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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师离去的背影] 情侣分手背影离去图片

发布时间:2018-12-26 04:41:42 影响了:

  四季更迭轮回注解了自然界的规律,一如人之生老病死谁也无法逃脱。不同的是,有人如流星划过,稍瞬即逝;有人如空谷幽兰,魅力恒久。   三年前深秋的一个晚上,在上海的美琪大戏院,我的越歌剧作品《简爱》正上演。曲终人散,袁雪芬老师走出剧场,杨小青导演、“杭越”侯军院长和我赶忙迎上前去。猛然间,我不禁有些忐忑,老先生会不会对这样一出越歌剧颇有微词?孰料老先生先开口了,仍旧是那熟悉而亲切的绍兴普通话:“这个戏我们年轻人很喜欢。”我瞪大了眼睛,以为自己听错了,老先生指着自己,再一次强调:“是我们年轻人喜欢看。”那时那刻,我按捺不住喜悦和激动,并非为了我的作品得到认可而激动,而是感喟于一个八十六岁的老人,说自己是年轻人,依然朝气蓬勃,雄心犹在!
  目送大师走出剧场大厅,我低头沉思。自2006年离开上海去了杭州,有一阵子没见到袁老师了。这次相见,觉得老人又老了许多,脚步更加蹒跚了,身影更加颤巍了,只有那一双眼睛,依旧炯炯。老人自诩“年轻”,其实蕴含了很多。在她心里,越剧一百多年的历史,真的还年轻,年轻意味着青春飞扬,年轻更预示着前路漫长。作为新越剧的探索者和践行者,老先生深知,相对于昆曲、京剧以及别的古老剧种,年轻的越剧还有巨大潜力,还有无限可能。“年轻”二字,牵系着越剧曾有的辉煌记忆和将来的新颖期待;也勾连着生之苍苍和心之不老,她只能以一腔炽热的心怀,给予越剧后辈更多的包容和勉励。
  袁老师看我的第一部作品是《被隔离的春天》,她为越剧人关注现实生活、担承社会责任而兴奋。后来她听说赵志刚在排《赵氏孤儿》,也曾担心越剧能否驾驭得起如此阳刚厚重的题材。但看了连排后,老人家很感动,还一个劲地感谢我们主创人员,称赞我们拓宽和提升了越剧的表现力,挂在嘴边最多的一句话就是“难为你了”。之后几年,老先生又看了我的越剧《藜斋残梦》、越歌剧《简爱》和锡剧《江南雨》。老先生早早为后辈让出了舞台,近年来随着年纪渐增,无法再身体力行为越剧而奔走呼吁了。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坐在剧场里,注视着年轻人的戏曲实践,投之一瞥关爱的目光。今年十月,我的新作《烟雨青瓷》有望来沪参加中国上海国际艺术节演出,还想着再请老先生来看戏。谁知,这美好的愿望落空了。2月19日晚上,闻知老先生仙逝,一阵愕然……当晚,我在微博中记下一段话:“我与袁老师交往不多,她看过我几个戏,但我此时感觉到,一个越剧的时代结束了。”
  我对袁老师生平艺事所知甚少,平素仅从袁派弟子方亚芬那里了解些微。方亚芬说“袁老师从未正式收徒,也很少有手把手式的传授,主要是言传,所传并不拘囿于舞台,更播洒着为人处世之洁净芬芳。”而今,对于一位几乎可以说是素昧平生的老人的离去,我竟滋生出一种“世事空茫茫”的况味。世事,何事?是我辈为之魂牵梦萦又悲欣交集的越剧之事。
  当前,曾经风光无限的越剧已是花果飘零,门前冷落,一门本来年轻的艺术,正在渐渐地暮气沉沉……然而百年前的越剧是什么?她是田间地头的劳作吟唱,是稻桶上的的笃笃的声音,更是袁雪芬等越剧姐妹们――她们改良了越剧,变革了越剧,让越剧走出乡间登上大雅,成长为了一朵都市奇葩。所以现在我们越剧人除了寂寞地坚守,更应该去觅寻属于当今时代的越剧烙印。而老先生在她的暮年,也在苦苦思索、孜孜探求越剧的新出路,只不过,虽有老骥伏枥之志,却终究是力不从心了。
  这个越剧梦,一代越剧宗师袁雪芬显然已经尽力了,她完成了个体生命的自我超越,也收拾了一个时代的弦歌檀板。只是,当大师的背影逐渐淡去,越剧将何去何从?吾辈怅然若失,满怀踌躇,惟有尽心尽力,呵护着越剧,求索着越剧,以此向那个伟大的背影致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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