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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文通训定声》“别义”研究] 研究的近一词

发布时间:2019-04-01 04:07:01 影响了:

  【内容摘要】《说文通训定声》是第一部对词义做全面探究的专著,朱骏声在书中明确提出“别义”概念,将“别义”和“引申义”“假借义”并列起来作为独立的义类进行说解并且使之系统化。朱骏声所界定的“别义”义项的性质非常复杂,在一定程度上也造成了词义系统内部的混乱。朱书“别义”有的属于连绵词的意义,有的与本义实为同一义项,有的实为同形字的意义,有的实为本义、引申义或假借义等等。
  【关 键 词】朱骏声;《说文通训定声》;别义;性质。
  【作者简介】 彭晓艳,武汉大学文学院中国古典文献学专业2007级博士研究生,
  研究方向:古典文献整理与研究。
  《说文通训定声》是清代《说文》四大家之一朱骏声的代表作,它打破了许慎五百四十部首的以形系联的排列方法,根据“舍形取声”的原则,将《说文》中所收的字分统于一千一百三十七母,归并为十八部,分为“说文”“通训”“定声”三部分,包括了对字形、字义、字音的讨论。朱书最有贡献的是书中的通训部分,即对词义的研究,他力求对每一个字的本义、引申义(该书称为“转注”)、假借义做出详尽的说解,这还不够,他还认为有无法归入这三类的义项,便另设“别义”栏加以归类,显示出他对词义的发展和词义的系统性有清楚的认识。
  有关“别义”的意识并不始于朱骏声,段玉裁在《说文解字注》中就已经注意到了“别义”的问题,提到“或义”“字义之别说”“别一义”等说法[1]。段玉裁为清代古音学鼎盛的乾嘉时期的大家,能够明古音、识假借,并且《段注》中对引申义的研究已成系统,因此他提出以上说法,显然和朱骏声有相似之处,只不过他是偶然地、零散地涉及“别义”的问题。明确提出“别义”概念,将“别义”和“引申义”“假借义”并列起来作为独立的义项进行说解并使之系统化,是从朱骏声开始的。
  何谓“别义”?朱氏在《说文通训定声·凡例》中说:“字有与本谊截然各别者,既无关于转注,又难通以假借,文字中才得百一,今列为别义。”可见,“别义”是朱氏词义系统的一个重要概念,与本义无关,又不是本义的引申,且不能解释为假借。那么《说文通训定声》“别义”的性质是什么?也就是说,朱骏声所判定的“别义”和他所信奉的“本义”到底具有怎样的关系?许多学者对朱书中“别义”的性质有简单的述说,如王力先生认为“别义”均为假借义[2],裘锡圭先生认为“别义”实际为同形字的意义[3],台湾李雄溪教授则综合二家之说,认为“别义”有的是假借义,有的是同形字的意义[4],但都没有就自己的观点对《说文通训定声》做出具体的分析。也许单就“别义”这一概念来说,它们的观点都是有道理的,但如果对朱书中所认定“别义”的文献语料进行仔细的分析考证,就会发现朱书中“别义”的问题复杂得多。我们对《说文通训定声》中六百多条包含“别义”条目进行穷尽性的考察,发现《说文通训定声》中“别义”和“本义”之间的关系可以归为以下几种情况。
  1.“别义”实为连绵词的词义。古代汉语词汇以单音词为主,通常一个字就是一个词,因此传统的训诂学家往往注重研究字的形体所反映出来的意义,而忽视词的音义关系,通常将字和词等同起来。然而随着社会实践和语言的发展,字和词之间逐渐显示出不一致性,有时一个字并不代表一个词,而是和另外一个字合起来才代表一个词,才有意义,连绵字就是这样的性质。组成一个连绵词的字是作为一个音节存在的,是它的声音在起作用,离开这个连绵词而根据它的形体来解释它的意义,就会犯望文生义的错误。朱骏声注意到了连绵词的问题,提出了“迭韵连语”“双声连语”等概念,并将其归入假借理论的“八用”之中。根据朱书的体例,连绵词应该属于假借义的范畴,但朱骏声又没有将这一体例贯彻到底,有些连绵词又归入了“别义”的范畴。如下例:
  椄(谦部),〔本义〕续木也。从木,妾声。从彼树移接此树,后世谓之嫁树也。《段注》:椄之言接也。今接行而椄废。〔别义〕《庄子·在宥》:圣知不为桁杨椄槢也。司马注:椄槢,械楔也。崔注:椄槢,桎梏梁也。
  今按:“椄”为齿头音从母字,古韵在叶部;“槢” 为齿头音邪母字,古韵在缉部。古音叶部、缉部旁转,“椄槢”为迭韵词,两个字作为一个词表示“械楔”之义。将这个意义作为“椄”的别义是不恰当的。
  2.“别义”和“本义”实为同一义项。 由于朱骏声所认定的“别义”和“本义”的表述方式或角度有所不同,又由于朱骏声过分注重随文释义,而忽视了词义的概括性,有时就淹没了“别义”和“本义”之间关系的密切性,把实际与“本义”相同的义项认定为“别义”。如下例:
  駹(丰部),〔本义〕马面颡皆白也。从马,尨声。按:与白顚异。白顚,马之贵者。駹,马之贱者。〔别义〕《汉书·匈奴传》:东方尽駹。注:靑马也。
  今按:“駹”指一种黑身白颡的杂色马,大凡从“尨”之字,皆有“杂色”之意。《玉篇》:“马黑白毛也。”《尔雅·释畜》:“面颡皆白,惟駹。”朱书中的“本义”是从马的面颡进行描述,“别义”所引用的《汉书·匈奴传》是从马身进行描述的,两者的实际意义没有两样,只是表述的侧重点不同。
  3.“别义”实为“本义”。拘守《说文》本义是清代《说文》学派的普遍风气,朱骏声在这方面虽有所创获,但还是以承袭为主,朱书所认定的“别义”有时实际是“本义”。以下是这方面的例子。
  不(颐部),〔本义〕鸟飞上翔不下来也。〔别义〕周伯琦《说文字原》:不,卾足也。象形。按:《诗·常棣》:卾不韡韡。笺:不当作柎。
  今按:从甲骨文、金文所显示的字形来考察,周伯琦的观点是对的,朱骏声虽然无缘见识甲骨文,也没有重视金文,能够以字形说义,是难能可贵的。但是他拘守《说文》关于“不”的本义的说法,又欠周密。他所认定的“别义”实际是“不”的本义,所信奉的“本义”其实是实词假借为否定副词的用法。
  4.“别义”实为“引伸义”。《说文通训定声》的“通训”中,谈转注是最为详细最为全面的,但还是有一些词的“引伸义”被朱骏声错误地归入了“别义”栏内,这种情形甚至比将假借义误认为是“别义”的情形还要严重。我们将分为两种情况来讨论:(1)“别义”为“本义”的直接引伸义或间接引伸义。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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