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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乌鸦共聚的2012年3月的20天]乌鸦能吃吗

发布时间:2019-06-24 04:20:44 影响了:

  2012/3/10  这便是晴天了。  江西早早的河水涨了起来,不知道安福那边的牛怎么样?大概知道湖南的带皮小黄牛肉一直吃着,小锅子嗞嗞冒着油烟。想起几年前,北京的湘菜馆有了这种菜,今天我才知道,这是生意,一场胜利的营销,那些还在野地里做着活牛买卖的牛经纪们,他们都不会知道的。我很想用他们脏脏的蓝色布衣擦擦手指。
  一直到今天北京又出现了蓝天。
  我很正常。
  2012/3/11
  我不愿意服药。我让他们不要来接我。我不去检查,不抽血、骨髓,抽排泄物,装在小小的玻璃瓶里,在小车上推来推去。我很好的。我可以三级跳,比如,duo……lai……mi……我可以等着花开花落,等着核不扩散。
  2012/3/12
  今天户口卡片终于从南方过来。乌鸦衔着他飞行了数千公里,穿越北方北方北方北方北方北方北方北方北方,无数个北方,终于落在北方我的门口。当我正要走入电梯的时候,他从电梯中飞出,将户口卡片给我。他说结婚登记需要户口卡片的。
  在南方,他怎么知道我应该结婚。难道,那天他在场,听到最为深情的问候?
  是的,那天我听到那句话的时候,我就像一位在电玩城疯狂打鼓的鼓手,在每个肌肉纤维都高度兴奋,忘我地敲打啊,这时候,我突然听到了死寂。一切声音全然消失,如同天堂的某位听到大地的祷告,各种语言的哀求混合在一起,突然消失了。我听到了。
  2012/3/13
  我记得那天。
  吃完饭的时候那句深情的话冒了出来。我的手指正在牙签的上端俯视着,这句话让我成为悬停者,成为一个定格,成为一个可以被凝视的死寂。牙签插在一块方形的苹果果肉上。苹果被削皮,切成方形,摆放整齐,牙签插在上面,像一根旗杆插在底座上。
  那旗帜呢?
  旗帜上书写的一定是爱情。这个时候,手指停在牙签的上空,嘴巴里湿漉漉的,舌苔开始感受到甜味。
  阳光啊!在正午的时候,我一点都不会担心晚霞会像旗帜一样飘扬在整个天际。
  2012/3/14
  闭眼躺在阳光里,眼膜内一团橘红。音乐是巴赫的平均律,噪音是一列由远而近又而远的轻轨。它走了,留给我片刻亘古时空。之前读了点法国人写的《安德烈·塔柯夫斯基》,睁眼文字里的法国,有丝好笑,像从阳光里滚入了阴影中。其实,这时我好奇老塔和邦达尔丘克之间的事,在莫斯科的地铁迷宫里乌鸦飞翔。
  想起四天前看电影,我出了电影院就很难记起银幕里的世界和银幕外的世界。只是,次日突然从楼梯里爬出,发现身上没有钥匙,于是恐惧地看见了影院,一张红色的椅子在一排红色的一张中,沉着着最明亮区块,几根钥匙躺在那里。后来,钥匙是在另一个包中寻到的,但是那张椅子上的钥匙是存在下去了。
  2012/3/15
  进入电梯,手指从一滑到关门,两个键绝对冷峻完美对角线,手指滑过这条线,微微弯出弧度。心里恨意顿时冒出,那些孩子,电动人一样,在跳舞机上,在电玩城的门口,在一座光怪的大厦里,在十几部电梯集体运动时,那些孩子的身体、头发尽情跳着。粉红箭头、蓝色箭头,在电梯门打开的一瞬全消失了。
  生下来就应该快点死掉,只是一定要自然而然。加湿器喷雾缭绕着,整个电器卖场渐渐成为云海了。隐约电视里新闻画面倔强地冒出来,一辆汽车冒着尾气,掉入一百多米的桥下,有六人生还,被送医院急救。这时候插着各种管子,液体输入,一点一滴的,生下来就不容易死掉,要活着证明活着的。乌鸦飞过了。
  2012/3/16
  昨晚从门洞准备出去,身子还没有出去的时候,一滴水落在脸上,我想是雨。于是,和周围几只野犬说,下雨了。他们都不说话。而乌鸦飞过的时候,话声是很大的,记得最恨的一句是“娃娃娃”,估计是雌性的。今天果然是在夜里下了雨的样子,地面留有痕迹,天空暧昧不清,是谁?我昨晚后来从门洞走出过吗?
  他们烤饼卖给他们吃,他们说他们的生肉饼掉在地上了,他们说生肉饼掉在地上拾起后放入油锅炸一下就能炸死他们,他们是他们害怕的东西。他用手包裹后一个饼,在不锈钢的台面上滑向窗口。滑行总是美丽的。那天我在电梯里,也有手指在一和关门之间滑行了一下。当时觉得非常完美,他滑的没有我完美。
  乌鸦停在一捆带螺旋纹路的钢条上缓慢上升,吊臂很紧张地升着胳膊。你换一身衣裳,妈妈再给你拍一张照片,只穿着内裤的小小孩从我的咖啡杯边跑过去。一个红衣男子一点不害怕那捆金属坠落,毁掉他一辈子。小小孩啊!小啊!乌鸦屎从半空落下了。
  2012/3/17
  南方河水很高。从安福的山坡到安福的山脚,都流着水和雨后的阳光。
  这些水不可以濯洗我的脚。
  我记得脚从水里跷起来,在阳光下很耀眼,干了以后发现是那些细细的沙子很耀眼。
  乌鸦在水底飞翔,而鲸鱼肯定是天空中一朵乌云。
  2012/3/18
  前天在影院大厅里,我被固定在金属椅子上,侧面是电梯门,它正在上升。我知道他们会从里面出来,这些乌鸦,当门一打开时,全部涌出来,叠着,挤压着,扑扇着翅膀,散发出腋臭,眼珠滚滚的,落满一地,只有一只随着再次关闭的电梯门被运走。这颗眼珠真是幸运儿呢!我走进四号厅时,乌鸦早消失了。
  一地白雪,一块车的前盖上,融化出矩形,露出的屏幕在播节目。憨厚的壮黑人被白人记录片了,笑得好朴实,我说是黑壮汉。圣灵军啊!乌干达,达达。那个记录的白人穿着红衣服在微笑,好像是制服的囚徒,有个地方的囚服是橘红色的,他微笑得眼窝深陷是雪融化的颜色。他们说白人疯了,喜欢自言自语。
  去见乌鸦时的装备,润唇膏、馍、手枪、指甲油、芥末……
  2012/3/19
  乌鸦是谁?很想弄清楚这个事情。车走到一半,人剩下一半了,窗外的乌鸦越来越多。
  乌鸦死了吗?
  可笑的垃圾场,可笑的垃圾工的发明,小卡车背着转盘挥舞着一把又一把的笤帚,把所有的尘埃扬起。
  2012/3/20
  我从电梯里出来,躺在阳光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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