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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松龄塑造的女性形象分析_蒲松龄笔下的书生形象

发布时间:2018-12-27 04:26:10 影响了:

  [摘要]在《聊斋志异》中,蒲松龄塑造了众多的花妖狐魅,这些多姿多彩的女性形象鲜明地反映了蒲松龄所处时代的社会历史风貌,深刻地揭示了蒲松龄的妇女观。   [关键词]蒲松龄;《聊斋志异》;女性形象
  [中图分类号]I042[文献标识码]A[文章编号]1005-3115(2010)06-0067-02
  
  自古以来,妇女问题就是我国的一个重要的社会问题,在封建社会里,妇女处于社会的最底层,礼教的缰索、生活的重担使千千万万的女子犹如巨石下的小草,枯黄柔弱,失去了生命的色泽。在男尊女卑、三纲五常等传统观念的支配下,女性始终处于男子的从属地位。蒲松龄目睹了妇女的悲惨命运,对她们寄予了深切的同情,他以丰富奇异的想象、典雅传神的文笔和一颗求真、求善、求美的心描绘了一个色彩斑斓、瑰丽动人的女性世界。
  
  一、具有反抗意识的女性形象分析
  
  在封建社会里,婚姻并不是个人的事情,而是“合二姓之好,上以事父母宗庙,下以继后世 ”的整个家族的事情。作为家族代表的父母对子女的婚姻有绝对的权威,同时封建礼教又规定“男女无媒不交”以求婚姻的“郑重”,从前的儒教圣贤如孔子、孟子都极力提倡对女子的束缚和压迫,轻视女子、侮辱女子。[1]宋明以后,对女子的要求更加森严,宋代的理学家说:“饿死事小,失节是大。”[2]要求妇女贞洁“从一而终”,“当理性原则越来越抽象,越来越玄虚,越来越脱离现实的时候,它就愈来愈成为人的生存和发展的严重障碍和桎梏了”。生活受到种种压迫和限制,人性得不到健康的发展,可见妇女处境之艰难。而蒲松龄却敢于向封建礼教挑战,他以现实生活的基础,针对封建礼教对妇女所规定的一套制度,大胆塑造了一批封建礼教束缚下的叛逆女性形象。
  (一)主动追求婚姻幸福的女性形象
  在《聊斋志异》的许多篇章里,为了纯真的爱情,一些女性百折不挠、勇往直前,置生死于度外。如《阿宝》中的男主人公孙子楚爱上富商的女儿阿宝,一片痴情,致使魂魄离体,随阿宝坐卧起居,被召回后,又化作鹦鹉,飞抵阿宝身边,婚后三年,孙子楚疾死,阿宝自尽殉情,冥王念其夫妇情真意笃,送他们还阳再生。她对爱情的至死不渝受到作者的赞扬。《鸦头》中的鸦头委身红尘,如堕苦海。因执意不愿接客,招致鸨母的鞭笞,与书生王文私奔,又被鸨母抓获。起初,“媪的鸦头,横施楚掠,既北徙,又欲夺其志。女矢死不二,因囚置之”,“幽室之中,暗无天日,鞭创裂夫,饥火煎心,易一晨昏,如历年岁”。鸦头这种悲惨遭遇无疑是那个社会广大妇女生活的缩影,但是鸦头不是一个弱女子,“百折千磨,之死靡他”,他始终爱恋王文,不向恶势力低头屈服。从鸦头不屈的斗争、苦难的经历,我们看到了“勾栏中原无情好,所绸缪者,钱耳”的卑污,看到了xx制度“灭理伤化”的罪恶;同时,我们也更加清楚地认识到鸦头反抗斗争的正义性,更加钦佩她威武相逼不移其志、刚强不屈的品质。《青梅》中的青梅作为阿喜的婢女,诚挚热情地为小姐阿喜与贫士张学介撮合,但因为阿喜父亲嫌贫爱富而未能成功,在此情况下,青梅勇敢地冲破封建礼教的藩篱,热情而庄重地主动向张学介求婚,当阿喜提醒她没有自主的权利时,她果断地说:“不济,则以死继之。”蒲松龄在《青梅》的结尾写道:“天生丽质,固将以报明贤;而世俗之王公,乃留以赠纨绔,此造物所必争也。”[3]《白秋练》中的秋练因窃听慕生清吟而对他萌生爱慕之情,想念至废眠绝食,最后通过母亲向慕生求婚,从而获得理想的爱情。作者对于这些不安于奴隶命运,敢于反抗,敢于爱,先于男人而动情的女性给予了高度的赞扬,这在封建思想根深蒂固的时代确实难能可贵。
  (二)不以贫富论婚姻的女性形象
  “法律上规定男女婚配必须由祖父母、父母或期亲尊长主婚”。[4]“父母之命”的封建婚姻制度就其实质而言,是封建统治阶级通过儿女婚姻来加强自己的政治、经济地位,正如恩格斯所说:“婚姻是由双方的阶级地位决定的,因此总是权衡利害的婚姻。”《聊斋志异》所反映出的反对父母包办婚姻、提倡婚姻自主的思想相当明显。如《封三娘》里,封三娘劝范十一娘“然纨绔儿敖不足数,如欲得佳偶,请无以贫富论”,十一娘恐父母嫌其贫贱,不同意与孟安仁的婚事,封三娘又说:“志若坚,生死何可夺也?”《细侯》中的细侯看中满生,问他家田产几何,当得知仅有“薄田半倾,破屋数檐”后,她向满生憧憬未来的生活:“妾归君后,当长相守,勿复设帐为也。四十亩聊足自给,织无匹娟,纳太平之税有余也。门户相对,君读妾织,暇则诗酒可遣,千户侯何足贵!”“君读妾织”,多么朴实的要求!封侯拜相、光宗耀祖是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愿望,然而这与那些醉心于爱情中的人相比又“何足贵”? 《王桂庵》明确反对男女结合要讲究门当户对,王出身世家宦门,孟芸娘则“仅可自给”,故事一开端,孟芸娘以船家女的身份出现,就在这家世门第高低悬殊的男女之间产生了爱情,令两人都痴情地眷恋着对方。这类作品所描写的婚姻观与封建门第、贫富论婚的婚姻观相对立,有一定的进步性。
  
  二、彰显了女性的独立意识
  
  在蒲松龄的眼里,女子的才智和胆识不亚于男子,他认为男女在家庭和社会生活中具有平等的权利。蒲松龄以其超凡的想象力,塑造了一大批敢于蔑视传统、不拘礼法、具有纯真性格的女性形象,寄托了他进步的民主思想。
  蒲松龄所塑造的这类女子形象敢说敢笑,敢于按自己的意志和感情行事,没有受到封建礼教的污染。《婴宁》中的婴宁生长在一个世外桃源式的山村野谷,只有大自然的陶冶,不受人世的污染,她不谙世情,不囿事理,我行我素,完全按自己内心的要求而不是那个社会不合理的准则来支配自己,封建礼教规定:女子“笑不露齿”,“凡笑语,莫高声”,婴宁反其道而行之,她爱笑成性,走到哪里欢快的笑声就飘到哪里,自由自在,无拘无束。她初次与不相识的男子见面就“笑不可遏”,在婆母面前也“浓笑不顾”,甚至在举行婚礼时也丝毫不顾礼节,“笑极不可俯仰”。值得体味的是,婴宁来到险恶的人世几经教训,“矢不复笑”,“虽故逗,亦终不笑”,严酷的现实扼杀了她的天性,把一个自在活泼的少女吞噬了。这是对封建社会的控诉,也显示了作者塑造婴宁形象的本意。蒲松龄对这一形象的怜爱之情溢于言表,他情不自禁地写道:“我婴宁殆隐于笑者矣。”以笑隐身,在笑声中显示自然人性的可贵,其含义的丰富和深刻,令读者深思遐想。《小翠》的女主人公小翠以她“报恩”的特殊方式,上演了一幕幕违背封建礼教的喜剧,显示了她对礼法的轻蔑,与《婴宁》有异曲同工之妙。
  《聊斋志异》中的一些篇章不仅表现了“有情的”结为眷属的美好理想,还表现了“有情的”可以成为“腻友”,揭示出男女异性关系不只是夫妻关系,也还可以是朋友关系。[5]《黄英》、《乔女》、《细侯》等都是把知己和共同的情趣作为男女恩爱的基础,肯定了女子的独立人格。《娇娜》中娇娜与孔雪笠的真诚友谊,《宦娘》中温如春与宦娘的友情,《香玉》中黄生与绛雪的友情,都高尚纯洁、楚楚动人。蒲松龄处在“男女授受不亲”的时代,他在小说中一再提倡和赞扬男女之间的正常交往和真诚友谊,而这些女子身上又散发着独特的人格魅力,她们的所作所为在当时的社会可算是史无前例的。
  在封建社会里,妇女始终处于社会的最底层,她们受到封建宗法制度和封建礼教的束缚,根本没有任何自由。但在狐娘子、娇娜、婴宁和小翠等女性形象身上已经没有任何枷锁,她们是自由的,她们有自己的追求和独立的思考方式。她们身上的精神体现出作者对传统女性意识的反思,作者将她们划为异类,用以寄托他的美好理想,有力地抨击了封建礼教对人的美好天性的扼杀,更是作者对灵魂自由、精神自主的一种渴望。
  
  [参考文献]
  [1]郭伟.《聊斋志异》中女性主义意识的觉醒 [J].延安大学学报,2009,(2):44~48.
  [2]张立文.宋明理学研究 [M].北京:人民文学出版社,1985.371.
  [3]路大荒.聊斋志异 [M].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1986.45~47.
  [4]薛彩铃.浅谈《聊斋志异》的妇女观 [J].甘肃教育学院学报,1998,(2):35~38.
  [5]胡欣.浅谈《聊斋志异》中狐女与人交往 [J].信阳师范学院学报,2008,(5):36~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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