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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小朋:开动创意发动机】 创意工艺品摆件

发布时间:2019-03-14 04:08:19 影响了:

  博物馆信息化的理念应该立足三点: 文化、艺术和科技,因此信息中心就该做创意型的发动机――用创意来丰富内容,用创意让藏品“复活”。      最近被电影《赤壁》选用的东汉时期的错银铜牛灯是南京博物院(以下简称“南博”)的镇院之宝,它由灯座、灯盏、烟管组装而成,这三部分均可拆卸。如果仅仅摆放在橱窗中,还不能看出这铜牛灯有什么特别之处。南博信息中心运用虚拟现实技术将铜牛灯的特点展现得淋漓尽致。通过鼠标点击,可将灯座、灯盏、烟管三部分分拆开来,再在灯盏腹部上一点,便能通过灯盏的镂空部分看到火红的烟火; 当灯火点燃时,还能看见青烟进入烟管。这是2000年诞生在南博的第一件数字化文物,也是全国首次将虚拟现实技术应用在文物藏品上。
  超大屏的环形剧院、便捷的导览系统、幻化的三维空间……这些高精尖的科技让博物馆走出象牙塔,走向公众。在文博行业,信息中心是要追求技术的极致还是内容的丰富?是让公众为高超的技术赞不绝口,还是通过技术手段把藏品印在公众的脑海中?南博信息中心主任张小朋在筹备南博二期扩建工程信息化方案时不断思考信息中心的定位。
  
  探明自身定位
  
  博物馆信息化的理念应该立足三点: 文化、艺术和科技,因此信息中心就该做创意型的发动机――用创意来丰富内容,用创意让藏品“复活”。
  南博的信息中心并不如想像中那样宽敞明亮,反倒是充斥着各种书籍与庞杂的研究器具,办公室外的大厅里工作人员正忙碌测试即将上马的导览系统。这里就是南博数字创意的“孵化地”。“将信息中心打造为创意的发动机”是张小朋带领的技术团队一直努力的目标。
  实际上,在文博信息化拉开序幕时,信息中心的地位与作用很微妙。相对于决策部门而言,信息中心仍旧是执行者; 但与单纯的业务部门相比,信息中心又要掌握全局。诸多文博行业的信息中心负责人均表示,不容易把握信息中心的定位。
  要明白信息中心的角色,张小朋经历了一番摸索。20世纪80年代中期,考古学家还在对文物进行“手工”研究时,张小朋隐约感觉到,考古学插上计算机的翅膀会飞得更加高远。此时他已研究生毕业,正留校协助四川大学博物馆馆长童恩正,要将四川大学博物馆建成西南考古学数据信息的中心。而在这之前他是一名考古学的学生。文与工的学习相得益彰,为他今后的博物馆信息化工作埋下了最为厚实的伏笔。
  20世纪90年代初期,张小朋从四川大学博物馆调到江苏省计算技术研究所,在工业控制部门实施管控一体化工作。恰逢江苏省计算技术研究所进行市场化改革,他拟定的部分方案也要进入市场。这一时刻张小朋想到了即将兴建艺术陈列馆的南博。
  “博物馆应该是信息的集散地,文物是信息的载体,信息需要传递给观众才能实现博物馆的价值。除了将表象的信息传达给大众,内部信息的挖掘、关联与呈现则是博物馆成功的关键。”抱着对博物馆信息化趋势的信心,他将一本厚厚的南博艺术馆信息化设计、建设方案交到南博院长手中,从此他的职业生涯也悄然发生了转变。
  在拨号上网50元6小时的年代,博物馆信息中心是什么?没人花过心思。南博也没有专门的信息部门,张小朋在博物院基建部完成了南博智能大厦筹建后,他意识到博物馆信息化不能只停留在建筑上,更是要渗透到业务中,这就需要有专门的“发动机”来推动。
  这台“发动机”到底该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仅仅是加大高精尖技术的马力,把博物馆做得够炫够酷吗?“博物馆的信息化理念应该立足三点: 文化、艺术和科技。”张小朋认为,博物馆是要将承载的历史用高科技手段以艺术形式表现出来,目的是让观众记住藏品而不是技术。那么信息中心就该做创意型的发动机,用创意来丰富内容,用创意让藏品“复活”。
  
  技术人员还要会“舞文弄墨”
  
  既懂技术,又熟悉业务,这是文博信息化创意发动机开动的关键。
  1999年南博信息中心初建,张小朋一个人整整忙活了半年,硬是把信息中心建立起来了。2000年网络泡沫还未破灭,众多目光都积聚在大型网站上。文博信息中心绝对是个“冷门”,牌子不响、店铺不大,要招兵买马还是个难事儿。到2000年年底才陆续增加三个人,虽然这三个人学历不高,但三人为众,张小朋终于有了一只属于自己的技术团队。
  “现今在我国的博物馆行业,专业从事信息技术的技术人员总共不过四五十人,而且主要分布在大型骨干博物馆中,其中许多是近年来陆续进入博物馆的计算机专业的毕业生,他们对文物、考古和博物馆的认识还相当肤浅,无法根据自己对文物的深刻认识来甄别、选择、应用合适的多媒体技术。”张小朋坦言,对于文博行业来说,技术人员要会“舞文弄墨”,这是创意发动机开动的关键。
  技术人员不懂历史、不解考古是文博行业信息团队一直面临的短板,现已导致大量以盈利为目的的装饰装潢公司和计算机公司乘隙而入,利用舶来的技术,以背离市场的高昂价格卖给博物馆(即使是通过招标的方式,也因为缺乏博物馆业务和信息技术兼修的专家而难以把握)。
  “博物馆想表达的内容和技术手段的运用难以紧密扣合,出现许多为展示技术而展示技术的‘技术秀’。大家会发现,在我们参观博物馆后,很多时候记住了高精尖的技术,但是却没有印象深刻的文物。”张小朋对这一情况很担忧。
  为了让技术人员学会“舞文弄墨”,这位信息中心主任不仅仅传授技术的应用,还亲自上马教起了文博知识。开始的时候,张小朋几乎每周分配一个项目,拟定提纲式的工作计划。下属们负责丰富提纲,最后进行圆桌交流,分享各自的工作体会,他经常将考古知识与技术的讲解穿插其中。
  常年来,南博信息中心成员坚持每天维护网站、增加资料。1999年年底,师徒四人开始对《二十五史》进行数字化工作。通过在其他网站的资料搜集,不断充实《二十五史》,网上没有的就扎到图书馆里一页一页地扫描。为了便于检索,再将图像转换为文本,最后这些学理工的青年们必须“咬文嚼字”校对晦涩难懂的古文。没有资金、没有人力,四个人熬更守夜硬是把这个工程漂亮地完成了。
  “我们是凭着一股热情,凭着敬业的精神,凭着我们对博物馆信息化手段将在博物馆中大放异彩的这种信心,才完成了这样的工作。”2003年,正在工作的张小朋突然接到电话,被告知南京博物院网站获得了全国优秀文化网站,这令整个团队激动不已。“此次评审是通过网上公开投票表决,大众的肯定就是最好的肯定。”张小朋回忆起这个奖励,兴奋之情仍溢于言表。
  2006年,这个团队增加到8个人。“这5年中,我们4个人很孤独,过程也很漫长,但我的主导思想不是去追求一时的轰动,而是追求坚持。”张小朋说,对团队建设的坚持就如同南博网站的构建,像一颗小幼苗,虽然没有影响力,但却很坚韧。
  面对即将到来的南博第三次全新的改扩建工程,这支8人队伍仍旧“亲征”。张小朋认为,亲力亲为的工作过程,是技术人员增强文化素养、熟悉技术的最好方式。有自己的技术和创意才能使博物馆的信息化建设进入良性循环。
  
  磨合业务部门
  
  信息中心最终要改变单纯技术部门的现状,成为收集、整理与存储利用数据的文化资源部门,从而在打造创意发动机上更进一步。
  本报曾经以“封面报道”的形式报道过文博信息化,当时的报道中写到: “文博信息中心在孤军奋战。”同样,南博信息中心也是只身一人走过了一段艰辛的路途。
  藏品管理系统是博物馆信息化的基础,数据库是博物馆藏品管理系统的支柱,数据库的源泉来自藏品资料。
  考古学与历史学的研究在于考古和文献史料的完整性与真实性,“文物资料”是学者们做研究的“粮食”,研究报告、论文往往又是他们职业晋升的砝码。如果研究能力不够,能独自保有这些珍稀资料也将是优势,因此老一辈的历史与考古研究者视考古文物的第一手资料为“命根子”,没人肯轻易交出来。
  10年前,在南博开始建立藏品数据库时,便因为无法得到文物藏品保管部门的全力配合而陷入僵局。同时,由于业务部门人员在技术与文化素养上的差距,对计算机这一新“玩意儿”有强烈的抵触情绪,而传统博物馆中直接与文物相关业务部门的主导地位更是让“信息化”的推广内外焦灼、举步维艰,信息中心很难得到大家的认可。
  该怎样打开局面?此时的张小朋面临着两方面的“融合”,既要将信息化融合到各个项目流程中,又要让信息中心融合到各个业务部门中。没有融合,创意发动机只是纸上谈兵。
  “在互联网刚刚进入中国的时候,也就是20世纪90年代末期我听到一个故事,说国外有专家专门帮人摆脱网瘾。”张小朋突然灵光一现,决定以南博的内部计算机应用为切口,让业务部门先品尝到计算机工作的“甜头”。
  “不管打字还是做图,我们先让大家通过网络使用计算机,于是开始建立内部的网络,并很快与互联网联系起来,使一些需要合作的工作可以同步进行。”张小朋在咨询江苏省保密局后,得知内外网的互联不会涉及泄密问题,便开始大胆着手建立南博网络,直接将外网与内部局域网连接,实现了每台计算机的直接上网。同时,他大力推进人手一台计算机的计划,并实现了考古部门人手两台机。久而久之,工作人员不仅离不开计算机,反而开始“上瘾”。信息中心的重要性慢慢凸现出来,并开始渗透到每个业务部门。
  2008年年底,南博将展开二期工程扩建,南博计划把图书资源、图像资源与数字信息资源合并,向集成的方向发展,独立为文化资源部门。“信息中心最终是要改变单纯技术部门的现状,成为收集、整理、存储与利用数据的文化资源部门,从而在打造创意发动机方面更进一步。”
  
  独辟数字创意
  
  虚拟现实技术是数字化博物馆及虚拟博物馆中最重要的技术,但这只是工具与手段,我们的目的是要利用这一工具,再加上创意来展现藏品。
  如今,虚拟现实技术已是数字化博物馆不可缺少的工具,它突破空间与地域的限制,令更多的藏品得以和观众见面。
  20世纪90年代初,张小朋用3D软件开发过一些基本的三维模型,用来帮助考古遗址的发掘与研究。他发现,要让考古专家来建立三维数字模型是不可能的,如果能够开发出一个建立三维模型的“黑匣子”―只需要考古人员将测量得到的空间数据输入,即可生成大致的三维模型,再通过手工作业对模型进行修正与贴图,让模型更加逼真,这样就能大大降低考古人员自行建模的难度。在提出构想后南博信息团队开始探寻方向。
  虚拟现实技术是20世纪末才兴起的一门崭新的综合性信息技术,原本是美国军方开发研究出来的一项计算机技术,当时在中国这一技术还处于待广泛开掘阶段,没有多少可借鉴的经验。师徒四人耗费一年多的时间,研读大量国外资料,进行了一系列的实验。
  “我们将国外有关这一技术的开发历程与案例进行步步解剖,把整个模型的开发过程切割成一小块,来进行实验。”为了节约时间,张小朋将“家”搬到办公室,沙发成了床,微波炉用来热菜,工作到凌晨两三点钟是家常便饭。恰恰是这一年的潜心研究让他深信,虚拟现实技术会成为文博行业在藏品展览方面的有力工具。
  南博“物华天宝”的一楼展示大厅是人气的聚宝盆。这里有全国博物馆中最大的触摸屏,你可以看到来自全球七大洲的历史概况与经典小故事。只要触摸屏幕右边的选项,便可自主选定感兴趣的内容: 有饱含传奇色彩的特洛伊木马攻城记,也有中国响当当的以少胜多战役,三维动画的表现方式妙趣横生。
  由南博自行设计开发的“您的家乡,我们的骄傲”软件也即将上马。该软件采用类似Google earth的地图搜索形式,让观众在超大触摸屏上寻找自己的家乡,并详细介绍该地出土的文物情况,一旦南博有这里的文物,大屏立即指出该文物陈列在哪个馆,担任起向导。“通过这样的方式,我们将实与虚巧妙地连接,让藏品更加丰满,给观众留下深刻的印象。”
  在南博未来的扩建中,虚拟现实技术的应用将更加广泛。张小朋在电脑上做了一个演示,走进博物馆,会看见脚下一片蓝色海洋,波纹分明,脚轻轻一点,“海洋”便立刻晕开波纹。这是由虚拟现实技术做成的地面互动感应系统。
  “虚拟现实技术是数字化博物馆与虚拟博物馆中最重要的技术,但我们一定要明确这些只是工具与手段,我们的目的是利用这一工具加上创意来展出藏品和历史上的那一瞬间。”张小朋说,就像展览大厅里的触摸屏,重点不是它的尺寸有多大,而在于利用虚拟现实技术在这里营造的展示舞台。
  
  采访手记
  
  最好的时光
  在南博见到张小朋时,他一身古典的浅白色中式褂子,很有学者风范。他10岁前便随父亲在机房里“摸索”; 1980年高考前两个月毅然从理科尖子班转到文科班,拿下甘肃省高考文科第二名的优才生却爆冷门――读了考古学; 大学本科读的是考古学,成为了最早迈进四川大学计算机机房的文科生; 20世纪80年代中期,攻读人类学研究生的他又为四川大学计算机公共机房开发出针对“小球病毒”、“耶路撒冷病毒”查、杀、免疫于一体的杀毒程序。可以说,今天担任起南博信息化的重担,是他职业的回归。
  对于南博即将到来的兴建,张小朋平和的语调中透露着兴奋: “博物馆是资金饥渴型单位,能够碰上扩建或者再建工程对于文博信息化工作者来说,是最好的时光。”
  是否有了钱、有了建筑、有了硬件,就会有最好的时光?张小朋告诉记者,文博行业的人员构成在学术背景上不完全合理,管理人员的不专业常常让这些资金打水漂。
  “博物馆为什么存在?博物馆为公众提供什么样的文化产品?为了提供这些产品,博物馆必须要具备哪些条件?博物馆要怎样正确地实现信息化和数字化?目的是什么?”在我们翘首以盼文博信息化时,张小朋给出的这条问题链或许能够让大家对“博物馆大兴”有更清晰的思考。(文/尹一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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