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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表母亲的意象_《女勇士》中母亲的“大食”意象解读

发布时间:2019-07-19 03:56:17 影响了:

  摘 要:美国华裔女作家汤亭亭的作品《女勇士》中母亲的“大食”形象一直颇受争议。从象征的角度解读,并结合对美国华人家庭移民经历的研究,文章表明“大食”是母亲在性别和种族双重压迫下的生存策略,是她作为华裔女性应对各种苦难的勇气和智慧的象征。母亲这个形象是对西方殖民主义话语中东方女性刻板印象的有力颠覆。
  关键词:“大食”;生存策略;象征;颠覆
  汤亭亭是自20世纪70年代后期以来在华裔美国作家中最享有盛誉的一位,她的小说《女勇士》更被赞为振兴美国华裔文学的开山力作。《女勇士》是对华人移民家庭中美国出生的女儿在双重身份和性别种族压迫下的成长经历及复杂心态的生动描写。女儿成长的困扰和与压迫社会作斗争的力量同时源于一个人的言传身教,此人就是代表着家庭权威的母亲勇兰。
  勇兰是汤亭亭塑造的一个颇有争议的华裔女性形象。在“巫医”一章中,作者用了很大篇幅描述母亲惊人的“大食”能力:只要是能让人活命的东西她都能吃下,无论那些东西多么不可思议。这让出生在美国的女儿对华人凶残和不加选择的饮食习惯感到惊讶和反感。作者也被认为是有意呈现与美国文明社会相对的残忍与野蛮的华人“他者”形象。然而,当读者深入研读这部作品后却不难发现,马克辛在长大后对母亲的“大食”本领是称赞有加的,她把母亲和中国历史上有名的打鬼吃鬼的传奇人物相提并论——“所有的打鬼英雄都样样能吃”。①可见,这里的“吃”并非意指饮食本身,而是人的精神与外物之间某种关系的反映。
  文学评论家玛丽·格拉斯强调过食物意象与语境的密切联系,她在《一顿饭的解密》中写道:“如果食物被当作密码,那么我们将会在被表述出来的社会关系模式中发现它所编码的信息。就像性一样,进食既包含了社会成分,也包含了生物成分”。②詹姆斯.W.布朗也提出:“胃口证实了,甚至象征了存在于主体和客体,以及自我和世界之间的空间。”③正是由于胃口或欲望表明了距离的存在,它便孕育产生了社会意识。一些常见的以饮食作比喻的汉语表达法就能说明问题,如忍气“吞”声、“食”言、“吃”苦等等。
  《女勇士》中这种把食物置于人与人相互作用的“微观”语境中的象征用法使小说主题得到升华。以母亲为代表的华裔移民妇女除了受到白人的种族歧视,还深受中西两种文化中共存的性别压迫,处于双重的 “他者”地位,她们深感压抑,这种压抑常常表现为强烈的心理饥饿感。因此“吃”的意象就象征着一种必需。当压迫者掌握着资源,被压迫者在生存驱使下就必须想方设法最大限度地获取资源来确饱存活。饥饿的华裔妇女寻觅食物的斗争就成了她们寻求生存空间、确保生存发展的斗争。
  一、“大食”是对物质和情感资源的支配
  男权文化都强调女子对男子的服从。经济上对男性的依附,使其女性为了生存必得取悦于男性,并将以男性为中心的父权制文化价值取向内化为自己的行为准则,将忍耐和克制奉为美德,一旦她们表现出一丝叛逆,就会被视为稳定的社会秩序的破坏者,受到乡规民约、国家大法的无情处罚。所以一旦被父权社会遗弃或制裁,发疯、死亡也成为了她们必然结局。《女勇士》中就不乏这样的例子。
  勇兰与丈夫分开十五年才到美国团聚。十五年间,她深知为了保家活命,肝肠之间蠢动的情感一定不能化为行为,不能像小姑那样跨越那个“空间中未曾描绘过的边界”。她恪尽孝道和妇道,维护了家庭的和谐稳定。勇兰的聪明之处在于,尽管在男权社会中,她仍可以在社会的要求与自身的需求之间,在他人的期望与自己的欲望所产生的紧张关系中寻求生存之地。她进了一家妇女医专学习,毕业后在家乡行医,得到了经济独立、社会尊重,重要的是,她有了自己的身份,得到了极大的满足。勇兰克制欲望的能力在“坐鬼”的故事中得到了淋漓尽致的体现。象征女性情欲的饿鬼压在她身上并威胁要将她吃掉,勇兰并未胆怯,她与饿鬼搏斗,并声称要把它下油锅炸了当早点吃。勇兰的力量就在于她能驾驭情欲,把不利的东西化为自己的滋补以巩固自身。
  移民美国后,作为少数族裔女性所经受的种族隔离和性别歧视迫使勇兰吃下更多不同寻常的东西来确保自身和家人的生存。在20世纪五六十年代的美国,尽管长达百年的排华法案已被废除,但是历史的阴影让处于社会底层的华裔备受凌辱、迫害和制裁。华人男子在排华情绪下成了被文化阉割的无用的男人。勇兰只有毅然挑起了养家的重担。这个在家乡受人爱戴的医生到了美国后经历了理想的幻灭、现实的挤压,沦落成了一部为养家糊口工作到油尽灯枯的劳动机器。这位穿惯丝绸衣衫的女学者如今连首饰都不戴,以免妨碍工作;她可以在洗衣店从早晨六点半干到深夜,还学会了扛着一袋袋百磅重的大米上下楼……
  折磨人的贫困让勇兰头脑里固存着节俭的观念,她聪明地利用每一种可以吃的植物和动物,因此有了马克辛饭桌上的飞禽走兽、奇花异草。女儿并没有意识到中国人长期饱受饥荒之苦,母亲习惯了充分利用当地的条件解决家人的温饱问题,这本是一种美德,她对母亲饮食习惯的排斥其实是在疏离一种传统的力量。能吃下这些异类的食物,需要何等坚硬的牙齿和强壮的消化系统!正是这种对困境极强的适应能力使得母亲得以养活一大家子人。
  勇兰妹妹月兰的悲剧就是对勇兰最有力的映衬。月兰美丽柔弱,是那种可爱而无用的类型。她缺乏适应美国社会的强悍意志,最终精神错乱进了疯人院。而勇兰在艰苦的环境中,吃苦耐劳、忍辱负重,以近乎自我牺牲的精神表现了她对家庭的责任感,使得全家人在美国扎下了根。在种族压迫的大背景下,这个家庭的生存本身就是对压迫的最好反抗。
  二、“大食”是对异己的归化
  如果说母亲的特点是坚硬的牙齿和强壮的消化系统,那出生于美国的女儿的问题则是“甜牙”。她被代表着美国富足和权力的巧克力甜饼所吸引,以为只要努力达到白人标准,就会得到主流文化的慷慨回报。但事实证明,发糖果的人同时也是端着枪的人,任凭她再如何努力,也永远不可能被主流群体接纳。但尽管女儿深受西方种族主义之苦,为了独立,为了挣脱父母亲的束缚,却又站在西方文化一边,与“敌人”为伍,来反抗向她灌输中国文化的父母。生长在美国,马克辛接受的是白人的教育,从小就被灌输东方主义的思想。种族主义者视华人为异类,认为华人用**和妓女破坏了美国健康的社会和家庭生活,损害了基督教教义。④显然,帝国主义对东方的幻想与丑化,成为马克辛将母亲构建成“他者”的依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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