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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奇官”罗崇敏】 罗崇敏

发布时间:2019-06-20 04:26:00 影响了:

  媒体上,他是被称为中国官场的“奇官”;官场中,他是下属眼中的魔鬼领导,同僚私下议论的异类;在坊间,他是最为普通市民熟知也是最饱受争议的地方官员。  前些日子一期关于中国高考改革的节目,罗崇敏被请为嘉宾,这缘于他在重庆西南大学的一场公开演讲,一句“初三与高三应该取消”,一言激起千层浪。显然,他的身份——云南省教育厅长,放大了新闻的刺激度。
  此时,离他年满60,卸任转岗还有几个月。三年多前我第一次访问他,也是他刚卸下红河州州委书记,就任省教育厅厅长的起承之际。
  
  “罗书记已经不是中国人了”
  60岁的罗崇敏每天仍保持5小时睡眠,5个以上工作安排;他出身农村,30岁才开始自学初中课程,却擅长诗、画、书法、填词,书也写了十余本,甚至包括教科书;最近,他开始学习钢琴和马术。
  当其不俗的天资与旺盛的精力一头扎进“不求有功但求无过”的中国地方官场,其人其行其思,自然显得格格不入。仅是走进云南省教育厅,就能感受到有别于其他政府机构的气场:大楼保安既不戴头盔,也不会盘查访客;上班时间,每一个办公室门——包括罗崇敏的,必须通通敞开;经常陪其下乡的职员的抽屉里,都备有糖果,每当早已过了饭点而厅长全无饭意时,他们便默默吞咽,补充能量。
  在中国官场,与众不同往往意味着孤独。在罗崇敏下基层视察的多张照片上,他总是孤零零地疾步走在最前面。
  他也并不否认这点,“我讨厌各种饭局,吃吃喝喝,两三小时就没了,”他说,在多次拒绝饭约之后,邀他的同僚逐渐少了,时常一个月都没有一个邀约,“没有就没有,孤独就孤独。”
  去年在北京,我曾在一个高级饭店与罗崇敏同桌,彼时,坐在主位上的他被服务员邀请品尝现场制作的鲍鱼汁是否入味,他摆手说对不起我不懂。席间,他给旁人的印象是,更像一位喜欢较真的学者而非官员。比如,他喜欢纠正一些大家沿用多年的概念——什么叫“前苏联”?难道对应的有一个“后苏联”?为什么要把老师比喻为“辛勤的园丁”?园丁难道不是只会把花花草草修理得千篇一律的吗?
  但将罗崇敏归类为清高得不上道的文人型官员并不精准。在中国官场中,他是为数不多极乐意与媒体打交道的厅级官员。此次我的约访,让他的秘书感到为难,“厅长明天有个采访,后天要录个电视节目,要么,你见缝插针地和他聊?”
  他的腾讯微博每天起码更新3条以上,迄今粉丝逾122万,内容囊括工作行程、时事点评、随记感悟、个人书画作品。“他是开微博官员中最活跃的之一”,一名腾讯编辑说。
  对此,罗崇敏的解释是,“为什么不能高调做事,也高调做人?”他说,“我努力推动的事,希望让大家都知道,这没什么不好。”
  “从我身上,你能看到一个中国地方官员触及改革,能走多远。”
  罗崇敏的“奇官”之名,源于他任红河州州委书记时主持的一系列富于想象力与理想气息的改革:迄今全国规模最大的乡镇长直选,破除城乡户籍二元制与自由迁徙实验,改革当地党报电台电视台,将一个县的公立医院变成“有限责任医院”,他甚至曾试图将米勒县广电局卖给个人......
  红河州一名官员笑言老领导,“在思想上,罗书记已经不是中国人了。”也有人直言不讳表达担忧:中国要有三分之一官员像他这样“瞎折腾”,就乱套了。
  不过,用“瞎折腾”定义罗崇敏的改革过于情绪化,至少在他的“棋盘”上,每一步棋都有他的考虑。
  比如乡镇长直选,罗说那是他在2002年底注意到十六大报告上的一句话:扩大基层民主是发展社会主义民主的基础性工作。此前,1998年四川遂宁、眉山已首开正副乡长直选先河;2001年他就任玉溪市委副书记时,也在全市200多个村推行村支书直选,但都止步于试点,他想再试一次。
  “这次要成了,说不定能成为第二个小岗村。”他说自己从没想过要建什么乌托邦,“历史上的改革悲剧人物,都是在不适宜的时间和空间,做了不适宜的事。”
  他的书柜里,摆着彼得大帝、拿破仑、华盛顿的传记,他们是这名30多岁才初中毕业的中国官员从小就反复熟读的对象。他还曾给我看过一张泛黄旧照,背景是曾国藩故居富厚堂,那是1991年他任云南江川县副县长时,借一次出差机会,专程包车前往拜谒。他说这些人物有一个让他神往的共同点:改变人类历史的改革者。
  红河一名官员从中国官场逻辑向我解释他对罗崇敏的判断,“只是借改革作秀的话,只要动一两处,找媒体报道,差不多就行了。而老书记是真想做点事。”
  罗崇敏始终坚信这些尝试不乏意义,“从我身上,你能看到一个中国地方官员推行自下而上、触及体制的改革,能走多远。”
  
  现实与理想彼此做揖
  的确没人认为罗崇敏有任何衰老的迹象,从他2008年赴昆明就任教育厅厅长第一天直到现在。
  教育厅的老干部至今仍记得罗厅来的第一件事,就是要求55岁以上处级干部从领导岗位上下课,处级副处级岗位进行全厅公选。公选现场颇似当年红河州石屏县乡长直选的场景,尚不习惯在公开场合发表演说营销自己的年轻公务员们,大多捏着讲演稿在台上僵硬地念诵。
  为了争取改革的最大公约数,现实与理想彼此作了一个揖。竞争上岗后,年轻处长们仍是处长,最多换一个处室。此外,罗崇敏还为每位下课的老处长定制了一套西服,在一次聚会上一一为他们换上。
  擅用妥协的艺术,是罗崇敏从一名地方一把手调任为一厅之长的切身体会。作为前者,罗改革起来大可大刀阔斧,唯一阻碍是地方政府有限的财权;作为后者,每推进一项改革,罗需要将大部分精力耗在各部门的协调上。
  云南11所高校全省公选校党委书记、校长的尝试是后者的缩影。秉持独立之精神、自由之思想,校长治校,教授治学,既是客居昆明的西南联大的核心精神,亦是罗崇敏对大学的改革梦想。
  当公选提案提至省委,曾收留了西南联大的云师大、云大被排除在试点名单之外,“领导说,改革的步伐要稳妥”。
  在与人事厅、组织部等部门沟通妥后,最终入列的试点名录颇有“玩扮家家”的意味——11所高校均是刚刚中专升大专的小学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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