣,极不相称。
  正月初九,这是新年里头一天到乡里上班。这头一天上班,按世俗礼仪的规矩,都要燃放鞭炮,开门纳吉,以此博个彩头,讨个喜心。于是,一下车,林生平便掏钱买了挂鞭炮,准备让它在宿舍里开花,希望能除去往年的晦气,炸出今年的好兆头。
  当林生平打开那近半个月没有进出的宿舍门,就被迎面扑来的一股阴冷之气袭击得连连“哈欠”。当下他就想,今后早晨一定要起来跑步锻炼身体,以根治这羸弱的体质。俗话说:有什么别有病,没什么别没钱。是啊,要想有钱就得当官,当不了官,也就意味着没钱。这“官”与“钱”似乎是成正比例的。林生平已是个四十多岁的人了,且又只有中专文凭,这当官肯定是没指望了,想要因此致富,更是白日做梦,妄想罢了。况且,当个“乡官”别指望能发财,每月工资能按时拿到就要念“阿弥陀佛”了。所以呀,目前最紧要也是最奢望的是有一副无病无灾、无痛无痒的好身板。身子骨好了,天塌下来也能顶它一会儿工夫,何须冒着贪污腐化、身败名裂之险去谋划钱财呢?况且,他在乡里早就有“弱智”的称誉。为啥呢?就是因为体弱多病,动不动就感冒发烧什么的,特别是冬、春,早晨起床第一件事是先穿衣服呢,还是先上厕所,就躺在床上那么一犹豫,鼻子就“稀里呼噜”地拉风箱,咋啦?感冒了!因为体质很弱,被同事们戏谑称之为“弱质”,进而衍化成“弱智”。就因为这“弱智”,大把大把地尽花钱吃药不说,还因为常请假的原因让乡领导和同事们说三道四,这是何等的痛苦和委屈。
  “劈里啪啦”,放完避邪祈福的鞭炮之后,林生平当下就下定决心,从明天早上开始要早早地起床跑步健身,争取年内摘了这顶含有歧义、让人不悦的“弱智”帽子,就像去年他挂包的黄地村摘掉贫困村的帽子一样。
  心里有事,无法安睡,像是屋檐边的一滴水珠,在那里左右游离摆动,无法落地为安一样。仿佛之中,有一个喊声,从深邃而幽远处传来,在他耳边游荡:“快起床跑步去啦!”
  就在这迷迷荡荡的呼唤声中,林生平猛然醒来。睁开眼定了定神,就拉亮床头灯,一看表,快六点了。他彻底醒了,钻出开着电热毯那热烘烘的被窝,迅速穿好昨天刚买的运动衣裤,套上运动鞋,刷完牙,便一头钻出宿舍。
  外头好冷,可以说是寒风凛冽。稍一迈步,就觉得有一股冰冷之风迎面刮来,刺棱棱地冲着脸部,擦过双颊,脸上顿觉如刀割一般的疼痛。天还只是微亮,可在野外厚重的霜的映衬下,显得格外刷白,犹如涂上水泥漆的白墙,把整个天空和地面涂成白色,是那种惨白。天太冷,地好冻,林生平不由加快脚步,以期在运动中获得热量,抵御寒冷。
  街上寂然无声,连狗也被冻得懒得叫唤。穿过乡所在地唯一的街道,朝乡村公路奔去。就当林生平快跑到乡财政所时,远远望去,只见三楼最里边的那道门里慌里慌张地钻出一个男人,并迅速地溜了下来。
  “这么大清早会是谁呢?”林生平暗自想道。正当他跑到财政所门口,那人也刚好下楼来到街上,与他碰个正着。下意识且有好奇之心,林生平抬头认真一看,啊,是乡党委邱书记!莫非他也要摘掉“弱智”这顶帽子?不像,瞧他那副西装革履、人模人样的架势,仿佛还沉醉在过年的氛围中。
  情急之中,林生平放慢了脚步,不由自主地迎了上去,硬着头皮喊了一句:“书记,你早!”这声音在没有人迹的清晨中,显得是那样脆响,就连他自己也被这声音之大而吓了一跳。林生平只见书记愣了愣,似乎有点神色不安,四处张望了几眼,简短而急促地应了句:“早!”说完,扭头就朝乡政府方向急步走去,像只受了惊吓的野兔。
  书记姓邱,叫建敏,一米七的个头,长得挺秀气的。可在他那秀气的脸上难得露出几次灿烂,像是阴雨天气,看上去天空清朗,却隐藏着几分暗淡,露出几分晦气。在乡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叫正职,只称官职,不带姓。若要是在官职前面带上姓,那就是副职无疑。如叫“书记”,就一定是邱建敏;如果叫了“邱书记”,则在无意中给他降了半级,弄不好会惹他满脸的不高兴。
  应对着寒冷,林生平不停地跑着,可脑瓜子在不停地嘀咕纳闷:“书记他不住在财政所呀!他和我一样都是住在乡家属楼里,怎么大清早会在那出现呢?而且他走出来的那扇门正是乡出纳温丽华的房间。这么大寒冷的清晨从她房间里出来,是不是书记和她有那么一腿呢?!”
  就这么稀里糊涂地纳闷,林生平便立刻刹住了奔跑的脚步,嘴中不禁喃喃地喊道:“完了!这下可完了!”他这只病猫怎么这么倒霉,偏偏撞上了这只爱戏弄猫的米老鼠。像木桩一样,林生平被钉在路旁,心中一片懵懂一片茫然。刹那间,没有了时间没有了寒冷没有了燥热,只有那一股冰冷之气从脚底迅速贯满全身。心似乎停止了跳动,呼出来的是一股飕飕的冷气,就如这早晨凛冽的寒风。一辆汽车开了过去,呼啸而强硬的寒流把他震醒。他垂丧着头,动了动冷却了的双脚,木讷无声地站立着。
  晨练的兴味没了,犹如一颗嫩芽,刚一破土就立刻遭到肃杀之气无情地封杀。林生平无精打采地往回走,心想:这温丽华对自己是很好的,就像对大哥一样,自己也把她当小妹一样看待。记得刚调整到这个乡上班时,有一次她喝多了酒,邀他去散步。林生平去了,在不知不觉中,她挽着他的手,头靠在他肩上。林生平对她说不要这样,她不但没有收敛,反而一把将他抱住,吓得他逃了回来。之后,虽然感觉到她的好,但都如同事一般应对。在平时,林生平也没听别人嚼过她的舌根,如今书记怎么会从她的屋子里走出来呢?况且这也是不可能的事呀!大概是去年十月的一天,书记陪客人喝醉了酒,在乡大院里嚷声说,别人都搞了女人,就他高尚,一个也没有搞。可事实呢?想不到呀,真的想不到!还是隐藏的阶级敌人狡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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