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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说憋得慌] 孩子总说憋得慌

发布时间:2019-07-14 03:54:36 影响了:

  我是一个农民,除了一个距我最近的当权者可以腻味我,别人管不着。我自恃不欠人,德性尚可,不悖天理,无畏无惧,用不着巴结谁。《北京文学》开辟“我与《北京文学》征文”专栏,还稿酬从优,不就是招揽吹捧者吗!我就腻味这事,不想说,但还是憋不住。
  其实,我连个“业余作者”都不够资质。回想1986年之前,我也有十年给纯文学刊物投稿的经历。因为不是科班子弟,亦未受这方面培训班孵化,习作一篇也未变成过铅字。我一乡下青年,终于1986年扛不动生活压力,放弃读书与文学的爱好。有20年,你不可想象,那份挚爱如被黄牛拉动的犁头,一缕一缕地埋进墒沟里,同告别校园初恋,娶个不识字的乡妞造四个孩子有什么两样。
  违背基本国策的下场:两个大女儿初中未竟就无力供养,老儿子生来不满186个月就弃学打工,只有三女儿读上了本省排名第一的专科。原因还不就是这读书的三女儿,是二女儿在省城打工,从旧书摊上买回几册《北京文学》,应该是2007年底的事。
  《双驴记》,许还有人记得,《北京文学·中篇小说月报》转载《收获》的那篇文章。我的第一印象是趣味盎然,但略想,其有关驴子的生物性状全悖常识,戳穿来,就等于颠覆整个故事的架构基础。不记得是哪一期“精彩阅读”封三图片介绍,孟亚辉副主编于文学批评专好。一时情激,就写了批评的信件。
  很快,孟老师回复:首先通知原作者,并力争刊发我的信件。然而,几个月过去,原作者天津方面没有反应,《北京文学》也默如晦夜。如果是你,会怎么想?
  这之前,我泡过三年上海的《咬文嚼字》。该刊有人贬斥“老公鸡”一词,戏谑“重庆乃中国工业老公鸡”的说法,还扯到贪官、妓女,与“野鸡”意象的语境关系。我是在激愤之下,写了《鸡公诔》,表述几千年农耕文化中,鸡公于农户家世气景的标志性审美价值。“咬刊”因为责编交替,无人理我,这才有了刊发于《北京文学》2011年第4期的同名散文。
  《鸡公诔》本是在2007年完成初稿的。那时我还没有电脑,习惯了把锄薅草的爪子,爬格子写字总是发抖(小书写症,越上心越写不好)。我的《好大一颗泪》(将来刊发可能要换个名字)手稿,常规寄给《北京文学》,遭遇非常规的一个字不复退转回来。常规的应该是不值当回复意见,就更不值当退稿。这位退稿的初审编辑,应该是不愿挑明,我的手写稿字迹太难辨认了。我的《鸡公诔》不敢再寄,等2009年初有了电脑才打入孟亚辉副主编的邮箱。我记得20年前,各刊对投稿处理都以仨月为期。我这次足足等了4个月,泥牛入海。我有些气不过,在博客发布《致〈北京文学〉孟亚辉老师公开信》。我不知他当时是终审还是二审,也不管他每天要看五六十万字的工作量是否托词。反正,你4个月不给回复,我受你道歉当之无愧。何况还有前年《双驴记》的事。
  这老孟还真够宽厚,被我一味地指责后,还像个一年级的语文老师,悉心调教我的淘气。年终我把改稿发过去,他才告诉我,退休了,身在云南,并指点我径找杨晓升社长,说,那是位认真负责的总编。
  杨晓升社长,我不知道。不是说不知道他的名字和职务,而是不知道他对我这个出言无状的乡巴佬是否也能认真负责。《〈英雄血〉蒋韵的败笔》,是我发在他博客的评论,可能批评蒋韵小说的民族主义、国家主义、战争仇恨、战争犯罪的概念不够清晰,就被他删了。我只能以为,这总编与作者蒋韵本人,对这些更没有成熟的考虑。这只是一点就题材与概念的辨析,算不得文学批评,我也不是想吃评论饭的人,接不接受也就算了。我更还评说过“小升子”(不记是哪位在网上给过他这样称号。愚以为,升乃斗之十分之一,天下十斗,他在当今天下能占百分之一也就该知足了),在博客发布80年代的某篇小说,也就高中学生水平。他虽不像白连春一样出言不逊赶我走开,客气一点却也说我“尽可去看高明者的博客”。这一条就算我无礼,我也没打算磕头赔罪。因为,不仅仅是我,还有不知多少乡下青年、多少四海漂泊的打工者,自掏腰包订阅的刊物,都没有定所收到。他却说刊发某公司、财团,赠阅很有钱公费也很有机关收发的某范围、某阶层精英人士的互利广告,既符合办刊理念,也为作者认可。我不想与他争执,其实也争执不过。他就不想把这有人出钱的赠阅,哪怕编个瞎话换成赠送某些社区、工棚、农村中学、文化站点,更符合文学建设的平民化精神意识。这些要都算我鸡蛋里挑骨头。那2009年11月号刊物封二通栏标题,也用“祖国60岁华诞”这种浑话,被我批评,不肯诚心认错纠改,只说是个很容易被忽视的问题,这不是敷衍又是啥呢?你想,我向他直接投稿,心里得有个啥样子的准备。
  但我说啊,人生问道寻路,就总得相信一些人。尤其当下,一个与文学隔绝20年的乡巴佬,对其他文学刊物更是两眼一抹黑。我不试尊孟亚辉副主编指点又能如何。我又不认识白连春,白连春还没有博客,白连春还不曾被我拿板凳砸过。
  我想,除了大不敬,本人没什么感动过“小升子”。我说孟老师指点的,他就来把我《鸡公诔》复制走了。
  不几日,王秀云老师来电话,想是指点我进一步修改,因为有些拖沓。而我受孟总指教,从一万两千删到九千字,我的心都快碎了。我一看到立刀旁的字就哆嗦。我当时一拿起电话,听是《北京文学》的老师,就激动得连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好。王老师的指导意见,仍是删到五六千字,并说给我邮箱号,改好了发给她。我推说当下没有纸笔,我脑子有病记不住邮号,还十二分图赖地说了句,你改吧,我接受,就挂了。
  一个才学投稿的乡下人,我真不知道凭什么要王老师给我改稿。后来白连春老弟说,《北京文学》可不是光伺候你一个人的。反正,时间不久,杨总就通知我,今年太挤了,明年尽早刊发。而我更早听孟老师说到,终审通过的积稿,有的几年都发不了,我的《鸡公诔》却真的在2011年4月刊发了。王老师还力排非议,更早在2月份发了我一篇有关爱情讨论的短文。那东西其实是我对那次专题讨论的非难,甚有另立命题的狂妄。
  真的,《北京文学》不是伺候某一个人的。你就是铁凝,也不能来这里每期都发。将来,就是增加个电子副刊,也不可能满足所有作者。而《北京文学》的魅力,在于不排斥任何作者,只要你真情实话。我还可以告诉你,被我声言直想拿板凳砸他头的白连春,在自家刊物容量有限时,将我的散文介绍给《草原》,也是在4月份,一下刊发了3篇,他连个责编的绩效工资都没有。
  骂人谁不会,非难主编也不是能耐,疯子喝点酒的本事。《北京文学》也不是没一点计较,《北京文学》的计较更在乎谁的文字更出于真情实话。撞开《北京文学》的大门,我用了三年,就这点诀窍。
  责任编辑 王秀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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