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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的奥妙|白酒的功效与作用

发布时间:2019-06-24 04:20:55 影响了:

  清人施补华在《岘佣说诗》里评子羽先生《凉州词》的后两句“醉卧沙场君莫笑,古来征战几人回”说:“作悲伤语便浅,作谐谑语读便妙”。还说,究竟酒的作用,“在学人领悟”。看来,喝酒的未必作得诗;作诗的大都是喝得酒的。
  到北京以后的喝酒记忆,已经是七八年以后的事了。大多是和作者、同学、同事之间的小酌,你来我往,难得会聚。那时要凭票吃饭凭票买酒,不是很方便,但一得机会,总有人会大方地拿出瓶酒来,且是带有地方特色,现在看来都是名酒了。
  生命的意义不在于时间的长度,不限于自己的感受,而在于人与人之间的情感。酒之所以能够成为人与人交往的重要媒介,主要是因为它能促进人们之间的真情。陌生的人坐在一起,开始不哥们儿,喝了几两老白干,就哥们儿了。黑龙江的一位诗人老兄就属于这种,他和朋友在酒馆喝酒,喝着喝着就和邻桌搭讪,然后就相互敬酒,几杯酒下肚,就把菜搬到了一个桌上,喝得酣畅淋漓,就像久别重逢的哥们儿。结账时谁也抢不过他,尽管平日他文弱,但酒后就变为强者。第二天醒来,发现兜里的钱不对,问同去的朋友,朋友说你买单了。他说不对呀,四个菜怎么那么多钱?朋友又说你把旁边那桌也结了。他又问他们是谁?朋友说你的朋友啊?他努力地回忆:我的朋友我怎么不认识呢?朋友说你当然不认识了,人家也不认识你。他一拍脑门“操”,悔之晚矣,但下次喝酒时还会故伎重演。后来,再喝酒时朋友就把他的兜掏干净,但碰上熟悉的酒馆不免还要签单,字体龙飞凤舞。
  俗话说:感情越赌(博)越远,人情越喝(酒)越近,我觉得这话占理,得机会就和哥们儿朋友一起喝喝酒,邀人也被邀,喝到兴致时也醉过。自斟自饮地在家喝点儿小酒,也是经常的事,但不多喝,从不酗酒。我以为:喝酒而从来不醉的人,是很难成为朋友的,因为他总“留有一手”。我喜欢豪饮的朋友,放得开,不设防,把自己的短处亮给人看。酒品见人品。
  我的哥们儿韩作荣是黑龙江人,喜欢喝酒,且喜欢喝白酒,要高度的。他对喝酒有自己的套路:总是仰脖一口,快!我曾问过他:“你就不能慢点儿喝?也好品品味儿啊!”他说:“就是个辣,与其在嘴里难受,不如直接倒进肚里,省一道环节,少一份折磨,反正效果是一样的。”爱喝酒的人都有理论,你听,这也是一种:注重结果,简约过程。
  1987年7月间,骄阳似火,酷暑难当,从二月起就不断地开会,问题越扯越多,事情越闹越大。这些朋友们似乎也能体谅到,比如骆一禾就在没有预约的一天,突然光临《人民文学》。骆一禾毕业于北京大学中文系,时任《十月》杂志编辑,是为文学青年翘楚,在界内颇具声望。我们曾一起参加了1985年春天云南德宏州举办的笔会,他在会上就小说创作的观点新颖独特,意蕴真切,得到过在场的著名作家蒋子龙的高度赞赏。之后,由黄尧陪同赴思茅(今普洱)、西双版纳组稿,傍晚时一行三人到澜沧江捡石头,他认真的那股劲儿,就像是推敲着编诗。
  我问他:“一禾,有什么事吗?”
  他说:“没有,路过看看。”
  从窗户看出去,头顶乌云密布,远空中已电闪雷鸣,眼看一场暴雨就要到了。我想,一禾老弟显得漫不经心,一派无所事事的样子,无非是知道我们正处在艰难之中,既来看望,又表现出轻松,不想添加一丝压力而已。不几天,《骑手为什么要歌唱母亲》、《北方的河》的作家张承志也登门编辑部,说他将要去日本讲学,来和大家辞个行。他当时在海军创作组,我想,海军大院离我们多远啊!他们的关心和爱护,我心中有数,是心存感念的。二十多年了,其时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
  人啊,要学会感念他人,要学会记住别人的好。
  八月的一天,作家蒋巍来电话联系,请我们派出一个诗歌、小说的编辑小组,对哈尔滨市文联的作者一对一地辅导,并说,韩作荣已经在黑龙江,你再带个人过来就可以了。其时,蒋巍在哈尔滨市文联当副主席,主抓创作。我向临时领导小组崔道怡、周明、王朝垠作了汇报,和主编助理李敦伟受命前往。我们在哈尔滨中央大街的住处足不出户,埋头看稿,几天之后,终于选了十首诗和三篇小说,我们双方都很满意。
  蒋巍说,哥们儿辛苦了!我们丛深主席陪你们去镜泊湖休息几天,放放松。于是我们就住到了镜泊湖中的“鹿苑岛”上。
  鹿苑岛直径几十米,有栋两层小楼,几个房间,坐北朝南。似招待所,无服务员;有电灯,无电话;西边两间厨房单列,一个大师傅,做饭兼采购,每天摇一小船上岸买菜,顺便摇几位朋友来岛上喝酒,此外,和外界绝无关联。我们白天钓鱼、晒太阳。湖面平静如镜,鱼钩放到水里,浮标也很平静,钓者像姜太公。岛上有片黄沙滩,应该是人造的,在太阳的灼烤下,暖融融地发烫,我们就将上下衣除去,光脚丫子趴在沙滩上日光浴。
  一天傍晚,小船远远晃来,我们翘首以待,牡丹江林场的工会主席,带着几个爱好文学的森工,被厨师摇上岛来。他是作荣的哥们儿,载着酒,载着易拉罐猕猴桃,来犒劳老朋友。
  那天的晚餐喝的是大酒,牡丹江当地酿造的小烧锅。先是三杯干,人人有份,谁也不能落下,这是第一轮,有礼有节;第二轮开始“提酒”,有理有据,诸如:久未见面呀,上次没喝好呀一类,你得喝,不喝不够哥们儿;当然还有三轮:老丛(深)是主席,老蒋(巍)也是主席,主席遇上主席,也得喝吧?喝!你们是作家,我们工会的小青年爱文学,他们得敬老师酒吧?得搞好关系嘛,不喝不行啊,得喝!几轮儿过去,厨师端上来一盘小鱼,说是镜泊湖的,掌长,头尾一顺儿,码得整齐。
  工会主席说:“头三尾四。”我不懂,只能接着往下看。原来这哥们儿说的“头三尾四”是指鱼头冲着谁,谁三杯;鱼尾冲着谁,谁四杯。你想,这盘鱼尾能冲着谁呢!
  韩作荣笑笑说:“行!就四杯,我喝。”
  “慢,等我数数。”工会主席拿筷子扒拉盘里的鱼:“每条四杯。”哦——我惊讶了,目瞪口呆,那是九条鱼啊!四九三十六杯啊!
  韩作荣稍作停顿,一挥他那香烟熏黄的手:“他娘的,拿杯子来!”把所有的杯子拿来,共十二个,一字儿排开,杯子不大,三钱的。待得斟满,这老兄便一口一个地往喉咙里倒。说实话,这是我一生中见过的最疯狂的一次喝酒。工会主席倒安然无恙,韩作荣就显出了醉态:他破例地拿了几个易拉罐饮料回住处。在夜幕下,迎着小楼里透出的灯光,只见他将那易拉罐笨拙地夹在左右两边的腋下,还激情不减地挥着手说话,那易拉罐便落在地上,滚地的影子模糊可鉴。他捡起,复又夹,复又掉,如此反复,高大的剪影很忙很生动,令我悠然想起少儿时看过的电影加片——狗熊掰棒子的情景。这一幕,印在我脑际多年,要形成文字时就犹豫了,怕伤着哥们儿朋友。春节期间,聚在韩作荣家喝酒,说起这个故事,徐刚说:写!干吗不写?写出来,作荣才是个完整的人,真实的人!作荣的夫人郭大姐也作鼓动:怕什么?写他,他的故事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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