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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历沙尘暴】沙尘暴

发布时间:2019-02-13 03:50:33 影响了:

  最近,因为反复说着沙尘暴的话题,于是翻看了2006年4月初内蒙浑善达克沙地之行的照片,那是我,一个在北京生活了十几年的人,第一次真正感受到沙尘暴的威力。   4月5日,我和中科院的研究人员一起,来到了内蒙的克什克旗腾县。当天的天空还是一片美丽澄澈的蔚蓝。可是第二天,当我们从克旗出发到目的地时,天空开始变脸了,一路上,逐渐飘起了雪花。
  四轮驱动的皮卡经过艰难的颠簸,翻越无数个沙丘,经过了不知几条小河,迷路了若干次后,终于在GPS的导航下,来到了目的地――白音乌拉的一个小村落。
  在村头的老白家落下脚,简单地吃过午饭,就准备去探寻油松林。那一小片油松林位于离老白家几里地的一片沙丘里,样地不远处,就是达里诺尔湖。离开老自家不久,我们的四轮驱动就被陷在了沙窝子里,失去了威力。大家不得不下来铲沙、推车。行路难,多艰辛,在路上,风沙渐起,天空逐渐变得昏黄,沙子打在衣服上作响。因为在北京的时候对沙尘暴也不算陌生,我对这样的风沙和昏暗也并不陌生。可是当我们行到样地附近,从山下往山上走的时候,风开始卷着沙砾袭面而来。看不清沙粒的大小,只知道沙子打在脸上很疼,只好不停地转身躲避沙子对皮肤的袭击。头发上挂满了沙,沉甸甸的。每个人脸上都落着厚厚的黄尘,鼻孔里就差被沙子塞满了,牙齿也失去了原本的颜色。
  到达目的地,我为这一小片汕松林在草原上的出现感到神奇。那一小片林子仅有20多棵油松组成。大风和流沙使得油松的根部盘根错节,暴露在表面。油松凭着深深的根系稳稳地站立着。它的根很深,可以扎到很深的地下,所以才得以在黄沙漫漫、狂风肆虐的环境依然活着。即使如此,这些油松的命运依然堪忧。树的根系不知道还能支持多久。孢粉学研究表明,浑善达克沙地在几千年前曾经有大量的油松分布。后来由于东亚季风的减弱,这一地区趋于干旱化,森林逐渐由草原所替代,现在仅在一些地点零星存在几小片的残遗油松林,述说着环境变迁的往事。
  不仅气候变化在威胁着油松的命运,我们在地面上也看到人为破坏的痕迹。地面上一些残留的树桩告诉我们,树是被人砍伐的。
  晚上回到老白家,大家已经是满口的沙子了,第一件事是刷牙!梳子在头发上寸步难行,我只有用手指大概整理一下。晚饭间,大家带着沙子围坐在一起聊天。老白说他听老人说,这儿很早以前是一片水草丰美的地方。但是环境变化得很快,土地沙化得很厉害。过度放牧对植被的破坏是造成日益沙漠化的主要原因。现在,人们已经意识到这个危害并且主动保护环境了。老白说,离他们不远的地方,有一棵很大的油松。这棵油松被当地信奉藏传佛教的人视为神灵。经常有人去供奉“神树”。人们给它带去的不是茶点,而是一小袋沙。希望沙子能够埋住树根,从而保住老树的生命。而老自向我讲述时,我也能感受到他的那份盼望,盼望他家乡的环境能够好起来。老白说,现在已经有人往其他地方搬迁7信如果这个村庄的人都搬走了,将是一件很可惜的事情。人们会失去的不仅是一个熟悉的居住区,还会失去共同营建的精神家园。
  回程的路因为大风和冰冻变得更加艰难。我们的四驱尚且如此,那些路上仅凭三轮车或者拖拉机行进的生意人就更加艰难了。看着他们在大风中一次次陷在沙子里,搁浅在走之前不知道冰冻得是否结实的河面上,我不禁为他们担心,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才能驶上平坦的县级公路。
  两天后,当我们回到北京,看到太阳已经被尘埃挡住了热力,整个城市上空笼罩着薄尘。而一个多星期过后,4月17日的早晨,每一个北京人都看到了一夜落下的黄尘。
  每次说到沙尘暴,我都会想到在白音乌拉的这次经历。这是我经历的最“暴力”的沙尘暴。而远离县城的小村庄的人们,希望他们一切都好。
  
  责编 窦利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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