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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色鸦片_追随白色的鸦片

发布时间:2018-12-27 04:13:36 影响了:

  2010年的冬天,沸雪公司把肖恩・怀特(单板界有史以来最知名的选手)和Air&Style世界单板滑雪赛(通过跳台展示空中动作的业内顶级赛事)带到北京,并由中央5套现场直播,王力宏暖场演出。这系列的动作似乎昭示着,中国单板的春天已经来了。如果还没有来,至少商业巨头们已经认定,中国,将是全球仅剩的块单板处女地,一个巨大的蛋糕,谁不垂涎?全球最知名的单板杂志环球单板(TranswordSnowboarding)也不失时机地推出大篇幅的文章介绍沸雪这次赛事,并附庸风雅地排列了一堆堆的汉字砌在版面上,由于是用翻译软件生成的中文,完全让人不知所云。
  总之,一切都很美好,一切都是崭新的,充满激情和期望的,在单板进入中国10年之季。
  10年前的冬天,北京密云河南寨圣水头村,一个叫做南山的滑雪场诞生了,他的创始人卢建酷爱滑雪,曾经也是亚布力滑雪场的创建者。一位年轻的奥地利人,如今被尊称(或戏称)为“中国单板滑雪教父”的史帝文(steve),追随着卢建来到这个村子,从此,中国的单板人群和单板公园从无到有,在接下来的10年里深刻改变了无数年轻人冬天的生活和娱乐方式。以Steve对中国单板运动的引领和推动作用而论,说他是“教父”似乎并不为过。而一位叫王磊的年轻人,则以他无与伦比的单板天赋和谦逊亲和的性格,迅速成为单板圈子里的惟的偶像级人物,他在随后的1Q年里先后参加了多次红牛单板公开赛,并在与国外选手的较量中令对手刮目相看,是实至名归的“中国单板第一人”。他们勾勒出单板运动在中国蓬勃发展的轨迹,并在各自领域成为举足轻重的支点。
  同样在10年前,我在前同事胡卫(如今是南山滑雪场的核心管理者)的带领下,在亚布力这个我认为当时最好的滑雪场经历了滑雪启蒙,并从此发而不可收,甚至在几年后辞去工作,一头热血地扎进滑雪装备的销售当中,创建了冷山雪具和单板地带站点。滑雪运动已经成为一项产业,而且蕴藏着巨大的商机,至此,场地、推手、偶像和商店,均已初具规模,对一项时尚刺激的极限运动来说,只用了短短几年,就已形成个产业,可见滑雪之魅力。
  我那时疯狂地泡在绿野户外网站的滑雪论坛里,对晚上不睡早上不起的我来说,去滑雪是惟一的理由可以把我早上7点叫醒,赶上8点出发的大巴车。我仍然记得南山后山的初级道上,我滑着一块尾巴貌似截断的单板,十步之内必然三摔,无师自通地学会了换刃(后来才知道那是竞速板,从日本淘汰下来的墓掘货)。那时我很羡慕那些滑得好的选手,一个叫做极速俱乐部的论坛里拥挤着当时业余圈里的高手们,像小一和猴子都是我的偶像,还有个叫Sandy的女孩令我佩服得五体投地。曾经有一次绕旗门的比赛看得我直流口水,那时候只要能顺利滑到终点,就可以得到旁观者艳羡的目光。
  不管你相信与否,在开雪具店之前,我没有属于自己的装备,板子、鞋子、固定器、头盔、雪镜,概没有。只有衣服是从动物园淘的假Spyder和Burton,话说那时我还真不认识这两个牌子,再戴上个线帽和副手套,齐活儿了。那时候我认为,穿得太好看了是件丢人的事情,尤其是技术还跟不上的时候。当然至今这种观点依然存在,而我在雪具店的重要工作之一,就是劝说初学者放弃这种老套的想法,要不然东西卖给谁去?
  再后来,我不再混迹于绿野,而且自立山头创建了单板地带网站,时间已是2005年底。
  些朋友们和我起翻译了些文章,再从香港和台湾的站点上摘抄了一部分,加上网友在论坛上的分享,撑起了网站的基本框架。那时候(直到现在),仝中国最懂单板的是一位叫Eric的潮人,他在新西兰留学,狂热地喜欢单板并创建了一个叫做坡面达人(slope styler)的站点,义务推广单板运动,我曾经约他撰写过如何挑选器材的文章,至今来看仍不过时。如今Eric在南方忙着自己的工作,疏于滑雪。他的弟弟却已是今年央视5套体育人间一期单板滑雪节目的主角之一,他叫安得鲁(Andrew),中国滑得最好的业余选手之一,刚来中国时一句中文都不会讲,被他的哥哥Eric带到了滑雪圈。在这几年,单板教父Steve和单板偶像王磊仍然在业内保持着无与伦比的影响力,前者创建的红牛公开赛广邀国外职业选手参赛,级别越来越高,奖金越来越多;后者的技术水平突飞猛进,一招一式都是那么从容随意,拍摄的单板教学视频广为流传;而南山滑雪场,一直以国内最高水平的单板公园广受好评,成为全国乃至港台地区单板爱好者冬天必来的“圣地”之一。陆陆续续,一些狂热的年轻人开始厌倦日常的工作,到了冬天纷纷辞职专门滑雪,令人发指。他们群居在租来的房子里,白天滑雪晚上喝酒,恣意挥洒青春。在上文提到的体育人间栏目里,描写了小虎,小果,Andrew,琉璃们放弃各自工作,齐聚北京,为了理想和激情而各自或追寻,或沉迷的生活。他们的共同特点是年轻,喜欢刺激,执着,并有令人羡慕的天赋。
  小虎的出现颇有传奇色彩,某个冬天,南山忽然来了位特立独行的高手,飞起来后你甚至数不清他在空中到底转了几圈。从专业队退役的他,孤身一人来到北京,看看有没有机会继续自己喜欢的职业。如今,小虎已经成为技术最出色的滑手之一,被最知名的单板品牌赞助,甚至参加了沸雪公开赛的表演,并以精彩的表现赢得全场喝彩。小果这位前奔驰销售自打迷上单板之后,完全无心工作,时常翘班滑雪,水平突飞猛进,获得今年红牛公开赛国内选拔赛的冠军。他在南山的招牌后空翻动作时常引来女孩们的尖叫,其风头之劲,令在场的男士们纷纷产生上去揍他一顿的>中动。这个夏天。小果和小虎结伴前往新西兰,与在那里接应他们的Andrew汇合,准备一一呆就是两个月。不知道回来之后,他们又练成了什么新的招牌动作。而在北京的乔波室内滑雪馆,Nike赞助的单板公园里,狂热份子以及初学者们,一茬茬地来了又走。财大气粗的Nike也瞄准了单板运动,耗费巨资赞助比赛,包装选手,进行宣传。他们与沸雪公司等业内推动者一道,期待着在产业做大之前占据大佬们该有的位置。
  总有人问我,为什么迷恋单板?我想我无法不去赞美单板运动。因为滑单板,我曾在日本长野、意大利都灵和美国科罗拉多的雪场偶遇过各地的老朋友。世界很大。圈子也大,但因为滑雪而在某个地方交集,令人惊喜。单板的标签包括:自由,刺激、旅行、时尚和健康。当然,它还成为了我的职业,成全了我的朋友圈子,令我受益终生。
  10年之前,你不认识我,我不认识单板。我们就这样各自行走在 北方冬天的街头,任寒意裹挟。10年后回望,只说句,幸好有单板。
  
  与板为乐
  
  因为我爸爸有个滑雪俱乐部,所以我从三岁就已经开始玩儿双板滑雪了。大概14岁,我忽然觉得双板没什么意思,主要是也不想总是跟着老爸,所以我决定开始玩儿单板。开始的时候,老爸总想让我参加比赛,我改单板后他很不满意。但现在他觉得我选得对,最棒的是我的工作就是我的爱好,这让他很羡慕。
  我第一次来中国是在2000年,因大学里的交流我来到北京,我在北京只呆了两个月就回去了。由于我中文学得还行,所以学校又派我到山东济南学习一年。从这以后,我就开始爱上中国,留在了中国。第一年寒假时,我去了亚布力滑雪场当单板教练,被老卢(南山的头)的妹妹发现后就把我请到北京的南山滑雪场来。后来接触多了,老卢问我要不要帮他推广单板滑雪,他把第二年的学费帮我出了――这就是10年前我跟老卢的“交易”。
  大学毕业以后,我跟朋友一起做了自己的公司(麦罗)专门推广单板运动,我还做了自己的单板品牌――Nivit,不过由于不懂经营品牌最终失败了。后来,我去Quiksilver品牌工作了五年,又有两年在Nike负责全部跟单板滑雪和花样双板相关的事情。是的,我爱单板,所以我的工作都跟此有关。
  其实,不是我选择了中国,而是中国选择了我。刚到中国的时候,发现没什么人玩单板就很不舒服。所以就开始做一些事情,为的就是推广我自己喜欢的运动,我觉得中国人也会非常热爱这个运动的。不过,当初连我自己也没想到我会十多年直在中国生活和推广单板。
  在南山做单板公开赛,而且是中国第一个并且是最牛的单板比赛,是我在意的事情。另外,我跟朋友一起做了不少跟单板有关的电影,今年又有新的,叫“串儿”,有时间请去mellowparks,cn看看!很有意思。我负责过中国第一个单板队,跟南山一起做了第一个单板学校,开始做第一个单板公园,跟冰雪运动和Skee做了中国第一本单板杂志――真的,这许多第一都让我很兴奋,很投入。
  10年是很长的时间,虽然我取得了不少的成绩,但其实最难忘的还是我做失败了的自己的品牌Nivit,虽然失败但那段日子让我学了很多,对我后来的发展也很有好处。我的一个好朋友曾经跟我说“你要学会放弃一个事情,是为了做另外件新的事情。”很有道理。
  我一下子留在中国这么久,这里已经成了我的家,在这里我可以跟我很多喜欢单板的朋友一起玩儿起发展,一起完成我们的单板梦想,其实我每天都能玩儿单板就是最开心的事情!
  这几年,玩单板的选手越来越多,玩的难度也越来越大,我最喜欢的选手就是跟我经常在南山公园一起玩儿的小虎、琉璃、marco黄等等,他们都有非常好的潜力,也很努力。虽然可能他们的水平跟国外同龄人相比还是有定的差距,但那是水平的区别而不是热爱的区别,毕竟中国单板运动开展tj比欧美晚很多。中国单板今年才不过10年,国外有多少年?奥地利的孩子可能10岁就已经开始疯狂f玩儿了,但中国基本都是大学毕业以后才开始的。这都是意识上的差距,我相信中国早晚会追上来!
  中国是个巨大的市场,滑雪也如是,Nokia、红牛以及些车的品牌,都开始介入滑雪活动。最重要的是滑雪场越来越多,服务和质量越来越好。
  来中国10年,我还在,我还在滑雪,我还是用滑雪天天生活。我没发财但我生活得很好很快乐。有一些人说我是中国单板的教父,说实话,我一点都没学会中国的谦逊,这个说法真的让我很高兴,很骄傲!
  
  
  将时尚滑行到底
  
  卢建1994年的时候在瑞士爱上了滑雪,就想着如何将这个又酷又炫的运动引进中国;1995年,他在亚布力精心策划“风车山庄”,把旅游滑雪带进中国,被业界称为“中国滑雪第人”;2003年,离开亚布力回到北京,开始了南山时代。在卢建的努力下,南山几乎做成了北京滑雪甚至中国滑雪的个品牌。
  卢建高高瘦瘦的,初看感觉如同个学者,但看他混迹于雪友中的样子,又像个快乐的孩子。在滑雪界,卢建的名字代表着个高度。就是年代,他首先在亚布力演绎这样一种品位:古朴、自然、原生态。今天我们看到黑龙江的旅游广告,亚布力雪场依旧是主打项目,但在当时,能够认同他的可真不多。“我从不可理喻到被认同。”卢建谈起往事不禁唏嘘。亚布力是他的一个里程碑,离开了亚布力到北京寻找新的起点,南山成了卢建的另一个开始。
  滑雪既是运动又是休闲。在滑雪爱好者眼里,南山有文化有品位,又不失时尚,而且在不断的进步,南山有一个理念就是OPEN,引进新的项目,单板公园、初高级猫跳道、不同形式的中级道,南山早已成为雪友们的乐园。也正因此,卢建搞了一些时尚的赛事,比如每年雪季结束时的“光猪”狂欢节,就如同雪上“超级女声”一样,不以速度而是以奇妙构思而取胜。大众的,能体现自己创意的方式,热闹,开心,这就是他所追求的。在他的滑雪事业里,恬出的又何止这些呢?他不只是一个雪场经营者,更是一个推动时尚休闲产业的人。
  王磊七岁开始练体操,后来在八一队练跳台滑雪。19岁,王磊转业,改练单板滑雪。他从摸到板的第一天起,就深深爱上了这项运动。“之前都是滑双板,而单板是一块板,侧着滑,感觉就像在山上冲浪一样,非常享受。”确如王磊所言,他在红牛南山公开赛的茫茫白色中总是分外抢眼。“中国单板发展比较晚,整体水平技术、雪场设施都和国外有一定区别,但是进步得很快。”王磊说,“以前只有我一个人做新动作,现在做的人越来越多,再加上有女孩子的参与,一起滑起来特别热闹。”
  王磊现在的工作和单板相关,方面做职业选手,一方面做推广。能做自己爱好的事,这让很多人羡慕。为了心爱的单板滑雪,世界各地的雪场都可能看到王磊的身影。他和朋友们还在新西兰和国外一些地方拍片子,希望通过他们的视角把单板滑雪的魅力展现出来,传达自己的感受,同时能够帮助这项运动逐步提高。
  
  
  岩界“活化石”
  
  熟悉丁祥华的人都叫他丁丁。这个昵称亲切中带着点俏皮,让人不由得从他温文尔雅、白面书生的形象联想到他在岩壁上灵动如猫般轻盈、敏捷的身影。对于攀岩,丁丁充满自信地说:“我还是有些天赋的。”
  上世纪80年代末,攀岩运动进入中国。作为登山运动的分支,攀岩最初只是在全国地矿系统的高校中普及。1991年春天,刚上大一的丁丁参加了母校(原成都地质学院)攀岩队的招新选拔。凭借出色的身体素质和良好的运动感觉,他从一百多名报名者中脱颖而出,从此走进了攀岩的世界。   与今天攀岩者聚集地必有室内外攀岩场所不同,在1992年至1993年间,只有北京、武汉和长春三地修建了人工岩壁。丁丁第一次听说“攀岩”这个词是进入校队后,而触摸到真正的岩壁则是几个月后的“地矿杯”比赛上。1992年,丁丁第一次参加全国比赛。他在预赛中成绩排名第一,但最终只获得了第八名。不服气的他在随后一年中拼命训练。1993年,在第一届全国攀岩锦标赛上,他获得了冠军,而这距离上次比赛他已经整整一年没有碰过岩壁了。回想当日,没有配套的训练设备,没有系统的技术训练,甚至没有岩壁可供攀爬,只能根据国外攀岩影像资料琢磨动作,用自己的方式加强身体素质训练,丁丁也觉得不可思议。在如今竞争日益激烈的攀岩界,这已经成为不能被复制的神话。丁丁毕业后分配到宁波从事计算机工作。1997年,一个选择摆在丁丁的面前,就像攀岩遇到个难点一样――是辞职到登协当“临时工”,还是继续在宁波从事计算机工作呢?他选择了攀岩,义无返顾地告别了家乡,来到北京投入到职业攀岩的行列中。最初他先在京郊怀柔中国登山训练基地,在当时的中国登山队队长王勇峰的麾下做职业攀岩运动员,而后转到攀岩攀冰部,成为当时国内最有实力的攀岩高手、教练员和定线员。
  在如今的攀岩比赛中,定线员利用升降车在岩壁上设置岩点已经是司空见惯的事情。但在1998年,丁丁第一次担任定线员时,却是完全凭体力和绳索保护“挂”在岩壁上,靠单臂引体的动作来安装支点,即便是在“屋檐”上进行岩点调校也是如此。
  丁丁极具亲和力,在圈内职业选手及爱好者心中享有极高的声誉。这不仅因为,时至今日他依然常与圈内选手、攀岩爱好者起抱石、攀爬,更是因为20年来他对于推动攀岩运动在中国的发展的倾情投入与无私付出。
  2000年,是他与茂茂、晓东、晓明、康华、张忻起提出“白河攀岩公园”的构想创立白河岩区,并设立白河攀岩基金。他是北京白河岩区、白河攀岩基金的创立者和倡导者,是自然岩壁最早的开线者。10年中他多次为白河攀岩基金捐款捐物,致力于在北京及北京周边开发攀岩、攀冰及MIX线路。
  任中国攀岩队教练时,他培养出一批优秀的年轻运动员;身为中国登山协会官员后,在他的努力和地方政府支持下,现国内已有多个攀岩基地,每年承办各种国内外攀岩赛事。今天的国内攀岩比赛已经进入商业运作阶段,他相继邀请多位国际高水平运动员前来参赛,引进先进攀岩理念,促进我们与国际高手间的交流。2009年世界攀岩锦标赛在中国青海的成功举办,更是让世界对中国的攀岩运动有了更深入的了解,中国成为了国际上推动攀岩运动的主要力量和亚洲的核心力量。
  从1993年全国冠军到1998年首次担任定线员,从全国比赛的裁判长到中国登山协会攀冰攀岩部部长,丁丁的人生角色在不断变化,却始终没有离开钟爱的攀岩运动。攀岩已成为他生活中不可或缺的部分,他更是亲历了攀岩在中国20年中一步步的发展。正如他所说:“我不会放弃对攀岩的追求,我要为攀岩贡献自己的力量。”如今,他正沿着自己梦想的道路前行,辛苦并快乐着。
  
  岩界民宿赵氏兄弟
  
  正如胡伯兄弟在德国具有极高的人气一样,赵氏兄弟(赵凯、赵雷)在中国攀岩者心中也是个传奇。赵氏兄弟同样的平头、同样的大眼,有着相似的面部轮廓、相似的身高体形,但性格却迥然不同。初接触时,你会被哥哥赵凯沉稳中那种强者的威慑力给震慑住,会因弟弟赵雷明朗里那份王者的霸气而心生敬意。赵凯1993年在北京大学山鹰社接触到攀岩。那时,中国的攀岩运动还处于萌芽期。赵凯,一个内心充满激情并极具探索精神的人,在开始攀岩的最初就显露出其不凡的天赋,他投入了极大的精力来摸索和积累攀登经验。仅有的几本国外攀岩杂志早就被翻得滚瓜烂熟,自制安全带,自己开发野外路线,和朋友一起探讨自制保护塞的可能性,并开始尝试传统攀登。
  1998年赵凯去美国读硕士。在纽约州,他见到了全然不同于国内的攀岩氛围,惊叹于SHAWANGUNKS的壮观景致,于是重新将装备打点齐全。跑野外,办攀岩馆季度卡,进健身房,练指力板,节食。坚韧的意志力总使他试图超越肉体的极限,不达目的不罢休。2000年回国时,他对自己的理论知识和攀登能力充满信心,也看到了攀岩在中国的发展态势和潜力,决心要为中国的攀岩运动贡献一份力量,于是他成为国家登山队的一名教练。然而,赵凯有着桀骜不逊的个性,对朋友可以温和有礼,对自己不感兴趣或不满意的事情却无法容忍。当个性与体制发生冲突时,赵凯没有顺从。辞职后,他奔赴阳朔。实现自己压抑许久的自由攀登的渴望。
  赵雷曾说:“我哥是个很有主意却爱剑走偏锋的人。从前他参加奥林匹克竞赛绕开高考上了大学,现在可以做物理学家了却又成了狂热的攀登者。我哥,我攀登生涯的引路人,他已经走向了另一条,更钟情于攀登本身、更注重自我的完善和实现的道路。他虽然也听从我的建议去竞技场上摘取桂冠,但他更热衷的还是攀爬各种天然的峭壁和冰瀑。他first ascent最难的路线,在阳朔等攀岩基地流连,每个冰季都去四姑娘区域,他还向往big wall、alpine攀登。他的注意力广泛地撒向攀登运动的各个层面。”
  赵雷1994年在哥哥赵凯的带动下接触攀岩,1995年进入北大。很难想像如今叱咤风云的他也曾经是丑小鸭,赵雷并不是一开始就出色的。赵雷平时看似随意,但训练起来非常投入。他可以在岩壁上来回上下,直到全身衣服汗透;可以一口气做几个小时的高强度抱石练习;也可以在已经训练得筋疲力尽的情况下,朋友的一个电话邀约又使他激情勃发地两次奔赴岩场。一旦面对岩壁,面对带有挑战性的路线,赵雷能立即动员身体每个部位,调动全部的热情。
  竞技是他的钟爱,他属于兴奋型选手,从不惧怕观众压力,甚至,这种压力将给予他更大的推动力。他从来都充满信心,相信自己会在路线上游走自如。这种信念,加上他强劲的肩背控制力,灵活的腰腹动作,还有精确的脚法,成为他在赛场上常胜不衰的内在原因。信心十足的他其实直保持着虚心的态度,他不放过任何次学习和交流的机会,无论在国外交流学习中,还是在参加国际比赛时,他总是细心观察,认真总结。“我的身体素质并不是最好的,所以我需要多思考”,也许正是他的这种想法使他不断进步,一直保持着良好的竞技状态,并成为当下国家攀岩队的领军人物。
  首先申明,我不是话痨,虽然每次酒后的第二天清晨总觉得嘴巴最累。真的,我是一个生理、心理都极其正常的爱上了攀登便无法停止的普通老百姓,信不信由您。接下来的 几个小故事发生在过去十几年中,每段故事都是段经历,这些经历的汇总就是我的攀登历程,或低俗,或血腥,或高尚,或幼稚……正应了那句歌词:“这都是年少时的梦啊,是朵永远不凋零的花。”
  
  石林1
  
  1999年,昆明的第条运动攀登线路诞生了,它叫石林1,难度5.10d。那时候,有一位疯狂沉溺于攀岩的哥们儿叫老吕,本职行当是西餐厨师(现在已是昆明著名的红星餐吧创始人,自酿红酒价廉物美,撩人心扉),每周总有那么两三次,我开上辆绿色的昌河微面拉上他和两件青岛啤酒,从昆明行经昆石公路到石林去爬这惟一的一条线。初接触攀岩的我们很快被攀岩带来的那种纯粹的快乐征服了,在一片石灰岩塔峰之间,在蓝天白云红土地之间,穿着军胶腾挪于挂片之间,失败后互相鼓励,累了吹瓶啤酒,倦了烧支香烟,娘啊,快乐似神仙,mydear god!终于,不断付出后收获的日子来了,三个月后我们从毫不会攀岩过渡到了先锋红点了人生中的第一条线路,直至现在我的脑海中还清晰地记得那完成后的狂喜,路线下方立即进行的两人狂欢派对,以至于直接结果就是回程路上身为司机的我在酒精和西晒的共同作用下,在高速行驶中居然睡着了!旁边醺醺的老吕在梦中疑似有如神助般睁眼看了我以后立马酒醒,温柔地将我拍醒后车靠路边两人呼呼大睡一番,万幸无任何有害结果。但心惊之下才知欢乐不可放纵,兴奋还得控制。
  
  绳尾没打结
  
  2001年的阳朔,天空很蓝,游客如织,攀岩圈氛围很质朴,没有黑社会也没有垄断者,路线不收钱,二货也不多。就职于仍由老铁掌管的中国攀岩的我,每天除了吃喝拉撒睡就是攀岩和干岩导,收入不多但心情愉快,无拘无束。岩导是一份神圣的工作,岩导之于攀岩就如老鸨之于青楼――正所谓话糙理正。首先岩导必须对辖区内的攀登路线了如指掌,如难度、长度、难点、历史,以应付不同客户攀爬能力层次的现实。其次,岩导须培养如簧之舌,从容户战战兢兢在门口窥视,到小心翼翼来到前台,至服服帖帖给钱签下协议,终浑身力竭挂在路线上,莫不以岩导的用心勾引、悉心教诲、耐心诱导有关。正所谓精诚所至。金石为开。岩导另一优秀品质就是天地裂之于前不退半步,接客多如牛毛而面不改色,持续作战能力必须强,面对同条路线,每天不同的几十张面孔,不得不重复的十几句话,必须保持清醒的头脑,顽强的斗志。岩导,一个强者生存,弱者出事的行当。我,出事了。那是个10月天,天气的转凉让客户们像打了鸡血一样,如乌云盖日般每天压了过来,当时自喻为强者的我当仁不让地开足马力并极具职业精神地迎来送往,疲劳而不自知,麻木而不自晓。一天,北京哥们儿康华到访,久未谋面,大家自是欢喜不已,酒局频繁自不用说,相约爬也是当然。几人约至拇指峰,康华穿戴整齐便开始攀登,我一金牌岩导当然必须得打保护,线路起步有一难点(对广大客户来说),所以保护位置我一般都选择站在起步处一小平台,方便托举客户起步。康华那老岩棍一只,技术成熟,起步就如平地散步一般,所以待他起步后我便将保护位置挪至低于小平台三米的空旷位置,一是没那么憋屈,二是可以看见康华攀爬的全过程,相互学习。自然界中强弱之间的转换就是如此迅速,如此迅雷不及掩耳,也如此不可预测,如此巧合。当然,最重要的,如此必然!康华顺利完成路线,我开始往下放他,距地三米时我还略做制动与他就路线交流一番,接下来康华突然坠落到地,屁股着地的同时与一块尖石亲密接触,惨叫一声,而保护绳索从我的保护器脱出,在半空中像将死的蛇样扭曲、飘荡。我头脑一片空白抢上前去,康华扭曲着脸,从要咬碎的牙缝中蹦出一句:“绳尾没打结……”我败了,我亲手把好友摔了,而且是以一种近乎白痴的方式,一种没人可以认可没人可以原谅的方式――绳尾没打结。疲劳与工作惯性固是诱因,主因却是自己不够踏实、轻浮。唉,自此告别岩导行当,重新开始思考攀登之本质,严于律己。
  
  BRING ME TO THE MOON
  
  Bob是我攀岩的老师,在昆明呆了五年,开了五年的线。Bob也是名植物学家,和百年前在中国西部游荡的洛克一个工种。我猜Bob甚至有点崇拜洛克,因为他沿着洛克在滇西北的足迹,在每一个洛克用相机留下“佶影”的地方又重拍了一遍,一方面证明洛克没有吹嘘,另一方面也想印证100年来气候变化对滇西北地区环境的影响。我看过照片集,说实话影响不大(希望环保主义分子不要诧异,事实如此,当然脚踏实地做环保的又有几人呢?环保主义前面加个利益二字我看更切当今神州现实的题)。
  2005年由于工作原因Bob要回国了,回国前Bob特意约我开发一条可以结组的多段运动攀线路,而且他早就把想开线的岩壁用相机拍了下来,这是眼镜洞右侧一面干净的石灰岩壁,笔直到顶。150米高,到顶后是个观光的小亭子,可环览富民岩区的全貌。不愧是文化美国人,眼光总是那么独到,话语总是那么忽悠人。两人两天的辛苦工作,大功告成,我和Bob当仁不让地首攀了这条线,爬完了以后我问Bob,起个名吧!Bob想了想,对我说:“Let’s call it bring me to themoon”,当时我就哑然了,这名儿,土得掉渣,拜托,您是文化人,可不可以闹点儿稍微有文艺范儿的名字啊。Bob微笑,“lt’s a good name,”没招儿,人家要离开了,陪他开线既是我送他的一份再见礼也是他送给昆明――这个他生活了五年的城市的再见礼。2009年,我去美国晃悠,不远千里从西部飞赴东部与bob相见,吃喝之际,Bob突然问我:“Are there many people climb bringme to the moon?”我说,多啊,多少人都以爬了这条结组为傲,不是因为它难,而是因为它几乎适合所有人,男人、女人、初学的人、高手、老人、小孩,几乎所有人爬完了都说太好玩啦。Bob听完大笑:“lt’s greatthing,I wanna people have fun。When I wasa kid I alwayswanna go to moon。”突然间,我好像有点明白了,原来哥们儿一直有想法啊,一直没直说啊,一直当我傻瓜啊。Bringme to the moon。一种儿时梦想的延续,种最最单纯的乐趣,一份留给昆明这个城市宝贵的礼物。孙子,要不您是我老师我是您学生呢。我不得不说,作为感性方面,东方人比西方人确实差太远。谢谢,Bob。有种最宝贵的东西是可以在心里呵护一生的,不管身在哪,从事什么,呵护是一种能力,但愿我们永不失去。
  我真不是话痨,其实还有很多离奇有趣、悲伤哀怨的故事想和大家分享,当然边喝边讲就更完美了。攀登是一种生活方式,带来诸多乐趣的同时也伴随着不可忽视的危险性。 这种危险性的极致让我在2007年失去了一位挚友,这种失去有如当头棒喝,告诉了我攀登这种生活方式的最阴暗面――自私、哗众取宠、卑鄙、冷漠,还有死亡。那段日子令人心寒,那段日子也让人铭记。
  攀登迄今为止已经在我三分之一的生命时间里留下了深深的烙印,我不能想像没有攀登我的生活将是怎样。也许有人会问,你花了十几年时间去攀登,到底为了什么?我知道你们会问的,呵呵,好奇害死猫。我会怎么说呢?我会……说:“攀登让我的生命更完整,攀登是我与这个世界交流的最好渠道,通过攀登我获得了太多的乐趣,因为攀登我掌握了爱的能力,攀登让我有了梦并会一直呵护它。”现在,拿着杂志正在阅读我文章的您呢?您会怎样呢?我的忠告是,先喝上一杯,深呼吸,然后……您懂的。
  警告:攀登是危险的,攀登会导致攀登者受伤和死亡。攀登还会导致非攀登者心碎,心碎有时来得比死亡更可怕。
  
  
  
  结束语
  
  1958年6月,中国登山协会正式成立,伴随着登山的需要掌握攀岩、攀冰,野外生存等技术成为必不可少的一部分。虽然攀岩在欧美早在20世纪之初就已经有了雏形到了六七十年代更是由于一批狂热攀岩者开始了新纪元但在我国却几乎是空白。直到1987年中国登山协会派出八名教练和队员到日本长野学习攀岩运动的相关攀爬技术和运动规别,才有了起步。
  1990年,中国第一座大型人工攀岩场在怀柔国家登山队训练基地建立完工,并举办了人工岩壁上的第一次全国比赛。与此同时,民间攀岩运动悄然兴起,尤其是在思想较为前卫、岩壁资源较为丰富的北京,阳朔、昆明。最初的攀岩者多数都受过良好的高等教育、有着稳定且还不错的收入。在那个年代,他们的行为多少有些不务正业、不求上进之嫌,但他们也代表吃饱穿暖之外的一种新的思维方式,那就是对于个性的追求,对于自我价值的重新定义,以及怎样生活的思考。《户外探险》杂志自创刊以来一直关注攀岩运动在中国的发展,也见证了中国攀岩者的成长。
  攀岩是一项使人着魔的户外运动,攀登过程中对于未知的探索、发现的乐趣,为户外爱好者注入了更多的攀登动力。10年前,难度级别5.12的运动攀路线还曾是攀岩者追逐的梦,而今国内已有十余位完攀5.14的攀岩者;10年前如果数数中国的传统攀者,十个手指完全有富余,而今成熟起来的传统攀登者已将自己的目光投向了更具有挑战性的中高海拔地区大岩壁;10年前,攀岩线路主要集中在北京白河、昆明富民和阳朔,而今一个个新岩区被开发出来,郭亮,长治,贵州,乐业等地方政府也力图通过攀岩打造地方特色名片。正如,10年前我们不会想到自己会在攀岩地安个家不会想到以攀岩的名义而旅行,不会想到我们也会出现攀岩速攀的世界冠军一样,再过10年,肯定还有许多现在想不到的事情会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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