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月九日异乡抒怀--读唐诗[九日登玄武山旅眺]三首同题和作】 唐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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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月九日异乡抒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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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唐诗《 日登玄武 山旅眺》 九 三首 同题和作　

◎ 艾冬梅　

客子 思 乡抒 怀 在 诗 歌 中是 一 个 常 见 的 、 恒 的主 题 。 “ 在　 永 独 异 乡为异 客 ， 每逢 佳 节 倍 思 亲。 遥 知 兄 弟 登 高 处 ， 插 茱 萸 少 一　 遍 人 。 唐 代 诗人 王 维 的这 首 《 月 九 日忆 山东 兄 弟》 是一 首 脍 炙　 ” 九 就

人口、 千古 传诵 的九 月九 日异 乡抒 怀 之 作 。王 维 的诗 是 异 乡 独 自 　

抒怀 ， 而在 初唐 有三位 同客 蜀地 的友 人 王勃 、 照 邻 和 邵 大震 ， 卢 以　 其 重 阳登玄武 山的 同题 和作 《 日登 玄武 山旅 眺 》 九 亦抒 发 了 客 子　

的情志 ， 尽管 这 三首诗 作 远 不 及王 维 的 诗作 有 名 。古 人 同题 和作　

始于魏 晋 ， 盛于 唐代 。它往往 是数 个 诗人 同时 同地 的题 咏 ， 发 共　 抒 同的情 志 ， 同时 又表现 出诗 人 的个 性特 色 。 　 诗 题 中所 言玄 武 山在今 四川 中江 县 ， 玄 武 庙 。《 州 要 记 》 有 九 　 云： 玄武 山一 名 赤 雀 山 ， 名 宜 君 山 ， 一 山有 麈 尾 入 贡 。 又 《 阳 国　 华 志》 ： 武 山 一名 三 嵋 山 ， 县 东 二 里 ， 山 六 屈 三起 ， 龙 骨 。 云 玄 在 其 出 　

《 》 ： 传 云 龙升 其 山 ， 天 门 闭 ， 达死 于 此 。后 没 地 中 ， 值 不 民掘 取 其　 骨入 药 。《 本志 》 ： 云 玄武 山 即大 雄 山也 ， 水 泉 出焉 。唐 咸 亨 元　 圣

年 （７ ） ６ ０ 九月九 日重 阳节这 一天 ， 同为“ 唐 四杰 ” 初 的王勃 、 照邻　 卢 以及友 人邵大 震相偕 同登玄武 山 ， 并彼 此作 诗酬 和 ， 于是就 有 了三　

首 同题 和作《 日登玄 武 山旅 眺 》 九 。三 人 此 时 处 于　 羁旅 或外任 之 中 ，唐 诗纪 事》 《 卷八 中简 略 记载 有 三　

位诗 人作 这三 首 同题 和作 时 的情 况 ： 宗 时 ， 勃　 高 王 以檄鸡 文斥 出沛王府 ， 废 ， 剑南 ， 既 客 有游 玄 武 山 赋　

诗 ； 卢照邻 为新都 尉 ， 大 震 其 同时 人 也 ， 时 邵 当亦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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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客剑 南者 ； 而诗题 中言明 为“ 眺 ” 故 旅 。九 九 重 阳节 起 源 于秋 游　

去灾风 俗 ， 这一 天有登 高 、 赏菊 、 插茱 萸 、 菊酒 等 习俗 。而且 中 国　 饮

自古就有“ 悲秋” 的传统 ， 于此佳节登临远眺 ， 情感细腻的诗人（ 尤　 其 处于 远行 羁旅 之 中的 ） 自然有 很多 慨叹要 抒 发 。 　

邵 大震 ， 生平不 详 。《 其 全唐 诗 》 六 十三 仅 载有 邵 大震 诗 作　 卷

一

首， 即这首 《 日登 玄武 山旅 Ｉ ） 小传 》 ：邵大 震 ， 令 远 ， 九

￣ 。《 １ ０ 云 “ 字 　

安 阳人 ， 与王勃同时 ， 诗一首。 王勃《 山庙序》 ： ……粤 以胜　 ” 游 言 “ 友 良暇 ， 与游 于 玄 武 西 山庙 ， 蜀 郡 三 灵 峰 也 。 …… 时 预 乎 斯　 相 盖 者， 济阳鹿弘胤、 安阳邵令远耳 。 《 ” 唐诗纪事》 邵大震其 （ ） 载“ 勃 　 同时人 也 ， 当亦是 同客剑南 者 ” 。邵作 《 日登 玄武 山旅 眺》 九 如下 ： 　

九 月九 日望 遥 空 ， 水秋 天 生 夕风 。 秋 　

寒雁一 向南飞远 ， 游人 几度 菊花 丛 。 　

《 唐诗纪事》 卷八载王勃 、 卢照邻 的诗都是和邵大震此 作的。 　 比之王 、 卢二 人 的诗作 ， 大震这 首九 日登 高诗并 没 有浓浓 的 乡思　 邵 之意 ， 而是偏 于登 高抒 怀 、 叹 人生 短 暂 。此 诗 前 两句 写 景 ， 明　 慨 点

九 日登 高 ， 客观 地 描 写 了秋 景 。后 两 句抒 怀 ， 浩 然 云 ： 待 到 重　 孟 “

阳 日， 还来就菊花。 （ 过故人庄》 而此诗则通过“ ”《 ） 寒雁” 秋季“ 一　 向南 飞” 的物候特 征 ， 反衬 出“ 游人 ” “ 能 几度 菊花 丛 ” 从而 引发 了　 ， 诗 人对 人生 短 暂 的 慨 叹 。诗 人 们 在 九 日登 高 之作 中 多有 此 种 慨　

叹， “ 如 古来 登高 人 ， 复几 人在 ” 李 白《 日登 山》 ；故 里 樊 Ｊ　 今 （ 九 ）“ ｌ Ｉ 菊 ， 高素 沪 源。 他 时一 笑后 ， 日几 人 存 ” 杜 甫 《 日》 ； 去　 登 今 （ 九 ）“ 秋 共数 登高会 ， 又被今 年减一 场 ” 自居 易《 日寄微之 》 等 等 ， （ 九 ） 均　

是 这种 情感 的抒 发 。 　 唐 总章二 年 （ ６ ） 年 仅 二 十 虚 龄 的少 年 才 子 王 勃 因 一 篇 戏　 ６９ ， 作 的斗鸡 檄文 遭 到 了被 斥 出沛 王府 的命 运 ， 既废 而客 于 剑南 。该　

年 他作 有《 怀 拟 古 诗》， ：仆 生 二 十 祀 ， 志 十 数 年 。下 策 图　 述 云 “ 有 富 贵 ， 策怀 神仙 。 虽 言“ 策 ” 然亦 是“ 志十 数年 ” 可见 他 还　 上 ” 下 ， 有 ，

是 积极 于功名 希望 有所 作 为 ， 有建 功 立 业 的远 大 志 向的 。这 一　 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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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 的王勃 怀着 满 腔 的失 意 与 不 平 入 蜀 ， 始 了旅 寓 巴蜀 的生 活 。 开 　 当年秋 天 ， 王勃 就 和友人 济 阴鹿弘 胤 、 阳邵 令远 相与 游玄武 西 山　 安

庙 ， 有《 撰 出境 游 山二首》、游 山庙 序》、 游庙 山赋 并序 》 《 《 等诗 文 。 　

其 中《 游庙 山赋并序 》 《 云 ： 玄 武 山西有 庙 山 … …益 怀 霄汉　 之 序》 “ 之举 ， 忘城 阙之 恋矣 …… 仙 师不 在 ， 志 徒 尔 …… 背 乡关 者 ， 而 壮 无　 复 四时之 策焉 。 呜呼 ， 其志 ， 有 无其 时 ， 知林

泉有 穷路 之 嗟 ， 霞　 则 烟 多后 时之 叹 ， 其悲 乎 。 《 》 ： 陟 彼 山阿 ， 石 峨 峨 。亭 皋 千　 不 ”赋 日 “ 积 里， 伤如 之何 。… …使蓬 瀛 可得 而 宅 焉 ， 必 怀 于此 都 也 。乱 日 ： 何 　 已矣 哉 ， 谁欺 。林 壑逢 地 ， 霞失 时 。讫宇 宙 兮 无 Ｌ， 鸾 虬兮　 吾 烟 ｔ俟 未期 。他 乡 山水 ， 只令 人 悲 。 从这 篇 赋 中我们 清 晰 可见 王 勃 入 蜀　 ” 后 的异 乡之 叹以及孤 愤 不 平 、 感怀 而 悲 的 心态 。这 其 中饱 含 的 乡 　 关之 思交 融 着 人 生 不 得 志 的 嗟 叹 。而 他 所 谓 的 “ 城 阙之 恋 ”　 忘 、 “ 何必 怀 于此都 ” 只不过 是不 得 已的 自慰 之词 、 也 牢骚 之语 。 　

正是 在这样 的境 况下 ， 一年 后 的又一 个秋 天 ， 是 九月九 Ｌ重　 且 ｔ

阳节 这一 天 ， 谓是 “ 可 羁旅 逢佳 节 ” 王 勃偕 友 人再 次 来 到玄 武 山 ， ， 　 登高远 眺 并 彼 此 作 诗 酬 和 ， 是 就 有 了 《 中 九 Ｌ登 玄 武 山旅　 于 蜀 ｔ 眺》 。对 于王勃来 说 ， 满怀 着失 意 与不 平 入 蜀一 年 有 余 的他 ， 重　 在 阳佳节 之 际登高 ， 又会 有 怎样 的感怀 呢 ？来 看 其诗 ： 　

九 月九 Ｅ望 乡台 ， ｌ 他席 他 乡送客 杯 。 　 人情 已厌 南 中苦 ， 鸿雁 那从 北地 来 。 　

从 这 首诗 中 ， 我们 感受 最 深 的就 是 其 中所 抒 发 的 浓烈 的 乡关　 之思 及思 归之情 。该 诗可 以说是 句 句 皆含 思 乡之意 。首 句先 点 明　

此乃 九九 重 阳登 临之 作 ， 借 用 “ 乡 台” 明思 乡之 意 。“ 乡 又 望 点 望 　 台”《 ，太平 寰宇记 》 《 州记 》 ：益 载升 迁 亭 ， 路有 二 台。一 名 望 乡 夹 　

台 ， 成都 县北 九里 。《 在 成都 记》 云此 台乃 隋 蜀王 秀 所筑 。古 人 久　 戍不归 或 流落外地 ， 往登 高或筑 台以眺望 故 乡之处 。那 么 ， 往 刚入　

蜀就思 乡 的王勃 ， 旅寓 巴 蜀一年 后 ， 乡关 之思 Ｌ渐 弥笃 。九 Ｌ登　 其 ｔ ｔ

高节旅 眺 ， 自然更 加少 不 了那 份 乡愁 了 。这位 身 处 蜀地 的失 意 才　

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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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 巧妙 借用 了蜀 地 的“ 乡 台” 抒 发 自己的 思 乡之情 。“ 席他　 望 来 他 乡送 客杯 ” 一 句诗 中两 个 反 复 的 “ ” 很 突 出 ， 调 了王 勃 此　 这 他 字 强 时乃 “ 背乡关 者 ” 承其 去 年所作 《 庙 山赋》 他 乡 山水 ， ， 游 中“ 只令 人　

悲 ” 意 。而此句 写 “ 乡 ” 人在 “ 席 ” 喝着 送 客 的 酒 ， 之 他 之 他 上 这其　

中所 包含 的“ 中送 客 ” 义 ， 在 远 行羁 旅 之 中 ， 登 高望 远 ， 客 之 即“ 而 　

临流 叹逝 ， 以送将 归之 人 ， 因

离 别 之怀 ， 家 乡之 念 ， 悲 之甚 也 ” 动 可 　

（ 楚辞 集注 》 《 卷六 《 九辩 第 八 》 ， 是 巧妙 地 运用 了双 重 离愁 ， ）更 深　 化 了诗 句所 要表 达 的强烈 的异 乡情 怀 、 思归之 感 ， 使得 悲伤 色彩更　 加 浓重 。末 两句 诗 “ 情 已厌 南 中苦 ， 人 鸿雁 那 从 北 地来 ” 对 南 中　 ， 这 个苦 地方 早生厌 倦 之情 的诗 人 ， 到北 雁 南 来 ， 天 已 至 ， 引　 看 秋 更 发 起无 限 的思 乡之 绪 ， 物 寄慨 。《 触 文选 》 二 十 九 王 赞 《 诗 》 卷 杂 　

云 ： 人 情怀 旧乡 ， “ 客鸟 思 故 林 。 诗 人 将 自己 的异 乡之 苦 、 乡之　 ” 思 深 以及 归 乡之切 淋漓 尽 致 的 表达 于 这 １ 之 中 了。诗 人 思 乡想　 ４字 要 离 开南 中 ， 鸿雁 却 自北 方 故 乡 而来 ， 样 的 对 比 ， 出 了对 此地　 这 突 的 “ ” 对北 方 都城长 安 的“ ” 诗 人 多 么 希望 能 像 鸿 雁 一样 飞　 厌 ， 思 ，

回长安 。 　

来 年 （７ ） 天 ， 勃 作 有 《 思 赋 并 序 》 此 赋 紧 紧 围绕 一　 ６１ 春 王 春 ， “ ” ， 中清楚 可见 王勃 人蜀 后 一 以贯 之 的心 态及 强 烈 的思归　 思 字 从 之情 。“ 功名 而悲 岁 月 ” 思 乡 的 心 中 压抑 着 愤 懑 与不 平 之 气 ， 怀 ， 　 这 是他 渴望 回到 长安 能够有 所 作 为 的情 感 流 露 。《 中九 日登 玄　 蜀 武 山旅 眺》 是 这种情 感 的抒 发 。不独 上 述所 举 诗 文 ， 王子 安　 亦 检《 集》 中人 蜀 后 的诗 文 作 品 （ 其诗 歌 ， 别 诗 、 景诗 等等 ） 我们　 尤 送 写 ，

发 现 写羁旅 之愁 苦和 思 乡 、 思归 的主题 以及与 此相 关 的字 眼 、 词语　

相 当普 遍 ， 如客 （ ） 游子 、 游人 、 乡人 、 乡 、 子 、 倦 越 他 鸿雁 、 归愁／ 、 念 　 客 心 、 乡／ 人 、 故 城／ 乡关 、 、 等 等 。《 平 晚 行 》 《 安 建 阴题　 伤 倦 麻 、普

壁》 《 、羁游饯别》 《 、秋江送别》 《 、 始平晚息》 《 、 临江二首》 《 乡 、他 　 叙兴》 《 、冬郊行望》 《 、出境游 山二首》 《 、 深湾夜宿》 《 、 山中》 等诗　 作 中客游思 乡之情 抒发 得都 很 强烈 ， 中 “ 江悲 已滞 ， 其 长 万里 念 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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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 ； 属 高风 晚 ， 况 山山黄 叶 飞 ” 《 中》 ， 是 一首 千 古 传 诵 的思　 （山 ）更 乡佳 作 。这 些都 能使 我 们 更 加 深 入 理 解 王 勃 的 此 首 九 日登 临之　

作 。咸 亨三 年 （ ７ ） ２ ６ ２ ，３岁 的王 勃终 于 由蜀地 回到 了长安 ， 束 了　 结 三年旅 寓 巴蜀 的生活 。然 而 ， 待 他 的仍 将 是 仕途 的坎坷 与遭 遇　 等 的不幸 ， 后这位

命运 多 舛 的少 年 才 子二 十 几 岁 渡南海 时溺 水 而　 最 亡， 结果 仍是 客死 异 乡。 　

高 宗总章 二年 （６ ） 卢照 邻被 任为新 都 （ 四川 新 都 ） ， 　 ６９ ， 今 尉 自

长安 赴蜀 。这 时 ， 已经三 十七 八 岁 。杨 炯 《 子安 集 原 序》 照　 他 王 称 邻乃 “ 间才杰 ” 他 二 十 岁左 右 ， 唐 高 宗 子 邓 王 元 裕 的 王 府 典　 人 ， 任 签 。邓王 对他 甚为 赏识 ， 唐才 子传 》 《 卷一 载 “ 爱重 ， 人 日 ： 此　 王 谓 ‘ 吾之 相如 也 。 ’ ” 后约 在显 庆末 、 龙朔 初期 间 曾因 “ 事 ” 狱 ， 横 入 具体　 情况 不详 ， 写有 《 中学 骚 体 》 诗 ， 迁 新 都 尉 。“ 飞 俱 望 昔 ， 狱 一 后 鹏 　

蠖 曲共悲 今 。 （ 酬 张少府 柬之 》 古 人 云 “ 十 而立 ” 盛 年 已过 ， ”《 ） 三 ， 　

只得 到如此 微小 的官 职 ， 王勃 一样 有志 不得伸 ， 的心情 同样是　 像 他

十分愤 懑 、 凄凉 的 。最 能抒 发 卢 照 邻悲 愤 之 情 的是 他后 期 的代 表　 作《 悲》， 中《 才难 》 ：生 于战 国 ， 管 、 之器 ； 于 阙里 ， 五 其 悲 云 “ 则 乐 长 　

则游 、 夏之 徒 。以方 圆异用 ， 遭遇 殊时 ， 才高 而位下 ， 默默 以迟　 故 成 迟 。 自己的满腹 牢骚尽 于 言表 。入蜀 后 的第 二 年 ， 好 这 时小 他　 ” 恰 近 二 十岁 的同属 “ 初唐 四杰 ” 之列 的 王勃 也 在蜀 中 ， 是 登高 节 这　 于

一

天 ， 便 与 王 勃 等 人 恣 情 山 水 ， 少 长 同 游 ”（ 勃 《 泉 宴　 他 “ 王 圣

九 月 九 日眺 山 川 ， 心 归 望 积 风 烟 。 归 　

序》 ， ）诗酒 唱 和 ， 所作 《 其 九月 九 日登玄武 山旅 眺》 如 下 ： 诗 　

他 乡共 酌金 花 酒 ， 万里 同悲鸿雁 天。 　

照 邻 此 诗 亦 是 一 首 九 日登 高 思 乡 之 作 ， 而 此 诗 的 基 调 更　 然 “ ” 悲 。首 句点 明九 日登 高远 眺 ， 下一 句 即以 “ 归心 归望 ” 出思 乡 点 　 主题 。末 两句 “ 乡共 酌 金 花酒 ， 里 同悲鸿 雁 天 ” 乃此 诗 之 情　 他 万 ， 感核 心所 在 ， 比之 王勃 诗 的 个人 之 思 更加 充 满悲 凉之 感 。金 花　 且

即菊 花 ， 芬《 花颂 》 ：春 茂 翠 叶 ， 耀 金 花 。 《 左 菊 云 “ 秋 ” 西京 杂 记 》 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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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载 ： 九 月九 日 ， “ 佩茱 萸 ， 蓬 饵 ， 菊 花酒 ， 人 长 寿 。 诗 人 此　 食 饮 令 ” 时 与同样 潦倒 的友人 在 异 乡共 酌 金花 酒 ， 望 可 以疗 却 思 乡及 失　 希 意 的痛苦 ， 结 果 却 是 “ 里 同悲 鸿 雁 天 ” 悲 凉 进 一 步 加 深 了 。 而 万 ， 　

卢 照邻前后 在 蜀为 尉 约 两年 便 离 蜀 返 回长安 ， 染 “ 疾

” 自号　 后 风 ， “ 忧子 ” 悲 ” 幽 。“ 是其 作 品 的 主 调 ， 四杰 ”中惟 照 邻 多 以抒 发 悲　 “

怨之情的骚体见长 ， 如作 于《 九月九 日登玄武山旅 ｌ ） ｉ 之前 的《 Ｊ ｌ Ｏ 狱　 中学骚体》 以及“ ， 染疾” 之后所作的《 五悲》 《 、 释疾文》 等。卢照　 邻 一生仕 途坎 坷 ， 晚年穷愁 潦倒 ， 又加 恶疾 缠身 ， 苦不 堪 言 ， 自投　 遂 颍水 而死 ， 至不得 善终 。悲 惨 的人生 经 历 ， 长 而多 经 沧 桑 ， 竞 年 使　 得他 的作 品涂上 了较 王勃更 为愤 懑 、 郁 的色彩 。 忧 　

三首诗作用韵 虽然 不 同 ， 而在形 式上 有 较 为一 致之 处 ， 然 如首　 句均 以“ 月九 日” 九 四字起 笔 点 题 ； 句 句 式 较一 致 ，秋 水秋 天 ”　 次 “ 、

“ 他席他 乡” “ 、归心归 望” 均用 叠 字表 达 ， 觉效 果 比较强 烈 。总体　 视 而言 ， 三首诗前 两句写景为 主 ， 两句抒 情 为重 。王 、 后 卢二 作景 中含　

情事 ， 写景较为客 观。后 两句 的抒 情 ，鸿 雁 ” 邵作 “ 的意象 贯穿 于三　 首 同题 和作之 中， 是秋 天 的象征 ， 引发 诗人 慨 叹 的线 索 物。而　 它 是 三位诗人 同客蜀地 ， 为异 乡人 远 离 了都城 长 安 ， 着各 自不 同 的　 成 有

背景 ， 日登 高节这 一天 同 时登 临唱 和 ， 自抒 怀 。邵 氏乃 王勃 同　 九 各

客剑南 的友人 ， 推测其亦非得 志之人 ， 诗抒发 了人 生短 暂 的慨 叹 ， 其 　

此乃一般 文人 骚客 登 临之作 多有 之 情怀 。而 王 、 二人 的诗作 ， 卢 则　 抒发 了客蜀思 乡之情 ： 王诗 主要 抒发 个人 之 苦 与思 ， 句句 皆含思 乡　 之意 ； 卢诗较之基 调更 “ ” 这 与他 们 的遭遇 相关 。 闻一多 先生 在　 悲 ，

《 唐诗杂论 》 曾对 “ 中 四杰 ” 过精 当 的概 括 ： 年少 而才 高 ， 有 “ 官小 而　

名大 ， 行为都相当浪漫， 遭遇尤其悲惨 （ 四人中三人死于非命） ——　 因为行为浪漫 ， 以受尽 了人 间的唾骂 ， 所 因为遭 遇悲惨 ， 以也赢 得　 所

了不少 的同情 。 他们写 此登 临和作 时正 处 于“ ” 官小 而才 高 ” 的矛 盾　 之中， 落魄之情 、 悲愤不 平之气积压 于两位 才子 心头 ， 于是 他们 就将　 之 诉诸或浓烈 、 悲凉的思乡之作 中了。 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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