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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国羽翼]羽翼丰满的意思是什么

发布时间:2019-02-10 04:03:40 影响了:

  在太平天国的诸位“王爷”中,翼王石达开是最具政治、军事才能,同时也是后世赞誉与诋毁最彻底的对象。辛亥革命时期,孙中山领导的革命党为了号召全天下的汉人推翻满清统治,将这位刚死不久的反清义士描绘成了圣人,是中华民族学习的楷模;文革之中,石达开被诋毁成“地主阶级混进革命队伍中的反革命”。在一百多年前的华夏大地,这个16岁便参加“革命”,19岁便指挥集团军战斗,20岁封“翼王五千岁”,32岁被清军围困后投降被杀,怀着为贫苦百姓谋幸福的崇高理想,凭着惊才绝艳的军事才能,仗着“不信邪”的正直性格,逼得曾国藩跳河,获得无数百姓拥戴的奇男子,有着怎样的一生?
  
  少年“石相公”
  
  1831年,石达开生于广西贵县(今贵港市)北山里那邦村一个小康之家(文革时说他是当地土豪出身,现在的那邦村农民对石达开的评价只有3个字――“田不多”),汉族客家人。石达开幼年丧父,属于“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他是家中独子,自9岁起便独自撑起家庭重担,在务农经商之余,修文习武。由于史料遗失(清朝对太平天国众将领的个人资料查抄过数次,全部销毁),已不清楚石达开的老师是谁,但看他后来的表现,多半是拜得名师指点。在“文”上,石达开没有清末“秀才们”的腐朽、势利,有的是对时事清醒的~Ain,与剖析,对人心的精准把握,对军事理论的深刻理解。在“武”上,他内外兼修,据《清稗类钞》《太平天国野史》记载,石达开的拳术“高日弓箭装,低日悬狮装,九面应敌。每决斗,矗立敌前,骈五指,蔽其眼,即反跳百步外,俟敌踵至,疾转踢其腹脐下。如敌劲,则数转环踢之,敌随足飞起,跌出数丈外,甚至跌出数十丈外者,日‘连环鸳鸯步”’。很多民初的武术家看到这段文字,都认为石达开练的就是号称“北腿之杰”的“戳脚拳”。另有后世武林口耳相传的典故称他与陈邦森比武,“邦森拳石,石腹软如绵,邦森拳如著碑,拳启而腹平。石还击邦森,邦森知不可敌,侧身避,碑裂为数段”。能用肚子的吞吐化解敌人的重拳,只有八卦掌、太极拳等内家拳法才有这样的能力。这位通晓时局、内外兼修的少年才俊很快就在当地出了名,13岁时便经常为乡亲们排解纠纷,他本人又有侠义之风,因此被乡亲们尊称为“石相公”。
  随着石达开的大名在附近乡间越传越盛,此时正在广西以传播基督教为名筹划反清起义的洪秀全、冯云山得知石达开的大名后,抱着好奇的心态来见他。一番长谈后,洪冯二人对石达开刮目相看,即佩服他一心为民的博大胸怀,又震惊他对当时中国政局的透彻分析。于是,诚邀只有16岁的石达开加入他们的反清大业。石达开欣然应允,并约定共同举事,太平天国史谓之“访石相公”,以“三顾茅庐”喻之。
  
  独鳌山之战
  
  4年后(1851年),石达开率4千乡民参加金田起义,被封为左军主将。同年6月,石达开率领太平军,向驻守象州独鳌山(今独崖山)的清军副将都统乌兰泰统领的3营4千黔兵发动进攻,这次战斗史称“独鳌山之战”。
  9日凌晨,石达开率太平军夜渡仁义河后,令小股先锋攻击乌兰泰大营。清军在黑夜中不辨形势便杀出大营,太平军先锋且战且退,将清军引入良山岭,再与大部队汇合后,反身激战。就在战斗呈现胶着状态时,石达开早已部署在清军大营山梁上的伏兵趁清军大营空虚,趁机猛攻。山梁上的太平军又用缴获的20门小型火炮猛轰大营,使得清军留守部队死伤惨重,被迫放弃大营撤退。而在良山岭上与石达开战斗的都统乌兰泰发现自己大营被劫后无心再战,全军向山下溃退,被太平军随后追杀。
  清军逃到山脚下的平原地区才稳住阵脚,并与留守部队会合。乌兰泰清楚大营被夺意味着自己手下4千士兵将无家可归,没有补给的清军很快就会全军溃散,到时上面追究起来,自己更是难逃一死,于是急令夺回大营。石达开见清军主力杀向大营,便率太平军主动撤退回仁义河对岸。清军见敌人不战而走,并未疑心,而是“策马竞渡”,追杀过仁义河。就在清军大部队渡河过半时,石达开部去而复返,与清军决战于仁义河滩头。早就埋伏在河对岸的数百太平军伏兵也从道路两侧杀出,阻断了清军撤退的路线。这样一来,追击的1千多清军被堵在了仁义河中,前后冲杀,但由于没有回旋余地,战阵无法列开,始终不能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在双方激战之时,石达开在开战前埋伏在河上游的伏兵将早就筑好的河堤决开,汹涌的河水在不到半小时内便冲到了清军受阻的河段。只积攒了1天的河水虽然不大,但骑在马上的清军也下身尽没,少数强悍的士兵妄图策马冲击沙滩,结果一跑动便连人带马被河水卷走。大多数清军只能像木桩一样呆立在河中,成了太平军射杀的最好靶子。居住在独鳖山附近的大州、小普化和良山村的乡民们辈辈相传:“这一仗清军败得惨,河两岸上死尸很多,血流成沟,独鳌潭里堆满了死尸。”独鳌山一战,清军惨败,阵亡参将以下官员15人,士兵1千余人。
  此战是石达开的成名之战,也是太平天国早期经典战例之一。充分体现了石达开卓越的军事才能,他利用山川河流的地利优势,使清军在黑夜中左奔右突,始终没有找到太平军主力决战,最后竟然被堵在了河道之中,任由石达开早就准备好的河水冲刷。由于战术运用得当,太平军只以损伤不到百人的代价,消灭了千余名清军,取得了太平天国的首次大捷。
  
  安庆易制
  
  1851年9月,石达开攻克永安城,这也是太平天国攻克的第一座城市。12月,洪秀全在永安封王建制,石达开封翼王,取“羽翼天朝”之意,号“五千岁”。1853年3月,石达开攻克金陵(今南京),迎洪秀全入城,建都“天京”,至此,太平天国达到鼎盛。
  1853年9月,由于安徽地区抵制由东王杨秀清制定的太平天国制度,石达开被派往安庆镇守(实际上就是开辟根据地)。太平天国的制度中最根本的一条是“天下农民米谷,商贾赀本,皆天父所有,全应解归圣库”的《天朝田亩制度》,也就是说,太平天国不允许百姓拥有私人财产,追求的是“人人不受私”的“天下大家处处平匀,人人饱暖”的社会,这是美好的愿望,但更是一种空想。他们妄图以小农经济为基础,实施绝对平均主义的分配方式,这不仅剥夺了普通百姓的生产成果,也彻底抑制了他们生产的积极性。因此,在安徽等内陆省份,由于受基督教等外来思想影响很小,所以很难实施。
  石达开到安庆后,认识到太平天国的绝对平均主义不可能实施,于是采取了积极灵活的政策:“按亩输钱米”、“择村里之有声望者为乡官”、“以铁销巨筏横截江面,阻行舟征其税”等政策,仅用3个月的时间便做到了“军用裕而百姓安”、“颂声大起”。
  安庆易制受后人诟病的主要有 两条,一是石达开推翻了东王杨秀清的基本政策,改绝对平均(先将百姓的所有财产充人“圣库”,再按人头分配粮食,大人每年1石米,儿童每年5斗米)为按田征税。看似回到了两千年封建社会的老路,实际则符合了农业社会的规律。举例来说:安庆郡桐城人朱浣增有三亩半地,当年仅缴纳赋税9升米,比起清朝安徽漕粮征收的数量少了数倍,比起地方官吏私自征收的赋税少了十几倍。如此优厚的税收政策自然受到当地百姓的拥戴。
  二是石达开任用“有声望者”为乡官,在文革中这点被说成是其“反革命复辟”的证明,皆因将“有声望者”与地主划了等号。其实,在中国农村,“有声望者”多为村中长辈,与拥有土地多少并没有直接的关系,当然,没有土地的游民和佃户自然当不了“有声望者”。另外,如果有乡民告地主仗势欺人、私收赋税,石达开还会因情况严重与否对地主采取剥夺土地、没收财产、免除租税等相关政策。
  石达开的革新来源于太平天国的基本政策,并没有完全代表无产者的利益,这是当时的社会环境决定的,我们不能以今天的眼光看待一百年前的他。在当时,石达开的政策起到了立竿见影的效果,仅仅3个月的时间,不仅做到了军饷物资充裕,而且百姓能够安居乐业、齐声称颂,实属不易。
  1854年年初,太平天国以东王、北王、翼王名义发布“照旧交粮纳税”政策,将“安庆易制”全面推行,太平天国从此放弃《天朝田亩制度》。
  
  湖口歼敌
  
  自1853年起,太平天国在占据了南京后,为了扩张地盘以获得后勤供应,发起了规模浩大的西征行动。但由于太平军只顾向前进攻,不能有效地歼灭清军有生力量,对占领地疏于管理,不能做到以战养战,导致兵力过于分散,补给线过长,以至于被湘军屡屡击败。面对这种不利的局面,石达开临危受命,全权总揽西征事宜。
  在分析了双方的军事实力和部署后,石达开认为,湘军的精锐在于水师,只有歼灭了水师,太平军西征的局面才会打开。根据这个指导方针,制定了九江保卫战的作战计划。
  湘军的水师有3种战船,主力战舰曰“快蟹”,船舷配备了三层密集长桨,当桨帆共用时,船速可达12节左右(内河行驶),船中部设有千斤巨炮2门,首尾两侧百斤火炮4门,载员46人,其中炮手6人。二曰“长龙”,比“快蟹”船小,只有2门百斤火炮,载员24人,其中炮手2人。最小者曰“舢板”,有2门小型火炮,载员14人,其中炮手2人。
  湘军在与太平军水师对敌时,以“快蟹”、“长龙”为中军,用大口径火炮轰击敌大型战船或岸上防御工事,利用“舢板”机动性好的优点,在中军外围游击,以防止太平军战船抵近火攻。湘军统帅曾国藩利用这种战术,在湘潭、岳州、城陵矶、汉阳、田家镇等地共击毁太平军水师船只一万余艘。
  而太平军水师却因为没有完善的战船制造工艺,使用的船只均是沿江百姓使用的渔船、渡船等民用船只。在战斗时,这些航速不一、吨位不一、防撞性不一的杂牌军根本不能对湘军发起有效的突击,反倒在冲锋的过程中被曾国藩利用火炮的优势在较远距离上逐一击沉。有鉴于此,石达开制定了一整套诱敌深入、分割包围、聚歼敌优势兵力的作战计划。
  1855年1月,湘军已围困九江城月余,但由于石达开早在半年前便开始布置九江城的防御体系(城墙与江心沙洲均筑有大量炮台),湘军久攻不下。曾国藩此时虽然看出此战的难度极大,但由于此前已向朝廷上表称“不日便可拿下九江,并顺流而下直捣金陵”。故虽然九江城没有攻下,曾国藩还是决定率湘军水师攻击湖口,炸毁石达开在此设立的造船所并歼灭在附近防御的太平军水师。
  于是,两位中国近代史上极具军事才能的将领不约而同选择在湖口决一雌雄。
  湖口城在九江东面,地处鄱阳湖和长江交汇处,城市不大,但地势险要。太平军凭险据守,湘军陆师一时又限于攻而不克的境地。同时,太平军水师将2~5艘小船用铁链连接,在船上堆满引火物,沿江下放,在接近敌船时点火。这种袭击整夜不断,骚扰得湘军水师夜晚得不到休息,白天无力战斗。如此数日后,湘军水师被折磨得狼狈不堪,众将士均盼能与敌军尽快决战。石达开抓住敌军这个心理,在2月1日夜里率太平军撤出湖口城,沿江撤退向鄱阳湖。曾国藩认为石达开极可能是粮草耗尽,无力守城,便命水师全力追击。由于“快蟹”、“长龙”等大船启动速度缓慢,短时间内无法追上乘小船撤退的太平军,曾国藩便下令所有的“舢板”脱离编队,进入鄱阳湖阻截敌军,等大船赶到后再全歼敌军。于是,湘军水师编队被分成了两截,“舢板”船队已驶入鄱阳湖,而大船队仍在长江中加速前进。石达开见战役初步目的已经达到,便命令早已埋伏在湖口两侧的太平军升起水闸,阻断了湘军水师的首尾联系。随后,石达开派出埋伏在长江边上的“小划”快船(小型手划式木船),上面搭载着手持火箭与喷桶的太平军士兵,直插湘军船队。湘军对敌军的突击明显没有准备,“快蟹”、“长龙”等大船由于转向迟缓,躲避不及,纷纷起火燃烧并最终沉没,江面的火光照耀得长江两岸近10里如同白昼。此战,湘军水师大型战船几乎被全歼,剩余水师退守九江大营。
  石达开乘胜追击,于2月11日夜亲率水师偷袭湘军水师大营。太平军再次用“小划”搭载士兵偷偷溜进敌营,四处分散放火,湘军由于没有防备敌军夜袭,战船均泊于锚地,一时难以启动,成了太平军最好的靶子。甚至曾国藩的旗舰也被烧毁,其副官阵亡,幸得当时曾国藩正在视察大营,未在旗舰上,才逃过一劫。看着满营的火光,曾国藩急怒攻心,再次拿出跳河的“杀手锏”,并再次被属下救起,上岸逃到陆师大营才免于一死。湘军经此一战,士气大挫,在向长江上游撤退的途中,很多士兵从战船的仓库中偷出金银后跳船逃生,曾国藩见此,无地自容,一个人策马,准备回头与太平军“决战”,再次被属下拦阻。
  是年23岁的石达开击败了45岁的老谋深算的曾国藩,扭转了太平军西征的不利局面。在此战中,石达开对敌我双方的兵力部署、武器装备了然于胸。更为难得的是,他对敌军军心的把握极其精准,估计到湘军久胜之下必生骄傲之情,所谓“骄兵必败”,利用敌人急于与自己决一死战的心情诱敌深入,分割阻击,使湘军水师首尾不能相顾,此成败之关键也。
  
  功败大渡河
  
  太平天国没落的原因不是湘军的强大,而是自身存在的局限性所致。在早期,太平天国对下实行绝对平均分配政策,没收百姓的个人资产充人“圣库”,但各王均有权从“圣库”中提取金银私用。仅1855年前,各王分别从“圣库”中提出黄金上万两到几百两不等。此时的石达开负责管理“圣库”,但由于制度的缺陷,只能眼看着这些“元勋”挖空国家的 墙角,只能约束自己不拿“圣库”一两金银。各王的王府在兴建时均拆除了很多民房,只有石达开的翼王府未动一间民房。这些资料来自清廷安插在南京的探子向朝廷发回的情报中,可信度极高。“只能共患难、不能共富贵”是历代农民起义失败的重要原因,太平天国也是如此。无论是洪秀全还是杨秀清,均认为石达开的清正廉明是为了收买人心,再加上他战功赫赫,实为太平天国“一把手”的有力争夺者。于是,来自内部的连绵不绝的猜忌与迫害缠绕着石达开,他的家眷被屠杀,官职被罢免,即使由于局势危急而被启用“救火”,背后也总有无数双眼睛在监视着他。本着“救民于水火”为最高人生理想的他,无心争权夺利,于是脱离洪秀全,带着手下4万士兵毅然进川。
  1863年5月15日,石达开部来到了大渡河南岸的紫打地,准备渡河后进入成都平原。然而恰逢百年不遇的暴雨,山洪爆发,阻塞河道,石达开部只好等雨停水落后再渡河。17日天空放晴,但河对岸已出现清军防御,第一次试探性抢渡失败。21日,第二次抢渡中,大渡河再次爆发山洪,5千余精锐全部淹死在河中。此时军中已是弹尽粮绝、瘟疫流行,石达开部仅余6千人,辗转在大渡河与松林河之间水道纵横的丘陵地带。值此穷途末路之际,石达开为了手下6千士兵的生命,选择了向清军投降。在谈判时,他借机遣散了4千余士兵,这些人大都活着离开了紫打地。最后石达开带着2千余人投降清军,但在中途与这些士兵失去了联系,不久这2千士兵便被清军秘密处决了。而石达开也于6月21日在成都城内莲花街督标箭道被清廷凌迟处死,至死默默无声,真奇男子也。
  后世对石达开投降清廷被处决颇多微词,认为这最后的“污点”使得石达开“反清英雄”的身份名不符实。以石达开的性格来看,此时的他已再无生趣:天王洪秀全对他处处猜忌,太平天国已处在日薄西山的境地;自己的部队无法突破大渡河天堑,再无转圜余地,士兵死伤惨重;当年的远大抱负仿佛也离自己越来越远;连上天都在与自己处处作对,每次渡河强攻均被山洪击溃。在这种情况下,死,才是真正的解脱。正是抱着必死的信念,肩负着保全手下士兵生命的责任,石达开选择了投降――理想已渺渺远去,生命已不再重要,还会在乎身后名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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