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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制造阅读的黑暗,点燃文本的光明】 黑暗中点燃的火柴,就像

发布时间:2019-02-02 03:39:47 影响了:

  阅读教学中,我们常会际遇这样一种情状:一篇经典的文章,教师自以为妙不可言,学生却觉得索然无味;我们熟视为闪光的地方,他们却看成暗淡的所在。这就需要我们先制造阅读的黑暗,而后点燃文本的光明。
  《小橘灯》临近结尾时有这样一句被我们反复称好的文字:“这朦胧的橘红的光,实在照不了多远,但这小姑娘的镇定、勇敢、乐观的精神鼓舞了我,我似乎觉得眼前有无限光明!”
  老师们分析点评时也总会依据教参照本宣科:“这小橘灯正象征着小姑娘美好的心灵和镇静、勇敢、乐观的精神。”同学们却普遍觉得这些对小姑娘来说有点拔高。
  教师对文章起始的描述进行讲读时,就可以有意于铺垫渲染,制造阅读的黑暗,及至最后,自然能够水到渠成地点燃文本结尾这一处议论的光明。怎样制造阅读的黑暗,点燃文本的光明?说白了,就是设身处地,联想类比。此法既可用于其先的制造黑暗,亦可用于其后的点燃光明。
  一、设身联想,制造黑暗
  《小橘灯》开篇写解放前夕的重庆,临近春节的一天,“我”独自一人行走在山城的石阶上,去一个乡公所找人。朋友不在,遇见了一位八、九岁的小姑娘。这里提供的信息看似很平淡,但只要我们设身处地,即刻就能制造出阅读的黑暗。
  “我”是一个什么人?“我”是一个女的,这一点很重要。一位年轻女性,春节前夕独自一人走在清冷的山道上,而且找人又没找到,其孤独、寂寞、焦虑、无奈的心境不言而喻。一般春节期间,普通人家是怎样一种情状?那该是亲人相聚,合家欢乐的场景。恰是在这样一种情境下,“我”无聊地等人未等着,却意外地等来了一个小姑娘。这就有意思了。
  这八、九岁的小姑娘,实际上比“我”还要无助。她的父亲外出,母亲重病,她一个人到乡公所打电话,请医生为母亲看病。她的年龄是那样小,小到连电话机都够不着;但她却能轻轻地搬过一条板凳,稳稳地站到上面,真真切切地打电话。
  她使我想起两件与此类似,却又完全不同的事情。
  那一年我16岁。一日,母亲早上起来就感觉胸口憋闷,喉咙堵塞,喘不过气来,及至下午,越来越严重。她有些恐慌,怕自己一口痰上不来憋死过去,终于忍不住主动提出要去公社医院看病。
  谁陪送母亲?我和我的两个哥哥,他们一个18岁,一个19岁,我们三条男子汉竟同时想到,叫妹妹跟母亲一起去医院。
  妹妹这时正不在家,我们三人居然撇下母亲,分头去找小妹。我找遍了家前屋后、左邻右舍,没找着。进了家门,发现母亲不在。原来,不久后小妹自己回来了,早已陪母亲去公社医院。
  母亲病重难受,要到公社医院看病,我们兄弟竟异口同声地叫小妹陪去。我不知道两个哥哥心里是怎么想的,但我深切地感到了自己的卑怯。史无前例的文革,父亲被罢官关进“牛棚”,我们被撵出公社的瓦房大院,搬到下面生产队的小茅屋里居住,兄弟全都失学在家,我们的心里异样地自卑自闭起来。
  现在母亲有病,需要儿女陪去医院,做哥哥的居然觉得自己是男的,陪着母亲去公社,有点难为情,怕路上被那些人看见笑话。我们这几个做哥哥的实在太自私太怯懦。
  同是母亲有病,冰心笔下的小姑娘却是自己下坡上山到乡公所去打电话,找医生给母亲看病。她的个子太矮,矮得连话机都够不到,但她搬了板凳站上去打电话,那样地沉稳,那样地镇定,那样地能干,那样地懂事,那样地礼貌……
  每次给同学们讲这篇课文,我常常会情不自禁痴痴地想,我要是有这样一个善解人意、体贴能干、勇敢坚强的女儿该多好!或许是完全走进了阅读的黑暗,我思绪万千,感慨良深。
  二、处地类比,点燃光明
  其后,小姑娘的表现更为善良美好。“我”帮助她打完电话,她感激地谢了“我”,礼貌懂事地走了。“我”仍留在乡公所等人。
  “我”到底是干什么的?文中没有明确交代,我们也无需将其突出拔高,神秘化为共产党人、地下工作者。这篇文章的体裁是散文,“我”是一位年轻的女教师,一位学者诗人,一位同情革命、倾向革命,甚至参加过一些革命活动的知识分子,这一点也很重要。
  在那样一个血雨腥风的山城里,忧虑、苦闷、孤寂的“我”际遇了这个为母亲找医生看病的小姑娘。说起来是“我”同情她,帮助她查询号码,打电话,实际上是她小小年龄遇事不慌不乱、沉着镇静的不凡言行,面对困难、处理问题的非常能力,引起了“我”的特别注意。“我”从心里钦佩她,她成了“我”的精神慰藉,可以倾诉心绪的对象。
  “我”关心起小姑娘现在的状况:医生去了没有,她妈妈的病好些吗,要过年了怎么安排晚饭?于是就有了与题目《小橘灯》相关的叙述。“我”买了一些橘子,在暗淡下来的天色中,踩着忽上忽下的山路石阶,去看望距此不远的小姑娘。
  小姑娘对于“我”这熟悉的陌生人的突然到来,惊异而喜悦。
  “她抬头看了我,先愣了一下,后来就微笑了,招手叫我进去。”一切都是无声而意会的。“看”是女孩的机敏,“愣”是姑娘的意外,“微笑”是她的喜悦,“招手”是她的热情。她直觉眼前这阿姨是位心地善良的好人。
  小姑娘让“我”在板凳上坐下,自己却蹲在“我”的旁边,这个细节非常好。“旁边”说明她是侧蹲,膝盖一高一低,一只脚跟没有完全着地,半翘着半抬起,这一蹲姿适中美好,乖巧可爱。
  倘若换作其它形态,效果则不一样:她蹲在跟前,两腿略分脚跟完全着地,这就有点丑,这是“方便”之状;她自己也搬个板凳在对面坐下,这便有些生硬,显得太老成不那么可爱;她直直地站在那里,这又有催客的意味,有点不知好歹。
  如此一设想,一模拟,我们即可真切地感知小姑娘的善解人意、懂事乖巧,心灵和形态都很美好。也与如今的一些独生子女们形成鲜明的对照。
  “我”把买来的橘子放在小桌上,小姑娘没有说什么,她只选出一个最大的,用小刀削去上面的一层皮,她做橘灯的过程,虽然简洁,却充分表现其心灵手巧。她敏捷地用穿着麻线的大针,把那小橘碗的四周相对穿起,从窗台上找出一节烛头,放在里面点亮,又拿来一根竹棍挑起。
  她要“我”提着这小橘灯,借着微光照亮,外面的天黑了,上山的路又窄又滑。读者与“我”,即刻都感受到了小姑娘那一份细致体贴、童稚纯真的感恩之心。
  快过年了,父亲不在,母亲重病,她一个女孩支撑着这个家,生活非常困难,但小姑娘很乐观。“我”问她吃过饭没有,小锅里是什么?她竟笑着说,红薯稀饭,她们的年夜饭。这一个“笑”字,脸色淡定,心里却充满希望。困难是暂时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她不怕,她乐观。
  她送“我”出来,反倒像在安慰“我”,不久她的爸爸一定会回来,妈妈的病也就好了。她还颇有意味地用小手在面前画了一个圆圈,最后按在我的手上,我们大家也就都好了。显然这个大家包括了“我”。
  这时“我”的感觉――提着这精巧别致的小橘灯走在黑暗潮湿山路上的感觉,就不一样了,就彻底地感动、完全地感染,自然将小姑娘的种种优点不凡、可爱美好――她的沉稳能干、她的善解人意、她的聪颖机灵、她的坚定无畏、她的自信乐观,与这微弱小巧,却能照亮黑暗、点燃希望的橘红灯光,联系在一起。
  结尾一个意外的信息,又使“我”的感触、感想升级。“我”提着小橘灯上山,见到“我”久等的朋友。得知这小姑娘的父亲可能是地下党的联络员,经常给山下医学院里的学生送信。后来有几个学生被当作共产党抓走,他也就此失踪。
  “我”震撼了,由衷地钦佩,这小姑娘太了不起,甚至可以说有些伟大,她竟对“我”当时的思想情感产生了非同一般的影响。解放前夕,重庆国统,血雨腥风,白色恐怖,黎明前最黑暗的时期。“我”和当时许多寻求真理、渴望光明的知识分子一样,有过激愤抗争,也曾苦闷彷徨,甚至痛苦无望;但现在“我”坚定、勇敢起来,充满信心与希望,曙光已经出现,解放近在眼前。
  难怪十几年过去,生活在光明新社会的“我”,依然不能忘却当年那个生存于黑暗国统区的小姑娘,她的小橘灯永远留在了“我”的记忆深处。
  通过这样一番设身处地的感受与联想类比的分析,我们就不会以为课文那一节称颂小姑娘的话语生硬拔高,反而觉得“镇定、勇敢、乐观”这几个赞美之词还很不足,小姑娘仍有诸多优秀品性、可爱之处需要评点概括。
   (徐业毅,东海县初级中学,222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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