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代雄性动物称谓词语历时考察_陈明富】 称谓
2015年1月第16卷第1期
西南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
JOUＲNALOF SOUTHWEST JIAOTONG UNIVEＲSITY
（Social Sciences ）
Jan．2015Vol．16No．1
古代雄性动物称谓词语历时考察
陈明富
（南京工业大学文学与文化研究所，江苏南京211816）
关键词：摘
要：
古代汉语；雄性动物称谓词语；共时存在；历时更替
古代汉语中的雄性动物称谓词语极为丰富，其中有些出现较早，有些出现相对较晚；有些适用范围
较广，有些只适用于某一种或几种动物。这些词语自先秦以来，一直存在于共时分布与历时更替的系统中。到清“雄”、“公”、“儿”、“叫”、“牯”、“犍”、“扇”、“騬”、“豭”、“羖”、“羝”仍在使用的有等。这些词语在现代汉语代时，
“雄”、“公”其中二词使用范围较广，在普通话中已经替代了其他词语。普通话或方言中都基本存在，
中图分类号：
H031
文献标志码：
A
文章编号：
1009－4474（2015）01－0057－08
Diachronic Investigation of Ancient Appellations for Male Animals
CHEN Ming-fu
（Institute of Literature and Culture ，Nanjing University of Technology ，Nanjing 211816，China ）
Key words ：ancient Chinese ；appellations for ancient male animals ；synchronic existence ；diachronic replacement
Abstract ：There are abundant masuline appellations in ancient Chinese ，some of which appeared earlier ，some relatively late ，some have wide scope of application ，and some can only apply to one or several kinds of animals．Since the pre-Qin period ，these words present in the synchronic distribution and 、“公”、diachronic replacement of the system．In the Qing Dynasty ，among the words in use are “雄”“儿”、“叫”、“牯”、“犍”、“扇”、“騬”、“豭”、“羖”、“羝”，etc．These words are being used in modern
Chinese mandarin or dialects ，in which the scope of the two words of “雄”and “公”is wider ，which have replaced other words in mandarin．
一
由于动物之间存在性别之分，语言中自然而然就产生了各种性别称谓，汉语亦不例外。通过对古代文献的考察，同时结合现代汉语方言，我们发现
、古代雄性动物称谓方式极为丰富，主要有“雄”“公”、“牡”、“父”、“儿”、“叫”、“阳”、“腾”、“累”、
“牯”、“特”、“朴”、“犍”、“犗”、“扇”、“騬”、“豮”、“豭”、“羝”、“羖”、“羠”、“羯”等词。这些雄性称
、“牡”、“父”、“腾”、谓词有些出现较早，如“雄”
“累”等均出现于汉代以前，有些出现相对较晚，如“儿”、“叫”、“阳”、“扇”等均产生于唐以后；有些适
“雄”、“公”、“牡”、“父”用范围较广，如等可以适用于一般动物，而有些只适用于某一种或几种动物，
“羝”、“羒”、“羱”、“羖”、“羠”、“羯”如等主要适用，“豮”、“豭”，“累”、“牯”、于羊等主要适用于猪“特”、“朴”、“犍”、“犗”，“叫”等主要适用于牛主，“儿”要见用于驴、鸡等主要用于马、猫等。这些雄
收稿日期：基金项目：作者简介：163．com 。
2014-07-04
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项目（14BYY167）；教育部人文社会科学研究项目（14YJA740002）；江苏省教育厅高校哲mail ：cmfu2001@陈明富（1973－），男，河南罗山人。副教授，博士后，主要从事汉语史、训诂学研究。E-
学社会科学基金资助项目（2013SJB740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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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南交通大学学报（社会科学版）第16卷
性动物称谓自先秦以来，一直存在于共时分布与历时更替的系统中。本文将重点探讨这些词语的产生及发展演变情况，同时考察这些词语之间的分布与更替情况。
里边睡着一个极大的雄猪，正在那里鼾鼾的掇中，。”《歧路灯》：“鼻涕早流在地下一大气第八十五回”摊，咽喉逗着，直如雄鸡叫晓，只伸脖子却无声。植物的雄株、雄蕊等也可用“雄”来称谓，如苏《仇池笔记·竹雌雄》：“竹有雌雄者多笋，故种轼
”：“有竹当种雌。李时珍《本草纲目·谷一·大麻》”雌有雄：雄者为枲，雌者为苴。
，“雄”现代汉语中仍是雄性动物以及植物的通主要用于书面语。常称谓之一，
（二）公
“公”作为雄性动物的称谓，主要与“母”相对。
〔5〕
《大词典》：“公，”称雄性动物。又“公母，雄雌的
〔5〕
”《敦煌变文集新书》：“汝知天地之俗称。如卷七阴阳之本姓（性），何者为公？何者为母？”先纲纪，
二
（一）雄
“雄”“雌”主要与相对，最初只表雄性的鸟，如《尔雅·释鸟》：“鸟之雌雄不可别者，以翼右掩左，
〔1〕”《说文·隹部》：“雄，雄；左掩右，雌。鸟父
〔2〕①
”《汉语大词典》（以下简称《大词典》）：也。
〔3〕
“雄，”禽类中能产生精细胞的。然后引申可指其
《康熙字典》：“《诗·齐风》：雄狐他动物的雄性，如
绥绥。按诗卫风传云：飞曰雌雄，走曰牝牡。然齐”最后，“雄”风言雄狐，狐，走类也，亦曰雄。逐渐
：“物各有雌雄，成为雄性动物的通称，如《正字通》”鳞介至虮虱皆然。
，“雄”从文献来看偶尔也可与“雌”之外的雌：“僧悟性称谓词相对，如宋彭乘《墨客挥犀》卷五
弋人伺其便射之，正中母空在江外见一猿坐树杪，
腹。母呼其雄至，付子已，哀鸣数声，乃投箭堕地而
〔3〕②”“雄”“母”死。此句中即与对举。“雄”表性别，在先秦即已出现，文献中多指鸟
：“雄雉于飞，类，如《诗经·召南·雄雉》泄泄其。”《国语·周语下》：“宾孟适郊，羽见雄鸡自断其
：‘惮其牺也。’”《山海经·西山尾，问之，侍者曰》：“有鸟焉，经其状如雄鸡而人面，名曰凫徯，其鸣”自叫也，见则有兵。，“雄”汉魏南北朝的使用更加广泛，但表性别
：仍多见于鸟类（含家禽），如《春秋繁露·求雨》“取三岁雄鸡与三岁豭猪，”皆燔之于四通神宇。
《史记·封禅书》：“从东南来集于祠城，则若雄鸡，。”《淮南子·泰族》：“故人主其声殷云，野鸡夜雊
邑犬群嗥，雄鸡夜鸣，库兵动而戎马有伐国之志，
。”《魏书·崔光传》：“永光中，”惊有献雄鸡生角。
，“雄”唐以后，直到清代一直是汉语中表达雄性动物性别的主要手法之一，仍多见于鸟类，但用
于兽类等动物的范围比此前广泛，如孙鲂《题梅岭》：“南雄雉堞峻，。”《南村辍耕泉北壮凤台连
》：“至正壬寅八月中，录·松江志异上海县三十四已阉雄狗生小狗八，其一嘴爪保辰字围金寿一家，。”《醒世姻缘传》：“深洞之红如鲜血然第六十二回
〔4〕
〔4〕
“公马”、“公牛”、“公羊”秦即有等词，但先秦时这
：“国马些词并非指雄性动物。如《国语·楚语下》”：“公马，公马足以称赋。韦昭注公之戎足以行军，
〔5〕”。《周马也。此句中的“公马”是指君主的战马》：“牛人，礼·地官·牛人掌养国之公牛，以待国之”：“公，”：“训公为政令。郑玄注犹官也。贾公彦疏官者，恐有公君之嫌，但王家之牛，若公廨之牛，故
〔5〕”须训公为官，是官牛也。显然这里的“公牛”义，“公牛”为官牛，并非雄牛。另外在先秦又可作复
《淮南子·俶真》。“公羊”姓，如里的“公牛哀”在《公羊传》的简称，又可作复姓，如公羊高。先秦是
“公”以称呼雄性动物，大概出现于南北朝时，其口语性较强，在书面语中不多见，直至清代亦如“公鸡”此，其中一词出现频率相对较高。如《齐民》：“母蟹齐大，圆，竟腹下；公蟹狭而要术·作酱法。”《敦煌变文集新书》：“小儿又问曰：‘公鸡长卷七：‘赖他颈长因此能鸣。’”《水浒因何能鸣？’孔子曰
：“浑身却如重风麻木，第一回两腿一似斗败公传》
。”《儒林外史》：“随即每桌摆上八九个鸡第二回
”乃是猪头肉、公鸡、鲤鱼、肚、肺、肝、肠之类。碗，
，“公”现代汉语中作为动物性别称谓词运用较
“雄”，“公”为广泛。相对而言口语化较强，主要适用于日常称谓。
（三）牡
“牡”。“牡”表雄性动物，与“牝”相对最初用
，《说文·牛部》：“牡，来指称雄性的畜类畜父
〔2〕
”《康熙字典》：“《诗·邶风》：‘雉鸣求其也。
〔4〕
。’《传》：‘飞曰雌雄，’”走曰牝牡。进而也可指牡
〔4〕
，《集韵》：“牡，”《大词称雄性的禽类禽雄曰牡。
第1期陈明富古代雄性动物称谓词语历时考察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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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牡，”“牡”典鸟兽的雄性。在古代方言中有时“牧”，《颜氏家训·书证》：“诗云：‘駉駉牡马。’作
”江南书皆作牝牡之牡，河北本悉为放牧之牧。“牡”表雄性动物，可单用，其后也可接动物名。“牡”在先秦即已出现，汉魏六朝相对多见，唐称
以后所见相对较少，清代已不多用，现代汉语普通：“駉駉牡话中已不用了。如《诗经·鲁颂·駉》
。”《魏书·崔浩传》：“牡马护群，马，在垧之野牝马驱驰难制，不得水草，未过数日则聚而困敝，恋驹，
”：“黄文结邻上诉帝，可一举而灭。刘基《月蚀诗》。”《聊斋志异·钟生》：“方欲整辔赐以小戎骖牡骘
”趋过，有一失勒牡驴，随之而行，致骡蹄趹。“牡”，古代不仅雄性动物可用连植物的雄株或
，、“牡鞠”（即“牡无子者也可用“牡”如“牡麻””）、“牡菣”（即“牡蒿”）、“牡荆”菊等。例如《诗》“匪莪伊蔚”，：“蔚，经·小雅·蓼莪郑玄笺牡菣
〔6〕〔6〕
”：“牡蒿也。”孔颖达疏引三国吴陆玑曰也。
《周礼·秋官·蝈氏》：“蝈氏掌去鼃、黾。焚牡鞠，〔6〕
”：“牡鞠，”《礼以灰洒之则死。郑玄注鞠不华者。》：“司寇惠子之丧，记·檀弓上子游为之麻衰牡麻
。《齐民要术·养牛马驴骡》：“饲父马令不斗同”
法：多有父马者，别作一坊，多置槽厩；锉刍及谷豆，
”各自别安。
，“父”南北朝以后表雄性于文献中不常见。（五）儿
“儿”。《仓颉篇》：“男曰儿，可指男孩卷下女〔5〕”：曰婴。进而可指年少男子，如唐薛逢《醉春风》“歌儿舞女亦随后，”暂醉始知天地长。又进而可指
〔5〕
，《大词典》：“儿，”、动物的雄性雄性。如“儿马”“儿猫”等，其中“儿马”出现较多，常与“骒马”
。相对
“儿”指雄性至迟在唐代即已出现，直到清代在
：“又有方言中仍见使用。如唐郑棨《开天传信记》妇人投状争猫儿，状云：若是儿猫，即是儿猫；若不
”即不是儿猫。句中一、三“儿猫”言雄猫；是儿猫，
“儿猫”。《礼记·月令》：“（仲夏二、四言妇人之猫
”之月）游牝别群，则絷腾驹。清俞正燮《癸巳存》：“仲夏之月云絷腾驹，”稿·豮亦今所谓儿马。
《清史稿·兵志十二》：“凡马牡曰儿，”牝曰骒。
（六）叫
“叫”有“鸣叫”之义，由于有些雄性动物喜欢。“叫”鸣叫，因而“叫”字也可用来指称雄性动物不单用，后须接动物名。现代汉语方言中常见“叫，“叫驴”驴”一词即公驴，如姚雪垠《长夜》二六：“幸而陈老五平安地跑回来，并没挂彩，手里还牵着”《青枝绿叶》：“村里叫驴吼吼地一头叫驴。刘绍棠
”“叫鸡”，“叫鸡”叫。又有一词即公鸡，如艾芜《端：“叫鸡也要吃么？不抱鸡儿哪？”阳节》三
古代汉语中，至迟在明代即出现“叫驴”一词，清代开始大量运用，如《初刻拍案惊奇》卷十四：“止有叫驴一头，。”《歧路一向散缰走失，被人收去：“难说我两个做生意，灯》第六十九回该自己坐在柜台里边，到了秋夏，自己牵着大白叫驴，往乡里亲？”《儿女英雄传》：“一头黄牛，第六回一自讨账么
”匹葱白叫驴，都在空槽边拴着。“叫”，古代与同义的“鸣”也具有某些性别称
“鸣鸡”、“鸣骥”、“鸣驴”谓词的特征，如等词，实际也指雄性动物。但这里的“鸣”字主要强调“啼
”、“嘶鸣”：“右有陇叫等特性，如汉张衡《西京赋》”坻之隘，隔阂华戎，岐、梁、汧、雍、陈宝鸣鸡在焉。
：“鸣骥横厉，南朝宋颜延之《阳给事诔》霜镝高”：“《采药》清孙枝蔚《哭方尔止》传神曾绝肖，翚。
”“鸣鸡”、“鸣骥”、“鸣驴”他时对此学鸣驴。句中的
”绖。
甚至具有某些雄性特征的无生命事物，古代有
：“《前时也可以“牡”来称之。如《康熙字典》》：‘长安章城门，。’《注》：‘师汉·天文志门牡自亡
〔4〕’”古曰：牡，所以下闭者也。以铁为之。这里的“门牡”之“牡”有点类似现代的“螺母螺公”之
“公”。又如苏轼《三月二十日开园》：“西园牡之二”，《大词钥夜沉沉，尚有游人卧柳阴。其中“牡钥”
〔6〕
：“牡钥，”典》云门闩；锁钥。
（四）父“父”“父母”，，《大可指之“父”即幼崽之“父”》：“父，指与雏、崽有直接血缘关系的雄性禽词典〔6〕”，《吕氏春秋·季春》：兽。进而可指称雄性动物“乃合累牛腾马游牝于牧。”：“腾马，高诱注父马〔6〕
”《南村辍耕录·事物异名》：“父马，也。牡马”，《说文》也。又在训释其他雄性称谓时常用“父”
〔2〕
：“雄，”《说来解释，如《说文·隹部》鸟父也。
〔2〕
：“特，”文·牛部》朴特，牛父也。又“牡，畜父〔2〕”也。
“父”表雄性动物，可能在先秦即已出现，至迟
“乘到汉代即有文献用例。如《汉书·食货志上》，颜师古注引三国魏孟康曰：牸牝者摈而不得会聚”
“皆乘父马，有牝马间其间则踶啮，故斥出不得会
“啼鸣的雄鸡”、“嘶鸣的骏马”、“鸣叫只能理解为，、“雄马”、“公驴”。的公驴”而不宜理解成“公鸡”“鸣”因而还不能说是一个性别称谓词。（七）其他雄性动物称谓
1．阳
〔3〕
《大词典》：“阳，”“阳”男性，男性的。具有阳
，《大词典》：“阳，刚、男性之义，进而可指雄性指雄
》：“是月也，”乃合累牛、腾马，游牝于牧。高诱春
〔6〕
：“腾马，”注父马也。陈奇猷校释引王引之曰：
〔6〕“累牛、”“腾”腾马皆牡也，与游牝正相对。不单
“腾马”、“腾驹”，《大词典》：“腾马，用，可用等公
”“腾驹，”马。公马。
“腾”指公马大概出现于秦汉之际，如《礼：“（仲夏之月）游牝别群，”记·月令》则絷腾驹。清《癸巳存稿·豮》：“仲夏之月云絷腾驹，俞正燮亦”今所谓儿马。汉以后文献中一般不用，虽有时偶见，也主要是仿古引用。如明代《炎徼纪闻·赵》：“藏头闺闼与猜豕无异，楷曾不若腾马累牛之
”适也。
5．累
“累”。《吕氏春秋·季春》：“是月可指公牛
”：“累牛，也，乃合累牛腾马游牝于牧。高诱注父牛
〔9〕
”《大词典》：“累牛，也。交配期的公牛。泛指公〔9〕”牛。
〔6〕〔6〕
”如明叶子奇《草木子·观物》：“阴鸟之飞性的。
”头缩而足伸；阳鸟之飞也，头伸而足缩。此处也，
“阴”、“阳”，“阴鸟”，“阳鸟”对举指雌鸟指雄鸟。
不过文献用例极少。
另外，某些具有雄性特征的非生命事物，也可“阳”：“所用来称呼，如宋张世南《游宦纪闻》卷五乃分二义。款谓阴字，是凹入者，刻划成谓款识，
”，之。识谓阳字，是挺出者。此处“阳字”即“阳文”“阴字”与对举。
2．郎
〔7〕
《大词典》：“郎，”“郎”青少年男子的通称。
。“郎”在古代可指男子，进而引申为指称雄性动物
〔3〕
“累”指公牛，至迟在秦汉时即已出现，但文献
中所见不多，汉以后亦偶见文献用例，应该是仿古《炎徼纪闻·赵楷》：“藏头闺闼与猜引用。如明代
”豕无异，曾不若腾马累牛之适也。
6．牯
“牯”最初指母牛，《玉篇·牛部》：“牯，牝
〔6〕〔6〕”《大词典》：“牯，”牛。母牛。又可指阉割的公，《大词典》：“牯，俗称阉割过的公牛。亦泛指牛
〔6〕”《本草纲目·兽一·牛》：“牛之牡者牛。李时珍。”“牯”曰牯曰特常与“牸”相对，可单用，也可成“水牯”、“牯牛”、“牯子”词，如等。“牯”指公牛，至迟唐代即已出现，古代文献中
：“牲用黄牯牛并不少见，如《隋书·礼仪志二》。”《禅林僧宝传·大阳延禅师》：“一曰：作水牯一
。”《醋葫芦》：“宜变为牯牛，牛是随类堕第十六回”使肥大其体，为兽中之壮长云。
“牯”在现代汉语方言中仍见使用，如沈从文《阿金》：“他预备的是用值得六只牯牛的银钱，换一个身体肥胖胖白蒙蒙的、年纪二十二岁的妇”人。
7．特
“特”，《说文·牛部》：“特，最初主要指公牛朴
〔2〕〔4〕”《玉篇·牛部》：“特，”特，牛父也。牡牛也。后，《康熙字典》：“牡马亦曰来也可指其他雄性动物
〔4〕〔10〕”《广韵·德韵》：“特，”《周礼·夏雄也。特。
》：“凡马，”官·校人特居四之一。郑玄注引郑司农
〔5〕
的这种用法在古代应有使用，但文献中较难发现用
例，不过现代方言中仍有运用，如河南罗山方言可“雄猫”“郎猫”，《大词典》：“郎猫，称为方言。雄将
〔7〕”猫。又如罗山方言将“雄猪”称作“郎猪”或“郎。猪子”
“郎”，古汉语中有时将无子的植物也称作与不
《太平御览》产崽的雄性动物性质类似，如卷九五六《广志》：“有姑榆，引晋郭义恭有郎榆。郎榆无荚。
”材又任车用，至善。这里将“姑榆”与“郎榆”对举，“郎榆”即无子（无荚）之榆树。
3．骘
“骘”，音zhì，作动物雄性称谓时专指公马，与
〔1〕
“騇”。《尔雅·释畜》：“骘，”《玉相对牡曰骘。
〔4〕
：“骘，”《大词典》：“骘，篇·马部》牡马也。公〔8〕”马。
“骘”指公马至迟南北朝时即出现，唐时亦见使
《颜氏家训·书证》：“《诗》：‘駉駉用，如颜之推云’牡马。江南书皆作牝牡之牡，河北本悉为放牧之
：《駉颂》牧，邺下博士见难云既美僖公牧于垧野之事，何限騲骘乎？”唐郄昂《岐邠泾宁四州八马坊颂
〔5〕
》：“骘騇异羣，”“骘”碑骊騵亦分。于文献中用例不多。4．腾
，“腾”。《吕氏春秋·季从文献来看特指公马
〔6〕
：“四之一者，”：“特本曰三牝一牡。孙诒让正义
〔6〕”“特”为牡牛，引申之，牡马亦得称特也。可单
“犗”指阉割的公牛义，在先秦即已出现，宋代
：“任公子为大以后已不多用了。如《庄子·外物》
”：“犗，”钩巨缁，五十犗以为饵。成玄英疏犍牛也。
《世说新语·排调》：“明帝问周伯仁：‘真长何如：‘故是千斤犗特。’”：答曰宋辛弃疾《哨遍》人？’
“更任公五十犗为饵，”使海上人人厌腥味。
11．扇
《大词典》：“扇，。割去马的睾丸。亦同‘骟’
〔12〕”或指阉人。李时珍《本草纲泛指去势的六畜，
》：“去势曰骟。”“扇”目·兽一·马最初指阉割的
。“扇”马，后来泛指其他阉割的雄性动物亦可用作动词，指阉割。
“扇”表阉割之雄性动物，大概出现于宋代以《黑鞑事略》：“四齿则扇，后，如宋彭大雅故阔壮而
”有力，柔顺而无性，能风寒而久岁月。明沈德符《野》：“又尝见内臣家所畜获编补遗·内监·内廷豢畜。”《醒世姻缘传》其高大者踰于寻常家犬第骟猫，
：“选了一匹青色骟马，”一回使人预先调习。
此词在现代汉语中还广泛运用，不过口语化较《论学杂著·蕲春语》：“吾乡谓去牛马强。如黄侃
〔12〕”犬阴，皆曰扇；称阉人，亦曰扇。周立波《暴风骤：“瞅那红骟马，”第一部膘多厚，毛色多光。雨》
12．騬“騬”，音chénɡ，最初指阉割马匹，如《说
〔2〕
》：“騬，”《周礼·夏官·校人》文·马部犗马也。“夏祭先牧，，：“郑司农云：攻颁马攻特”汉郑玄注〔8〕”“騬”、“騬猪”、“騬特谓騬之。可成词“騬马”牛”等，指阉割的动物，作名词用，其中以“騬马”最
多见。
“騬”用来表阉割的雄性动物，至迟东汉即已出现，但宋代以前文献用例不多，主要见于宋代后，清在解释“犗”代文献中基本不见。如《说文·牛部》
〔2〕
：“犗，”：“明昌时说騬牛也。又如《金史·兵志》散騬马，令中都、西京、河北东、西路验民物力五年，。”《元史·世祖本纪》：“戊子，分畜之立塔儿八合”你驿，以乌蒙阿谋岁输騬马给之。“騬”在现代汉语方言中仍见使用，如章炳麟《新方言·释动物》：“《说文》：‘騬，’犗马也。登莱
”移以言猪，谓猪去阴者为騬猪。
13．豮
“豮”，。《说文·豕部》：音fén，指阉割的公猪
〔2〕〔2〕
“豮，”《玉篇·豕部》：“豮，”羠豕也。犗也。
〔4〕《大词典》：“豮，”去势的猪。李时珍《本草纲
“特牛”用，也可成词，如等。
“特”指雄性动物，在先秦即已出现，宋代以后。如《周礼·秋官·司已经不常见了，多作“特牛”》：“卿皆见以羔膳特牛。”《三国志·魏书·明帝寇
》：“八月，”纪辛巳，行东巡，遣使者以特牛祠中岳。《宋书·礼志四》：“魏明帝太和四年八月，帝东巡，。”《醴泉笔录》遣使者以特牛祠中岳，礼也卷上：“掌老太卿判太仆供袷，享太牢，只供特牛，无羊”豕。
8．朴
“朴”，《说文·牛部》：“特，在古代即可指公牛
〔2〕〔11〕”《大词典》：“朴，”朴特，牛父也。种牛。说明，“朴”至迟在汉代即有此义，但较难发现文献用例。
“朴”现代汉语中仍见用指公牛的情况，如章炳《新方言·释动物》：“《说文》：‘朴、’特，牛父也。麟
《楚辞·天问》：‘焉得夫朴牛。’曰今山西谓牛父为
〔11〕朴牛。浙东移以言猪，谓猪父为朴猪”。
9．犍
“犍”，可指阉割的公牛，可单说“犍”也可说“犍牛”、“犍子”。《说文·牛部》：“犍，等犗牛
〔2〕〔6〕
”《大词典》：“犍，”“犍”也。阉过的牛。也可引
“阉割”申作动词，表义，如玄应《一切经音义》卷十〔6〕
：“犍，。《通俗文》：‘以刀去阴曰犍。’”割也四
“犍”可见指阉割的公牛，至迟汉代即已出现。
：“蠕蠕之人，其后文献如《魏书·蠕蠕传》云昔来
号为顽嚣，每来抄掠，驾牸牛奔遁，驱犍牛随之，牸。”《齐民要术·养猪》：“其子三日便掐牛伏不能前
。”《北史·魏宁传》：“卢十六，尾，六十日后犍雉十。”《醒世姻缘传》四，犍子拍头三十二第五十三回：
“家中有个绝大的犍牛，正在那里耕地，倒下不肯起”来，打了几鞭，当时绝气。
“犍”在现代方言中仍有运用，如《陕北民歌：“犁铧肩在肩膀上，选·二月里来打过春》手里拉
〔5〕
的黑犍牛”。
10．犗
“犗”，。《说文·牛音jiè，主要指阉割的公牛
〔2〕
：“犗，”《玉篇·牛部》：“犗，部》騬牛也。腾
〔4〕”“腾”、“騬”。《大词典》：“犗，也。均指雄性犍
〔6〕”“犗”牛。阉割过的牛。有时也可指其他动物，
：“騬马，但不常用，如明代《谷山笔麈·杂解》犗马”“犗马”也，俗谓之扇马。此处就指阉割的公马。
③
》：“牡去势曰豮。”目·兽一·豕
“豮”作公猪义讲，在先秦即出现，主要见于汉“羝”表公羊，先秦就已出现，如《周易·大
》：“羝羊触藩。”《墨子·非儒》：“是若人气，壮鼸鼠”藏，而羝羊视，贲彘起。
，“羝”于文献中所见较多，汉以后如《史》：“乃用骝驹、黄牛、羝羊各三，祠上帝记·秦本纪
。”《齐民要术·养羊》：“羝无角者更佳。”西畤孟浩《寄赵正字》：“高鸟能择木，。”《明珠然羝羊漫触藩
：“跪的跪，缘》第四十六回伏者伏，浑如乞乳羝”羊。
直到清代，此词仍在使用，不过已经明显少多
《醋葫芦》：“论此情彼此已绝，了，如第八回再若到”他跟前，是以羝羊食虎，必无可生之机。现代汉语，“羝”中表公羊已不再使用。
16．羒
“羒”，音fén，指白色的公羊，与“牂”相对。
〔1〕
《尔雅·释畜》：“羊，”：“谓吴牡羒，牝牂。郭璞注
〔1〕〔10〕
”《广韵·文韵》：“羒，”羊白羒。白抵羊也。
〔7〕
《大词典》：“羒，”白色的大公羊。
魏南北朝，唐以后已不多见。文献用例总体较少，
《绝交论》：“游豮蹂稼，。”《周如汉朱穆而莫之禁也》：“都界有豕生数子，经旬而死。其家书·陆逞传
”遂乳养之，诸豚赖之以活。又有豮，
14．豭
“豭”，。《说文·豕音jiā，最初专指雄性的猪
〔2〕
》：“豭，”《大词典》：“豭，。《左牡豕也。公猪部
》：‘既食，传·哀公十五年孔伯姬杖戈而先，大子与’：‘豭，’五人介，舆豭从之。孔颖达疏是豕之牡者。
《史记·秦始皇本纪》：‘夫为寄豭，杀之无罪，男秉
〔7〕
’：‘豭，’”“豭”义程。司马贞索隐牡豕也。指雄
“豭豚”、“豭豨”、“豭猪”猪，既可单用，也可组成等〔4〕
。“豭”“猳”，《韵会》：“豭，”词又同或作猳。“豭”指雄猪在先秦即已出现，如《韩非子·内
》：“是以子胥宣言而子常用，储说下内美人而虞、虢
。”《管亡，佯遗书而苌宏死，用鸡猳而郐桀尽》：“东郭有狗啀啀，子·戒旦暮欲啮我，猳而不使
”也。
：汉以后文献中有不少用例，如《说苑·权谋》“衅之以猳，。”《宋书·五行志四》：“晋成帝若盟状咸和六年六月，钱塘民家豭豕生两子，皆人面，如胡
。”《马殷浚城石碣篆》：“龙举头，人状，其身犹豕猳。”《和孙同猴作弟。羊归穴，猴离次掉尾。羊为兄，》：“农夫免菜色，”年卞山龙洞祷晴龙亦饱豚豭。元代以后文献中所见用例相对不多，如明徐渭
《早祷十七韵次陈长公》：“蜥蜴山泽穷，豭豨屠贾。”《聊斋志异·侠女》：“不然，尔爱其艾豭，彼爱致
尔娄猪矣！”
“豭”在现代汉语方言中仍有使用，如章炳麟《訄书·解辫发》：“欧罗巴诸国来互市者，复蚩鄙”百端，拟以豭豚。
，“豭”另外除主要指雄猪外，后来也可偶指其他动物，如明李时珍《本草纲目·百病主治药
》：“劳复发热，上·伤寒热病同枳殻、豭鼠屎、葱白”煎服。
15．羝
“羝”，音dī，作为雄性动物的称谓，属于一种专
。《诗经·大雅·生民》：“取羝称，专门适用于羊
〔9〕
”：“羝羊，”《说文·羊部》：以軷。毛传牡羊也。
〔2〕〔4〕
“羝，”《广雅》：“吴羊牡三岁曰羝。”牡羊也。对
“羒”称公羊至迟在汉代即出现，但文献用例不
：“遂议伐金，多。如《元史·太宗纪》敕蒙古民有马百者，输牝马一；牛百者，输牸牛一；羊百者，输羒
”羊一；为永制。
该词在现代汉语中亦难见使用。
17．羖
“羖”，。《说文·羊即“”音ɡǔ，多指公羊
〔2〕
》：“羖，”部夏羊牡曰羖。李时珍《本草纲目·兽
》：“牡羊曰羖，。”《大词典》：“羖，一·羊曰羝黑色
〔9〕
”的公羊。亦泛指公羊。不过文献中也有释“羖”
：“牝为母羊的，与“羭”相对，如《尔雅·释畜》〔1〕〔1〕
”：“今人以牂羖为黑白羊名。”羖。郭璞注邢昺
〔1〕
：“黑羊牝者名羖。”疏释“羖”为母羊者疑为刻写
时因牝牡形近而误。
“羖”指公羊在先秦即出现，如《诗经·小：“俾出童羖。”雅·宾之初筵》不过在先秦文献中用例不多。汉以后，直到清代，文献中都能发现“羖”：“赵简子乘弊车瘦的用例，如《说苑·反质》
”《魏书·宕昌传》：“俗皆土著，马，衣羖羊裘。居”有屋宇，其屋织牦牛尾及羖羊毛覆之。李白《南
：“陶朱与五羖，”都行》名播天壤间。苏轼《送程之：“从来一狐腋，”《儿女邵签判赴阙》或出五羖皮。英雄传》第二十九回：“羖种羊帽子，带着个金顶”儿。
“羊”、“
羊现代汉语中，仍有
”等词。
“羝”，“羝羊”。于雄性的羊，可以单称也可以称为
第1期
18．羱
陈明富古代雄性动物称谓词语历时考察
63
“羱”，，《尔音yuán，本指一种大角的野生羊
〔1〕
》：“羱，”：“羱羊，雅·释兽如羊。郭璞注似吴羊
〔1〕
”而大角，角椭，出西方。又可指阉割的公羊，如
《康熙字典》：“又西方有野引颜师古《急就篇注》
三
由于共时和历时因素，古汉语中雄性动物称谓
又如古代用“凤”专指方式较多。除以上这些外，
“凤凰”鸟中的雄性，用“凰”专指雌性。还有一些
雄性称谓词目前虽无法确定其在古代是否存在，但在现代方言中仍有使用，如罗山方言中可将“公”、“公狗”、“牙狗”猪称为“牙猪”等④。这些雄性称谓词在现代方言中的存在也为其古代的存在提供了某些佐证，都说明古代雄性动物称谓较多。不本文无法穷尽分析。过鉴于主客观等原因，
，“牡”、综上所述，在古代雄性动物称谓词语中“雄”、“公”、“父”等适用范围较广，属于一种通用
型称谓方式，而其他词语要么只适用于某一种动物，要么在实际运用中仅适用于某几种有限的动物，因而属于一种专门型或准专门型称谓。这些称在古代有共时存在的谓词语产生的时间早晚不同，情况，也有历时更替的现象。到清代时，仍在使用、“公”、“儿”、“叫”、“牯”、“犍”、的词语有“雄”“扇”、“騬”、“豭”、“羖”、“羝”等，它们在现代汉语、“公”其中“雄”二词普通话或方言中都基本存在，
，“雄”两者分工也较明显主要用于使用范围较广，
，“公”书面语和正规场合主要用于口语和非正规场
合。古代雄性动物称谓方式的多样化反映了汉语表达的丰富性和灵活性，而这些称谓词的共时分布
较好地体现了汉语的发展演变与历时更替轨迹，情况。
注释：
“父”①为雄性动物称谓词，详见下文。凡本文中类似“父”、“牡”等前文出现的雄性称谓词，下文均有介绍，前文均不再特别注释说明。
②本文非学术著作类一般语料主要引自四库全书等检索语料库，为方便起见，不一一出注。《大词典》：“去势，”③即割势。古宫刑。“牙”④此处字并非本字，仅为记音字。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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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角，牡者曰羱，牝者曰羠。并以时堕角，其羱羊，
〔4〕”《大词典》：“羱，角尤大，羠角差小。羱羊。产于”我国西部和北部的一种野生羊。
《急就篇注》从关于“羱”的训诂来看，以“羱”指称公羊至迟在唐代即已出现，但在文献中所见用例极少。
19．羠
“羠”，。《说文·羊音yí，主要指阉割过的公羊
〔2〕
》：“羠，”《玉篇·羊部》：“羠，騬羊也。犍羊部
〔4〕〔9〕”《大词典》：“羠，”也。阉过的公羊。如《史》：“其民羯羠不均，自全晋之时固已记·货殖列传
”（羯患其僄悍，而武灵王益厉之。司马贞索隐：“
〔9〕
”羠）皆健羊也。其方人性若羊，健捍而不均。
“羠”：亦可指母羊，如《康熙字典》引《急就篇注》〔4〕“牡者曰羱，”：“羠，牝者曰羠。又如《大词典》母
〔9〕”“羠”野羊。可能最初指母羊，后来引申指阉割
的公羊。“羠”除指公羊外，有时也可用作其他动物，如
〔2〕
《说文·豕部》：“豮，”羠豕也。这里的“羠豕”指阉割的公猪。
“羠”至迟在汉代即已出现，但文献中所见用例极少。
20．羯
“羯”，。《说文·羊音jié，特指阉割的公羊
〔2〕
》：“羯，”《康熙字典》部羊羖犗也。引《急就篇
〔4〕
》：“羖之犗者为羯，”注谓之也。李时珍《本草纲》：“去势曰羯羊。”《大词典》：“羯，目·兽一·羊阉
〔9〕”割过的公羊。
“羯”至迟在汉代即可称公羊，但文献资料中的
“羯”多为古代少数民族名，表公羊的文献用例并不《法苑珠林》：“譬如羯羊斗，多。如唐卷三一将前
。”《酒经》：“腊月取绝肥嫩羯羊肉三十而更却卷下斤，连骨使水六斗已来，入锅渚肉，令极软，漉出骨，
。”《元史·祭礼志六》：“用将肉丝擘碎，留着肉汁马一，羯羊八，彩段练绢各九匹，以白羊毛缠若穗者
九，貂鼠皮三，命蒙古巫觋及蒙古、汉人秀才达官四”再拜告天。员领其事，
明代以后，文献中已很难见到其用例。
6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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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檱
（上接44页）注释：
①孔子学院和孔子课堂的联系：二者都是由孔子学院总部管理和指导、由中外双方代表组成理事会进行日常管理、中外合作办学的非营利教育机构。二者区别：首先孔子学院一般设立在国外的大学和研究院，而孔子课堂则通常是设立在中学及其他文化教育机构；其次就二者的规模来看，孔子学院无论从环境、场所、经费、教学人员等各个方面都大于孔子课堂。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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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12-31）〔2014-07-29〕．http ：//www．hanban．edu．cn /confuciousinstitutes/node_10961．h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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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任编辑：陈艳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