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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丘,谁可以评判?]米丘

发布时间:2019-07-08 03:57:16 影响了:

  若不是强台风“海葵”的造访,8月中旬的时候,米丘应已飞抵意大利小城奇维达莱(Cividale)。当地银行买下了他四件雕塑作品,准备安放。  米丘直呼“漂亮至极”的奇维达莱,位于意大利北部,毗邻斯洛文尼亚边境、阿尔卑斯山东部的丘陵地带。小城非常宁静,一条秀美的河流贯穿全境。古罗马统帅尤利乌斯·凯撒在公元前50年创建了奇维达莱,作为罗马的一个自治市。
  如今,凯撒的雕像镇守在广场一方,但是两千年的时光荏苒中,奇维达莱曾经引以为豪的两样东西却已难觅踪迹。
  由东到西,由西到东
  奇维达莱曾经是意大利北部一个重要的区域中心,这个国家最大、最古老的银行Banca di Cividale 便诞生于此,而Studium Universitarium大学的历史甚至可以追溯到公元14世纪。近年来,政府希望恢复部分历史遗址,Banca di Cividale 银行也想在此地建总部。最后,他们选择了市区一座废弃的水泥厂,希望在10 万平方米的土地上,重建奇维达莱的城市中心——金融是它的主题,当然还有象征古老文化的大学,再加上歌剧院、巨大的市民中心,以及体育场馆、疗养机构、住宅——从而延续两千年前的城市精神。
  2007年3月,建设委员会直接将改造设计方案委托给了米丘。大家都以为这是因为米丘刚刚在上一年的第10届威尼斯建筑双年展上,获得“艺术及建筑杰出贡献奖”。其实双方的接触,早在2006年3月间、建设委员会建筑部分的牵头人Francesco Morena 率意大利建筑师代表团到上海参加交流活动时就开始了。只不过双年展之后,才逐步谈到改造项目。而当年11月,意大利电视台还曾到中国采访米丘1998年回国后的空间设计项目,并制作了一部纪录片。
  每次到奇维达莱,米丘都要去几个老教堂转转。他在巷陌中行走,观察着当地人的生活状态,寻找他要表达的东西。最终,浓郁的宗教气氛让他得到了“天使之城”的灵感,一经提出便顺利通过。而在具体阐述时,他还加入了中国的金木水火土“五行”概念,和西方的风、火、水、土“四性”概念,物质类同,相异的是它们背后的哲学观。委员会接受了,但米丘也看到了它的缺点——不够立体、生动。
  对奇维达莱的改造,其规模在欧洲并不多见,引来关注、猜测、质疑都在意料之中。人们开玩笑说:谁能评判?而除了建筑高度之类的约束外,米丘的创作可谓相当自由。所有的审视皆来自内心,他总是不停地问自己。
  在米丘看来,奇维达莱的设计牵涉到一个过去、现在和未来之间如何衔接的问题。这是他在面对中国城市规划和空间设计时,也同样会思考的。
  大学毕业后,米丘在中国城市规划研究院工作了5年,其间参与过国内44个风景区、24座历史名城的重建规划。90年代末回国后,他一直在关注中国在城市化发展过程中出现的很多问题。越来越多的城市,正以旅游为题进行着大规模的开发建设。对于当地生态、文化的破坏,因为人们更重视经济效益而被置之不理。与预算增加、工期延后相比,生态、文化付出的代价却是长期性甚至永久性的。而且,很多城市会直接接受一个西方建筑设计师的方案,即便它除了作为一个地标外,并不能反映它与整个地区以及周边环境、文化背景的关系,但人们似乎毫不在意。
  2006年的威尼斯建筑双年展上,米丘将一座730平方米的中国水乡同里,呈现给了水城观众。八件作品的主题是“建构宣言”,其灵感和素材全部取自同里。米丘希望通过影像、听觉、嗅觉的组合,表现过去、当下与未来的延续性,反思中西方城市建设和建筑,在强调历史文脉的延续性与建构的重要性之同时,能对历史、文化、生态、经济、社会资源进行全方位整合,重新定义“建构”,实现可持续发展,真正幸福地生存。
  “我可能比较倾向于古典主义,它对门类没有特别的划分,但工业革命之后有了。现在所谓的跨界不是空洞的口号,因为问题本来就那么丰富,需要多角度去看。可能跟我学过建筑、城市规划有关,我觉得空间问题已经展开了。不是材料、比例、绿化用地,而是一个综合的问题。”在欧洲多年,米丘想了很久。他说这个空间,不是space,而是surrounding。而回国之后,深圳大梅沙的项目是他第一次有机会去把建筑、生态、绿化、雕塑综合起来考虑,让自己去实践、去完成这样一个东西,而且做完之后反映还可以。十多年的深刻思考与实践,他发展出了一套米丘“幸福生存”的哲学加社会学式的理论,并选择同里、泸沽湖、怀柔等作为研究和实践对象。
  “翅膀”的理由
  米丘为“天使之城”设计景观雕塑时,沿袭了他在北京、上海、深圳等地的公共空间中多次采用的“翅膀”造型,那些“翅膀”几乎成了米丘的艺术标签。飞翔,是儿时米丘梦中常常见到的意象。这些年来,他创作了十多件有“翅膀”的作品。米丘认为,翅膀也是有生命的,一如手势或表情。
  对于北京东方广场迎风而立的雕塑《幸福的三月》(又名《飘》),米丘强调,那是中性的人体,在享受自由。他也因此被称为“飘一代”。
  的确,当年,他是一个长发飘飘闯荡北京的年轻人,一瓶一瓶地灌二锅头,令北方汉子在惊诧中对这上海男人肃然起敬。欧洲9年回国,如今,他喝的是红酒。
  他自在地穿行于各种艺术与技术的门类中,绘画、雕塑、摄影、装置乃至行为艺术,都尝试过,办过个展,或者正在从事。正因为对这些艺术门类的了解,他才能把它们跟建筑设计糅合在一起,探索出“环境艺术”的新理念。
  多年来,他的生活状态是四海漂泊,20多岁远赴欧洲,当中国人在唐人街抱团的时候,他却享受着孤独,去过很多国家,“从来没有稳定过”。如今,一年中更是有差不多三分之二的时间,是在上海之外的城市或者国家,工作已然与行走结为一体。相比当下职场中人,每次旅行都要提前很久安排计划,排除工作,然后把旅游当发泄和逃避,然后再生硬地调节回原来的生活,米丘笑言,他的状态或许是一种幸福。
  欧洲的建筑虽历经岁月洗礼,但数百年甚至上千年来屹立在那里,一代代的人走近它,可以穿越时空,寻觅它当年的风姿与记忆。岁月老去,但建筑始终年轻。同一年,他却在上海一个船厂亲眼目睹了旧船是如何被几百名工人任意地、暴力地肢解,只为获得船体钢材,换成现金。旧船,如同受伤的巨兽般倒下。而且拆解过程中掀起的巨浪,又在瞬间夺去了一些围观者的生命。那个场景对米丘的精神冲击,令他多年以来始终难以忘怀。有一瞬间,他甚至希望那些船、那些生命能侥幸离开,飞走。他陷入了对飞、对翅膀的想象,以及对幸福生存的深思。可是幸福究竟在哪里?周围不少人的物质生活都比以前好了,也结了不止一次婚,可是他们仍然感觉不到幸福。后来,他有了答案:幸福是独立的自己建立起来的,不需要额外的东西,它是内心的一种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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