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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说五题_中国最好的小小说题

发布时间:2019-06-22 04:27:41 影响了:

  理发店  二十世纪七十年代,我还是乡下一个毛头小子。父母的遗传基因。连同红薯面红薯馍养就了我一头黑浓的头发。  俺乡下人理发叫剃头,就是时常挑着“剃头挑子一头热”的那种挑子的剃头匠,给俺打理头发的事情。
  为了一个重要的事情,我蹑手蹑脚第一次走进了城里被称为理发店的地方。坐在大背靠椅上,因个子矮,理发师傅说:“坐直,别靠在椅背上。”这样他才能够不弯腰的为我理发。
  待一切准备工作就绪,正要开始理发时,一个中年妇女领着一个和我年龄相仿的姑娘走进了门。
  “先坐那稍等一会儿,给这孩子理了,就给你理。”师傅对她们说。
  那母女一站一坐,直勾勾地看着我,把我看得不好意思了,还在盯着看。
  师傅一边给我理发,一边给那母女拉家常。突然话锋一转,转到了我的头上:“咦,你看你这孩子,哎——你说你年纪轻轻的,把头发染恁黑干啥?”
  我说:“我没染,俺妈说生下来就是这样。”
  “哼,你在撒谎,我理过成千上万人的头发,从来没有见过像你这样黑的头发,那真头发哪能黑成这样呢,小孩子家说话要诚实嘛。”
  我本想扭头和他理论两句,俺乡下的白头发老人还不染呢,我这少年哪能用染呢?我正要扭头,被他钳子一般的手拧着头皮严肃地说:“坐好。”头皮被拧得生疼,想好的那两句话,也没法说出来给他争辩了。
  直到理发完毕,我心里还在气愤着呢。扔给他了两毛钱,我悻悻的走了。
  出门走了老远,我还能够听到师傅扔过来让我气愤的话:“小小的年纪就说瞎话,这样的孩子,长大没啥出息。”
  那母女到底给谁理,怎么理,或者都不理,我就不关心这些了。但那女孩清澈见底的眸子。像刻在石头上的印记一样,一直让我记忆并回味了四十多年。
  实话对您说吧,这是媒人给我安排介绍对象的相亲地点。按理发师傅给我的定性:我染发,肯定是少白头;我又撒谎,长大肯定成不了器,这个姻缘也就只能到此为止了。
  三十年后,我成了这个市的文化名人。进市后的几十年里,我成了那理发店的常客,虽说师傅“坏”了我姻缘,但并不影响俺彼此的交往日深。现在他已弯腰背驼,因手艺好老而未休。
  这天我走进他理发店时。一个中年妇女正在染发,她唠叨着:“岁月不饶人呀,这五十多岁的人,头发就已经快白完了。”我听她自怨自艾,无意间看了她一眼,顺便坐在与她相邻的理发椅上。理发师傅给她染完,套上套子,罩上罩子,然后才顾得上我的事儿。
  “嘿,还是人家老常,几十年了都到我这儿来理发,从未见过一根白头发,这头发真是天下少有呀。”他给我理着夸奖着。
  我说:“老师儿。你现在说实话了,你记得你第一次给我理发时说的话吗?”
  “哎,几十年了,记不着了,更何况,我记那干啥。”他轻描淡写地说。
  “你说得怪轻巧儿。我没找你算账就够便宜你的啦。”我这话既含着怨怼,又含着玩笑。
  “我又没有把你的对象说走,又没有把你的孩子扔井里,你给我算啥帐,你不是给我瞎胡闹吗?”
  由于俺俩熟悉得太很了,所以交流就相当随意,他说话无心,我可是有意。就在我们交流的同时,我和那位染发的妇女,都在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对面镜子里的对方。
  “你把我的对象说走。你也给我还不来喽。”我说这话的时候,看到镜子里的她,嘴角稍稍颤动了一下,随即愁云慢慢漫过了整个脸面,尔后极慢地,令人难以察觉地长出了一口气。
  我刚理完,还没有洗,她就急着让给她洗:“快给我洗吧,我有急事儿要去办理。”
  师傅恭敬不如从命,提前去给她洗了。待她走后,我毫无疑问的确认,她就是我四十年前的“原配夫人”。即使脸皮皱了,头发白了,但鼻窝儿里的那个痣,以及那清澈见底的眼神始终就没有变化。
  我给师傅说:“伙计,你给我说走的那个对象,正是刚走的那个女人。”
  他用手拍了一下我的头,开玩笑的说:“球,你们这些**臭文人,见个女人就是你的对象,开什么国际玩笑。”然后,一把把我的头按在了洗脸盆里。
  签字
  老张是俺局办公室干事,凭着他的老黄牛精神,确实干了不少实事。也正是因为他一丝不苟的严谨工作作风,在上星期办了一件无法挽回的错事。
  这年初的会议通知就象雪片一样多,因局长出差在外,好几个会都没参加成,局办公室主任安排不过来,就想到了老张。
  要说老张作为一个普通干事。局里前十名甚至前二十名都排不到他,为啥开会这样的事,办公室主任会想到他呢?这就是因为老张的敬业精神了。要是安排个副局去参会,回来后把文件往局长桌子上一扔了事儿。而老张就不一样了,老张能把会议精神如出一辙复制回来,给局长做详细汇報。就是因为这,让老张去代局长开会,局长、办公室主任,甚至全局都放心。所以,老张在局长不能参会的情况下。去替局长参会是天经地义的事情。
  老张赶到会场时,已经来了不少人。乱哄哄的人群分作两队,一队签到领取文件,另一队受组织者邀请。到主席台上签订一份新年度工作目标责任书。
  老张是河里撒尿——随大流去排队,轮到他时,在签到薄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张大山,组织者给他一个档案袋:“张局,您请。”
  老张不管是不是张局,受到了人家的礼遇,就给人家点头致意。随后到另一队去签目标责任书,等了足有二十分钟才轮到老张。老张很认真,比其他局长更象局长。他先大致翻阅一遍,然后用昏花的老眼,逐字逐条看个仔细,待确定无误后,掂起了笔。
  正是这一掂笔,老张来了心事。想起了多年来他负责办公室上班签到的事,几乎每天老张都是第一个来,在签到薄上工整的写上自己的名字和时间,然后监督其他人签。人们的心思不同,对同一事物的认识也有别,他曾发现有人比他来得晚,而时间签在了他前面,还有替别人代签的现象,根据局办的制度都是违规的,为此老张和别人争执过,甚至红过脸。以往的签到。和眼前的现实联系起来,他有些为了难。
  这个难,难就难在签到薄和责任书的关系上。
  我来代局长开会,我就是我,签到薄上签我的名字这没有错。而责任书上一边是领导人,盖的是市长的猩红大印,另一边是责任人虚席以待,等待着我去落笔,我写谁?就这个让老张做了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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