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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末中原清谈与江南的关系考论】 中原汉族迁往江南的主要原因

发布时间:2019-06-19 04:40:01 影响了:

  两汉时期江南的文化学术,是在中原的影响下发生和发展的,主要途径有三种:一是中原士人因战乱或政治因素被迫南迁,前者如士燮先祖在西汉末大乱中避居交州,后者如会稽山阴的郑弘家族,本是齐国临淄人,因汉武帝徙强宗大姓而移居山阴;二是中原官吏南下就职,或大力推举文教,如李忠迁丹阳太守,“起学校,习礼容,春秋乡饮,先用明经”,或本身是重要学者,对当地学风有潜移默化的薰染,如卢植,能通古今学,熹平四年(175)九江蛮反,拜九江太守,不久南夷反,又拜庐江太守;三是江南人士进京就学,学成后回乡教授,典型的是王充,他“到京师受业太学,师事扶风班彪……后归乡里,屏居教授”,与之相似的还有豫章南昌的程曾,史书说“会稽顾奉等数百人常居门下”。
  正是得益于两汉之际与中原政治文化的不辍交流,东汉末江南的清谈风气得到了一定的发展。东汉末年的中原清谈名士,与江南士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因此江南清谈风气的形成,主要是受到了他们的影响。兹撷数例分析如次。
  蔡邕,字伯喈,是东汉末期的著名学者,喜好藏书,著述繁富。灵帝光和元年(178),因作《对诏问灾异八事》遭到宦官曹节、尚书令阳球等人的嫉恨,流放五原,次年四月遇赦,却又得罪了五原太守王智,王智是权阉王甫之弟,蔡邕担心不能免祸,“乃亡命江海,远迹吴会。往来依泰山羊氏,积十二年,在吴”。避祸吴会期间,蔡邕接触到江南士人的著作,而这些作品尚不为中原所熟悉。因此研究蔡邕的交往与传授事迹,不仅能管窥出中原清谈风气如何影响到江南,而且能够了解江南士人对清谈风气的贡献。
  蔡邕与清谈有着密切的关系,首先体现在积极参与清谈活动。《世说新语·品藻》说:
  汝南陈仲举、颖川李元礼二人,共论其功德,不能定先后。蔡伯喈评之曰:“陈仲举强于犯上,李元礼严于摄下。犯上难,摄下易。”仲举遂在三君之下,元礼居八俊之上。
  刘孝标注引姚信《士纬》曰:“陈仲举体气高烈,有王臣之节。李元礼忠壮正直,有社稷之能。海内论之未决,蔡伯喈抑一言以变之,疑论乃定也。”世人讨论陈蕃和李膺的功德,不能论定先后次序,蔡邕各举其性格之一点稍加评论,即折服众议。这属于就人物个性进行品评的方式,体现了蔡邕在清谈方面的重要影响力,颇有清谈领袖的意味。
  其次,蔡邕乐于推举清谈后进,尤其在陈留边让一事上最为显著。边让,《后汉书》本传说他少时即已博学善辩,有写作才能,司马彪《续汉书》说他与孔融、陶丘洪,“并以俊秀为后进冠盖”,已被认作读书人的偶像。蔡邕很是欣赏他的才华,认为他“宜处高任”,因此写信推荐道:
  窃见陈留边让,天授逸才,聪明贤智。……初涉诸经,见本知义,授者不能对其问,章句不能逮其意。心通性达,口辩辞长。非礼不动,非法不言。若处狐疑之论,定嫌审之分,经典交至,检括参合,众夫寂焉,莫之能夺也。
  边让的谈论之才,在当时已经享有盛誉,史书说“善占射,能辞对,时宾客满堂,莫不羡其风。府掾孔融、王朗并修刺侯焉”。士林清谈领袖郭泰对立亦多推崇,《郭林宗传》载:“谢甄字子微,汝南召陵人也。与陈留边让并善谈论,俱有盛名。每共候林宗,未尝不连日达夜。”蔡邕推崇边让“心通性达,口辩辞长”,而郭泰常常与之夜以继日的谈论。蔡邕、郭泰皆一时之俊彦,因边氏的辩论之才而敬重有加,那么蔡邕对清谈的熟悉和支持更不待言了。
  蔡邕对江南的士人颇为赏识。他对王充的《论衡》评价很高,这将在下文详细讨论,此处从略。文对会稽赵晔表达了称赏之情,史书说:“晔著《吴越春秋》、《诗细历神渊》。蔡邕至会稽,读《诗细》而叹息,以为长于《论衡》。邕还京师,传之,学者咸诵习焉。”《三国志》虞翻本传裴注引《会稽典录》中朱育之语,说王朗问虞翻会稽有哪些英俊,虞翻对曰:“有道山阴赵晔,征士上虞王充,各洪才渊懿,学究道源,著书垂藻,骆驿百篇,释经传之宿疑,解当世之槃结,或上穷阴阳之奥秘,下摅人情之归极。”如此,在会稽士人看来,赵哗与王充都是以学术著名的。而蔡邕读到《论衡》的时间早于《诗细》,说明前者的影响力更大。至于说《诗细》优于《论衡》,应该是《诗细》属于纬书,符合东汉儒家学术风气的缘故。另外,吴地的顾雍也受到蔡邕的欣赏和指点,史书说蔡邕“在吴赏顾雍之才”,据《三国志·吴志》顾雍本传裴注引《江表传》曰:“雍从蔡伯喈学,专一清静,敏而易教,伯喈贵异之,谓曰:‘卿必成致,今以吾名与卿。’故雍与伯喈同名,由此也。”又引《吴录》曰:“雍字元叹,言为蔡雍之所叹,因以为字焉。”顾雍后来官至孙吴丞相,清初王夫之对他评价甚高。据上可知,蔡邕与江南的士人多有来往,利用避难的机会从容阅读了一些江南学者的著作,对江南学术传统有一定的了解。
  总之,蔡邕在中原颇有名望,避祸吴会时,不仅吸收了《论衡》那样的异端思想,而且亲自教授学生。蔡邕本人对谈辩的热爱,自然会影响到他与江南士人的交流,因此说江南清谈风气的发生与发展,蔡邕具有重要的作用。
  汉末与江南士人接触的清谈领袖,并非止于蔡邕一人,还有陈蕃、郭泰、许劭等。初唐王勃《滕王阁序》有“徐孺下陈蕃之榻”句,正反映了陈蕃与徐裤的一段交往。陈蕃是东汉末年的清流领袖,与李膺、王畅齐名,时人誉为“不畏强御陈仲举”,曾任豫章太守,而徐樨是豫章南昌人,应该是陈蕃任职豫章时结识的。范哗《后汉书》李贤注引谢承《后汉书》称徐稺:“稚少为诸生,学《严氏春秋》、《京氏易》、《欧阳尚书》,兼综风角、星宫、笄历、《河图》、《七纬》、推步、变易,异行矫时俗,闾里服其德化。有失物者,县以相还,道无拾遗。四察孝廉,五辟宰辅,三举茂才也。”徐樨涉历广博,主治今文经学,对纬书和阴阳五行也颇为精通,尤以杰出的道德修养为当时人所称誉,陈蕃、胡广评价为“德行纯备,著于人听”。陈蕃与徐孝稺的交流殊为频繁,陈蕃曾以礼举荐徐稺做功曹这样的官,然而徐樨只是前去拜谒致谢而拒绝了邀请。郭泰称他为人清洁高廉,徐稺写信告诫郭泰需早日避世,说:“大木将颠,非一绳所维,何为棲棲不遑宁处?”郭泰有所感悟,表示虚心接受,并引为师表。总之,陈蕃、郭泰等与江南士人的交流,有利于中原学风的南渐,进而推动江南清谈的发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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