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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小雁的成长故事_丑妞妞成长记的故事

发布时间:2018-12-27 04:50:58 影响了:

  在青海湖冰天雪地的残酷世界里,小斑头雁从降生的那一刻起,就要面临生存与死亡的严峻考验,天敌的袭击、迁徙的疲惫、爱情的获取……每一次面对的都是全新的挑战。最终,它在磨练中成长迅速起来……
  我是一只斑头雁,今年刚满两岁。别以为我还是个孩子,在斑头雁家族里,我已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伙子了。
  我出生在青海湖畔,那是一片美丽而神奇的地方,位于青海高原的东部,古称“西海”,总面积4500平方公里,是中国最大的内陆咸水湖。我们祖祖辈辈就生活在这个世外桃源的地方。这里的天蓝得悠远,水蓝得深邃。每年3至9月,我们与鱼鸥、鸬鹚等10万余只鸟类云集于此繁殖换羽,形成了举世闻名的鸟的王国。
  小时候听爷爷说,最早对青藏高原雁类进行科学考察的是俄国生物学家普尔瓦斯基。1873年4月,普尔热瓦斯基一行到青海湖探险时,这里还未出现万物复苏景象,注入青海湖的许多河流仍是冰的世界,只有布哈河的下游刚开始解冻。那时的青海湖鸟岛四面环水,阳坡的委陵菜刚吐出嫩芽,偶尔可以听到我们先人沙哑的低鸣声。普氏等人在湖区柴察河岸边悬崖上的岩缝里见到许多雁窝,雌雁正在窝内孵卵,雄雁在旁边陪伴守卫。后来,普氏在考察报告中作了详细记述,从此青海湖有我们居住的消息便流传开了。
  由于种种原因,人们并不十分了解我们。从外形看,我们像鹅,但比鹅小,属雁行目、鸭科,别名白头雁、黑纹头雁、麻鹅等。值得炫耀的是,我们是鸟类飞行中的“一级运动员”,飞行高度可达8000米以上,时速高达90公里,完全可以与高速奔驰的汽车媲美。我们还喜群居,对水的依赖性比其他水禽小,主食各种草本植物,也吃少量贝类等无脊椎动物。
  我就是吃着青草长大的。随着年龄增长,我越来越对我的身世产生了好奇。在一个清风习习的傍晚,我与父母站在离家不远处的悬崖边上,享受着落日余晖的沐浴。母亲经不住我的一再纠缠,向我讲述了我们家的往事……
  [为了繁衍下一代,父母常常忍饥挨饿。有时迫于无奈,不得不离开巢穴,母亲就将自己腹部的羽毛啄下来覆盖在卵上,等我出世时,母亲身上的羽毛都被拔光了。]
  前年,我的父母随着雁群来到青海湖,在这里相知相爱,建起了自己的小家庭。为了将我孵化出来,父母经受了28天的风雨考验。母亲先产下7枚隔凉又防潮的卵(即窝底卵),然后嵌下自己的腹毛,细心地铺垫在窝底卵上。随后在松软又暖和的产房内继续产卵8枚,开始孵化。在孵化中如果丢了卵,细心的母亲就会补上。在繁忙的繁殖时期,她伏卧卵上,为使胚胎正常发育,不时挪动身体,用嘴翻动卵,以使卵均匀受热,防止粘壳。一些未受精的卵会被母亲蹬踢到巢外,弃置不理。如果有的卵被人或其他动物挪动、抚摸,母亲也会抛弃掉。你若不信,可以在5月份来青海湖鸟岛,一定能在我们居住区看见白花花的窝边卵。
  当母亲孵卵时,父亲就在一边守卫陪伴,勤勤恳恳地当起了“护花使者”。若其他雄雁靠近,父亲就会摆出决斗架式,伸颈鸣叫示威。如果对方还不听警告,父亲便会奋力驱赶。于是,在孵化期间的巢区,常见两只雄雁立着身子,脖颈缠绕在一起,相互用翅膀击打。将入侵者打跑后,父亲会骄傲地抖抖身子,昂首挺胸地扇动几下翅膀,迎着母亲含情脉脉的赞许目光,得意洋洋地回到巢边。
  为了繁衍下一代,父母常常忍饥挨饿,几天不吃东西。有时迫于无奈,不得不离开巢穴时,母亲就将自己腹部的羽毛啄下来覆盖在卵上,等我出世时,母亲身上的羽毛都被拔光了。她即使离开,时间也不长,匆匆忙忙吃几口草就很快返回,生怕巢内的卵受凉。她离巢后父亲经常侍立巢边,引颈眺望。有时父亲飞到远处,也只是匆匆吃点食物,然后急忙赶回巢区。
  高原的天气瞬息万变,有时晴空万里,突然又是狂风暴雪,一夜之间,皑皑白雪将草原岛屿覆盖。天昏昏,地暗暗,风雪肆虐,仿佛天公在愤怒地抽打着鞭子。此时母亲把头弯贴到身边,伸开双翅,紧紧护住腹下的卵;父亲依旧凛然挺立在母亲身旁,将一只脚收起来,把头仰往身后,藏掖于翅下,似晶莹的雕像,任凭风吹雪打,冰雹袭击,兀自巍然不动,从不离开哨位一步。有时候大雨倾盆,密集的雨点抛洒到他们身上。此时他们尾部的脂腺帮了大忙,不断分泌油脂,涂抹全身,好像穿上一件雨衣,所以他们不怕雨淋。长期的恶劣条件使他们具备了适应残酷环境的能力。
  [我在父母的精心照料下成长很快,但此时也是我最容易遭受天敌袭击的时候。从我出生的那天开始,就有大�、玉带海雕、草原雕等恶人在大白天来夺食我。]
  经过约28天的孵化期,我终于按耐不住,急切地想来到这个世界上。我先用稚嫩的破卵齿将卵壳顶破一个小孔,然后再慢慢把卵壳分为两半。刚出壳时,我只有四五十克重,远看就像一个毛茸茸的线球,嘴前端有一白色的破卵齿,全身鹅黄色绒毛,从头到尾部有一条锚形墨绿色斑块。这时候我还很柔弱,只能半躺在壳里,处于半梦半醒之间。出壳30分钟后,绒毛渐渐干燥,我便可以走动,一头钻到母亲翅膀下,等待弟弟妹妹出世。
  随后的一段日子,我紧跟在父母身边活动。有时候,淘气的我壮着胆子,晃荡着跑到棕头鸥或鱼鸥的巢区玩耍,不料却遭到鸥族长辈们嘴啄翅扇的攻击。惊吓之下,我赶紧溜回到父母身边老实呆着。
  经过几天的锻炼,我们一班小家伙前拥后挤地挤在一起,由母亲在前引路,父亲殿后保护,晃晃悠悠地走到水边,紧跟母亲下湖游向有淡水、有新鲜嫩草的地方,去度欢乐的假日生活。我随波逐流,像飘荡在水面上的片片羽毛,忽高忽低地紧随母亲四周。我甚至还爬到母亲背上搭乘“顺风舟”,母亲也不生气,任由我折腾。
  那些在悬崖洞穴中孵化出世的同伴们显然没有我们幸运,离巢时要经过“生死时速”的严峻考验。他们挨个儿挪到洞边往下跳,犹如伞兵从飞机上跳伞,有一些刚出世没几天的雏鸟便不幸被摔死了。
  我在父母的精心照料下成长很快,但此时也是我最容易遭受天敌袭击的时候。从我出生的那天开始,就有大�、玉带海雕、草原雕等恶人在大白天来夺食我。我记得那是夏天的一次暴风雨过后,天刚放晴,一只凶猛的大�从西面飞来,在我们居住区上空盘旋一圈,便俯冲下来,妄想偷袭出壳不久的我和弟妹们。说时迟那时快,父亲和几个叔叔、伯伯,像歼击机一般立即出击,冲向天空,将敌寇团团围住,轮番攻击。大�虽然凶猛庞大,但在父辈们的奋勇追击下,晕头转向,难以招架,只好落荒而逃。英雄们凯旋而归,我们高声歌唱为他们庆贺。一些草原狐、黄鼬等贼寇也会趁着夜色,摸到巢区,想要盗取正在孵化的卵,同样会遭到父亲和叔伯们的迎头痛击。然而,刁钻的大嘴乌鸦却经常偷卵得手,它们趁父母离巢的机会潜入,衔卵飞出,尽管母亲在后面紧紧追赶,乌鸦仍能逃离,让母亲无可奈何,伤心不已。
  在夏季,这里气温不高,雨水丰盈。我们除在青海湖及周边湿地活动外,还在青海省的扎陵湖、鄂陵湖、星宿海等湖泊繁殖。这些地方水质清澈,含有多种微量元素,并有不少我们需要的浮游生物,给我们的成长发育提供了必需的盐分和营养;当地人友好善良,尤其是藏族群众喜爱野生动物,从不伤害我们。人们还在这里成立了“青海湖国家级自然保护区”、“鸟类救护中心”,给我们受伤的同胞疗伤医治后,送归大自然。高原特有的委陵菜、厥麻、嵩草、早熟禾等植物,是我们天赐的珍贵食物。在这样的环境里,我们发育很快,成长迅速,到了9月天气变凉时,我已与父母体型一般大小,体内蓄满力量,到了翅膀变硬展翅欲飞的时候。
  随后,我们在父母的带领下,经过短暂盘旋飞行训练,按家族结成群体,冒着潇潇秋风,开始了漫长艰辛的长途迁徙――飞经陕西、湖南、四川等地,前往贵州的草海、云南的中甸一带越冬。
  [我们的新房其实就是产房,仅够妻子伏卧。过不了多久,我们的小宝宝就要降生。此后我也像父亲一样,真正承担起家庭的责任。]
  冬去春来,我由蹒跚学步的幼雁成长为体格健壮的年轻小伙。今年3月中旬,我随着一个30只左右的雁群,排着整齐的“人”字形队伍,“嘎啦……嘎啦!”,一路鸣叫着从南方飞来。我们警惕性很高,每当落地休息时,都保持群体活动,并有强壮的“哨兵”在高处值勤放哨。一旦有危险,哨兵就鸣叫报警,大伙闻讯即刻起飞,仍然组成队阵,井然有序地向高空飞去。
  我们来到青海湖时,已有不少同胞先期到达。父母告诉我,在青藏高原,我们的同类还有鸿雁、豆雁和灰雁,而分布最广、数量最多的是我们斑头雁。到达目的地之后,我们便分散以小群活动,觅食、休憩,以恢复长途跋涉消耗的体能。
  经过短暂休息,像我这样年满两岁的青年男女都开始结亲配对。随后情侣们纷纷寻找安全、适于产卵的沙滩地建立自己的小家庭。青海湖鸟岛向阳避风、沙地松软,安全且有淡水,是我们和鸥鸟建巢的理想场地。我们的房舍密密麻麻地建在鸟岛向阳的地区,小巧的棕头鸥常常与我们毗邻而居,将窝巢筑在我们居住区的中间。大家虽然食性不同,体态各异,也能和睦相处,给居住的青海湖鸟岛平添了几分色彩和妩媚。
  别看我们在陆地上行走显得笨拙,可一旦入水,则畅游戏耍自如。建好房舍后我与意中人开始在水中沐浴、嬉戏、追逐。我们雁族的交尾较为特殊,一般在风和日暖时于水中完成。交尾前我紧跟妻子,绕圈旋转,不时昂首点头,发出“咕、咕”的轻微鸣叫。妻子做出同样反应动作后,我立即跳上她的脊背,咬住其颈部羽毛交颈摩挲。约1分钟,我猛然昂头挺胸,扇动双翅,交尾结束。我们双双展翅抖水,悠然畅游水中,共度一段幸福时光,比翼飞回房舍。
  新房是我们自己辛苦搭建的,但也有一些梦想不劳而获的家伙妄图霸占。这时我与妻子就会奋力将入侵者赶出家门。接着,我们俩又是衔毛,又是啄草,将新房布置得舒适而温馨。随后妻子进入洞房,开始产卵。我们的新房其实就是产房,深约10厘米,直径35厘米,仅够妻子伏卧。过不了多久,我们的小宝宝就要降生。此后,我也像父亲一样,真正承担起家庭的责任。
  天下有知、有灵、有志、有情的鸟类,莫过于雁族,其中尤以我们斑头雁为最。我们钟于爱情,一旦婚配,就会终生厮守。在与天敌的激烈搏斗和恶劣的自然环境中,常会有斑头雁死亡。这样,失去配偶的雁男雁女不再婚嫁,成为孤雁。孤雁在种群内受到大家的尊重和爱戴。身体强壮的鳏夫往往成为雁队中的头雁,在长途跋涉中领头飞行,落地布阵,担负群体首领的重任。其余孤雁有的殿后,有的中途离伍巡视,感觉安全无事,便归队继续飞行。落地休息时,孤雁们会自觉散开,占据有利地形,担任警戒“哨兵”,如有异常情况,立即发出危险信号,头雁顷刻率领雁群起飞。遇到天敌侵扰,孤雁首先冲锋陷阵,勇猛异常地与来敌作殊死搏斗。因此,孤雁经常伤痕累累,缺翎断羽。孤雁的忠贞信义与大无畏的牺牲精神着实令人感动,唐代诗人李尚隐在过雁门关途中,曾感叹道:“欲问孤鸿向何处,不知身世自悠悠”。
  也许为了避嫌,孤雁虽与大家同行、同食、同住,但与夫妻雁始终保持一定距离。我经常能看到孤雁孑然独立,时而引颈远望,时而长久不动,似乎在思念自己的爱侣,又似在追忆昔日的幸福时光。他们间或发出声声悲鸣,在孤独中诉说着震憾人心的爱情和信义之歌。
  [我们与人类的关系可以追朔到久远的年代。多少年来,我们在居住地或迁徙途中,都受到人们的爱护和关心。]
  小时候父亲就曾告诉我,人类是我们的朋友。古时候,人们将我们称作“鸿”,唐代李贺在《高轩过》七言诗中曾借我们雁族喻志:“我今垂翅附冥鸿,他日不羞蛇作龙”;古人也用我们来比喻安定和平安,如“楼船一举风波静,江汉翻为雁鹜池”(李白《永王东巡歌》);我们又被诗人用来当作美人的化身,陆游于《钗头凤》中颂道:“伤心桥下春波绿,曾是惊鸿照影来”,借用曹植《洛神赋》中的“翩若惊鸿”句,形容前妻唐氏的轻盈绰约。此外,“雁尽书难寄,愁多梦不成”,“南思洞庭水,北想雁门关”,“因倚危楼,过尽飞鸿字字愁”等诗句,却是文人墨客借我们抒发寄托他们相思之愁、念乡之情。
  我们与人类的联系可以追朔到久远的年代。多少年来,我们在居住地或迁徙途中,都受到人们的爱护和关心。4300年前,人类已有造型优美实用的雁形壶;西周时就雕琢出了象征吉祥美好的玉雁;清代铸制的雁形烛台,美丽精致,装饰性强。《秋雁行》、《踏雪图》、《双雁图》等人类古代画作,都将我们作为讴歌主题,其美好意境令人遐想。更有老幼皆知的民间故事“鸿雁传书”,成为人类少男少女忠贞爱情、牵线搭桥的佳话。因此,我们雁类成为人们心目中的忠诚信使,出现了诸如“雁荡山”、“雁门关”、“回雁峰”、“雁栖湖”等众多以我们命名的山峰湖泊和人文景观。
  我们和人类是朋友,希望人类社会繁荣发展,与我们彼此尊重,长期友好下去,在共同的家园――地球上自由自在地生活,健康愉快地成长。这也是我最衷心的祝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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