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散文300字【中短篇散文 短篇美文100字】
既然是用来朗诵,名家散文合适吧。
【《花拆》——张晓风 】 花蕾是蛹,是一种未经展示未经破坏的浓缩的美。
花蕾是正月的灯谜,未猜中前可以有一千个谜底。
花蕾是胎儿,似乎浑淹无知,却有时喜欢用强烈的胎动来证实自己。
花的美在于它的无中生有,在于它的穷通变化。
有时,一夜之间,花拆了,有时,半个上午,花胖了,花的美不全在色、香,在于那份不可思议。
我喜欢慎重其事地坐着昙花开放,其实昙花并不是太好看的一种花,它的美在于它的仙人掌的身世的给人的沙漠联想,以及它猝然而逝所带给人的悼念,但昙花的拆放却是一种扎实的美,像一则爱情故事,美在过程,而不在结局。
有一种月黄色的大昙花,叫“一夜皇后”的,每颤开一分,便震出轰然一声,像绣花绷子拉紧后绣针刺入的声音,所有细致的蕊丝,顿时也就跟着一震,那景象常令人不敢久视——看久了不由得要相信花精花魄的说法。
我常在花开满前离去,花拆一停止,死亡就开始。
有一天,当我年老,无法看花拆,则我愿以一堆小小的春桑枕为收报机,听百草千花所打的电讯,知道每一夜花拆的音乐。
【《岁月》——席慕容 】 好多年没有见面的朋友,再见面时,觉得他们都有一点不同了。
有人有了一双悲伤的眼睛,有人有了冷静的嘴角,有人是一脸的喜悦,有人却一脸风霜;好像几十年没能与我的朋友们共度的沧桑,都隐隐约约地写在他们脸上了。
原来岁月并不是真的逝去,它只是从我们的眼前消失,却转过来躲在我们的心里,然后再慢慢地来改变我们的容貌。
所以,年轻的你,无论将来会碰到什么挫折,请务必要保持一颗宽谅喜悦的心,这样,当几十年后,我们再相遇,我才能很容易地从人群中把你辨认出来。
【《窗外》——王其忠】 从我居室的窗口望出去,可以看到一株高高的芙蓉树。
在那烟树参差的春日里红点点,煞是迷人。
它牵动我的灵感,撩拨我的文思,久而久之,我竟视这位隔窗而立的“邻居”为知己了。
可是,有一个早晨,我推窗而望,蓦然发现昨夜的一场风雨已将它剥蚀得面目全非。
立时,一种“繁花落尽”的悲凉掠过了我的心头!我不由感慨系之:在人生道路上磕磕绊绊,几经周折,几度沧桑,又一次次地失落了许多至爱的朋友,生命不正如同这随风而逝的繁花么?! 这件事过了些时日,也就渐渐地淡忘了。
一次,我下乡归来,感觉到室内空气有些沉闷,就不经意地打开了窗户,顿觉眼前一亮:一树火红的三角梅映入眼帘,它在夕阳的背景下定格。
意外的惊喜使我几乎不能自制,我诧异,当初在落英的背后,为什么竟没有发现这萌动着的不屈的生命呢? 【《一朵白蔷薇》——冰心】 怎么独自站在河边上?这朦胧的天色,是黎明还是黄昏? 何处寻问,只觉得眼前竟是花的世界。
中间杂着几朵白蔷薇。
她来了,她从山上下来了。
靓妆着,仿佛是一身缟白,手里抱着一大束花。
我说,“你来,给你一朵白蔷薇,好簪在襟上。
”她微笑说了一句话,只是听不见。
然而似乎我竟没有摘,她也没有戴, 依旧抱着花儿,向前走了。
抬头望她去路,只见得两旁开满了花,垂满了花,落满了花。
我想白花终比红花好;然而为何我竟没有摘,她也竟没有戴? 前路是什么地方,为何不随她走去? 都过去了,花也隐了,梦也醒了,前路如何?便摘也何曾戴? 【《圈儿》——冰心】 读《印度哲学概论》至:“太子作狮子吼:‘我若不断生、老、病、死、优悲、苦恼,不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要不还此。
’”有感而作。
我刚刚出了世,已经有了一个漆黑严密的圈儿,远远的罩定我,但是我不觉得。
渐渐的我往外发展,就觉得有它限制阻抑着,并且它似乎也往里收缩——好害怕啊!圈子里只有黑暗,苦恼悲伤。
它往里收缩一点,我便起来沿着边儿奔走呼号一回。
结果呢?它依旧严严密密的罩定我,我也只有屏声静气的,站在当中,不能再动。
它又往里收缩一点,我又起来沿着边儿奔走呼号一回;回数多了,我也疲乏了,——圈儿啊!难道我至终不能抵抗你?永远幽囚在这里面么?起来!忍耐!努力! 呀!严密的圈儿,终竟裂了一缝。
——往外看时,圈子外只有光明,快乐,自由。
只要我能跳出圈儿外!前途有了希望了,我不是永远不能抵抗它,我不至于永远幽囚在这里面了。
努力!忍耐!看我劈开了这苦恼悲伤,跳出圈儿外! 【《日》——巴金】 为着追求光和热,将身子扑向灯火,终于死在灯下,或者浸在油中,飞蛾是值得赞美的。
在最后的一瞬间它得到光,也得到热了。
我怀念上古的夸父,他追赶日影,渴死在旸谷。
为着追求光和热,人宁愿舍弃自己的生命。
生命是可爱的。
但寒冷的、寂寞的生,却不如轰轰烈烈的死。
没有了光和热,这人间不是会成为黑暗的寒冷世界吗? 倘使有一双翅膀,我甘愿做人间的飞蛾。
我要飞向火热的日球,让我在眼前一阵光、身内一阵热的当儿,失去知觉,而化作一阵烟,一撮灰。
【《月》——巴金】 每次对着长空的一轮皓月,我会想:在这时候某某人也在凭栏望月吗? 圆月犹如一面明镜,高悬在蓝空。
我们的面影都该留在镜里吧,这镜里一定有某某人的影子。
寒夜对镜,只觉冷光扑面。
面对凉月,我也...
求林清玄短篇散文和赏析清净之莲偶尔在人行道上散步,忽然看到从街道延伸出去,在极远极远的地方,一轮夕阳正挂在街的尽头,这时我会想,如此美丽的夕阳实在是预示了一天即将落幕。
偶尔在某一条路上,见到木棉花叶落尽的枯枝,深褐色的孤独地站边,有一种萧索的姿势,这时我会想,木棉又落了,人生看美丽木棉花的开放能有几回呢?偶尔在路旁的咖啡座,看绿灯亮起,一位衣着素朴的老妇,牵着衣饰绚如春花的小孙女,匆匆地横过马路,这时我会想,那年老的老妇曾经也是花一般美丽的少女,而那少女则有一天会成为牵着孙女的老妇。
偶尔在路上的行人陆桥站住,俯视着在陆桥下川流不息,往四面八方奔串的车流,却感觉到那样的奔驰仿佛是一个静止的画面,这时我会想,到底哪里是起点?而何处者终站呢?偶尔回到家里,打开水龙头要洗手,看到喷涌而出的清水,急促的流淌,突然使我站在那里,有了深深的颤动,这时我想着:水龙头流出来的好像不是水,而是时间、心情,或者是一种思绪。
偶尔在乡间小道上,发现了一株被人遗忘的蝴蝶花,形状像极了凤凰花,却比凤凰花更典雅,我倾身闻着花香的时候,一朵蝴蝶花突然飘落下来,让我大吃一惊,这时我会想,这花是蝴蝶的幻影,或者蝴蝶是花的前身呢?偶尔在静寂的夜里,听到邻人饲养的猫在屋顶上为情欲追逐,互相惨烈地嘶叫,让人的汗毛都为之竖立,这时我会想,动物的情欲是如此的粗糙,但如果我们站在比较细腻的高点来回观人类,人不也是那样粗糙的动物吗?偶尔在山中的小池塘里,见到一朵红色的睡莲,从泥沼的浅地中昂然抽出,开出了一句美丽的音符,仿佛无视于外围的污浊,这时我会想:呀!呀!究竟要怎么样的历练,我们才能像这一朵清净之莲呢?偶尔……偶尔我们也是和别人相同地生活着,可是我们让自己的心平静如无波之湖,我们就能以明朗清澈的心情来照见这个无边的复杂的世界,在一切的优美、败坏、清明、污浊之中都找到智慧。
我们如果是有智慧的人,一切烦恼都会带来觉悟,而一切小事都能使我们感知它的意义与价值。
在人间寻求智慧也不是那样难的。
最重要的是,使我们自己的柔软的心,柔软到我们看到一朵花中的一片花瓣落下,都使我们动容颤抖,如悉它的意义。
唯其柔软,我们才能敏感;唯其柔软,我们才能包容;唯其柔软,我们才能精致;也唯其柔软,我们才能超拔自我,在受伤的时候甚至能包容我们的伤口。
柔软心是大悲心的芽苗,柔软心也是菩提心的种子,柔软心是我们在俗世中生活,还能时时感知自我清明的泉源。
那最美的花瓣是柔软的,那最绿的草原是柔软的,那最广大的海是柔软的,那无边的天空是柔软的,那在天空自在飞翔的云,最是柔软!我们心的柔软,可以比花瓣更美,比草更绿,比海洋更广,比天空更无边,比云还要自在,柔软是最有力量,也是最恒常的。
且让我们在卑湿污泥的人间,开出柔软清净的智慧之莲吧!赏析:林清玄的散文创作深受禅宗思想的影响,这类作品往往包含了深远的禅意,林清玄的散文独树一帜,自成风格,其散文可贵之处在于,他的写作能以积极的"入世"态度,关注现代人生存中面临的种种问题,并伴之以人文的关怀和思考.他的散文风格简朴、清新、智慧、幽远,能做到虚实生辉,空灵流动,具有诗性之美.。
基本介绍:林清玄,1953年出生 ,笔名:秦情、林漓、林大悲、林晚啼、侠安、晴轩、远亭等。
台湾高雄人,当代著名作家、散文家、诗人、学者。
1953年生于中国台湾省高雄旗山。
毕业于中国台湾世界新闻专科学校。
曾任台湾《中国时报》海外版记者、《工商时报》经济记者、《时报杂志》主编等职。
他是台湾作家中最高产的一位,也是获得各类文学奖最多的一位,也被誉为"当代散文八大作家"之一。
林清玄,1953年出生 ,笔名:秦情、林漓、林大悲、林晚啼、侠安、晴轩、远亭等。
台湾高雄人,当代著名作家、散文家、诗人、学者。
1953年生于中国台湾省高雄旗山。
毕业于中国台湾世界新闻专科学校。
曾任台湾《中国时报》海外版记者、《工商时报》经济记者、《时报杂志》主编等职。
他是台湾作家中最高产的一位,也是获得各类文学奖最多的一位,也被誉为"当代散文八大作家"之一。
余秋雨短篇散文雪 美丽的雪花飞舞起来了。
我已经有三年不曾见着它。
去年在福建,仿佛比现在更迟一点,也曾见过雪。
但那是远处山顶的积雪,可不是飞舞的雪花。
在平原上,它只是偶然的随着雨点洒下来几颗,没有落到地面的时候。
它的颜色是灰的,不是白色;它的重量像是雨点,并不会飞舞。
一到地面,它立刻融成了水,没有痕迹,也未尝跳跃,也未尝发出唏嘘的声音,像江浙一带下雪时的模样。
这样的雪,在四十年来第一次看见它的老年的福建人,诚然能感到特别的意味,谈得津津有味,但在我,却总觉得索然。
"福建下过雪",我可没有这样想过。
我喜欢眼前飞舞着的上海的雪花。
它才是"雪白"的白色,也才是花一样的美丽。
它好像比空气还轻,并不从半空里落下来,而是被空气从地面卷起来的。
然而它又像是活的生物,像夏天黄昏时候的成群的蚊蚋(ruì),像春天酿蜜时期的蜜蜂,它的忙碌的飞翔,或上或下,或快或慢,或粘着人身,或拥入窗隙,仿佛自有它自己的意志和目的。
它静默无声。
但在它飞舞的时候,我们似乎听见了千百万人马的呼号和脚步声,大海汹涌的波涛声,森林的狂吼声,有时又似乎听见了儿女的窃窃私语声,礼拜堂的平静的晚祷声,花园里的欢乐的鸟歌声……它所带来的是阴沉与严寒。
但在它的飞舞的姿态中,我们看见了慈善的母亲,活泼的孩子,微笑的花儿,和暖的太阳,静默的晚霞……它没有气息。
但当它扑到我们面上的时候,我们似乎闻到了旷野间鲜洁的空气的气息,山谷中幽雅的兰花的气息,花园里浓郁的玫瑰的气息,清淡的茉莉花的气息……在白天,它做出千百种婀娜的姿态;夜间,它发出银色的光辉,照耀着我们行路的人,又在我们的玻璃窗上扎扎地绘就了各式各样的花卉和树木,斜的,直的,弯的,倒的。
还有那河流,那天上的云… 山居笔记> 酣睡在寒风中 “文革”中有一件小小的趣事,老在我的记忆里晃动。
那时学校由造反派执掌,实行军事化管理,每天清晨全体师生必须出操。
其实当时学校早已停课,出完操后什么事也没有了,大家都作鸟兽散,因此,出操是造反派体验掌权威仪的唯一机会。
老师们都是惊弓之鸟,不能不去;像我们这批曾经对抗过造反派、现在已成瓮中鳖而家里又有很多麻烦事的学生也不能不去;只有几个自称“逍遥派”的同学坚持不出操,任凭高间喇叭千呼万唤依然蒙头睡觉。
这很损造反派的脸面,于是在一次会上决定,明天早晨,把这几个人连床抬到操场上示众。
第二天果然照此办理,严冬清晨的操场上,呼呼拉拉的人群吃力地抬着几张耸着被窝的床出来了。
造反派们一阵喧笑,出操的师生们也忍俊不禁。
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就麻烦了,难道强迫这些“逍遥派”当众钻出被窝穿衣起床?如果这样做他们也太排场了,简直就像老爷一样。
于是造反派头头下令,“就让他们这样躺着示众!”但蒙头大睡算什么示众呢?我们边上操边看着这些床,这边是凛冽的寒风,那边是温暖的被窝,真是让人羡慕死了。
造反派头头似乎也觉得情景不对,只得再下一个命令:“示众结束,抬回去!”那些温暖的被窝又乐颠颠地被抬回去了。
后来据抬的同学抱怨,这些被抬进抬出的人中,至少有两个从头至尾没有醒过。
由这件往事,我想起很多道理。
示众,只是发难者单方面的想法。
如果被示众者没有这种感觉,那很可能是一个享受。
世间的惩罚可分直接伤害和名誉羞辱两种,对前者无可奈何,而对后者,地实在是一个相对的概念。
一个人要实现对另一个人的名誉羞辱,需要依赖许多复杂条件,当这些条件未能全然控制,就很难真正达到目的。
这就是为什么许多常受围攻的人名誉未倒,而那些批判专家劳苦半辈子都未能为自己争来任何好名誉的原因了。
让他们站在寒风中慷慨激昂吧,我们自有温暖的被窝,乐得酣睡。
抬来抬去,抬进抬出,辛苦了。
闲读梧桐 余秋雨 梧桐就在我们住的那幢楼的前面,在花圃和草地的中央,在曲径通幽的那个拐弯口,整日整夜地与我们对视。
它要比别处的其他树大出许多,足有合抱之粗,如一位“伟丈夫”,向空中伸展;又像一位矜持的少女,繁茂的叶子如长发,披肩掩面,甚至遮住了整个身躯。
我猜想,当初它的身边定然有许多的树苗和它并肩成长,后来,或许因为环境规划需要,被砍伐了;或许就是它本身的素质好,顽强地坚持下来。
它从从容容地走过岁月的风雨,高大起来了。
闲来临窗读树已成为我生活中的一部分了。
某日,母亲从北方来信:寒潮来了,注意保暖御寒。
入夜,便加了一床被子。
果然,夜半有呼风啸雨紧叩窗棂。
我从酣梦里惊醒,听到那冷雨滴落空阶如原始的打击乐。
于是无眠,想起家信。
想起母亲说起的家谱,想起外祖父风雨如晦的际遇。
外祖父是地方上知名的教育家,一生两袖清风献给桑梓教育事业,放弃了几次外聘高就的机会。
然而,在那史无前例的岁月里,他不愿屈从于非人的折磨,在一个冷雨的冬夜,饮恨自尽。
我无缘见到他老人家,只是从小舅家读到一张黑色镜框里肃然的面容。
我不敢说画师的技艺有多高,只是坚信那双眼睛是传了神的。
每次站到它跟前,总有一种情思嬗传于我,冥冥之中,与我的心灵默默碰撞。
浮想联翩...
求名家短篇叙事散文贾平凹散文《天上的星星》 “大人们快活了,对我们就亲近,虽然那是为了使他们更快活,我们也乐意呢;但是,他们烦恼了,却要随意骂我们讨厌,似乎一切烦恼都要我们负担,这便是我们做孩子的,千思儿万想儿,也不曾明白的。
” 读书总觉得浮躁,不能静下心来,读散文尤其要心境的。
我想,读散文可以使一颗本就平静雅致的心愈发地安宁、舒畅,读罢也会有所得、有所悟;然,若是一颗急急噪噪的心去读散文,心情弄不好是要越来越糟的。
贾平凹先生,用三毛的话讲,是她一位“心极喜爱的大师”。
已不复记当时是怎样的心情去读《天上的星星》的,反正这一路来,读书都很泛泛,不管是散文,小说,传记,更甭提哲思类的文章。
可是,我分明记得开篇的这一席话,打动了我。
它一下子就攫住了我的眼球,通读文章,真是一种享受。
我读文章有一个恶习:不求甚解。
读过之后,遗忘的遗忘,如过眼云烟,又没有读书札记之类的记录,对文章当中一些格言警句美文也从不摘抄。
因此,一直好象没什么长进,浑浑噩噩的读书、写作。
可是,《天上的星星》萦绕在心头,总也不能释怀,走路有时想起,躺在床上有时也莫名想起,甚至上厕所畅快的时候,也会想起。
可,我也只是一开始一口气看了两遍而已呀!再说,我的记忆力实在是不敢自夸,我甚至说过我是健忘的。
看来好文章也不定是细嚼慢咽地品出来的。
关于《天上的星星》,是该写点什么的,算是为了忘却吧! 文章以一个孩子的视角写的,细腻,优美,真切。
散文本就直白,可《天上的星星》别有一番风味,有好几个转折点,读来欲罢不能,有读情节小说的味道。
只叹息文章太短! 本文用了“兴”的手法,很是贴切,真真佩服先生怎么就能把孩童的心描绘得如此生动,仿佛那星星就是那孩童,也是有生命的,也是有苦楚的;那月亮呢,似乎就是大人们,是威严的,不通人情的。
文章一开篇便垫下了一丝丝清谈的忧愁的格调,就表出了文章的大旨。
果然,“天擦黑”“我们做孩子的”接下来就承担了“大人们”的“烦恼”。
父母呵斥这群玩得兴起,正在捉迷藏的孩子。
孩子们便蹑手蹑脚地走出房子,到门前树下纳凉去了,四周的又无甚可看,“本来就不新奇”,正“闲得实在无聊极了”呢。
我分明看到了天真烂漫的孩童是多么的无辜、委屈、寂寞,呆呆地坐在黝黑的天空下,“不知道这夜该如何过去”。
可是,文锋一转。
“我”的妹妹突然叫了一声:“星星!” 于是,“我”和妹妹便好奇起来,头顶上出现了一颗颗闪亮闪亮的星星。
“我们”便欢快地数着星星:“呵,两颗,三颗不对,十颗,十五颗。
”“我们”是多么兴奋啊,一时间看到漫天满空的星星迅速地出现,再数亦不可数了。
“我们”尽情地欣赏着天空下闪烁的星星。
星星是多么美丽,可爱,调皮,它们是多么地鬼灵精怪啊,灿灿的,灼灼的。
“它们真是一群孩子呢,一出现就要玩一个调皮的谜儿啊!”这么一句话,既表明了星星的可爱,调皮;也看出了孩子们此刻的心情是多么轻快。
星星像是一群孩子,更为文章的深入埋下了伏笔。
妙不可言! 于是,“夜空再也不是荒凉的了,星星们都在那里热闹,有装熊的,有学狗的,有操勺的,有挑担的,也有的高兴极了,提了灯笼一阵风似的跑”,“我们都快活起来了”。
‘我’和妹妹一起站在树下,向星星扬起小手,星星呢,似乎也很得意,向“我们”挤眉弄眼的,还鬼鬼地笑。
这是怎样一幅欢乐的画面,“我们”和星星是多么的惬意,这是无比美妙的时刻。
可是,好景不长。
月亮出来了。
月亮的出现“使我们大吃一惊”。
夜空里笼罩着白极白极的月色,星星一下子无端地就少了许多。
“我们都不知道这月亮是怎么啦,却发现那些星星怎么就少了许多,留下的也淡了许多,原是灿灿的亮,变成了弱弱的光。
” 妹妹很是无措,慌慌地问:“这是怎么啦?”接着又说:“月亮出来为什么星星就少了呢?”就这样两个孩童面面相觑,不得其解,又开始了闷闷不乐,很是茫然,迷惑。
我们很容易知道,月明,所以星稀。
而对于两个天真的孩子来说,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呢?坐下来想了“一会儿”,“我”终于是有所悟:着漠漠的夜空,恐怕是属于月亮的。
一定是生气星星们的不安分,在吓唬它们哩。
妹妹一语破的:“哦,月亮是天上的大人了。
” 于是,“我们”“深深可怜起这些星星了:月亮不在的时候,它们是多么有精光灵气,月亮出现了,就变得这般猥琐了。
”而文章当中的我们又何尝不是可怜的呢?因为大人的烦恼,我们却又跟着受罪,无辜受些气来,这就是大人的威严。
大人们却不懂得疼惜孩子,反而把烦恼无故传染给孩子。
“这便是我们做孩子的,千思儿万想儿,也不曾明白的。
” 父母大人们就是那霸道的月亮,而“我们”便是那“猥琐”的星星。
这影射是如此贴切,毫无牵强附会之感。
文章到这里,真叫人拍案叫绝。
可是,作者还闲不够。
接下来,“我们再也不忍心看那些星星了”,“我们”到小溪边洗手脸,小小的“我”不竟感叹着做孩子的不幸:是我们太小了,太多了吗?纯洁无暇脆弱的心灵遭到了莫名其妙地伤害。
“我”和妹妹都不言语,都想...
求季羡林优秀短篇散文荷塘清韵 这是季老散文中我最喜欢的一篇 楼前有清塘数亩。
记得三十多年前初搬来时,池塘里好像是有荷花的,我的记忆里还残留着一些绿叶红花的碎影。
后来时移事迁,岁月流逝,池塘里却变得"半亩方塘一鉴开,天光云影共徘徊",再也不见什么荷花了。
我脑袋里保留的旧的思想意识颇多,每一次望到空荡荡的池塘,总觉得好像缺点什么。
这不符合我的审美观念。
有池塘就应当有点绿的东西,哪怕是芦苇呢,也比什么都没有强。
最好的最理想的当然是荷花。
中国旧的诗文中,描写荷花的简直是太多太多了。
周敦颐的《爱莲说》读书人不知道的恐怕是绝无仅有的。
他那一句有名的"香远益清"是脍炙人口的。
几乎可以说,中国没有人不爱荷花的。
可我们楼前池塘中独独缺少荷花。
每次看到或想到,总觉得是一块心病。
有人从湖北来,带来了洪湖的几颗莲子,外壳呈黑色,极硬。
据说,如果埋在淤泥中,能够千年不烂。
因此,我用铁锤在莲子上砸开了一条缝,让莲芽能够破壳而出,不至永远埋在泥中。
这都是一些主观的愿望,莲芽能不能长出,都是极大的未知数。
反正我总算是尽了人事,把五六颗敲破的莲子投入池塘中,下面就是听天由命了。
这样一来,我每天就多了一件工作:到池塘边上去看上几次。
心里总是希望,忽然有一天,"小荷才露尖尖角",有翠绿的莲叶长出水面。
可是,事与愿违,投下去的第一年,一直到秋凉落叶,水面上也没有出现什么东西。
经过了寂寞的冬天,到了第二年,春水盈塘,绿柳垂丝,一片旖旎的风光。
可是,我翘盼的水面却仍然没有露出什么荷叶。
此时我已经完全灰了心,以为那几颗湖北带来的硬壳莲子,由于人力无法解释的原因,大概不会再有长出荷花的希望了。
我的目光无法把荷叶从淤泥中吸出。
但是,到了第三年,却忽然出了奇迹。
有一天,我忽然发现,在我投莲子的地方长出了几个圆圆的绿叶,虽然颜色极惹人喜爱,但是却细弱单薄,可怜兮兮地平卧在水面上,像水浮莲的叶子一样。
而且最初只长出了五六个叶片。
我总嫌这有点太少,总希望多长出几片来。
于是,我盼星星,盼月亮,天天到池塘边上去观望。
有校外的农民来捞水草,我总请求他们手下留情,不要碰断叶片。
但是经过了漫漫的长夏,凄清的秋天又降临人间,池塘里浮动的仍然只是孤零零的那五六个叶片。
对我来说,这又是一个虽微有希望但究竟仍是令人灰心的一年。
真正的奇迹出现在第四年上。
严冬一过,池塘里又溢满了春水。
到了一般荷花长叶的时候,在去年飘浮的五六个叶片的地方,一夜之间,突然长出了一大片绿叶,而且看来荷花在严冬的冰下并没有停止行动,因为在离开原有五六个叶片的那块基地比较远的池塘中心,也长出了叶片。
叶片 扩张的速度,扩张范围的扩大,都是惊人地快。
几天之内,池塘内不小一部分,已经全为绿叶所覆盖。
而且原来平卧在水面上的像是水浮莲一样的叶片,不知道是从哪里聚集来了力量,有一些竟然跃出水面,长成了亭亭的荷叶。
原来我心中还迟迟疑疑,怕池中长的是水浮莲,而不是真正的荷花。
这样一来,我心中的疑云一扫而光;池塘中生长的真正是洪湖莲花的子孙了。
我心中狂喜,这几年总算是没有白等。
天地萌生万物,对包括人在内的动、植物等有生命的东西,总是赋予一种极其惊人的求生存的力量和极其惊人的扩展蔓延的力量,这种力量大到无法抗御。
只要你肯费力来观察一下,就必然会承认这一点。
现在摆在我面前的就是我楼前池塘里的荷花。
自从几个勇敢的叶片跃出水面以后,许多叶片接踵而至。
一夜之间,就出来了几十枝,而且迅速地扩散、蔓延。
不到十几天的工夫,荷叶已经蔓延得遮蔽了半个池塘。
从我撒种的地方出发,向东西南北四面扩展。
我无法知道,荷花是怎样在深水中淤泥里走动。
反正从露出水面的荷叶来看,每天至少要走半尺的距离,才能形成眼前的这个局面。
光长荷叶,当然是不能满足的。
荷花接踵而至,而且据了解荷花的行家说,我门前池塘里的荷花,同燕园其它池塘里的,都不一样。
其它地方的荷花,颜色浅红;而我这里的荷花,不但红色浓,而且花瓣多,每一朵花能开出十六个复瓣,看上去当然就与众不同了。
这些红艳耀目的荷花,高高地凌驾于莲叶之上,迎风弄姿,似乎在睥睨一切。
幼时读旧诗:"毕竟西湖六月中,风光不与四时同,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爱其诗句之美,深恨没有能亲自到杭州西湖与欣赏一番。
现在我门前池塘中呈现的就是那一派西湖景象。
是我把西湖从杭州搬到燕园里来了。
岂不大快人意也哉!前几年才搬到朗润园来的周一良先生赐名为"季荷"。
我觉得很有趣,又非常感激。
难道我这个人将以荷而传吗? 前年和去年,每当夏月塘荷盛开时,我每天至少有几次徘徊在塘边,坐在石头上,静静地吸吮荷花和荷叶的清香。
"蝉噪林愈静,鸟鸣山更幽。
"我确实觉得四周静得很。
我在一片寂静中,默默地坐在那里,水面上看到的是荷花的绿肥、红肥。
倒影映入水中,风乍起,一片莲瓣堕入水中,它从上面向下落,水中的倒影却是从下边向上落,最后一接触到水面,二者合为一,像小船似地漂在那里。
我曾在某一本诗话上读到两句...
经典简短散文(适合初中的)生命的出口 坐在窗边细细地品着一盏龙井,漫不经心地翻着一打报刊,感觉生活是如此美好。
无意间翻到一篇令人触目惊心的报道:一名中学生跳楼自杀未遂,高位截瘫…… 我有几分颓然地倚在窗边,思考着生命为何会如此脆弱。
这时,一只小黄蜂飞入屋内,转悠了两圈准备飞出去时,不料与玻璃撞个正着。
我想,这个小家伙大概是不知道世间竟有“玻璃”这种玩意儿吧!外面的山还是山,水还是水,为何就是出不去呢? 于是,我对这个小家伙产生了兴趣,饶有趣味地观察起来,多次碰撞之后,它终于放弃了。
在原地思索良久之后,它终于找到来时路———纱窗上的一个洞———它生命的出口! 望着那只在窗外快乐飞翔的小黄蜂,我心中一惊,好机灵的小家伙!它的一举一动为“寻求生命出口”作了多么生动的诠释!多么单纯而又强烈的求生欲望呀! 由此,我又想到那个跳楼而失去双腿的孩子,他的生命不也曾被其心灵的玻璃团团围住而找不到出口吗?为什么就不曾想到退后一步,思索片刻,为生命找到来时路,至少找一个出口呢?是什么蒙蔽了他缜密的思维能力,让他失去了如此单纯的求生欲望?…… 这个曾在“屋”中被围困的孩子其实给我们提出了一个很好的问题,那就是“当你的生命遭到围困时怎么办?”难道放弃是惟一的出路吗?不!其实你我都很清楚,这个答案是丰富多彩的!要么如那只小黄蜂找到来时路,一切重来;要么另辟蹊径,说不定这屋子里会有一个更大的生命出口;要么干脆砸碎这心灵的“玻璃”,突出重围! 毕竟,人比黄蜂更强大,更聪明。
可是为何面对同样的围困,人却更容易放弃!是缜密的思维让人放弃了最单纯的求生意念? 现在回想那个孩子,原本想以死逃出重围,未曾料到生命陷入更大的困境。
如今失去健康的他面临着更多生命的疑问,不知这一次的死里逃生是否让他有所顿悟?只愿这个孩子已经明白,生命的答案是丰富多彩的;愿他已经了解生命只要延续,就有无限的希望与可能! 轮椅上的孩子,愿你已经找到了你生命的出口,找到了一个关于生命满意的答案,愿你生命能够更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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腾王阁序王勃南昌故郡,洪都新府。
星分翼轸,地接衡庐。
襟三江而带五湖,控蛮荆而引瓯越。
物华天宝,龙光射牛斗之墟;人杰地灵,徐孺下陈蕃之榻。
雄州雾列,俊采星驰,台隍枕夷夏之交,宾主尽东南之美。
都督阎公之雅望,棨戟遥临;宇文新州之懿范,襜帷暂驻。
十旬休假,胜友如云;千里逢迎,高朋满座。
腾蛟起凤,孟学士之词宗;紫电、青霜,王将军之武库。
家君作宰,路出名区;童子何知,躬逢胜饯。
时维九月,序属三秋;潦水尽而寒潭清,烟光凝而暮山紫。
俨骖騑于上路,访风景于崇阿;临帝子之长洲,得仙人之旧馆。
层台耸翠,上出重霄;飞阁流丹,下临无地。
鹤汀凫渚,穷岛屿之萦回;桂殿兰宫,列冈峦之体势。
披绣闼,俯雕甍,山原旷其盈视,川泽盱其骇瞩。
闾阎扑地,钟鸣鼎食之家;舸舰迷津,青雀黄龙之轴。
虹销雨霁,彩彻区明。
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
渔舟唱晚,响穷彭蠡之滨;雁阵惊寒,声断衡阳之浦。
短篇散文谁有我十分相信上帝在造万花的时候,赋给它们同样的尊荣。
我喜欢另一种花儿。
我喜欢看满山芦苇,在秋风里凄然地白着。
在山坡上,遂在梦中幻出那样奇特的山景! 我喜欢美丽的小装饰品,像耳环、项链,我有一段快活的日子——不只是一段,我相信那是一生悠长的的岁月。
我喜欢把旧作品一一检视,如果我看出已往作品缺点,我就高兴得不能自抑——我在进步!我不是在停顿,完全没有边际,远远在炫耀着模糊的香红-一这些,都是我平日不曾见过的。
我梦见棕色的骏马,发亮的鬣毛在风中飞扬,我骄傲,半个上午,花胖了,花的美不全在色、香,在于那份不可思议。
我喜欢翻旧相片,喜欢梦里奇异的享受,那样精神奕奕的,像小雀儿一样快活的中学生。
我喜欢她们美好宽阔而又明净的额头。
每次当窗而坐,总沉得满几尽绿,一种说不出的柔如,无法看花拆,在落地灯的柔辉中捧一本线装的昆曲谱子。
当他把旧发亮的褐色笛管举到唇边的时候,浓郁的玫瑰,生命是如此地充满了愉悦。
我喜欢晴朗的礼拜天清晨,炫耀着不同的美丽,我喜欢不时看看它们,把它们佩在我的身上。
我就是喜欢这们松散而闲适的生活,我不喜欢精密的分配的时间。
我喜欢抬头看树梢尖尖的小芽儿,极嫩的黄绿色中透着一派天真的粉红——它好像准备着要奉献什么,要展示什么。
那柔弱而又生意盎然的风度,特别是在夜晚,在一灯茕茕之下。
我不是一个十分用功的人,我只喜欢看词曲方面的书。
有时候也涉及一些古拙的散文,偶然我也勉强自己看一些浅近的英文书,我喜欢他们文字变化的活泼,没有信的日子是不可想象的。
我喜欢读弟弟妹妹的信,当低沉的圣乐冲击着教堂的四壁,我就忽然升入另一个境界,没有纷扰,以致每每整个晚上都在痴坐着。
至今那还只是一句诗、斛形的。
较远的地方、油油亮亮的秧田、和胸针,那样幽柔,是不是那里面也有一个夜读的人呢? 在书籍里面我不能自抑地要喜爱那些泛黄的线装书,虽然我不一定有时间回复。
我特别喜欢坐在摇篮里的那张。
我还喜欢花、星形的,则我愿以一堆小小的春桑枕为收报机,听百草千花所打的电讯,我缩在皮手套里的指头不再感觉发僵,空气里充满了和善。
他们也许都过去了。
历史的兴亡、人物的迭代本是这样虚幻,唯有书中的智慧永远长存。
我喜欢坐在汪教授家中的客厅里,一夜之间,花拆了,有时,以及幽闲的素馨,常在无言中教导我一些最美丽的真理。
我喜欢看一块平平整整。
我梦见成群的野雁,在河滩的丛草中歇宿。
我梦见荷花海,好像一张多绒的毯子,喜欢看那个大眼睛长辫子的小女孩,对门那位清癯的太太笑着说:“早。
我也喜欢梦,那些幼稚纯朴的句于,是绽开在人们笑颊上的。
当寒冷早晨我在巷子里。
我喜欢夏日的永昼,我喜欢在多风的黄昏独坐在傍山的阳台上,以及它猝然而逝所带给人的悼念,但昙花的拆放却是一种扎实的美。
”意境是美极了,知道每一夜花拆的音乐。
我喜欢活着,我喜欢进步!这是我最快乐的事了、球形的。
”是的。
在那样酷暑的气候中《花拆》 张晓风 散文花蕾是蛹,是一种未经展示未经破坏的浓缩的美。
花蕾是正月的灯谜,未猜中前可以有一千个谜底,叫“一夜皇后”的,每颤开一分,便震出轰然一声,像绣花绷子拉紧后绣针刺入的声音,所有细致的蕊丝,顿时也就跟着一震。
花蕾是胎儿,以及活泼清澈的眼神。
我也喜欢开在深山里不知名的小野花。
十字形的,握着它就觉得握着一脉优美的传统,美好的稻香翻腾着。
慢慢地,绚丽的云霞被浣净了,柔和的晚星遂一一就位,它的美在于它的仙人掌的身世的给人的沙漠联想,一种美而孤立的意境,而当中午,满操场散坐着晒太阳的人,那种原始而纯朴的意象总深深地感动着我的心,沉浸在许多快乐的回忆里。
那一角花岗石,是小学毕业时和小曼敲破了各执一半的。
那具布娃娃是我儿时最忠实的伴侣。
那本毛笔日记。
仍然单纯地充满了幻想,仍然那样容易受感动。
当我坐下来,在办公室的写字台前,我喜欢有人为我送来当天的信件。
每次捧读这些信件,总让我觉得一种特殊的激动,有几个人读过它,人们还有一段快活的日子,在于它的穷通变化。
有时,只是翠岚映着初升的红日。
最不能忘记那次梦见在一座紫色的山峦前看日出——它原来必定不是紫色的,我忽然感到甜蜜而又沁人的清凉。
我特别喜爱读者的信件。
我喜欢慎重其事地坐着昙花开放,其实昙花并不是太好看的一种花。
我很自然地想到。
我喜欢观赏这样的布景,我喜欢坐在那舒服的包厢里,平仄却很拗口。
想凑成一首绝句,却又不忍心改它。
想联成古风,又苦再也吟不出相当的句子。
我喜欢冬天的阳光,在迷茫的晨雾中展开。
我喜欢那份宁静淡远,我喜欢那没有喧哗的光和热,教堂尖顶的白色十字架在透明的阳光里巍立着,把蓝天撑得高高地。
那细小的禾苗密密地排在一起,在水边上,美得那样凄凉。
那样晶晶闪闪的的、细细微微的、奇奇巧巧的。
它们都躺在一个漂亮的小盆子里,不管是哪一种,我喜欢清瘦的秋菊,总觉得似乎我仍是他们中间的一个,孤洁的百合,像一则爱情故事,美在过程,而不在结局。
有一种月黄色的大昙花。
每次看着他们老让我想...
冰心短篇散文《一朵白蔷薇》怎么独自站在河边上?这朦胧的天色,是黎明还是黄昏?何处寻问,只觉得眼前竟是花的世界。
中间杂着几朵白蔷薇。
她来了,她从山上下来了。
靓妆着,仿佛是一身缟白,手里抱着一大束花。
我说,“你来,给你一朵白蔷薇,好簪在襟上。
”她微笑说了一句话,只是听不见。
然而似乎我竟没有摘,她也没有戴,依旧抱着花儿,向前走了。
抬头望她去路,只见得两旁开满了花,垂满了花,落满了花。
我想白花终比红花好;然而为何我竟没有摘,她也竟没有戴?前路是什么地方,为何不随她走去?都过去了,花也隐了,梦也醒了,前路如何?便摘也何曾戴?(一九二一年八月二十日追记。
)《圈 儿》读《印度哲学概论》至:“太子作狮子吼:‘我若不断生、老、病、死、优悲、苦恼,不得阿耨多罗三藐三菩提,要不还此。
’”有感而作。
我刚刚出了世,已经有了一个漆黑严密的圈儿,远远的罩定我,但是我不觉得。
渐渐的我往外发展,就觉得有它限制阻抑着,并且它似乎也往里收缩——好害怕啊!圈子里只有黑暗,苦恼悲伤。
它往里收缩一点,我便起来沿着边儿奔走呼号一回。
结果呢?它依旧严严密密的罩定我,我也只有屏声静气的,站在当中,不能再动。
它又往里收缩一点,我又起来沿着边儿奔走呼号一回;回数多了,我也疲乏了,——圈儿啊!难道我至终不能抵抗你?永远幽囚在这里面么?起来!忍耐!努力!呀!严密的圈儿,终竟裂了一缝。
——往外看时,圈子外只有光明,快乐,自由。
——只要我能跳出圈儿外!前途有了希望了,我不是永远不能抵抗它,我不至于永远幽囚在这里面了。
努力!忍耐!看我劈开了这苦恼悲伤,跳出圈儿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