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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场加映,曾厝按文艺片] 曾厝安怎么读

发布时间:2018-12-27 04:38:52 影响了:

  晨泳 午泳 夜泳   有一夜,人群都聚集在阿亮吧,孵着空调喝大酒,突然断电,举村断电,人又都海浪样从各色房间里拍出。一时间阿亮吧与曾记烧烤前的小空地,烛光点点,人头攒动,双双夹角拖拍打着浮层热气的土地,百无聊赖的深更夜,突然就闻人语,“走,下海去”。
  汽车从小巷中款款挪来,前灯在停电夜里剪影出光了膀、扛了轮胎泳圈的青年,像是有一声口哨,便一队人跟上,有种老胶片电影的气息。只需穿个马路,就可投身夜海,海面无光,黑却有千百种层次,黑里翻腾起一片白,那是扎猛子的青年,想得到的词儿是“浪里白条”,又或者黢黢的一颗颗头颅,浮上浮下,海边看的人心里便有所感。视线模糊之处听觉格外发达,戏水与海浪声,有将融化的玻璃的质感。
  摄影师戈子,跟他走在鼓浪屿的笔山洞里时,他说,当年住曾厝�,则是每日中午,吃了饭从公司跑回家,游他一场。一两点钟大太阳的海,盐粒都在身上巴得特别紧,游泳的人倒像在做某种苦力,打渔的汉子?格外的硬与严酷,海透了条缝,露出星半点与生存有关的本相,是海明威的意境。
  清晨之海最旖旎,尤其对夜猫子、刷一夜后跑去下海,简直如梦似幻。七八点钟的海面上的光,很奇特,像刚刚打磨好的铜镜,边缘镶着的小瘤疤,便是向外散着一夜湿气的礁石。有泡沫底的简易船,海面上来来去去。有时,这种船会兜售点新鲜打捞的海货,螃蟹鱼虾,只只在沙滩上蹦。另一位住曾厝�的建筑师朋友,经常7点钟游个晨泳,返回时在村口吃碗白粥,再开车沿环岛路一路奔驰去上班,这生活美好得不可思议?在曾厝�,总向来是不缺美好的。
  
  是游客,就骑趟自行车
  尽管每次进村儿,总惊叹于拉着精巧的小拉杆箱、一身波西米亚度假装、数着门牌号找家庭客栈的姑娘们,该是有多郑重地履践着“小清新”法则,并且执了意,要将厦门、曾厝�,定性为“一定要有某些故事发生”的地方――我也不得不承认,游客是曾厝�一道风景线,甭管是靓丽的还是有那么点搞笑的。
  时至夏季,村口儿、隔海的一条马路边,格外汹涌了些。租赁自行车的生意总是尤其红火。情侣们,或大学的同寝室友,租一辆明黄色双人或三人自行车,海边公路自行车道上,棕榈叶下撒一地的惊笑。往往,中间的那个是不蹬的,最后一个也是偷懒象征性腿跟着脚蹬动两下的,独打头一个、长得清清楚楚的小男生,扶扶眼镜,奋力再奋力,还不忘回转身子,假装自己仍游刃有余一把。
  是啊,一趟假期,怎能拒绝得了海边骑车兜风的诱惑。甚至连我,在初到厦门的那个下午,不也是胡掳起裙子,租了辆其貌不扬的女式单车,从戏台一路骑到海韵台?途径黄厝,一棵大榕树横在自行车道与机动车道间,看本地人随便在石凳子上躺了,算计着若带泡茶在这里喝该有多惬意。
  这一路却着实要费不少劲,因为有几段上坡,但上坡的踟蹰便意味着下坡的刺激,有胆量大撒把不捏刹车闸么,有胆量你就试试,公路内侧、小山包上赤果果的大石头,正看着你乐呢。
  
  文艺夜,刺青时代
  好吧,我承认,曾厝�是文艺青年、伪文艺青年大本营,并且,这一两年来,愈来愈有丽江大理的兆头。然而,当某个黄昏,我进村觅酒,途经“晴天见”,瞥见吉他与非洲鼓中青年,在店外小平台上吼“冷血动物”时,脚步还是可耻地、稍微带感了那么点。再往前追溯两个月,同样的场景,匆匆而过的我,因为一句飘进耳朵的“人生、理想、哲学”,小皱了把眉头并略带优越性地、在心中完成一番小小的鄙视。
  说到底,文艺青年、伪文艺青年,都是一笔糊涂账。老炮儿跟雏儿,谁说得清楚,指不定哪个败在哪个手上呢。
  然而这里不光有文艺。光有文艺,便容易显得轻浮。曾厝�,最早的海边的小渔村,村民皆海里讨生活的质朴的“人民”,再到第一家家庭旅馆――梦旅人铿锵开业,各路青年逐渐汇聚于此,到今日成为厦门知名旅游目的地,一条街上,漂亮的姑娘们以义工的身份在各自中意的小店里扎下,或者就突然有了男朋友,更多了赖着不走的理由……曾厝�仍旧还有它的气定神闲、不乱方寸。
  譬如海边的戏台,隔三岔五,总有歌仔剧团的演出,夜间十点十一点,仍旧咿咿呀呀,磨人耳根的很。纵是大热天,演员也行头齐全,严妆正服,丝毫不肯就简。戏台对面的天后宫,小则小,却总不断香火,遇有游客好奇拍照的,便有老人走出来,操一口极难辨的闽普,示意这里是庄重地,不好照相的。
  譬如村口大榕树后,一座家祠对着一排台球桌阵,再往前,又是棋牌桌、老年活动中心。家祠的门神威武,燕尾脊上剪瓷雕花繁鸟密,那是祖先的世界。现世的空间里,却是抓着麻将牌的老年人,对着打台球的青年,不知这算不算另一种意义上的含饴弄孙:老头儿拍一张牌九,呷一口茶,谈言见毛头青们只把球场当战场,手势比划、嬉笑叫骂,老人只一轻笑,像看见了年轻时的自己,摇头低头,急催促对家出牌。
  然而――又然而呢,这般似八十年代的、与传统厮磨的风光,却要被框定于,大规划与大建设下急剧改变的村子的面貌之下:村口据说被舒友海鲜包下来的、建造中的酒楼群,尘土飞扬中,格外给这处所在增描了不知前路的浮躁与迷茫。这便是我们的刺青时代。当“蜗居”在此的八零后、九零后文艺青年,一身渔村小哥的打扮,昼伏夜出,打一桌台球,大海边就着烧烤下一打儿一打儿的啤酒,或者,抱着吉他在酒吧里唱了又唱,唱了又唱,你除了在那种贾樟柯式的小城忧伤之外,感到一种不计得失、不想叽歪、不问前路的青春的乘风的快意,去尽情享受它、用光它直至“bleach”,还能怎样呢?
  且记,那年,夏天,曾厝�宁静的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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