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舞台上下小大人儿_舞台上下

发布时间:2019-04-06 05:46:25 影响了:

  人生的最大幸运莫过于选择了自己最酷爱的事业。  1985年和1986年,对我来说便是令我欣慰的两年。继1985年我在首届全国“桃李杯”舞蹈比赛中获女子成年组第一名之后,1986年,我又先后荣膺全军和全国第二届舞蹈比赛表演一等奖。熟悉舞蹈的人都会知道:我是当今全国舞坛上唯一取得“三连冠”的舞蹈演员。
  成功固然可喜,但我却丝毫没有半点得意。在我迄今为止19年的舞蹈生涯中,我曾有幸获得过许许多多的奖。但每次站到领奖台上,我不是兴奋而是麻木,甚而感觉到茫然——艺术没有止境,成功的同时,意味着下一个遥远的目标需要你去攀登搏击。我的座右铭是:成功属于过去,零点伴随终身;一个人的幸福存在于他的奋斗之中而不在于他到达终点。
  我生性爱美,我于是选择了舞蹈。
  我于1958年2月10日出生于安徽省合肥市,5岁时,我在幼儿园跳《小蜜蜂》,老师便一眼看中我,说我水灵,于是让我领舞。小学毕业,我考上了安徽省艺术学校舞蹈班。由此,我开始了舞蹈生涯。
  在安徽省艺校3年,我得以系统地学习了芭蕾舞、中国古典舞和丰富的民间舞,以最高成绩毕业。之后,我留校任教3年。再后,我被调进北京,继而调总政歌舞团当舞蹈演员。至今,我已是国家一级演员。
  同其它领域一样,舞蹈从一开始便抛给我一串串荆棘、一道道难关。舞蹈艺术以她那激荡灵魂、动人心魄的艺术魅力吸引着我,同时也以她层层关隘一次次考验我、磨砺我。
  为了排练《割不断的琴弦》,需要许多复杂的地下翻滚动作来表现张志新烈士不屈的思想性格,我曾上百次上千次地在练功房里为着舞台上的那一次动作苦练着。我的胯骨、后背、胳膊、小腿到处留下了紫色伤痕,有时皮肉被碰破,渗出鲜血,疼痛难忍。
  为了排练独舞《昭君出塞》,我穿上舞服,丈余长的水袖缠住了我的胳膊。我在练功房里上千次、上万次地舞袖,胳膊肿了、肩部关节疲劳磕痛、腰部肌肉一次次拉伤……
  有人说舞蹈很美,舞蹈演员却很苦,这不无道理。
  但有人说练功房单调、枯燥、乏味,这点我不能苟同。我始终认为:一个人只要是真正喜欢自己所从事的事业,她(他)就不应该也绝不会感觉到真正的苦。苦即便存在,既是表层的,也是短暂的,而精神上的愉悦却总是伴随着奋斗者本身。对我来说,每天每天,当我哼着歌儿轻松愉快地走进练功房时,我会在宽而明净的镜子前面一次次地欣赏自己清丽的脸、柔美的手臂、修长的腿、婀娜的身段,我会被自己深深陶醉!而当我踏着碎步踩着音乐的节奏进入舞蹈境界时,我会感觉到自己是天使——在浮动的云层里舞着,在波涛翻滚的大海上跳着;地球已不再运行,时间也停滞不前,我完全溶化在美的醉意之中。在这里,也只有在这里,我方能领略到创造的奇迹和艺术的魔力……
  我在舞蹈的境界里绝对感觉不到自己,而是被音乐和情感包围着,支配着我的绝不是舞步而是灵魂。我的感觉里只有我所要表现和理解的人物,我就是人物、人物就是我。在同行中我有个外号,叫“神妞”,因为我总是能在表演中把握准人物的性格和心灵波动,总能在编导提供的艺术基调上出色地发挥演员应有的艺术创造性。也许正是自身的这种素质,多年来我才在《刑场上的婚礼》、《割不断的琴弦》、《昭君出塞》、《祥林嫂》等作品中成功地塑造了陈铁军、张志新、王昭君、祥林嫂等不同类型的人物,从而赢得国内外观众的广泛赞誉,被专家称赞为“大家风范”。我也万万没有想到,艺术上的自觉追求不由自主地给我带来了各种荣誉和嘉奖:立功、晋级、中国舞蹈家协会理事、全军“三八”红旗手、全国青联委员等等。
  簇拥的鲜花虽让人羡慕,可我绝不留恋,因为这一切不但短暂,而且是身外之物。赞扬声中,我异常冷静。每每这个时候,我想得更多的是自己奋斗路上留下的那些足迹、洒下的那些心血和汗水,是自己台上台下的生活状态和生活环境。
  1985年我在“桃李杯”中获奖时已经整整27岁,27岁得奖对舞蹈演员来说是太晚太晚了,27岁是那次比赛规定的最大年龄。而实际上我在1979年便已成名了,那一年我主演的《割不断的琴弦》和《刑场上的婚礼》、《爱情之歌》等作品便已在国庆献礼时获作品奖,但那时不设演员奖。1980年终于要举行全国舞蹈比赛,却有了个滑稽的规定:以前得过奖的作品此次不能参赛。那时我又忙于排练和演出,一时难以拿出新的作品,眼看着自己无疑将失去此次获奖机会,内心的希望一下子被撕得粉碎。我气愤、灰心、痛哭,内心拒绝听到有关舞蹈比赛的任何字眼。真是“屋漏偏遭连夜雨”!正是这个时候,领导偏偏派我去大连观摩。没有办法,我只有服从。到了大连,早已熟悉我的同行纷纷围住我,有的问我带来了什么作品?有的说你这一来我们可还怎么得奖?……不论有无诚意,我一时都感到难堪。我的心似被无数昆虫噬咬着,又麻又辣、着实难奈。我竭力回避别人,有意把自己封闭起来,时常一个人躲在房里看书;晚上看演出坐车时郁郁寡欢,一个人坐在最后一排的座位上。然而,有一天去海边散步,我平生第一次看到湛蓝宽阔的大海,看着海边上那点点白帆、朵朵红霞和那搏击大海的海鸥……我被眼前海天一色、浑然一体的境界深深陶醉!内心的郁闷一下子也跑得无影无踪。我顿然感到自己错了,作为艺术家,应该心如海阔,应该坦然地容纳并净化来自生活中的一切烦恼才是!
  大连之行真是塞翁失马,此行虽然是我人生路上一个小小驿站,却使我在生活的道路上迅速成熟起来。我学会了如何做人,如何生存,如何在烦恼面前调整自己的心理平衡。
  1989年我被总政聘为文艺系统高级职称评委。开评议会时,因名额所限,一些评议对象被翻来覆去地议论,却没有结果。后来投票,结果很快出来了,但我所在的团有人没被评上。于是有人恨起我来,骂我“吃里扒外”,不给本单位的人帮忙。如此冤枉,对我尽管不公,我却不作任何解释,我理解当事人的心情。但奇怪的是,不几天我的自行车胎不断地被人用刀扎破。我一次次地补,却一次次地又遭厄运,而且次数高达6次!补胎的师傅都憋不住问:“你的车胎明显是被人用刀扎破的,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我自嘲说:“没事,人家喜欢我,跟我逗着玩儿呢!”最后一次,我索性将补好的自行车送给舞蹈学院一个学生骑。熟悉我、了解我的人都对我说:“你这人心善,不摆架子,跟别的明星不一样。”我笑了。我天生最反对在人与人之间划等级,什么高与低、贵与贱等等,等等。实际上,人与人之间本就是平等的:你有你的尊严、他有他的人格;你有长处、也会有短处;你有你的追求,可人家也有人家的生活轨迹——你有何资格向别人摆架子呢?即便你真是明星,可观众还是你的上帝呢!所以,成名后我生活一如从前:与人为善、尊老爱幼。见到师傅、哪怕是传达室的师傅,我不会不主动打招呼;见到孩子则总是要喜滋滋地走上前逗两下,有时还送上吃的玩儿的。即便生活中有人嫉妒我甚至骂我,我也会一笑了事。我总是想:人家不会真跟我过不去的,他们只不过还不了解我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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