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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嗣同 第一代链接;梁启超远离政坛的精彩人生

发布时间:2019-06-23 04:25:59 影响了:

  清华大学四大导师  上世纪20年代的清华声名远播,其国学院先后将四位大家揽入怀中:梁启超、陈寅恪、王国维和赵元任,成为那个时代教育界最大的看点。  梁启超对清华学子影响深远。梁实秋早年在清华就读,直到晚年他仍回忆得起梁启超演讲的经历:
  “在一个风和日丽的下午,高等科教楼上大教堂里坐满了听众,随后走进了一位短小精悍秃头顶宽下巴的人物,穿着肥大的长袍,步履稳健,风神潇洒,左顾右盼,光芒四射,这就是梁任公先生。梁启超上课前,照例会先把眼镜向上翻一翻,开腔道:‘启超没有什么学问。’随之又轻轻点一下头,‘可是也有一点喽!’
  他讲得认真吃力,渴了便喝一口开水,掏出大块毛巾揩脸上的汗,不时地呼唤他坐在前排的儿子:思成,黑板擦擦!梁思成便跳上台去把黑板擦干净。
  “先生的讲演,到紧张处,便成为表演,有时掩面,有时顿足,有时狂笑,有时叹息。讲到他最喜爱的《桃花扇》,讲到‘高皇帝,在九天’那一段,他悲从中来,竟痛哭流涕而不能自己。讲到‘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先生又真是于涕泪交流之余张口大笑了。”
  梁实秋最后感叹道:“像先生这样,有学问,有文采,又热心肠的学者,求之当世能有几人?”
  1922年,梁启超曾赴东南大学主讲先秦政治思想,与传授“实用主义”的胡适狭路相逢。学生黄伯易回忆道:“胡‘像花牌楼商人’,目空一切;梁‘广额深目,态度诚恳’,第一次和学生见面就表态:‘我梁启超一定要学习孔子学不厌、教不倦的精神,与同学们一起攻错。’”
  胡适少时深受梁启超“新民说”影响,算是梁的弟子辈,留学归来一跃成为新一代学术界的领军人物,风头正健。梁欣赏其才华,却不认同其哲学理论,曾在北大公开演讲发难。1923年,二人同时应邀为青年开出一份《最低限度国学书目》,胡将《三侠五义》《九命奇冤》也列入其中,却没有《史记》《汉书》《资治通鉴》。梁很不满,当即撰文批驳说,自己偏偏就没读过这两本书,“但说我连国学最低限度都没有,我却不服。”
  梁启超在学问上的争胜念头,好友周善培看得很清楚。他说,梁启超常以不知一事为耻,如果胡适偶然研究哪怕“极无价值”的东西,他也要跟着研究一番。于是,周劝他:“论你的年辈、资格,应当站在提倡和创造的地位,要人跟你跑才对,你却总是跟人跑。不自足是美德,但像这种求足的方式,何时才到头呢?”梁启超一再点头,终究还是拴不住自己“竞赛”的心。
  津津有味的人生
  梁启超有句名言非常流行:“只有读书可以忘记打牌,只有打牌可以忘记读书。”他认为,打牌有助启发智商,“手一抚之,思潮汩汩来”。还在担任《时务报》主笔时,梁启超经常半夜一边吆喝“八万”、“九条”,一边口述社论,由专人记录下来,一字不改,即可付梓。约稿、演讲统统不作准备,临场前,一阵“东风、白板”,便大功告成。不过,也许是用心不专吧,梁启超几乎逢玩必输,但他依然兴致高昂,乐此不疲。
  对于晚辈,梁启超爱护有加,却也因直率而得罪人。1926年10月3日,在北京的北海漪澜堂举行了一场兼具娱乐性和轰动效应的婚礼,牵动了当时中国文化界的几乎所有大腕。新郎是梁启超的得意门生徐志摩,新娘是民国四大才女之一的陆小曼,证婚人是梁启超,主持人是胡适。
  在婚礼上,梁启超致辞时当着众人的面训导徐志摩说:“你这个人性情浮躁,所以在学问方面没有成就。你这个人用情不专,以致离婚再娶。你们两人都是过来人,离过婚又重新结婚,都是用情不专。以后痛自悔悟,重新做人!愿你们这次是最后一次结婚!”全场为之愕然:这也太不留情面了!
  晚年的梁启超每天五点起床,工作十个小时,星期天也不休息。孜孜不倦的努力换来的是36年间所著《饮冰室合集》共1400万字,平均每年要写39万字。
  人到暮年,梁启超精力不减,只消一个周末,便可成书一本。与他一同游欧的蒋百里,回国写了一本《欧洲文艺复兴时代史》,请他为之作序。岂料梁启超一发不可收拾,出手便是6万字,与原书一样长,这篇“长序”只得单独出版,成为梁启超的学术代表作《清代学术概论》,梁又反过来请蒋百里写序,一时传为佳话。
  1926年的一个周末,北师大的学生李任夫和楚中元去拜访梁启超。粱热情地接待了他们,并为李任夫写下一副对联:“万事祸为福所依,百年力与命相持。”梁启超说:“这是我青年时代一首诗的录句,今天特别写给你,也是希望你立志向上奋斗。凡事要从远处看,切不可以一时的起伏而灰心丧志,一定要有‘定力’和‘毅力’。人的一生,都是从奋斗中过来的,这就是力与命的斗争。我们要相信力是可以战胜命的。一部历史,就是人类力命相斗的历史,所以才有今天的文明。我平生行事,也是信奉这两句话。所以遇到任何逆境,我都是乐观的,我是个乐观主义者,也许就是得力于此。”
  由于常年操劳和熬夜写作,梁启超的身体越来越差。1926年3月,尿血不止的梁启超住进了协和医院,被查出患有尿毒症。即使是身体每况愈下,他照例每日挥毫自娱。在家书中,他活灵活现地描摹“老白鼻”(幼子梁思礼乳名,即Baby的意思),模仿家中女仆,把“乡音无改鬓毛衰”念成“乡音无改把猫摔”——看惯了半个世纪的血雨腥风,经历了一次次的失望、凋敝,心底竟然还是一派灿烂和天真,或许,这就是趣味给予梁启超最好的补偿吧。
  协和是当时中国最好的西医医院,梁启超一住院,就写信给他的孩子们:“我要你们知道我快活顽皮的样子,昨晚医生检查身体,说50岁以上的人体如此结实,在中国是几乎看不见第二位的。”
  不幸的是,协和医院在梁启超身上进行了一次失败的手术。功能正常的右肾被切除,病变的左肾仍然留在体内。临终前,梁启超看见报纸上对协和医院和西医的指责谩骂不绝如缕,考虑到西医刚刚进入中国,正在起步阶段,梁启超强撑病体,在《晨报》上发表了《我的病与协和医院》一文,公开为协和医院辩护,并申明:“我盼望社会上,别要借我这回病为口实,生出一种反动的怪论,为中国医学前途进步之障碍。”
  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梁启超关心的还是国家的前途和民族的命运,正如沈商耆的挽联中所写:
  三十年来新事业,新知识,新思想,是谁唤起?
  百千载后论学术,论文章,论人品,自有公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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