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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世缘今世情广场舞【西藏:车轮滚滚缘又缘】

发布时间:2018-12-29 04:13:30 影响了:

     在大城市里,我很喜欢规则,比如地铁。   可是,在西藏,很多地方,路,是没有规则的,汽车压过去的就是路。那么行路,也就没有规则可依。   女人单独行在路上,无论怎样,是一种福气。
  傻一点,福气就会大一点。老祖宗的话错不了。
  但并非所想象的那样浪漫。
  怯怯地鼓起一次又一次的勇气,笨笨地对一个又一个的希望挥手,眼睁睁地看一辆又一辆的车扬起漫天的尘土,绝你而去。这是一种真真实实。
  但是,如果你相信西藏,那么,前世买好票的车,就会在路上等你。
  
  少年与责任
  
  从当雄到那曲。
  重感冒,连过街的力气都不想有。看到写着“拉萨”的车,我招手。
  上车,坐好。什么都别想。当雄4200,拉萨3700,回去,就等于治感冒了。
  就在司机踏中油门的一刹那,我跳起来,“不行,我得下。”
  我知道,回去,感冒治了,但是心,会病的。
  已经错过了去那曲的班车。
  我迷惑着。
  一辆吉普车,远远地开来。在快靠近的时候,因了路边的一道坎,减慢了速度。然后,慢慢地挪过来,停,极好脾气地在那等着。
  迟疑地走过去,打开车门,一个英俊少年。
  “去那曲吗?”
  “我去比如。”
  “比如?比如在哪儿?经过那曲吗?”
  “经过。”
  “能带我吗?”
  “可以。”
  就是这么简单。
  “我很少停车搭人。”
  管他什么原因,反正我敢打赌,不是因为美女的原因。
  病歪歪地站在路中间,戴着帽子,戴着墨镜,戴着口罩,穿着鼓鼓囊囊的羽绒服,整个一棉花球!别说在车上,就是在眼前,也看不到丁点模样。
  或者,少年好奇,棉花球里裹着啥玩意?!
  我们算,12点出发,下午4点就到了。
  吃完中饭上车,音乐响起,他又递过来一盒酸奶。哈,只要这么坐着,4点钟,就幸福地到那曲了。
  4点钟,我依旧坐在当雄。离中午的小饭馆百米之遥。
  车坏了!
  少年顶着烈日和修理工一道修车。
  我惟一能做的事就是――板等,除非他说:“我不高兴你搭我的车了,你另外拦车吧。”
  公路上车来车往,想搭一辆去那曲不是难事。但这是一种江湖的规则吧,特别是在高原。现在,我不知道这规则是否依然通行,但我愿意遵守。
  “修好后,快点开。”少年略带歉意。
  “没关系,正常开,8点钟,天还是亮的。”我才抱歉。少年在烈日下晒了4个钟头。
  终于,重新幸福地上路。
  车,一直在40码左右晃。愣是一头吭哧吭哧的老牛。我笑:“就这样晃到那曲也好。”
  一路停车,共计大修四次,小修无数次。
  行车时,都不怎么说话。
  听着音乐。我看窗外的云,用脚打着节拍。少年看前面的路,用手打着方向盘。
  不时地想一想,真的很感动。这么一个少年,那么尽责地开车修车。自然而然地,把萍水相逢的你当作这一程他必须肩负的责任。就如跑长途,驾驶员是你的亲人。他一直在无怨无悔地开着车。而你,在旁边听着音乐,吃着零食,打着盹,不时地,看一看你的亲人――他正在坚定沉稳地握着方向盘,那形象比平常在家乱丢袜子乱扔报纸的时候要英俊高大多了。顿时,感觉驱动那车的不是汽油,而是他的力量。于是,放松地把自己交给他,任他带你到那渴望的远方。就是这种感觉。
  一望无际的草坝,柔和地在天际间起伏。水塘里映出雪白的云粉红的霞。
  到那曲,一轮落日刚好把云层染醉。我很满意这次爬行。
  吃晚饭。少年说话,都是简单句。
  开了好多年大车,没劲。也没钱。
  听说西藏的路难开,我就来开。听说到那曲的路难开,我就来开。
  我没怎么去西藏别的地方。
  在拉萨呆了两个月,就到索县、比如,在那里又呆了两个月。
  再去那里,是想找化石。
  那里听说有恐龙化石。
  只要一把锤子就够了。
  前一阵考古团来了,我跟他们呆了一个月。
  我找到过一块植物化石,可惜不值钱。
  等真正找到一块,我就有钱了。可以买一辆真正的好车了。
  清晨,醒来,听见打火机的声音。瞥过去,少年光着上身,坐在床头,点他清晨的第一支烟。我不禁嚷嚷“又抽烟了”,有点埋怨有点娇憨。全然忘了昨天是搭了少年的车过来的。
  少年轻轻一笑。
  他接着去比如,而我,留在那个下着冬雨的小镇,如在过老城里旧历的新年。走了以后,有点想他,一个沉默的少年伙伴。
  
  给与幸福
  
  多日后的一个早上突然就想回拉萨。
  太晚,没有班车了。
  先打车到加油站,那里,我要鼓一次勇气,碰一下运气。
  从11:30到3:30――漫漫尘烟,滚滚车轮。拖着鼻涕,在强烈的紫外线和一大片水塘间来回奔跑。
  整整4个小时。
  加油站的大叔也奇怪:“今天这车怎么这么难等?”
  不时地有车呼啸而过。
  也不时有车礼貌地停下:“对不起,满了。”
  “对不起,不去拉萨。”
  灰头土脸,筋疲力尽,饥渴交加,挫折难忍……
  去上厕所,准备偃旗息鼓。
  回来,看见一辆车静静地停在那里,加油。已经不抱希望。
  顺着惯性问一声,已是把气虚和失望一起含了进去。
  谁知,惊喜过望。激动地不敢多问,飞过水塘,去取大包和一大堆杂物。迫不及待不由分说急吼吼乱匆匆如泥鳅般滑到车上坐定,似乎只一秒钟的时间。坚决不多说一个字,不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精力和时间去想,这是不是真的。
  坐定,才发现――好车!好人!
  “我就知道,你们这种女孩子,不是拦不到车,而是不愿意坐那种破车。”
  我大笑:“不管内心是怎样想,我向毛主席保证,今天连一辆破车也拦不到。”从那曲到拉萨,5个小时(车破,走一天也不是不可能)。
  我们就不停歇地聊了5个小时。在我的记忆里,没有半分钟的停顿,除了我大口大口地吃他的水果。
  有一次,我要停车。来时,在那里掉了一把瑞士军刀。我要再去问一问。他把我叫住:“拿几个梨去。不管找到找不到,谢谢人家。”
  又有一次,我要停车。一直跑到很远,方便。回来,他一脸的严肃:“我要好好批评你。”
  我一头雾水。哪里把他惹恼了?
  “你根本不知道我是谁。你就把包扔车上,跑那么远干什么?”
  这5个小时,我们说的比我在办公室5年说的都多。还有必要知道你是谁吗?
  到拉萨。如果拒绝他晚餐的邀请就太做作了。
  吃完饭。如果拒绝他用车把我送回小旅馆就太矫情了。
  第二天。发现“敝帚自珍”的小水壶落在了他的车上。如果不打电话把它要回来就太见外了。
  第三天。他开了个偌大的车来到门口,专门为了送我的那个小水壶。如果你想多了就――由你去吧!
  到底是谁搭了谁的车?
  “至于我,还有那些曾经碰到过的那么多的好人,我认为,你不必想得太多。人,应该就是这样,碰到一起了,就是朋友。分开了,那也只能是曾经的记忆。没有人,我想没有什么人,也不应该有什么人,想着因为他们帮助了你而要你为他们去做点什么或是谋求报答。我这么说,我想你已经明白了我的意思。好好地生活吧,好好地去对待你身边的每一个人,把爱给那些真正需要爱的人,把为他人创造幸福作为自己最大的快乐。那么你就是一个幸福的人。”
  有缘,再站在那个路口,等那辆车。告诉那幸福的人,我岂止搭上了他的车,也搭上了他的幸福。
  
  体贴同行
  
  想去樟木。
  已经没有了去樟木接外团的空车,从拉萨包车去樟木热火朝天的季节也过去了。
  准备坐班车走。
  最后一刻,碰到一辆车。已经有了四个老外。司机乐意再多赚一份钱。
  第二天,凌晨。一个德国小伙,人高马大,少说有两个我重;一个荷兰老头,身高至少一米九;一个德国女孩和一个法国男士,以老外的身材来衡量,算中等。
  车来了。我自觉地坐到前排。至于你们谁愿意跟我挤,都是一个挤。我早已习惯了这个座位。
  一程下来。他们说:“Penny,我们轮流坐前面。”(前面两个,后面三个)
  再一程下来。前面又换人。
  德国小伙的魁梧,荷兰老头的长腿,无一例外,自觉地轮换着。
  车到定日,遇一美国小伙,坐在大街上。说是等了3天,没有车。
  德国妞说:“我们带他一齐走吧。挤一挤,我不介意。”
  没有一个人介意。
  美国小伙有荷兰老头的长腿,有德国小伙的块头。也就是说,一辆4500,三个重量级+两个中等+一个轻量级。和和乐乐地一直到了樟木口岸。
  挤,但挤得快快乐乐。一路笑声不断。后来在尼泊尔成了好朋友。
  想起从拉萨到古格的漫长的一路。也是6人同行。
  “你就是为我们这个车量身定做的。”
  漫漫黄沙从密闭出了问题的进风口往鼻子里灌。一直向西追着高原上火辣的太阳。换排档就在我的座位下。
  但是,当我心疼着我的鼻炎,把口罩戴起来的时候,被狠狠地“嗤”了一声。“我到西藏来这么多次,倒是第一次看到有人戴口罩。哼,你也算是争了个第一了。”
  “到西藏来了这么多次!”我,无言以对。
  司机师傅总是感叹:“你太温柔了。”
  此“温柔”非彼“温柔”,而是老实巴交、憨厚木讷的代名词。
  然而,司机最后也感叹:“温柔的人,有人帮啊!”
  所以,既然做不成别的,我宁愿这样一直温柔下去。
  而且,也真心感谢那个“到西藏来了这么多次!”,如果没有他的慧眼,发现了我这个“量身定做”,也就没有我后来那神魂颠倒的阿里了。再见面,我们会笑对阿里共同的美丽。
  所以,如果你将结伴去阿里,不管你坐在哪里,不妨记得每天对那个位子说:“你的腿一直蹩在那里伸不直,累吧?”
  “你的脸一直给西边的太阳晒着,疼吧?”
  哪怕说一声,都是温暖与感动。
  哪怕腿伸不直,哪怕脸高原红,我们去到那片陌生的土地,想寻找的就是心灵的舒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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